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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跟着笑两声,“要是真这些就好了。”
要是这臭小子的性子随屈眳,那她说不定要做好给小子洗脑找对象了。屈眳那个性子,除了她之外,谁受得住啊。
屈瑕见到陌生人,并不怕,不过他表现的比较谨慎,抱着半夏的小腿,仰起头看着楚王。
和半夏相似的面孔还有那圆圆小小的身子,让楚王心中生出些许怜爱。
楚王抱起他,走了几步。发现这孩子竟然不怕生,脸上没有半点害怕,只是盯着他的目光有几分深思,像是在想他到底是谁。
“长得倒是比几个公子还要重。”楚王抱着他,回头看半夏。
半夏低头,“国君说笑了,这小子哪里能和公子相提并论。”
“苏己才是说笑,小君子长这么好,身为母亲应该高兴才对。”季嬴不高兴了,她觉得屈瑕长得很好看,后宫妇人们生的公子,模样基本上都已经张开了,说实话相貌如何在年幼时候已经表露出来。反正她是没有见过有哪个公子生的有屈瑕这么好的。
男子爱美女,女子也喜欢长相好的男子。
屈瑕和楚王眼瞪眼一会,他伸手就来拽楚王的冠带,半夏伸手就要从楚王手里把自家臭小子抱走。
屈襄平日实在是对长孙太宠爱了,哪怕屈瑕要爬到他头上,他都是笑呵呵的,把屈瑕的胆子养的越发的肥硕。
现在更好,竟然敢对楚王伸出肉爪子了。
渚宫不是家里,家里随便他胡闹,反正有屈襄顶着,他就算把屋子给烧了,也没有人责怪他,但渚宫内和家里不一样,不能任由他胡来。
半夏伸手就把自家熊孩子从楚王那里给提过来,赶在他干出更大的事之前。
楚王见着孩子被抱过去了,两眼还盯在他身上,应该是觉得他的冠带挺有意思。
可惜不是他的儿子,若是他的儿子,头上这顶冠都不算甚么,太子之位都可以给他。只是这孩子不是。
屈瑕还没算顽劣到底,被半夏一抱,手就立刻一松,转而去抱她的脖子了。
半夏心里舒了口气,她看了一眼楚王,楚王脸色平稳,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她终于放心了些。
“小小年纪,胆子这么大,长大之后,上了沙场也不要胆怯才好!”楚王自然不会和个才会开口说话的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嘴上还是要教训几句。
教训完了之后也就没事,楚王看到季嬴的肚子,扶着她回去。
“你身子越来越沉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着,楚王看向她四周的人,“记得要照顾好夫人,知道吗?”
四周傅姆等人都低声应是。
“这孩子若是有苏己的本事就好了。”楚王突然没头没脑的道。
半夏看一眼手里的孩子,笑了下,“这个小女也没办法。”
她那个本事,孩子有最好,没有她也不强求。
楚王点点头。
他和季嬴说了几句话,话语无非都是围着肚子里的孩子,似乎除了孩子之外,楚王不知道要和季嬴说什么。
突然小臣从外面进来,“国君,乐尹和屈大夫求见。”
楚王一愣,乐尹来也就罢了,屈眳来干甚么。
季嬴不由得一笑,瞅了瞅半夏。
楚王心中把屈眳骂了个狗血满头,人他都已经娶到手了,孩子都有了,现在他过来和人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火烧火燎的过来了?
楚王面色不虞,季嬴看见了心里偷笑,不由得多看了半夏几眼。那揶揄的目光,看的半夏连干笑都笑不出来。
楚王让屈眳和乐尹进来。
一进来,楚王见到屈眳,一张脸直接拉的老长,“乐尹来夫人宫中寡人知道为了何事,伯昭来这里,所为何事?”
屈眳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磊落坦荡。
屈眳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半夏一眼,“臣前来是和国君禀报陈国臣弑君一事。此事重大,臣必须马上见到国君。”
楚王被他这一身的正气震到无话可说,最后只有去看乐尹,“乐尹是为了吉金,前来的么?”
乐尹点头,“臣已经看过送来的吉金,特意前来回禀夫人。”
全都是有事的,而且屈眳要禀告的事,也很重要,楚王气都不顺,但对着屈眳那张正气凛然的脸,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明明就是为了娇妻,偏偏能做的满脸一心为公,旁人看到简直要为屈眳鼓掌,赞叹这位是个不可多得的直臣。
楚王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圈,偏偏他还只有受住的份。
楚王只得和屈眳去商量要事。
半夏在季嬴这里呆了好会,季嬴和乐尹说完话后,盯着半夏吃吃发笑。过了好会,她道,“果然屈大夫最关心苏己了。”
半夏脸上发热。
过了好久,她从夫人宫出来,出乎意料在道上见到屈眳。
“怎么没有和国君一起到前朝去?”半夏问。
屈眳已经走过来,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臂,见着她怀里的屈瑕,他满脸无奈,“你在他面前,我哪里能放心。”
第131章 喂药。。。
半夏哭笑不得。
“我只是和夫人说说话;不会有甚么。”
屈眳不答话,只是拿双眼望着她,看的她心虚气短;最后只能点头;“嗯;谢谢伯昭。”
屈眳很不满意她的回答,“夫妻之间,还需道谢?”
好吧,这家伙又要化身河豚了。
半夏有时候怀疑屈眳就是河豚成精;不一会儿没注意他就能气鼓鼓。
对付屈眳这样,她已经有一套心得。她垂下头来;然后抬眼,几步过去,轻轻蹭着他的手背。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软软挠两下。
掌心升起的触感从掌心的肌肤上直冲颅顶。屈眳最不能抗拒的都是她的接近。原本心里那些因为楚王而生出的醋意顿时烟消云散。
“别生气啦。”半夏柔声安抚屈眳这条河豚精;“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所以才来的,我可高兴了。”
“之前不是说没必要么。”屈眳道。他故意板着脸,嘴里的话语说出来,很有无理取闹的作风。
“因为我担心你嘛。”半夏掐着嗲嗲的嗓音;那声音听着她自己都忍不住鸡皮疙瘩直冒,但是屈眳却很吃她这一套;就是她一手抱着屈瑕,屈瑕沉甸甸的压的她手臂疼。
屈眳的脸色恢复过来,他看了半夏一眼;“回去吧。这里到底是国君后宫,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楚王在他眼里完全的不可信,和半夏多呆一会,他都会警惕万分。
“嗯。”半夏乖巧的应了声,她抬起眼来,“你不是和国君有要事商量么,怎么不去了?”
她听屈眳说是陈国发生了弑君。她对朝政该知道的全都知道,陈国这种墙头草,又一头靠到晋国那里去了。现在对于楚国来说正好是一个出手的好时机。依照她对楚王的了解,楚王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他不去和楚王商议要事,站在这里等她?
“看你还没过来,放心不下。”屈眳道。
他说着叹口气,伸手过来,从她怀里把屈瑕抱过去,“反正我没有亲眼看到你,就不能放心。”
半夏手臂一松,她望着抱着孩子的屈眳,脸颊忍不住红了红,“你这话要是被夫人听去了,夫人肯定不高兴。”
屈眳看她,勾了勾嘴角,半夏这下忍不住了,拉住他的手撒娇的晃了两晃。她左右看了两看,瞧见没有旁人经过,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当做对他这次的奖励。
屈眳面上的冷硬如同雪见到了暖阳,融化的干干净净,半点都不见踪迹。
半夏从他手里把孩子抱回来,“你还有事,快过去吧。要是别的卿大夫都到了,就剩下你一个,多不好。”
说着,她就拿着自己的肩膀去别他,再让屈瑕去催促,“来,要父亲去前头。”
屈瑕听得懂半夏的话,伸手就去推他。
屈眳被母子俩这么一番操作,弄得忍不住直笑,“我去了,待会记得早些回去。”
临走了,他还不忘吩咐两句。半夏差点没笑出声来,嗯嗯啊啊的答应,送他离开。
眼下天已经暖和起来了,站在外面一会儿就浑身发热,半夏见孩子小脸都被晒红了,一手替孩子遮挡住阳光,跑到宫室内去了。
季嬴在宫室内等她呢,见到她来了,少不得要说几句打趣的话。
宫邸内没了几位主人,少去了许多热闹,一切都照着之前的来,运转有序,只不过透着一股冰冷。
屈仪见母亲这段时间有些郁郁寡欢,特意过来陪伴她。
廖姬已经没有多少宠爱了,屈襄对她看在往昔的情面上,对她不好不坏,该给的都给了,在此之外,他不会容许她僭越。
更别提另外的恩赐或者喜爱了。
“母亲,多高兴一些,父亲对臣还是不错的。”屈仪多少能猜到生母心里在忧愁些什么,忍不住出身安慰。廖姬担心的那些事,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他是屈氏子弟,在朝堂上不愁没有出路。
但是廖姬却不这么觉得,她抬头看着儿子,“你父亲有子八人,除去嫡长子之外,其他人在他看来似乎都没有区别。以前最疼爱你,现在也……”说到这里,廖姬忧愁之色越发浓厚,“原本人就不少,现在他对你没有多少偏爱的话,将来少主上位,恐怕就更没有多少好处给你了。”
兄弟之间,同母所生的才能亲近的起来。同父异母,终究是隔了一层,再怎么公正,最好的也不过是对下面的弟弟一视同仁而已,还能有什么亲近?
她已经费尽了心事亲近苏己,但到底之前和苏己有过交恶,再怎么用力,也没有见到有多少效果。
“母亲。”屈仪不得不在一旁叹气,他是真的没甚么,“长兄不是亏待下面弟妹的人,母亲不要再担心了。”
屈仪是真的不知道生母到底在担心什么,长兄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对下面的弟弟们不太亲近,但从来没有见过亏待之事。何况父亲都还健在,父亲身体康健,几年之内完全不必担忧有任何的变故。
母亲现在就担心,未免也太早了些。
廖姬一看儿子那样,便知道他没有把自己担心的放在心上,她欲言又止,过了好会,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是啊,少主的确不是亏待手足的人,只是……”只是想要在兄弟之中获得更多却不可能了。
依照屈眳的那个性子,分给弟弟们的都是一样的,然后弟弟们能不能出头,那就各凭本事。作为长兄,他是不会有任何偏向,弟弟们有才能的人,才会得到他的一臂之力。
屈仪比起屈眳,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只是一样的东西,别人分的多了,那么屈仪就得到的少了。
想到这里,廖姬满心的愤慨:如果许姜当初没有怀上孩子就好了。如果没有吵闹着嫁给屈襄就好了。
她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屈襄对许姜没有男女之情,就连那点夫妻情谊都不多。但却娶了她做正妻,许姜的孩子就是嫡子。
嫡子,多好的名头,生来就比自己的儿子高出一头。可是凭什么呢,她的出身若是论起来,也不比许姜低,甚至还隐约高一些。凭甚么让一个没有半点姿色,心机完全是她的手下败将的女子来做这个正妻。
她不服!
她不甘!
哪怕是苏己来,都比许姜要好!
屈仪瞧见廖姬的脸色隐约发青,吓了一跳,“母亲?”
廖姬摇头,“无事。”
说着,她扶着屈仪的手臂就要走,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