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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娇颤的样子很好看,嗯吟的声音很好听,在被朕临幸时很风情万种。”
“……”
“皇后身子里那个小小的地方很暖很嫩,朕的身子完全进去占有它后,被嘬吸着接纳,很舒服的被包裹。”
“……”
贺云开认真的道:“朕一想到那个美妙的地方只有朕能进去,且只有朕的子嗣能从那个地方出生,朕心里的愉悦感便得到满足,跟身体的尽兴一样舒坦、惬意。皇后懂了吗?”
懂吗?似懂非懂。谢韫舜整个人阵阵发麻,可他偏偏心平气和的说的那么认真,凝视着他眼里的专注,那是他特有的认真温和的专注。她立刻垂下眼帘,身子蜷的更紧了。
“放松,皇后。”贺云开轻安抚她,温存声道:“我们夫妻间的私房话和私房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我们可以多多交流心得体会。”
心得体会……
若是以前,谢韫舜听罢他这番话,定然觉得他不务正业,心思和精力应该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此刻,她心绪复杂,仿佛有一张细密的网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朝她笼罩而下。
想了想,她问道:“皇上打算何时亲政?”
亲政?贺云开笑而不语,慢慢从她身边挪开,起身下榻。
谢韫舜一怔,定睛看他,他神色平和的站在榻边,松垮的衣襟敞开,可见宽厚结实的胸膛。下一刻,便见他褪去衣衫,健硕的体魄一览无遗,有着年轻力壮的雄性力量。
贺云开眼中带笑的瞧她,瞧她茫然怔懵的盯着他的身体。他发现了她的视线所在,由着她看,低哑的问:“好看?”
她一羞,心怦怦跳,忙是收起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
灯熄灭了,寝宫里漆黑一片。
她察觉到他轻轻上榻,感觉到他慢慢靠近,她被他从背后揽进怀里。她被枕着他的臂弯,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亲密无间的拥抱。
渐渐,她意识到他的怀抱不是让她入眠,而是让她的身子跟他的一样热。
“舜舜。”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唤。
谢韫舜身心一震,普天之下,只有元惟一人唤她舜舜。
“舜舜。”他吻她。
她蹙眉,他为何这样唤她。
“舜舜。”他唤的声音里夹杂着急切的需要。
谢韫舜听的好不自在,欲从禁锢的怀里挣脱。
“舜舜。”他揉着她。
她的挣脱无济于事,扭动的娇躯似欲迎还休。
“舜舜。”他全心全意的占据了她,占有着她。
“皇上!”她惊的声音细碎,在惊人硬度强悍的攻占之下。
“舜舜。”他唤的情真意切。
“……”
“舜舜。”
谢韫舜很快就被他带到广阔温暖的潮水里,游弋,舒展,随意的漂浮,直到沉湎的滑入梦境。
可是,他打算何时亲政?
谢韫舜一觉睡到清早,坐在镜前梳妆时,已是乾龙宫掌事宫女的木梅禀报道:“皇上这些日总是五更早起,行踪不定。每日出宫一趟,不知去向。晚上二更进寝宫就寝。”
他在忙什么?谢韫舜若有所思。
木梅请示:“跟着吗?”
“不能。”谢韫舜不能先挑起跟贺云开的隔阂,她要和善的待他,光明坦荡的对他,问心无愧的与他相处,而不能猜忌他跟踪他的行迹。
她必须很理智的面对他,从一开始,她对他有所欺瞒,有言不由衷之际,没有理由要求他对她真诚坦荡。要求他全心全意、无所保留的待她,是极其自私而无理。
“是。”木梅已然发现皇上并非是闲散,除了在御书房翻翻书,去御花园坐坐,四处漫步溜达。他其余时刻忙碌着呢,常是一转眼就找不到他人在何处。
谢韫舜叮嘱道:“你的职责,是带动整个后宫的侍从,让皇上享有到皇上应得的尊敬、权威、自由。”
“是。”
“本宫不允许本宫掌管的后宫侍从敢无视皇上的存在。”谢韫舜目光凛然。
“是,奴婢明白。”
这时,木桃来报:“谢义大人请皇后进议政殿一趟。”
谢韫舜眼帘一垂,想必是为昨日宴席之事,他应是听闻了‘谢义大人已向朕提出释去辅政权,让朕亲政’,既然如此,那就试探着谈谈。
她去了一趟议政殿,跟谢义单独谈了半个时辰。当她从议政殿出来后,眼神冷静至极。她径直到了小院,找到元惟。
贺元惟正在翻阅厚厚的古籍,见她来了,忙出屋相迎,“舜舜。”
闻言,谢韫舜不由得联想到昨夜耳边缠绵不绝的轻唤,心底一波一波的颤动。她落座在竹椅上,漫不经心的赏着园中次第而开的花。
贺元惟拿着一碟核桃仁给她,看她安静的样子,散发着大气而天真的美,像是不动声色吐露芬芳的木槿花,有种永恒的坚韧。
谢韫舜没注意他的眼神,自在的吃着核桃仁,告诉他道:“我爹坦言,可以主动释放辅政权,但有两个条件,两个选其一。”
贺元惟沉着的道:“条件一,我登基为皇,我亲政,他退回御史大夫之位。”
谢韫舜点头,确实如此。
贺元惟道:“条件二,你生下皇子,你当皇太后,我辅政。”
谢韫舜隐隐一笑,他很了解爹,若无其事的道:“让爹释辅政权是大势所趋,但我不着急,时机未到。”
如今的朝堂政务,没有了翟太后的牵制,皇上依旧不问政事,可谓是谢义独揽大权。皇上直接在谢义决策过的奏折上朱批,不必像以前那样等待翟太后和谢义争执的结果,很节省时间,有更多的空闲。
贺元惟关怀的道:“你安心养胎。”
“不,我不能。”谢韫舜正色道:“我们要按原计划行事,我要去垠口。”
“你怀着身孕去?”贺元惟实不忍心,她怀着身孕的这三个多月,已经忙于应对太多惊心之事,疼惜道:“谢大人岂能同意,我是不同意。”
“不能让胎儿成为我的负担。”谢韫舜很冷静的道:“元惟,有太多意义深远的事情等着我做,又常有太多的变数,我不能松懈,不能因为我怀了身孕就搁置计划,不能。”
贺元惟直接问道:“你不为孕育着新生命感到喜悦?后悔留下它?”
谢韫舜沉思了良久,道:“我不后悔,虽然仍觉得它来的不合时宜,不能给它安稳,我很惭愧。我接受它的存在,用身体孕育它。但顺其自然,愿它的生命足够顽强。”
第56章 宜唯才是用
晌午,阳光明媚,谢韫舜坐在茶楼的厢房中临窗眺望,窗外是开阔的霞庭湖,赏花游湖的百姓络绎不绝。她今日出宫是为了见颜留,商议开胭脂水粉和绸缎店的事宜。
霞庭湖是京城里颇为热闹的一带,大量商铺沿湖经营,生意兴隆。
清风阵阵,谢韫舜观赏着满湖荷花,花色合异,品类繁多,搭配的相得益彰,仿佛是一幅秀丽的水景画。她虽然画艺精湛,见此景色仍不由惊喜道:“今年荷花种植的极用心。”
她旁边的谢远川提壶饮酒,道:“颜氤的功劳。”
“为何是她的功劳?”谢韫舜犹记得颜氤是颜留的堂姐,出身经商世家。山林街湖的养护是工部的职责,严禁委任于外,尤其是商人。
“去年此时,我和颜留在此饮茶,她偶然经过,进来攀谈了会,看满湖全是同样花色的荷花,密稀无度,可惜了美景,便抱怨了两句。颜留则随口接了句:有本事你种,不见得比这好看。”
“她争强好胜?”谢韫舜饶有心趣。
“不全然。”谢远川道:“她提出跟颜留打赌,如果她有本事种且花开时节游人赞不绝口,颜留自愿把他在枋兰巷的一间酒肆小商铺给她。她想要那间商铺已久。”
“颜留轻估了她。”
“没错,颜留被激的当即答应。于是,输了一间小商铺。”
谢韫舜不禁好奇颜氤的本事,能从工部得到种植荷花的机会渺茫,且着实美不胜收,她想知道详情,道:“兄长,派人去请颜氤。”
谢远川出厢房派人去请,折回后,道:“此女是颜家庶女,生性奔放,是个精明但不俗气的生意人。”
谢韫舜问:“生性奔放?”
“她不拘小节,率性而为。目前已有三个各有所长的相好,三个相好都是怀才不遇的落魄子弟,彼此认识,关系和睦。” 谢远川客观公正的补充道:“她奔放,不艳荡,忠义。”
谢韫舜若有所思。
等了半个时辰,颜留仍未到,颜氤倒是先到了。
“远川哥,小女子一听是你邀见,就着急赶来了,没来得及换漂亮衣裳,请你莫嫌小女子穿衣随便。”人在屋外,清脆里透着娇羞的女声传入。
“颜姑娘请进。”谢远川笃定的道:“皇后也在。”
“哎啊。”颜氤忙不迭的进屋,将屋门关上,恭敬的施礼:“小女子颜氤拜见皇后娘娘。”
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约十八九岁,眉目纯情,身柔骨媚,她身穿的衣裳是件漂亮的新衣,随便的大概是衣料薄透。
谢韫舜目光清醒的看她,微笑道:“满湖荷花美的壮观,颜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颜氤察言观色到皇后有赏识之意,要抓住机会,自信的道:“小女子先是调查工部屯司里谁负责霞庭湖水域,查到一个小吏,顺藤摸瓜,又查到他有一个相好的寡妇。”
谢韫舜在听着。
“小女子候了多日,某晚在寡妇家捉个正着。”颜氤有一点得意,道:“小女子软硬兼施,先硬气的威胁,逼迫他把霞庭湖荷花种植事宜交给小女子。”
谢韫舜慢饮了口茶。
“然后,再软言相劝,把十余种盛开的荷花搬到他面前,把满湖荷花开后的图画展示给他看,诚意表示所有荷花种子小女子承担,游人赞不绝口的功劳归他。”颜氤扬了扬眉,道:“他害怕丢官,犹豫不决。”
谢韫舜隐隐一笑。
“最后,小女子亮明身份打消了他的疑虑,凭颜家的名声,重要的是跟谢家的交情。“颜氤感激的瞧了一眼谢远川,道:“小女子刻意张罗,请远川哥入画舫饮酒听曲,让他看到小女子跟远川哥的关系匪浅。”
谢韫舜由衷的露出了欣赏,一步一步很充分,准备的周详,亦需要真本事,她想了想,道:“满湖荷花多样,颜色搭配的好,颜姑娘喜养荷花?对色彩敏锐?”
颜氤羞媚的掩面笑笑,道:“小女子的相好里,有个擅养花木、懂花木性,有个善工笔画、懂配色彩。小女子受他们耳濡目染,略懂,和他们一起完成。”
在她的带领下,他们的特长运用在一起,便有了这满湖令人赞叹的景色,谢韫舜问:“颜姑娘的另一位相好有何特长?”
颜氤的眼神泛起柔情,道:“他是个有才情的文人,痴迷写话本。”
正当谢韫舜沉思时,颜留来了,他悠哉的进来,看到颜氤时,愕道:“你怎么在这?”
颜氤反问:“你呢?”
颜留神气的道:“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那一定是有利可图之事。”颜氤见皇后落落大方好相处,不失良机的自荐道:“皇后娘娘,留弟能为娘娘效劳的差事,小女子也能面面俱到。”
谢韫舜从容笑了笑。
颜氤目光恳切,道:“小女子事做的好,只略收薄利。”
颜留乐呵呵的边说边比划道:“氤姐就莫争了,氤姐没有那么大的店铺,那么优的货源,那么多的本钱。”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