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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会有刺客呢?难道小皇帝已经知道了韩五尚在人世,定要赶在他进京之前赶尽杀绝?
那个总是冲着她傻笑的小皇帝,手段怎会如此歹毒!
葛馨宁咬着牙,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攀住门框,目不转睛地盯着韩五,生怕他有半点闪失。
看了一会儿,葛馨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韩五虽然以一敌众,却似乎并不落下风。随着七八个黑衣人接连受伤,韩五的处境似乎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但剩下的这几人,却似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又过了许久,韩五虽然没有落下风,可那几个人却也并没有倒下。
葛馨宁提心吊胆地看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个闪神,韩五便被人伤到了。
明知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却还是完全不敢少看一眼。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工夫,韩五终于又刺伤了一人。葛馨宁心下欢喜,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韩五听见动静,下意识地看过来,怒声斥道:“谁叫你出来的!”
葛馨宁见他分神,忙转身回房,生怕自己成了他的累赘。
可是已经晚了。
在她转身之后,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持刀向她奔了过来。
韩五见状大惊,正要过来相救,剩下的三人却不要命似的,持刀拼命阻拦,韩五一时竟奈何他们不得。
葛馨宁听见身后破空声响,知道不妙,一时吓得腿都软了,没等敌人奔到,她已跌坐在了地上。
不过也亏得这一跌,她才勉强躲过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没有立刻血溅当场。
可是眼下的局势,并不容乐观。
葛馨宁看到第二个黑衣人持刀又至,禁不住惊叫起来。
韩五怒吼一声,挥剑超前乱砍乱刺一阵,也不管敌人是否招架,便只顾朝葛馨宁这边奔了过来。一个黑衣人在他身后挥刀,砍中了他的手臂,他却浑然不觉。
这时葛馨宁已经落到了两个敌人的手中。幸而这二人似乎并不打算伤她,只粗暴地拉她起身,从后面架住她的肩膀,冷笑道:“韩五,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干不干?”
韩五站定脚步,微笑起来:“自然不干。你们凭什么以为可以用一个女人来要挟我?我看上去很像一个多情的种子么?”
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后依旧冷笑:“原本不像,但是现在像了。”
韩五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太过急于撇清,反而落了痕迹,心下暗暗后悔。
黑衣人冷笑道:“既然你不在意,我们就动手了?”
“请便。”韩五咬牙道。
黑衣人果然扬起手中的刀,对准了葛馨宁的后颈。
葛馨宁怔怔地看着韩五,早已忘了害怕。
她知道韩五是一定会救她的,可是心里仍然觉得有些发冷。
韩五一定不知道,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听到他说她不重要。
哪怕他是为了救她。
短暂的注视过后,葛馨宁移开了目光,正打算闭目待死,却看到韩五身后那三人又围了上来。
葛馨宁不及多想,忙叫道:“小心你身后!”
韩五毫不迟疑地向身后挥剑,那三人猝不及防,其中两人应声倒地。
这样的反应速度,简直近乎本能。非但架住葛馨宁的两个黑衣人惊诧不已,就连葛馨宁自己也完全没有料到。
只有韩五自己知道,对葛馨宁的话,他从不会有任何怀疑的,自然也便不需要思索和犹豫。
眼看自己这边只剩下了三人,黑衣人着了急,原本停顿在葛馨宁头顶上的大刀,终于气势汹汹地砍了下来。
葛馨宁本能地想逃,肩膀却被黑衣人牢牢架住,挣脱不得。
“宁儿——”韩五忍不住惊呼一声,声音凄厉。
葛馨宁只来得及将手中的一包粉末挥了出去,便觉颈后一痛,眼前霎时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但她还是勉强撑着站稳了身子,向韩五微微一笑:“我无事。”
韩五怒吼一声,挥剑砍倒眼前拦路那人,几个箭步冲了过来,不要命似的向仅剩的两个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正拼命拍打着沾到身上的粉末,手忙脚乱地挥刀迎敌,自然是敌不过完全不要命的韩五,没过多久便相继倒了下去。
葛馨宁见状,放下了心,渐渐便觉得眼皮沉重起来。
“宁儿!”韩五忙冲上来,堪堪接住将要倒下的葛馨宁,哀声大呼。
葛馨宁想安慰他,却觉浑身都没有力气,连哼一声都不能。
几个受伤未死的黑衣人悄悄地爬了起来,顺着墙根往外溜。韩五看见了,却没有追上去补一剑的心情,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
“宁儿,你睁开眼,不许睡,听到没有!”韩五一边抱着葛馨宁跌跌撞撞地奔回房中,一边厉声怒吼。
葛馨宁听见了,却没有力气回答,只动了动手指,也不知他看到了没有。
深夜的客栈之中,响起了韩五的怒吼:“人都死了吗?快去叫大夫!”
第179章。让你们老爷跪着接我进门!
深更半夜,打斗得那样热闹,自然不会无人听见的。
只是客栈的掌柜见惯了风浪,其余的房客又是胆小怕事的,所以闹了半夜,竟无一个人出来围观。
这会儿黑衣人散尽了,掌柜的便顺着墙根溜了出来,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贵客稍安,小店里出了这样的事,明早只怕不好对官府交代,您看……”
韩五随手丢了一锭银子砸到他的头上:“去请大夫!”
掌柜的慌忙应着,屁滚尿流地去了。
韩五紧紧攥着葛馨宁的手,心慌意乱。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任性地甩掉老头子和秦子产他们;早知如此,他当年便该多向老头子学点儿医术;早知如此……
哪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
韩五攥紧拳头,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悔恨莫及。
半夜去叫大夫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看在那一锭银子的份上,掌柜的到底还是把镇上唯一的大夫叫了过来,此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葛馨宁的后颈流血不止,韩五虽已尽力替她包扎了,可是那纱布早已浸透,却仍有血痕不断地渗出来。
大夫进门看见这场景,吓得连连后退:“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韩五含怒起身,一脚将他踹到了床边:“治好了人,自然饶你性命!”
那大夫看见韩五一身素白的中衣上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半跪在床边,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搭上葛馨宁的手腕。
韩五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吓得那大夫险些尿了裤子。
许久之后,大夫用袖子擦擦流到下巴上的冷汗,嗫嚅道:“夫人似是受了外伤,流血过多……”
“这还用你说!”韩五咬牙怒吼。
那大夫忙往葛馨宁身旁缩了缩,韩五果然便没有动手。
大夫吓得不敢开口,韩五又怒吼道:“还不快帮她止血!”
“是,是是,是是是……”大夫连连答应着,从药箱里取取出一管黑乎乎的药膏来,便要往葛馨宁的伤处涂抹。
韩五如梦方醒,忽然跳了起来,指着掌柜的叫道:“到我的马车里,去把座位下面的药箱拿上来!”
掌柜的不敢不从,果然飞快地下楼去取了上来。
这是秦子产的药箱,韩五本打算丢还给他的,只因那时正跟葛馨宁闹别扭,没有顾得上这些东西,便一直留在了马车里,此时应该正用得着才对。
璇玑老人极善医道,秦子产算是得了他大半真传,药箱里多的是奇珍,只怕能有些用处。
果然,大夫看见韩五打开药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韩五叫大夫挑了止血的药给葛馨宁涂了,重新包好伤口,又给她服下几颗保命养元的药丸,便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大夫偷偷看了他几眼,小心翼翼地道:“壮士,您自己身上的伤……”
韩五顺口说了句“我没受伤”,见大夫诧异地盯着他的手臂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砍了一刀,只得伸手来叫大夫包扎。
那大夫舒了口气,颤巍巍地替他涂好了药,随后便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韩五懒得管他,只管紧握着葛馨宁的手,感觉到那纤细手指上微微的凉意,心如汤煮。
天亮之后,官府便来了人。
葛馨宁依旧未醒,韩五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正一肚子火气没出发,这帮气势汹汹的官差们算是撞到枪口上来了。
“昨夜在这里斗殴杀人的,是你吧?”为首的官差昂着头,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韩五缓缓站起,一身血迹斑斑的中衣便是最好的回答。
官差们就像苍蝇一样,见了血便兴奋起来,齐喝一声“别叫凶犯跑了!”便握紧了大刀围了上来。
韩五抖抖手中的剑,冷笑着问:“你们也想死?”
官差们感觉到自己的威风受到了挑衅,顿时来了精神,喝一声“反了!”便冲了上来。
韩五持剑迎上,毫不客气地当头便刺,带头的官差楞了一下,迟疑着站定了脚步。
韩五横剑当胸,冷笑道:“怎么,这就怂了?”
官差们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当下发一声喊,又要冲上。
“慢来慢来!有话好好说!”门口响起一声笑语,成功地吸引了两边的目光。
韩五看见来人,先是一怒,又是一喜,忙叫道:“少废话,快进来!”
“我不,我怕你砍我!”秦子产反向后退了两步,委屈兮兮地道。
韩五心下焦躁,随手将佩剑抛了出去,钉在了秦子产身旁的门板上。
秦子产打了个哆嗦,立刻狗腿地溜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大的火气,是欲求不满么……”
韩五捞起桌上的茶壶丢到他脚边,秦子产不敢再多言,忙缩了缩脖子,作鹌鹑状站在一旁。
韩五指指帐中,咬牙道:“今日你若救不了她,我便拿你陪葬!”
秦子产这才注意到葛馨宁受伤,一惊不小,忙坐到床边替她诊脉。
几个被忽略了的官差恼羞成怒,挥着大刀怒道:“跟我们往衙门走一趟吧!”
韩五随手解下腰间一块玉牌丢了出去:“叫我进衙门不难,让你们老爷跪着来接我进门!”
官差见了玉牌,先是大惑不解,待看清上面的字样,又不禁吓得双腿发抖。
没有人敢质疑玉牌的真假,韩五一身冷冽的气势,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大人息怒,小的们不知道您老人家大驾在此……”那官差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韩五冷哼一声,背转身去:“这镇子是归蓟县管的吧?”
众官差点头如同鸡琢米:“是是是,小人这便回去请县令大人过来伺候您老人家……”
韩五没有答话,众官差只得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喂,你干嘛把身份告诉他们?这样不是让小皇帝早有准备了么?你就不怕下一波刺客紧接着就来?”秦子产站起身来,急问。
韩五咬牙道:“这不关你事,你先告诉我宁儿的伤势如何,多久能醒过来!”
梦中说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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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你死心吧
秦子产回头看看帐中的葛馨宁,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随着他的脸色变化,韩五的心也渐渐揪紧。许久之后,见秦子产没有开口的意思,韩五忍不住冲上前来,揪住了他的衣领:“告诉我,到底怎样?”
“伤势无大碍。”秦子产淡淡地道。
韩五缓缓松开手,眉头却仍是紧锁着。
秦子产整了整衣领,继续道:“但……她最大的麻烦,不是后颈上的刀伤。”
韩五屏住呼吸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又不说了。
韩五想走到床边去,却忽然觉得双腿有些软。他不愿被秦子产看出他的虚弱,只得仍站在原地,淡淡地道:“说下去。”
秦子产却低下头,许久才侧过半边脸,用眼角偷偷地观察着韩五的脸色:“你……并没有真的去做太监吧?”
韩五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