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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找到了出口似的,顺理成章地将他的修为往上提去,直直突破了三个小境界,从筑基初期一路提升到了筑基大圆满,甚至接着要冲击金丹期时,才被主人强行被压了回去。
余洋这才像是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似的,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纪白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纪白羽也不让,这一礼她受得起。
瓶颈一事玄之又玄,虽然人人都会碰到,但是早晚的相差却十分之大,例如戚承淮到了洞虚还没碰上瓶颈是一种极端的情况,余洋这样在筑基初期就卡了瓶颈的奇葩情况也会有。
一旦过了瓶颈,之后的修炼就如鱼得水,再也不会有任何阻塞,余洋这一礼,还算是轻的了,纪白羽作为打通他瓶颈的人,自然受得起一礼。
余洋慢条斯理地下了台,朝余家家主点了点头,又对李老先生耳语了几句。
李老先生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表情坚定,才正色宣布道:“余家余洋表示就此弃权,退出接下来的大比。”
纪白羽并不觉得意外,换了一个坐姿,眼神对上了已经站起了身的姜文建,勾唇一笑:自作聪明的人,最容易被打败。
磕着瓜子看戏的长生殿殿主饶有兴致地把注意力分给了余洋一点,道:“那小子大概是要连续突破了,确实也就不能参加比赛了。”
老仆点头赞同他的说话:“这少年恐怕修为早就积攒了许多,只是以为想不通那个问题,所以死死卡在筑基初期上,空有真元却无法突破。”
“看来下一任就是他跑不了了。”红衣青年将一颗坏了的瓜子随手扔到窗外,懒洋洋道,“余家本家可没有这么了不起的小家伙。”
“这纪白羽也算是在此种下一颗因了。”老仆不禁感叹道,“这少年欠了她好大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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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哑口无言()
纪白羽当然并不在意余洋究竟是什么身份,此后又能为她带来什么便利,她此刻只等待着把姜文建给说败,好早点结束今天的大比。
“第七轮答题者,姜文建。”
姜文建等了个把时辰,为了就是这一刻。李老先生的话音刚落,他就大步地走到了纪白羽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纪白羽,显出些轻蔑的神色来:“有什么问题,你就提吧,没有我答不上来的。”
纪白羽垂眼一笑:“太难的我也就不问了,怕你临阵脱逃。我的问题很简单:何为魔?”
茶楼中红衣青年的眼睛一亮,拍腿赞道:“好问题!”
姜文建大声地嗤笑起来:“什么是魔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魔门,魔修,这天下谁不知道,一个修真者,心怀恶念,犯下杀孽,才会堕入魔道,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门中人。”
“凭这一番话,你已经输了。”纪白羽无趣地用两根手指把玩着茶盏的盖子,“坐井观天之人最是可怜,我和你辩这一轮都觉得是浪费力气。”
“哈!”姜文建不怒反笑,“你问问这在场所有人,我说的哪里不对?”
在场的人里,只有李老先生无声地叹了口气,戚承淮的眼里则飞快地划过一抹不屑之色。
“魔门有一人,名为卜星宇,你听过没有?”纪白羽瞧了一眼姜文建的神色就知道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于是转头对李老先生一点头,“李老应该听过此人的事迹吧。”
李老先生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确有此人。卜星宇百年前是一名颇有名气的散修,后来堕了魔,现在在魔门中也十分有名气。”
纪白羽接着道:“卜星宇原本只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他的道侣有一次在秘境中找到一枚天材地宝,却被杀人越货,他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只能追着线索去报仇,最终找到了仇人,却因为实力不如人家而险些被围杀——你说他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错?”
姜文建很想颠倒黑白说有,在这里却找不到理由,只能顺着纪白羽的话勉勉强强地点了头:“杀人就该偿命,没有错。”
纪白羽满意颔首,继续像说故事似的往下讲:“此人花了许久提升修为,吃了很多苦头,最后孤身一人跑去报了仇,但也只杀了当时杀他道侣的三人,没有滥杀无辜——他到现在的所作所为,有没有错?”
姜文建咬着牙继续点头:“冤有头债有主,他做得没有错。”
纪白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那三人的门派居然以此为借口,举派追杀卜星宇,却一直没能成功,最后该门派气急,寻上卜星宇的家里,将他家里的凡人们屠了个一干二净。”
台上和台下顿时都传来了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报仇是一回事,因为寻不到仇人就将他全家无辜的人都屠杀是另一回事,更不要提这一方根本就不占理了。
“卜星宇上那门派要个说法,却几乎把性命丢在了那里。他绝望至极,生了堕魔的念头。他进入了魔门的地界,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堕魔的办法,最后也成功入魔了,实力大增,寻上那个门派,将主事者和当时参与了屠门一事的弟子全部杀死,却放了那些没有参与的弟子性命。”纪白羽说完,又看向了姜文建,却没有再问他对与不对。
姜文建立刻得意地抓住了纪白羽话里的漏洞:“他既然堕了魔,就是万恶不赦!”
纪白羽失望地摇了摇头:“你果然很蠢。”
姜文建还没来得及发怒,纪白羽就接着说了下去:“你一开始就说了,心怀恶念,犯下杀孽,才会堕入魔道,人人得而诛之。卜星宇一没有心怀恶念,二只杀该杀之人,只因心中报仇的执念入了魔道,和你所讲的完全不同。”
姜文建一愣,发现自己差点打了自己的脸,忙纠正道:“他若心中没有恶念,怎么可能堕入魔道呢?”
“他若心中有恶念,怎么会不杀无辜之人呢?”纪白羽不耐地一皱眉,“在那之后,卜星宇再也没有杀过一个人,但直至今天,他仍旧因为魔门中人的身份而被贴上‘该杀’的标签。难道这世上只要人入了魔,就一定是坏的吗?卜星宇呢?他原本是个再好的不过的人,却被所谓的正道逼着堕了魔,难道你要说这件事情中,错的就是卜星宇,只因为他最后选择入魔这一条路报仇?”
姜文建确实想咬死这一点,却被纪白羽说得心中十分摇摆,只好转移重点:“纪白羽,你今天这话很快就会传出去的。”
纪白羽眼皮子都懒得掀:“长了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这个门派是错的,而卜星宇不过是在无路可走的时候选择了一条常人不敢走的路。他只要能守住本心,不去做为非作歹之事,那么他甚至比修真界中许多心底肮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上一百倍!”
“你强词夺理!”姜文建瞪眼拍桌。
纪白羽看都懒得看姜文建,站起了身,又抚平衣襟,朝李老先生不卑不亢地一点头:“我想结果应该已经有了。”
李老先生长叹了口气,也没理会面色铁青的姜文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高声宣布道:“第七轮获胜者,纪家,纪白羽。今日论道到此结束,纪白羽积七分,其余不计分。明日准备开始武比,武比为期三天,仍旧按照名次计分,武比完毕后,以分数决出最终名次。”
训练有素的宫人们立刻下去用玉片更新公告榜上的成绩。
纪白羽的名字后面这下连跟了一串十五分的玉片,而余洋的名字已经被撤走,剩下六人的成绩和昨天相比毫无变化。今天的论道之比,完全成了纪白羽一个人的舞台。
茶楼上的长生殿殿主长出了一口气,一拍桌子,兴致勃勃地对老仆道:“走,我们去结识一下那个纪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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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池元州()
老仆叹了口气,也没去拦青年,就这么看着他兴致勃勃地冲了出去,才起身召过小二结了账,接着脚下步子轻轻一晃,就到了茶楼外,悄无声息地立在了青年的背后。
“纪白羽!”青年扬声叫住了刚刚从台上下来的纪白羽。
纪白羽和戚承淮两个人同时回了头。
纪白羽脸上倒还好,戚承淮的眉立刻就皱了起来:“池元州。”
“戚少宗主,别来无恙?”池元州上前两步,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们二人前行的方向,“没想到会在这小地方看到你。”
“在这里看到你才是稀奇事。”戚承淮也微微侧了下身子,将纪白羽半挡在了身后。
纪白羽抬头瞥了眼戚承淮高大的背影,稍稍一偏头露出脸来:“找我有事?”
“我想会会你啊。”池元州笑得肆意,好看的桃花眼给人些含情脉脉的错觉,一袭红衣衬得他愈发唇红齿白,“以你论道的功力,居然修为才刚刚筑基大圆满,还真是让我有些好奇。”
纪白羽轻轻挑了挑眉毛:“以你的年纪,就已经有出窍后期的修为,我才觉得比较惊讶。”
她嘴上说着惊讶,眼中却是一片笃定和好整以暇。
池元州眯了眯眼睛,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在自己手掌心里:“是戚承淮告诉你我的修为?”
戚承淮冷嘲地笑了一声。
纪白羽则是笑盈盈地侧了半步走到戚承淮身旁,朝池元州身后的老者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才答了池元州的话:“承蒙厚爱,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不知道池殿主有没有满意呢?”
“你要他满意做什么?”戚承淮伸手圈住了纪白羽的手腕,道,“明天还有武比,我们该走了。”
池元州脚下步子一滑,又挡住了戚承淮的脚步,对他的冷眼视而不见,而是向纪白羽提问道:“那么我身后这位的修为呢?”
戚承淮的手指动了动。
手腕上被戚承淮的手指轻轻划了一下,纪白羽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对池元州笑了笑:“池殿主这是非要个答案不可了?”
“嗯。”池元州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身形却是一动不动地驻在两人前行的方向上,“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凑巧猜到的。”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戚承淮。
纪白羽看了眼池元州身后一语不发的老者,轻轻笑了下。她如果当街叫破这位深不可测老者的修为,就做得太过了可池元州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
“怎么?”池元州扫了扫戚承淮的表情,扬着下巴道,“猜不出来了?”
纪白羽最终也只是朝他一笑:“戚少宗主都答不出来的问题,我怎么知道呢。”
池元州脸上的表情一滞,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举手朝老者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没事,只是她太有趣了。”
池元州身为一殿之主,即使他自身修为高超,出门又岂会不带护卫。他身后的老仆并不仅仅是名仆人,而是长生殿的太上长老。虽说长生殿本身并不是三个上门之一,但他们有一名在整个修真界也是修为最高几个人之一的太上长老——杭七。
杭七的修为比戚承淮还要高上一个小境界,因此纪白羽即使没有说破,一句“戚少宗主都答不出来”就已经暗示了答案。
“多谢青眼。”纪白羽笑眯眯地牵着戚承淮绕开了池元州,“我明天还有比试,今天就先告辞了。”
池元州这次没有再横加阻拦,而是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