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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距太大时,你就只能仰望了。先天和九品单灵根与普通人之间的鸿沟,就足足有这么大。
纪白羽就曾经见过这样一个例子。一个八品单灵根,认定自己只要靠努力就能超越一个九品单灵根的宿敌,于是他拼了命地修炼,超过了许多和他资质相同的人,然而那个九品单灵根即使平常不怎么好好修炼,偶尔还去游山玩水游手好闲,修为也是永远将他远远甩在后面鬼才和天才的差距,令人望之便心生寒意。
总有些人觉得勤奋能够超越一切,还能补足天分,其实这些不过都是庸才的自欺欺人罢了。坦白地说,如果纪白羽自己不是先天之体,也绝对不敢妄想自己能和戚承淮站在一个层面上说话。
现下看着南宫星月开始摸索她的修炼之路,纪白羽就感觉像是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加上找到失传许久的药鼎,还将药王书交给了它的传人,纪白羽心中也是有不小成就感的。
过了不久,南宫星月身周的灵气就一滞,然后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涌进她的身体之中,然后推着南宫星月的修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到了筑基后期都没有停下来。
而纪白羽眼尖地发现南宫星月盘坐的那块石头附近,连草木都簌簌地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了起来,不禁感慨:也许药鼎修炼到了后期,真的一抬手就能够催生出谁也没有见过的奇异药草,谁知道呢?
而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对此还一无所知。
纪白羽看着南宫星月的修为已经在冲击金丹了,足尖轻点退开数丈,掏出传讯玉牌给戚承淮传了个讯息,等了一会儿没收到戚承淮的回复,也知道魔门之中的大量魔气会影响到传讯玉佩的使用,但还是觉得有些索然。
等到南宫星月突破到金丹初期的时候,石头下的一些小植物已经爬到了石头的面上,小心翼翼地绕着她的脚踝环了一圈。
这峰头上原本还算充沛的灵气越来越稀薄,渐渐地跟不上南宫星月的修炼速度,等到灵气只能供应平常修炼速度的时候,南宫星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首先做的就是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我结丹了?我到金丹初期了?”
纪白羽正在把玩手中的心剑,闻言侧脸看了她一眼:“你连自己现在什么境界都看不明白么?”
南宫星月愣了愣,又认真地感知了一下金丹的气息,然后更是瞪大了眼睛:“金丹中期?!”
纪白羽看着她难以相信的表情,叹了口气:“没错,你已经金丹中期了。虽说我没见过药鼎,但是你这个速度,在所有先天之体中也算是快的。”
“戚师姐,”南宫星月坐正了身子,认真地朝她拜了拜,“能将这些关于先天之体的事情都将给我听吗?”
“”纪白羽看着南宫星月足下盘成了一片小小花园的植物们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道,“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你已经是先天之体,这些事情你也合该听听,只要记得,如果不是完全信任的人,或者是另一个你我一样的先天之体,就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南宫星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好学生听讲的样子来。
“先天之体没有灵根,也就无法测出灵根,所以很容易被认为是废灵根。然而和普通修真者入道一样,每一种先天之体对应一种特殊的入道之法,只要选对了路,就会走得比很多人都要来得快。”纪白羽说着,让心剑绕着自己的手掌转了一圈,又忽地化成了三把,再合而为一,“如你所见,我是剑胎,虽然和剑宗不一样,但生来就是修剑的料。”
南宫星月看着那把看起来十分锋利又美丽的小剑咽了口口水:“除了剑胎之外呢?”
纪白羽指了指自己:“剑胎。”又指了指南宫星月:“药鼎。除此之外,还有专门修道的道体,乐器的琴痴,修佛的佛骨,修魔的天魔林林总总十三种。”
南宫星月听得神往:“那戚师姐说我是药鼎,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药鼎,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适合当药师。”纪白羽轻描淡写地道,“就连九品木灵根也无法与你相比。假如说一名顶尖的药师能够有五成的几率炼成一枚九转金丹就已经很厉害,可对药鼎来说,这世间没有你练不成的丹药,没有你识不出的药草,没有你解不了的毒,也没有你治不好的病。”
南宫星月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我能有这么厉害?”
“虽然药鼎在古籍记载中相当惊才绝艳,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药鼎。能够走多远,全靠你自己来决定。”纪白羽站直了身子,让心剑回到了丹田之中,走到了南宫星月身旁,“你在看到药王书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天赋了。”
南宫星月呆呆地思索了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想修炼,想走得比谁都远,站得比谁都高,让那些以前看不起我的人都知道他们错了,我南宫星月,才不是一个废人!”
纪白羽的嘴角快速地往上弯了一下:“嗯,那么接下来,你就先学会怎么隐藏修为和伪装法诀吧。”
“伪装法诀?”南宫星月歪了歪头,才想起之前的事情,“戚师姐你的真元是银色的,刚才打跑那两个阴阳派弟子时,却是桃花诀的颜色!”
第八十九章考核将近()
等到纪白羽将南宫星月带回阴阳派的药草园时,南宫星月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了,只强撑着跟随着前方人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前行着,直到发现纪白羽停了下来,才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戚师姐?”
纪白羽嗯了一声,才唤了站在她房间门口的不速之客:“蓝管事。”
蓝管事打量了纪白羽一眼,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端倪,于是转而审视南宫星月,却只看见小姑娘怯生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紧张得忘了说话似的,有些玩味:“看来你已经开始修炼桃花诀了。”
纪白羽笑了笑:“既然入了阴阳派,自然就得开始修炼桃花诀,不是吗?”
“这位小朋友帮了你?”蓝管事用下巴懒洋洋地示意了一下南宫星月,“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南宫小朋友的背景可不简单,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去搅混水。”
南宫星月的境遇确实悲凉,但是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她背后牵扯着整个南宫家的势力——南宫星月以为她已经逃离了南宫家所有人的视线,然而这对于一个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大家族来说,又怎么可能呢?他们自然仍旧监视着南宫星月的一举一动,并且严防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传到自家少爷耳中。
这种情况下,阴阳派不继续打压南宫星月就已经是很留情的了,又有谁敢对她伸出援手?蓝管事这一番提醒,也确实是真心的。
纪白羽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次的笑中多了几分真意:“蓝管事当时可不就收留了她么。”
蓝管事一愣,板起俏脸:“我能做的事情,你觉得你就做得?”
“蓝管事这话我不敢当,”纪白羽半眯上眼,话锋一转,“有些事即使你做不了,我也照样做得。”
南宫星月偷偷地抬眼瞥了一眼纪白羽的侧脸,用力地捏了捏小拳头。
蓝管事不怒反笑:“好你个戚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不久就是内门弟子选拔,我方才去看了你的药田,可惜了”她没把话挑明,却故作遗憾地摇头叹息。
早就知道自己药田被人动过手脚的纪白羽不以为然:“你那姓云的同僚耍的好手段。”
纪白羽如果真的想要将药田中的毒药清楚,再让药草的长势变好,那并不难,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想那么干罢了。别人耍心眼去暗算她,她就非要去填补每一个对方挖下的坑?纪家少主当然不会这么傻。
就算真的要填坑,也要顺手给对方挖一个更隐蔽的坑让对方不知不觉地坠入其中才对。
蓝管事抱起了手臂,跟没骨头似的倚在长廊的柱子上,一脸准备长谈的架势:“你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却一点也不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你根本没打算在阴阳派里混出个名堂来;或者二,你早就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纪白羽侧身拍了拍南宫星月的肩膀,示意她先进房间:“好好修炼,你要钻研的地方还很多。”
南宫星月虽然不想走,却还是乖乖地进屋关上了门。
蓝管事有趣地看着这一切:“而且你一点也不畏惧南宫家的势力,究竟是因为你对南宫家毫无概念,还是你背后的势力凌驾于南宫家之上?”
“我确实没听说过南宫家。”纪白羽的神识探到南宫星月乖乖地盘坐下了,才道,“说实话,就算南宫家是个庞然大物,我也会做出今天做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这是应该做的事情。”纪白羽错过眼不看蓝管事,慢慢道,“所以我就会去做,人不能总想着独善其身。”
“要是南宫家的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你猜我有没有办法?”纪白羽哈哈一笑,面上尽是恣意,“一个大家族,我打不过,总跑得过。我一年打不过它,那就花十年修炼,十年不够,就五十年。可我如果不顺应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修为就无法再进,你说怎么做更加划算?”
和纪白羽的表情相反,蓝管事面上笑意渐渐隐去:“你修的是自在之法。”
纪白羽挑了挑眉毛:“你是这里第一个对我说出这个词的人。”就连戚承淮似乎都不知道自在之法的意义。
和修炼时的道心不同,自在之法指的是一种心态,就好像赫十方的杀心一样。纪白羽是剑修,却信奉一切应该由心而发,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再难也会完成,而不愿意做的,哪怕用刀指着脖子也不会去做。万事由心,不由外物所动摇,就是自在之法。
如果有一天,纪白羽在面对困境时屈服了,违背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不要说还能不能继续修炼,恐怕就连神智也会一夕之间被毁去,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与其说毁去,不如说是自毁。
修炼一途和其他很多事情一样,从来没有来第二次的机会。
“自在之法很危险,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了。”蓝管事皱起了眉,“突然跑来拜入阴阳派,表现也有诸多蹊跷之处戚羽,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管事,你只需知道一件事情。”纪白羽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袖口,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只要阴阳派没有做亏心事,我的存在对阴阳派来说就没有任何弊处。”
蓝管事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眨眼就听明白了纪白羽话里的意思:“阴阳派虽然行走在正邪两道之间,却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谁派你来的?谁在怀疑我们?道门?还是剑宗?”
“蓝管事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再好不过了。”纪白羽回过头来平静地一笑,“希望阴阳派中其他人也和你一样聪明。”
阴阳派究竟和魔门有没有牵扯,又到底知不知道青虹门和魔门互通的事情?这些纪白羽都尚且无从得知,但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只要她在阴阳派继续待下去,更加深入阴阳派的架构,就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那么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进入内门了。
关于如何进入内门,纪白羽心中已经早就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