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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信你让你身边的小姑娘给我查看。”毓庆帝一脸的无辜神色看向塗兮羽。
塗兮羽当即看向花青瞳,花青瞳面瘫着脸,浑身僵硬地走到毓庆帝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给他探脉,毓庆帝看着她那面瘫的小脸,眼神之中不禁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这个十二秋使很好玩,之前偷偷跑来教训他,估计是以为他对羽儿不好吧?
花青瞳刚一探入毓庆帝的身体,面瘫的小脸不禁就凝重起来,的确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一种很恐怖的慢性毒。
“大哥哥,你父皇真的中毒了,这种毒……”突然,花青瞳脸色一变,“三眼族!”
什么?毓庆帝和塗兮羽都惊讶地看向她。
“这种毒叫母毒。我不知道这种毒为什么叫母毒,我只知道,这种毒是三眼族专有的毒。用量多了,这种毒会瞬间要了人的命,而且还会把人变成干尸,若是用量少了,就是慢性毒药,会渐渐吞噬人的血肉精元。若是不解毒,总有一天,会真的变成之前那种皮包骨的样子,然后再慢慢死去。”
花青瞳眼神凝重时看向毓庆帝,大哥哥的父皇,竟是着了三眼族的道。
“真的,会变成那种皮包骨的样子?”毓庆帝的侧重点明显和她不在一条线上,此刻他一幅大受打击的模样,“我不能真的变成那种鬼样子啊,我要是不英俊了,皇后迟早得厌弃我。羽儿啊,你要是不想父皇被抛弃,就快点想想办法啊。”
花青瞳面瘫着脸看着毓庆帝真的慌了神,心中有点幸灾乐祸,皇后娘娘那么好看,不要他也好。
塗兮羽无奈地看了他父皇一眼,然后看向了花青瞳,花青瞳面瘫着脸问,“大哥哥,你父皇那么多女人和孩子,他那么花心,你真的要救他吗?”
塗兮羽摸摸她的头,无奈道:“那也得救啊。”
“大哥哥放心,我一定救好他,而且,我还会让他再也没有办法花心。”花青瞳想到一种可以让男人彻底老实的药物。
毓庆帝无端端地打了一个寒颤,塗兮羽笑容僵了僵,可是看着花青瞳很是认真的眼神,竟是点了点头,“嗯,那就辛苦十二了。”父皇也的确须要一些教训。
“不辛苦。”花青瞳严肃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毓庆帝面前,“毓庆帝,你还是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吧,你那个样子我不知你是如何做到,但那样做的确可以保护你不被毒性伤害。”
毓庆帝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她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不花心?为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中忐忑地想着,毓庆帝又变成了那幅皮包骨的样子。
“这世上能解母毒的,也就只有父皇的药之传承了,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救他。”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花青瞳身边,看着她说道。
但是,花青瞳听不见他的声音,在场三人也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让我看看你的药术,及不及得上父皇当年的风采。”他负手而立,目光微微闪动着期待的光芒。
☆、217 炼成尸卫
能解三眼族母毒的,只有银鳞根,银鳞根是一种药材,这种药材很稀罕,生长在极寒之地的万丈高峰夹缝中,极难采摘。
而正巧了,这种银鳞根,大帝留给她的小宝库中,就有十株。
花青瞳一挥白嫩嫩的小手,一只黑色扁平长条状的盒子便出现在手中,打开盒子,将里面的药材拿了出来。
它的形状宛如小树,上面长满了枝丫,通体银色,表皮生长着宛如鱼鳞一样的纹路,通体更是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鱼腥味。
“银鳞根。”那戴着斗笠的男子,看着花青瞳手中的药材眼神一闪,然后缓缓念出了它的名字。他的目光盯着花青瞳手中的银鳞根,思绪却已飘远,仿佛是在想久远的万年以前,他的父皇,是如何使用银鳞根炼药的。
终于,当花青瞳准备为毓庆帝解毒之时,他回过了神,目光灼灼地看着花青瞳,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花青瞳小手一挥,一个井口大小的磨盘便‘轰’地一声出现,重重砸落在毓庆帝寝殿的正中央。
斗笠男子一愣,亘古无波的双眼里出现了一些波动,不解地看向花青瞳,喃喃道:“她这是要做什么?”
“瞳瞳,这磨盘是?”塗兮羽也十分惊讶地问。
毓庆帝同样双眼闪动着饶有兴趣的光芒,静待花青瞳接下来的动作。
花青瞳面瘫着小脸看着塗兮羽,说:“大帝说我是女孩子,力气小,有的药材坚硬无比,想要磨成粉,只能用磨盘来磨,这银鳞根就是坚硬无比的药材,我不能一下就把它搓成粉,只好拿出大帝给我准备的这个磨盘磨了。”
额!
塗兮羽总觉得有些奇怪,“瞳瞳,你说,这磨盘是大帝给你准备的?”大帝会做这种事?
“是啊,他不仅给我准备了磨盘,还准备了其他研磨捣药的工具,都是灵器,威力巨大。”花青瞳很是认真地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银鳞根扔在磨盘上,然后转动磨碾,开始推着它在大殿中央转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磨盘都发出微光,那完整的银鳞根,此时也变成了渣渣,正在向粉末转化。
塗兮羽看着花青瞳在殿内吃力地推磨,眼珠子随着她一圈一圈的走动而转动,虽然小十二很卖力,但是,他感动之余,为什么就是有种想笑的冲动?
塗兮羽伸手捂住脸,浑身止不住地轻颤起来,他一定不能让小十二看到他在笑,一定不能。
毓庆帝本来觉得,十二秋使这一手虽然有些奇怪,但大帝药之传承一定有其道理,他这外行是不能有所评判的,但是一回头,就见他儿子在拼命憋笑,看着忍的好不痛苦,毓庆帝顿时就心情复杂了起来。
花青瞳可不知道她大哥哥正在偷笑她,她面瘫的小脸憋的通红,虽然吃力,但依然目光坚定地推着磨,神情说不出的认真严肃。
“这、这……”谁也不知道,此刻,最受打击的却是另有人在。
那戴着斗笠的男子,正哆嗦着唇瓣,不可置信地指着花青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整个人都抖个不停,因为他的抖动,他左脚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音。
但是他无瑕理会,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在推磨的丫头。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区区银鳞根而已,只需轻轻一捏,便能将之捏成粉沫,她居然用磨盘来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无疑,花青瞳的行为打破了他的所有期待,满心以为可以见识到父皇当年的风采,即使不及父皇的风采,最起码她也应该有父皇两三成的样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番情景。
而且,要命的是,这磨盘上的气息,的确是他父皇的气息,所以说,这魔盘的确他父皇所制,正如她说的,这磨盘就是为了给她磨药用的。
他伟大的父皇,冷漠威严的父皇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他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样的慈爱,这样的平凡,这样的细心,这样的让他羡慕。
他的气息凌乱了一瞬,但是殿内的人依然没有发现他,他双眼死死地看着花青瞳那推磨磨药,挥汗如雨的样子,那双天空一样明净的青色眼瞳,仿佛就大帝的再生,明净,辽阔,清澈,广远。
只是,她还带着稚嫩。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父皇竟也有如此慈爱的一面,他会为了一个孩子,给她准备的这样细致而周到。
可是,他原以为,父皇留给他们的就已经够多。可是现在,他却是对这个小丫头生出了浓浓的嫉妒之情。
他淡淡地一挥手,一股天之力挥出,那磨盘上还要磨很久的银鳞根瞬间变成了一堆粉末,然后四下飞扬。
转眼,磨盘上空空如野。
花青瞳正在推磨的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抬起衣袖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面瘫着小脸傻眼地看着满殿乱飞的银鳞根粉末。
“见鬼了。”花青瞳喃喃道,“大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塗兮羽紧紧拧起了眉头,眼神戒备地看着四周,他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塗兮羽疑惑地看向毓庆帝。
毓庆帝也蹙了蹙眉,神情转冷,“暗卫。”
他一声冷喝,殿内顿时有数道黑影闪过,但一番检查,最终无果。
花青瞳抿紧了唇瓣,再度拿出了一根银鳞根,再次将它放在磨盘上。
“瞳瞳,要不我们先等等吧,不着急,这药材必然贵重无比,若是无谓的浪费,就不值得了。”塗兮羽上前就要阻止。
“没事,大哥哥,要是这回这根银鳞根再被毁了,就一定是殿内有鬼。”花青瞳冷冷地环视了一眼寝殿四周说道。
“要不,大哥哥来帮忙推磨?”塗兮羽上前说道,他力大,推磨不成问题,把药捏成粉末也不是问题。
“不用,大哥哥,这个磨盘可以锻炼天之力,我正好用来修炼。”花青瞳固执地自己推磨,这次,她要仔细注意周围的动静,一定抓住那个搞破坏的家伙。
塗兮羽见她小脸严肃,也就没再强求,看着她再次憋着小脸推磨,挥汗如雨,一个时辰之后,那银鳞根终变成了渣渣,离粉末的状态近了。
原来那磨盘还有修炼天之力的作用,父皇可真是对她用心,就凭她是返祖血脉吗?斗笠男子眼中冷芒闪烁,却最终没有再搞破坏,那银鳞根贵重,毁了难免可惜。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银鳞根终于被磨成了一堆银色的粉末,花青瞳小心翼翼地将之收入黄玉鼎中。
这次没有人捣乱,花青瞳疑惑地在大殿内看了看,难道之前的事,是意外?
花青瞳心中不解至极,之前,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将她的药末击飞,像是故意恶整她一般。但是这一次,看着完好的银鳞根粉末,花青瞳眼底禁不住闪过困惑之色。
她催动白玉药火,慢慢炙烤黄玉鼎,用温火慢慢将银鳞根加热,直到其变成微微的金黄色,并且闪烁银光时,她才停止了炙烤。
她将烤好的银鳞根收进一个密封的玉瓶子里,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哥哥,找个杯子,找壶开水。”
将银鳞根的粉末倒进杯子里一些,然后浇以开水浸泡,等水微冷能入喉时,花青瞳让毓庆帝将水喝掉。
“哼。”斗笠男子冷哼一声,双眼定定地盯着花青瞳,这个丫头,倒是好命,虽然父皇不在了,但父皇留给她的都是好东西,说不定,那帝元珠现在就在她身上。
毓庆帝喝完水,只觉得一股腥中带着淡淡清香的气味在口腔里回旋,竟是有种回味无穷的感觉,他咂了咂嘴,正想开口问,还能不能再来一杯时,却在这时,一股剧烈的绞痛突然袭遍全身。
那痛宛如身上的血肉被人生生撕扯扭绞,剧痛非常。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头上不断滑落,塗兮羽惊了一下,却并没有惊慌,就在毓庆帝要怀疑这十二秋使是不是借机教训他的时候,一层黑色的粘稠物从他的体表缓缓渗出。
随着那黑色粘稠物的渗出,毓庆帝的剧痛感明显缓和了,他眨了眨眼,看着自己体表的东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兰妃,好个兰妃!
疼痛依然还在,那黑色的粘稠物却是渐渐渗的慢了,到最后,已经不再渗出,花青瞳怕余毒未清干净,又泡了半杯银鳞根的水给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