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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要不圆圆还不被婆婆嫌弃的休回家。
房间里的暧昧的气味早就消散了,圆圆斜躺在床上,脑袋朝着里面,薄薄的被子只遮住她的肚子,浅粉色的亵衣里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肌肤,脖子上的还有肩膀上的红印子还没消去,那点点红痕看着红豆都不好意思起来。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小夫妻之间肯定是年少贪欢。
他的声音有点无奈,却还是很温柔的道:“圆圆,你这孩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起床去给长辈问安!”
“哦,我这就起来。”圆圆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好重,心里腹议楚明睿这混蛋,昨儿晚上非缠着自己不放,还要补上先前住在外面那一晚的份,让她浑身都快散架了。
圆圆梳洗好,喝了碗八宝粥,就和余家的人一起去了福安堂见楚老夫人,坐下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她不在的时候,应该是说她‘卧病在床’的时候,厨房和库房都是丫丫和如意她们管着的,也没出什么岔子,现在她回来了,这两处自然要去转一圈。
等到回到芝兰斋的时候,葛嬷嬷她们已经用木盒子装好了四份灵芝,还有四盒上好的茶叶,另外是早上做出来的藕粉桂花糖糕,山药糯米糕,和一些庄子上送来的桃李瓜果。
余成刚他们看到这么多东西,就知道不用另外准备礼物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了笑,眼角的细纹皱在一起:“幸好你娘没让我出去买。”
大家坐上马车,余成刚就对自己的媳妇使了个眼色。
红豆就把晓莲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随后看着她担忧的问:“我就想你们在京城,认识的人也多,要不就帮着晓莲打听一下?”
“这是自然的,”圆圆看见晓莲的脸上有懊恼,却没有欢喜和羞涩,就知道她不喜欢那个童阁老家的三公子,拍了拍她纤弱的肩膀,随即揽着她的肩膀亲昵的道:“傻瓜,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那童阁老家的三公子是个好的,只要你不喜欢,你就可以不嫁。”
“这一辈子太长,你只管慢慢的选,一定要选个你喜欢的男人,这样在以后的岁月里才不会相看两厌。”
余成刚听到圆圆这话,赶紧笑着道:“圆圆这话说的对,虽然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是你自己看着满意了,这门亲事才能真正的应下。”
红豆嗔了他一眼:“有你们这样说话的吗?”
余清佑笑了笑:“我觉得爹和圆圆说的对。”
又看着圆圆道:“清平镇上到底是人多嘴杂,要不让晓莲留下住几天?”
圆圆连连点头,笑着应下:“自然好,晓莲留下多住些日子,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去见晓玉就是。”
余成刚他们相视一眼,也点头应下。
……
阮家上下的主子,现在自然不会嫌弃余家的人了,阮二夫人和阮三夫人今儿反而格外的热情,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还约着到时候晓玉出嫁的时候,一起去清平镇接新娘。
阮二夫人找了个借口,拉着圆圆来到外面,她本来就爱笑,此时更是笑的像朵花一样,握着圆圆的手问:“恬恬啊,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余家人的意思?”
圆圆这些天自己的小命危矣,早就忘记了她先前和自己说了什么,凤眼一转,棱模两可的道:“还没寻到好时机,我就想着等过些天去看晓玉的时候说,这也是喜上加喜的好事。”
“这倒也是,”阮二夫人勉强的应了一声,随后有点焦急的道:“可是我听说有很多人都在打晓莲的主意,你说我能不急嘛?”
圆圆这才恍然大悟,笑着道:“伯娘您放心,那些人都给拒了,我们还没答应下来。”
想了想,又低声道:“这次我让晓莲留下多住几天,到晓玉的好日子到了,我们一起回去,到时候看看三哥有没有空,您看行吗?”
“行行行,”阮二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才安心了,觉得圆圆果真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亲事上心。笑着和她说了回话,无非是自己性子有多好,自己的小儿子有多好,不仅到现在还没有通房,也不喜欢去烟花之地。
圆圆和余家的人在阮家吃了午饭,又说了会话,这才回去。
余成刚他们也不好在外久留,第二天的早上就回去了,不过晓玉却留下了。
圆圆才送走爹娘后,回到芝兰斋里,就看见浅浅的神色是难得的凝重,赶紧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京城这潭水要混了,”浅浅拉着她进去,美眸带着凝重的看着她,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
七月十七的早上,阳光明媚,御花园里处处都是鸟语花香。
永和宫是刘妃刘筝筝的宫殿,刘妃最近心情不大好,导致宫里最近气氛格外的不好,宫女和太监们处处打扫的很干净,准备了上好的果子和糕点。
生怕哪里让刘妃不满,不是杖责就是掌嘴。
刘筝筝从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回来后,躺在美人榻上由着宫女给自己揉肩捏腿,又喝了点燕窝,门口的宫女就进来屈膝回话:“主子,刘夫人和公子小姐来了。”
“快请。”刘筝筝示意宫女扶着自己坐起来,就看见娘和弟弟妹妹进来屈膝请安,赶紧道:“娘,子敬,妹妹,这里都是我们自家人,你们不用多礼。”
眼神落在娘憔悴的脸上,就明白她应该是为了弟媳妇和孙子进宫来的,挥手让他们都坐下。
刘湘湘却来到姐姐身边撒娇:“姐姐,娘先前生病了,都吓着我了,幸亏姐姐让太医去看诊,娘这才好了起来。”
“娘,你好多了吧?”刘筝筝摸了摸妹妹柔滑的脸颊,又看着自己的娘笑着道:“我这还准备了上好的人参,等下娘带走。”
刘子敬忍不住打断她们说话,涎着脸笑:“二姐,我好久没见你了,您看着更好看了,娘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让娘抱抱孙子就好了。”
要不是他的身子实在是不利于子嗣,他也不想进宫来讨儿子,可是现在这个儿子或许是自己唯一的血脉,他也只能开口了。
刘筝筝伸手拉着弟弟坐在自己的边上,叹了口气道:“你也是个不省心的,我现在要是能做主,早就把他们给你送回去了,现在后宫里,我举步艰难,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庄氏听到这,眼睛都红了,忍不住哽咽,看着女儿哀求:“那你告诉我,我孙子现在在哪?”
看着大女儿叹息:“你爹为了这是,都和我发脾气,我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啊,现在好生养的女人,府里也有不少,你爹和你弟弟这些日子却还是白忙活,一个人的肚子也没有鼓起来,筝筝,你可不能看着我们刘家断子绝孙啊?”
刘筝筝除了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其实都不爱笑。
先前见着他们进来,脸上还带着点浅笑,此时却是沉着脸,大眼睛幽深的看着他们。冷笑:“你们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等下我让人去瞧瞧皇上有没有空。”
庄氏觉得那穿着绣金丝宫装的女儿,气势十足的令她不敢直视,听到她冷漠的声音,余光见她眼神犀利之极。
她心里一颤,担忧的看着她:“你可要小心点,惠妃现在风头十足,你就避着点,这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你爹和你兄弟可是鞭长莫及,也没有那个能力给你出头。”
刘筝筝心里一暖,带着护甲的玉手一紧,勾唇浅笑:“娘就安心吧,枪打出头鸟,我可不会这么傻,我还是喜欢在边上看热闹。”
☆、8 不相识
刘家人在一起说了一会话,宫女就进来很规矩的行礼回话:“娘娘,皇上现在下朝了,往后宫来了。”
刘筝筝赶紧起身,带着他们过去,想和皇上来个偶遇。
现在她虽然算是刘妃,可是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承宠了,除了惠妃,皇上不再让任何人侍寝,她都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连想见皇上都得偶遇。
他们和皇上遇上的时候,离长春宫不远,他们赶紧行礼请安:“皇上万安”。
穿着黄色常服的皇上龙行虎步的走过来,伸手就扶起最前面的刘筝筝,锐利威严的眼神扫过他们,浑身的气势逼人,让他们在那一瞬间气都不敢出。
皇上心里有点明白他们的来意,背着一只手站在那,威严的道:“都起来吧!你们都是筝筝记挂的亲人,有空就多进来陪陪筝筝。”
刘筝筝赶紧笑着道:“多谢皇上体贴,我娘想见一见娇仙和宝儿,不知是否方便?”
皇上自然不会让他们见面,淡淡的道:“这事你该去问问惠妃,朕日理万机,对这些小事不想管。”
他说完,越过他们就带着宫女太监去了长春宫。
刘筝筝看着他的背影,扶着宫女的手,慢慢的站直身体,心里决定按着皇后的意思去做。
既然自己现在貌美如花都没了宠爱,孩子又这么小,那还能有什么指望,还不如听皇后的意思,拼一拼才好。
回到永和宫,庄氏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这可怎么办?宝儿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月前,才匆匆的见了他们母子一面,”刘筝筝说完,见自己的娘哭的更大声了,赶紧安抚:“娘,现在肯定没事,你就安心吧,要不我肯定能得到消息的。”
庄氏心里的委屈,害怕没地方发泄,只好骂自己的儿子。
刘子敬的脸色又青又白的变幻莫测,他只想吐血三升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委屈,心里暗叫倒霉,沮丧的道:“娘,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也想见我儿子啊,现在按着姐姐的话,意思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心里觉得自己姐姐很没用,不能受宠,现在几乎天下人都知道,自从惠妃进宫后,至今还是宠妃,连皇后娘娘也要避其锋芒。
皇后之下,就是贤妃和惠妃位置更高,自己的姐姐哪怕有身孕,皇上也没让她更进一步,可是惠妃却是要在八月十五受封成为惠贵妃了。
他现在心里开始后怕了,伴君如伴虎,还不如先前天高皇帝远的日子舒坦。
刘筝筝看着他们的神色,低声的和他们说了一会,又交给他们书信,这才让他们离宫。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家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之下……
皇上心里明白,刘家只是棋子,让人顺藤摸瓜的盯着,想知道他们的牵连到底有多深。
刘家人带走的书信,悄悄的送到了护国公府和醇亲王府。
听到消息的皇上心仔细琢磨,刘家是什么意思?不,应该是醇亲王和皇后之间有什么谋划。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虽然立下太子,可是已经很后悔,想要废除太子,阁老和六部尚书又都觉得不合适,拼命的劝阻,他现在疑心病却更重了,除了暗卫和心腹,看谁都觉得别有目的。
他想了想,宣来九城兵马司的统领赵志忠和副统领楚明睿进宫,让赵志忠拿着密旨先去掌管西大营的五万兵马,这边九城兵马司就先让楚明睿接管。
又不避嫌的招来暗卫,仔细的问了刘家的事后,这才看着他们,满是威严的道:“朕就把京城的安危交给你们三人了,明睿在明处,暗夜在暗处,志忠给我盯着京城,决不能让醇亲王他们闹起来,让人去查清楚皇后还有多少党羽。”
三人都齐齐的应了一声,赵志忠对自己的外调,心里倒是没意见,低声问:“皇上,太子那边要不要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