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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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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只是暗笑自己贪心不足。
      明知不可能,明知眼下所拥有的已是偷来的了,却偏偏还想要更多……
      放不下啊!
      夜风渐冷,郑娴儿拢了拢衣裳,又往楼阙的怀里靠了靠。
      楼阙却推开了她。
      郑娴儿的心里有些失落,却见楼阙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躬着身子钻进篾棚里扒拉了几下,转眼便拎了一只鱼篓、一根钓竿和一件披风出来了。
      披风很厚实,楼阙小心地替郑娴儿披在身上,连颈下的缎带都摆弄得平平整整。
      郑娴儿怔怔地看着他,连眼睛都忘了眨。
      楼阙好笑地抓过她的手掩在披风下面,笑道:“毕竟是深秋了,就算这会儿不觉得冷,夜里也未必不会着凉,小心些。”
      郑娴儿呆呆地点了点头。
      楼阙点点她的鼻尖,笑了:“傻样。”
      郑娴儿猛地一仰头,张嘴便去咬他的手指。
      自然是没有咬到的。楼阙敏捷地躲了过去,转身背对着她坐了下来。
      “你又搞什么鬼?”郑娴儿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趴到了他的肩上。
      楼阙反手拍拍她的额头,笑道:“准备咱们的晚饭啊!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就没觉得饿?”
      郑娴儿这才想起今日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吃饭。细细感受了一下,果然肚子里面有点空。
      只见楼阙手里拿着钓钩摆弄了一阵,放好钓饵,远远地抛了下去。
      钓竿就支在船沿上,很悠闲的样子。
      话说,这样就能钓上鱼来吗?郑娴儿很怀疑。
      楼阙反手从后面勒住郑娴儿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背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郑娴儿趴在他的耳边,忍不住也跟着笑:“你傻了不成?笑什么呢?”
      楼阙晃了晃肩膀,连小船都跟着摇晃了起来,郑娴儿却仍牢牢地贴在他的背上,半点儿也没挪动。
      黑暗中看不见楼阙的脸,郑娴儿却知道他还在笑。
      果然,拎上来一条三寸来长的小鱼之后,楼阙终于带着笑意回答了她先前的问话:“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的样子很像一对寻常的渔家夫妻?”
      郑娴儿想了想,从他背上滑了下来:“要说是渔家夫妻的话,你在这儿钓鱼,我应该到后面去生火煮汤才对!”
      楼阙立刻笑道:“娘子果然聪慧,咱们的晚饭就拜托你了!”
      他这一声“娘子”叫得万分自然,郑娴儿厚比城墙的老脸却不知怎的忽然热了起来。
      为了怕楼阙嘲笑,她也顾不得还口,忙跳起来三步两步奔到了船尾。
      这一次楼阙早有防备,提前张开双臂替她维持了平衡,所以小船虽然猛烈地摇晃了几下,却并没有倾覆的危险。
      船尾处架着一只小小的炉子,上面摆着一口黑漆漆的铁锅,旁边的陶罐里有一点粗盐,旁的就没什么了。
      果然都是寻常渔家的东西。
      好在郑娴儿从来不是什么做不得粗活的千金小姐,烧火做饭这些事还难不倒她。
      船上的柴草有些潮湿,生火的时候费了一点儿工夫,但到底还是生起来了。
      楼阙很快又钓上了几条小鱼,丢在篓里活蹦乱跳的。
      郑娴儿跑过去把那几条鱼拿了过来,顺便在楼阙的腮边偷了个吻:“太棒了,你好能干!”
      楼阙心情大好,嘴角翘得老高:“无须谬赞,跟你势均力敌就好。”
      郑娴儿笑呵呵地回到炉边,利索地把小鱼收拾干净了,扔进锅里。
      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楼阙高高地举起了钓竿,不远处一条尺许长的鱼正在水面上疯狂地窜来窜去。
      “娴儿,快来帮忙!”楼阙大笑起来。
      郑娴儿忙跑过来跟他一起拉着鱼线一点点往后拽,没多久便把那条噼里啪啦乱蹦的家伙拉到了船上。
      是条不小的青鱼。
      楼阙把那倒霉的鱼抓在手里,郑娴儿便凑过去小心地摘下了鱼钩,大笑:“这下子不用担心吃不饱了!收工,杀鱼去!”
      这么大的活鱼当然要交给楼阙,她才懒得费劲收拾呢!
      楼阙知道这女人要躲懒,当下也不揭穿,抬脚将钓竿踢到一旁,乐呵呵地提着大鱼同她一起回到了船尾。
      郑娴儿殷勤地往盆里舀满了清水,然后便蹲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楼阙的表现竟让她大吃一惊。
      这么个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儿,杀起鱼来竟是半点儿也不含糊,刮鳞剁鳍掏内脏,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了,郑娴儿和那条鱼都还没回过神儿来呢!
      那条鱼已经彻底老实了,郑娴儿还在双手托腮,看得出神。
      楼阙把鱼放到炉子旁边烤着,笑问:“看呆了?”
      郑娴儿诚实地点了点头。
      楼阙洗了手,回来用冰凉凉的湿手捏了捏郑娴儿的腮帮子:“我会的手艺可不止这一点半点。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嫁给我赚翻了?”
      “是啊,谁要是嫁给你,那真是赚翻了。”郑娴儿笑着捧了他一句,心里说不出是甜还是酸。
      楼阙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随后便低下头去摆弄那条青鱼去了。
      锅里的鱼汤已经“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青鱼却还远远没有烤熟。楼阙耐心地坐在炉边翻烤着,神情专注。
      郑娴儿走到他身旁蹲了下来,出神地看着他被炉火映红了的脸。
      楼阙用勺子舀了一点点鱼汤送到她的嘴边:“尝尝,鲜不鲜?”
      郑娴儿忍着烫,小心地抿了一小口,立时笑得弯起了眉眼:“好喝!”
      楼阙闻言一笑,一边烤鱼一边从锅里舀了一碗汤出来给她:“你先喝着,青鱼烤好了再一起吃。”
      “等你一起。”郑娴儿不肯接碗。
      楼阙立刻又笑了起来:“不错。一家人就该共桌而食才有趣味。”
      郑娴儿朝他翻了个白眼,唇角却又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让她着迷了。
      能跟这么个人做一晚夫妻,她实在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哪怕是假的呢。
      青鱼终于烤好了。楼阙用竹枝穿了一块递到郑娴儿的手上,又把那只大陶盆倒扣过来权当饭桌,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人捧着一碗鱼汤,相视而笑。
      真好。
      不管是烤鱼还是鱼汤,都没有府里精心烹制的菜肴那样精致,但这种不加修饰的鲜香,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煮汤的小鱼里面有不少硬刺,楼阙把郑娴儿的那碗汤端了过来,细细地替她把刺都挑好之后才递还给她:“慢一点喝,小心刺!”
      郑娴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从未被照顾过的人,乍然遇上这种事儿,容易泪崩。
      为了怕楼阙嘲笑她,郑娴儿仰起头假装看天上的星星,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换上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你少咒我,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被刺卡住过呢!”
      ——当然了,那是因为本来也没多少机会吃到鲜鱼。在娘家的时候,一年也未必能喝到一次鱼汤,还不一定有她的份。
      没办法,穷嘛!
      郑娴儿莫名地想起了从前的事,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一直那么傻兮兮地笑着。
      这顿饭吃得很慢很慢,两人却并没有说太多话。有好几次郑娴儿抬头看楼阙的时候,他也恰好在看着她。
      目光相触,两人各自含笑避开,谁也不问对方在想什么。
      锅里见底的时候,岸边和河中的灯火已不知变换了多少次。
      郑娴儿这时才注意到河中的船只渐渐地多了起来,除了像他们这样的乌篷船之外,还有白篷船和一些装饰得很漂亮的小画舫,悠悠地在水上漂着。
      回到炉边洗了锅碗回来,看见楼阙已在篾棚里躺了下来,郑娴儿便也跟着进去,躺在了他的身边。
      乌篷船真是小啊,两个人身子在棚里,头就露在了外面,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斗。
      秋夜的天很高、很远、很冷。
      郑娴儿对星星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只管借机往楼阙的怀里蹭。
      旁边时常有船只经过,这会儿想干点别的恐怕不合适了,但悄摸摸地吃点儿豆腐还是可以的。
      郑娴儿不肯错过任何一丝机会,尤其是想到楼阙明日便要启程赴京,她便恨不得把他榨个干干净净,生怕给他留下一丝偷腥的机会。
      远处渐渐地有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似是人声喧哗热闹,中间还夹杂着丝竹之音,熏人欲醉。
      郑娴儿疑心是自己的错觉。
      ——“熏人欲醉”的也许是两岸的桂花香气。郑娴儿是个俗人,旁人都说桂花清雅高洁,郑娴儿却只觉得那香味呛得人嗓子发干,头昏脑涨。
      楼阙显然是极喜欢这种意境的。此时他正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手指在船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似乎在应和着某一处的节拍。
      这么说,是真有丝竹声了?
      郑娴儿有些疑惑,起身四下张望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喂,你该不是要作诗吧?”郑娴儿忽然觉得有点怕。
      没有原因,听见人作诗她就怕。
      楼阙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郑娴儿估摸着自己猜错了,忙讪讪地道:“不是最好……”
      “如果是呢?”楼阙来了兴致。
      郑娴儿立刻拼命摇头:“你要作诗,我就跳河!”
      楼阙拍着船沿大笑起来。
      郑娴儿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骚客诗人什么的,最可怕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向后趔趄,果然是很害怕的样子。
      楼阙好笑地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放心吧!骚客诗人跟骚客诗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作诗,跟美人儿在一起的时候——”
      他的声音顿了一顿,郑娴儿立刻追问道:“跟美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啊?”
      楼阙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也作诗。”
      郑娴儿立刻噘起了嘴。
      楼阙翻身将她压到下面,低笑:“作你喜欢的那种诗,‘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之类的。”
      郑娴儿“哈”地一笑,心情大好。
      这时小船不知怎的贴在岸边不走了。楼阙只得起身用手桨划了几下回到河中央,然后又回来重新在郑娴儿的身边躺下:“今晚,高兴吗?”
      郑娴儿往他胸膛上蹭了蹭,笑而不语。
      楼阙搂着她的腰身笑问:“你找到牛郎星和织女星了吗?”
      郑娴儿眯起眼睛找了一阵,“嗯”了一声。
      楼阙笑道:“古人有词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的便是牵牛织女的故事。他们两个一年才得见一次面,万万年来情深不移,很多诗人都喜欢作诗赞美他们,世世代代传唱不休……娴儿,我此番去京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我心里始终想着你,你心里也始终想着我,如此一来咱们其实也不算分开,你说对不对?”
      “当然不对!”郑娴儿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怎么了?”楼阙心下一慌,忙也跟着起身,从后面将她拢进了怀里。
      郑娴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什么‘万万年来情深不移’,我才不信呢!一年才见一次面,见面的时候恐怕连对方长得是什么样子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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