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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天临山下,有头有脸的宗门与修士纷纷祭出高级法器,在众人艳慕的眼光中轻松上山。豢养不起灵兽,没有高级法器的修士们则是叫苦不迭。他们手里的刀枪剑戟在禁制的作用下全成了破铜烂铁。这些人往往又在事前没想过要和他们看不起的凡人一般买牲口代步,这会儿只得吭哧吭哧地走在爬山的路上。
觉得修体是贱法子,是没钱的穷酸才会选择的门道,修真界里看不起体修的修士一贯不少。这会儿体修们爬起山来脚步轻捷,身轻如燕。那些个平时没少嘲笑体修们的修士倒是一个个气喘如牛,有些不注重淬炼肉。体的甚至已经开始拿佩剑当拐杖使,小腿肚子抖得引人发笑。
一片热闹的纷乱中,有巨大的飞剑如同压城黑云朝着天临山缓缓飞去。其上数百名弟子白衣飘飘,仙气逼人。人人腰佩各色长剑,皆以一白胡子老者为首,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朝着天临山远远遥望。
“昆仑!是昆仑!”
下头有人欢呼,有人惊叫。有人朝着昆仑弟子投去艳羡的目光,也有人满脸嫉妒柠檬成精。
载着数百米昆仑弟子的巨剑乃是昆仑上清真人的本命灵剑昊天剑所化。传闻中昊天剑具有劈碎山河,割裂星空之能。而持有昊天剑的上清真人二十岁筑基,三十岁结丹,其改良的星辰灭剑法号称仙云十三州第一剑法。据说能接上清真人一剑而不死之人,算上魔域魔将也不超过五根手指。
像是要压过昆仑的风头,一座其貌不扬的山头从天边飞过,流星一般冲着昆仑那端庄巨剑就撞了过来。
昊天剑上的上清真人微微蹙眉,脚步只动了半步便已立住身形。无奈他身后那一群徒子徒孙们定力不足,一个个东倒西歪,剑柄处那几个修为最低的小弟子还直接掉下昊天剑去,害得他们的师兄师姐忙驭起自己的飞剑赶去救人。
“哈哈哈哈哈哈!!瞧瞧、瞧瞧!昆仑又来丢人了!”
长得比山头还要其貌不扬,后脑勺奇长无比的古怪老头儿叉着腰冲着昊天剑上的上清真人骂道:“南宫老狗!别成天搁那儿装仙风道骨了!谁不知道你丫就是个假正经!”
“死(史)疯子——”
须发皆白的上清真人面露嫌恶,眉头蹙得能夹死蚊子。看他这样露骨的在脸上写着不快,被上清真人叫做“死疯子”的巫山老怪反而开心了起来。
众所周知,巫山老怪本名史一行。也不知道上清真人是不是刻意“史”、“死”不分,骂起巫山老怪来总管他叫“死疯子”。
看巫山老怪现在的丑怪模样,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死疯子”年轻时也是一枚貌比潘安、容貌为女子赞叹不已的美男子。当时他刚入巫山,风头正劲。唯有同样刚入昆仑,被始源真人收入门下做入室弟子的南宫焘能与之相提并论。
史一行二十三岁筑基,南宫焘二十岁筑基。史一行三十二岁结丹,南宫焘三十岁结丹。每一次史一行创下一个最速记录,南宫焘就跟在他后头打破他一个记录。待史一行铸成万象百炼鼎,以为自己终于完全甩掉了南宫焘,达到了南宫焘永远达不到的高度。昆仑也宣布南宫焘成功改良了昆仑剑法,昆仑剑法自此更名为星辰灭剑法,并代替原有的剑法直传给昆仑所有内门弟子。
史一行的绝望可想而知。
有感于自己这么下去只会被南宫焘追上,甚至会被南宫焘撇在后头,史一行没有与任何人说上一声,直接投了鼎。
他的本意是以身成鼎,将自己魂魄神识融入鼎中,将自己从人转变为修士之上的东西。就结果而言,史一行既是失败了,也是成功了。失败处在于史一行没有完全与万象百炼鼎融合,史一行也没能成为修士以上的东西。成功处则在于万象百炼鼎融入了史一行的神魂之中,史一行可以像使用自己的双手那样灵活地操纵万象百炼鼎。
只是这样一来,史一行也不存在了,从万象百炼鼎里爬出来的只有一个丑陋畸怪的“巫山老怪”,再没有什么容颜如玉的史一行。
南宫焘在师尊始源真人接掌昆仑,成为始源天尊之后也成了白衣清冷、待人冷漠的上清真人。
上清真人本无意与巫山老怪计较,然而他到哪里,巫山老怪的茬儿就找到哪里。也因此即便清冷如他,对上巫山老怪也是厌恶的要命。
道不孤要问罪媚宗,上清真人根本没想过来——上清真人曾对人言,他这辈子为剑而生,为剑而死。他一心钻研剑术,对剑术之外的事是半分兴趣也无。此次是始源天尊命令上清真人领着弟子们前往天临山,上清真人才会不情不愿地出现在此。
而巫山……巫山是出了名的怪人如山。
往好听了说巫山弟子是洒脱,是不羁;往直白了说,巫山弟子便是其貌不扬、落拓邋遢。以十杰为首的巫山弟子从来都是一门心思只扑在自己有兴趣的东西上。哪怕道不孤发了帖子到巫山,也只是被巫山老怪把帖子扔在犄角旮旯里吃灰。
整个巫山,除了那个对收集情报特别有兴趣,自称修真界天上天下无所不知第一八卦百晓通喜滋滋地准备混进天临山,其他人对道不孤问罪媚宗的态度都是:他问罪他的,与我何干?
直到百晓通把上清真人奉始源天尊之命到天临山去的事情告诉给巫山老怪知道。
结果诚如众人所见——巫山老怪直接开着巫山的山头就跑来和上清真人的昊天剑对撞了。
瞧着吓得哇哇乱叫,手脚并用好似无尾熊一般挂在昊天剑剑柄上的昆仑弟子,谢薇想笑,又笑不出。
大佬有本钱任性,所以他们根本不在意是不是会殃及池鱼。
昊天剑与巫山擦出一溜火花,掉落的碎石砸得下头无法御剑御器的修士们抱头逃窜。巫山老怪与上清真人却是分毫不让,两人大有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呵呵,两位真是精力过人。”
此时,杜尔迦开口了。她那带着丝丝魔媚的嗓音明明那样轻柔,却带着一种劲道灌入在场众人的耳中,仿佛直达人的心底。
“此等精力,为何不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呢?比如说……”
杜尔迦舔舔嘴唇:“体我波牟提陀四喜之境,为贫尼所度化。”
六牙白象往前踏步,这一步步地却不是往前,而是稳稳当当地迈向了天空。
在僧人们的诵经声中,整支波牟提陀的队伍开始慢慢升天。物理意义上的升天。
谢薇维持着妖娆的姿势站在莲花宝盘上,心中流汗,面上还要带着莫测的神秘微笑。
巫山老怪见了杜尔迦就像蛤。蟆见了毒蛇。他捂着心口跳到一边,嘴里发出一阵“嘶嘶”的抽气之声,也没工夫去继续瞪上清真人了。
“谁他。妈要你这个淫。妇度化!再说你那叫什么度化!你个妖女离我远点!”
“哎呀呀……居然骂贫尼是淫。妇妖女,贫尼好伤心呀。”
杜尔迦“呵呵呵”地笑着,半点儿不见伤心。她手上略一动作,心明眼亮的谢薇便一扬纤腕,摆出了大乐四魔舞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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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谢薇的手指极尽妩媚;光是微转手腕这一个动作便犹如挑起人的下巴,抚过人的喉结,让人背上酥痒;心如火烧。
随着谢薇转腕的动作,她手上的金环相撞;金环上所坠金铃更是清脆作响。
铃铃——
铃声不大;却能直达人耳,与杜尔迦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妙。感到自己的修为自行涌向金铃;谢薇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身上穿戴的这些金铃每一个都是一件法器。
有僧人击打达玛茹,当达玛茹的鼓面因重锤凹下,尼僧们也弹起了怀中半抱的弦乐器。
诵经之声混合弦乐鼓乐;铃声穿插其中。谢薇彩裙飞舞;身上象牙璎珞衣起起伏伏,间或露出她白腻的肌肤。
和尚反应的速度没有谢薇那么快,他是在谢薇右手已经勾住他脖子、一脚踩上他大。腿时才反射性地动起来的。
撑住谢薇的纤腰,随着谢薇左手抚摸他脸颊的动作倾身将谢薇压到身下;和尚猿臂一伸;与谢薇放开他脸颊的左手正好从两个方向展开;又如同相拥那样缱绻至极地搂住彼此。
谢薇跳起舞来就心无外物,她柔软的肢体像是没有骨头那样不断开阖;妖娆又艳丽地攀住和尚精悍的身体;引着和尚沉溺于她。
然而谢薇的表情又是清醒的。她投入却不放纵,快乐却不堕。落。对上她充满悲悯与怜爱的眼眸;和尚忍不住怔忪。
这不是他认识的谢施主。
他所知道的谢施主是个看起来活泼好说话;实际上睚眦必报绝不容情的人。她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轻浮柔弱,也不像她所表现出的那样肤浅无脑。她的心中总是存着一股恨意,那股恨意就像深埋地下的星点火苗。平时观之不见;实际一直绵延在谢施主的心底,从未淡去。
但此时此刻,与他贴面而舞的谢施主摒弃了一切负面的感情,她满目慈悲大爱,有着佛一般的神性。对……就好似波牟提陀的佛母一般。
麻痒的感觉从与谢薇相接的手上传来,不知道自己身负修为的和尚也分不清这是修为被金铃吸收还是别的什么引发的感受。
谢薇没空去分辨和尚的神色变化。
她的能力远远逊色于杜尔迦的他心通,要不是和尚聪慧,领悟力强,她就是手把手也没法一个晚上就教会和尚整支大乐四魔舞。但,识海中的训练和实际上用自己的手脚跳起舞来是两回事情。和尚对她没有男女的概念,他不会抵触和她跳这么暧。昧的舞是好,可他整个人的情绪完全不在大乐四魔舞的意境之中,身体僵硬得让谢薇怀疑他的动作随时会断掉。
于是控场的责任就完全到了谢薇这边。这会儿她一面主宰着和尚的身体动作,一面用自己的动作给和尚找补,避免让人看出和尚动作中的僵硬与瑕疵。
幸运的是谢薇身上穿戴的金铃法器具有强行集中旁人注意力的效果。谢薇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抬手,金铃都会随着她的动作摇曳。而每当金铃中那一叶菩提撞击铃身,谢薇的修为就会被吸进金铃之中,吸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沙沙声铃铃声层层叠叠。谢薇攀住和尚,将和尚当作支柱,柔弱无骨地躯体往后徐徐倾倒。和尚等谢薇下腰下底,再一把拉过谢薇,将她托举起来。被托举起来的谢薇双臂招展,如即将飞往天上。
忽的,四魔从东南西北四个出现,包围了谢薇与和尚。
五蕴之魔与他化自在天魔由尼僧扮演,烦恼之魔、死亡之魔则由僧人扮演。五蕴之魔戴黑色面具,四手持戟。烦恼之魔戴橘红面具,手拿大刀。死亡之魔戴白色面具,怀抱长剑。他化自在天魔三头六臂,面上面具不断改变面容与色彩,似喜似悲、似癫似狂,似痛似快。六手各持骷髅、水波利刃、马头金刚橛、宝伞、莲花盾牌与天杖。四僧各乘白象,动作划一犹如结阵。
修欢喜禅,最难的就是始终维持禅心,不被欢喜吞噬。唯有意识到欢喜仅仅是一种舍弃烦恼的手段,而非终极追求的人才能修到禅心,而禅心深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