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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白羽抬眼看进戚承淮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紧张的情绪,才微微笑了起来,随即抬起手,一巴掌按在了戚承淮胸口上。
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戚承淮哪里来得及反应,就被纪白羽暗算了个正着,只觉得身子一僵,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直直地立在门口不能动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中美人计这一天的戚少宗主有些呆愣,一时间也没有去冲破纪白羽按在他身上的小小禁制。
好容易跨了好几个大境界暗算了一把戚承淮的纪白羽心情愉悦地走出了客栈,独自一人前往闹市中央的试台,走了不远正好碰见长生殿殿主和他身边的老仆,还笑眯眯地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一头雾水的长生殿殿主不禁回头问老仆,“第二场比赛都快开始了,她就这么有把握?”
“殿主,我们看看戏就得了,别太投入。”
作者题外话:上架第二更!
第五十三章论道()
第二日来的围观的民众比第一日只多不少,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纪白羽来的——谁也不能相信昨天的结果啊?干脆个个今天来眼见为实算了。
纪白羽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袭绯色劲装的纪红菱在待战区朝她挥手,蹦蹦跳跳的:“白羽姐,这边!”
纪白羽朝纪鸣点了个头,也没有和任何人寒暄的意思,就直接走到了纪红菱身边。
纪鸣到了嘴边问戚承淮去了哪里的话也就只能默默地咽回了肚子里。
好在戚承淮很快就赶到了,纪鸣殷勤地迎上前正要说话,却见自家大女儿回头朝威名赫赫的剑宗少宗主揶揄地眨了眨眼睛,而戚少宗主冰冷的脸上居然浮出个无奈的笑容后,顿时僵在了原地。
“爹爹?”纪红菱扯了扯纪鸣的袖子,“李老先生已经到了,您快去坐下呀。”
“哦哦。”纪鸣猛地惊醒过来,不知自己究竟愣了多久,也不敢再去看戚承淮了,匆匆忙忙地回到纪家的最前面坐好,心下仍然久久不能平复——戚少宗主和纪白羽,是那种关系?
纪白羽和戚承淮短暂地交流过后,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李老先生身上。
李老先生一如既往地省略了所有的开场白和废话:“第二场比试的将是论道。随机抽取一人问题,一人答题,答不上题者败,答文不对题者败,提问者可追问可反驳,直到二人中其中一人哑口无言为止。胜者下一轮立场反转,若上一轮是答题者,则下一轮为提问者,再随机抽取另一人作为对手,每胜一场,积一分。”
纪白羽细细听了一遍就明白了规则,心下道这规则倒是挺随意,有的人可能拿了一分就能成为最后的胜者,有的人也许需要从头撑到尾才行。
李老先生已经从宫人手中的琉璃坛里随手取出了一粒珠子,用力将其捏碎,报出了珠子中纸条上的名字:“第一轮的提问者,由纪家纪白羽担当。”
纪白羽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最倒霉的那个人,有些哭笑不得地站起了身,走到台中央,一甩袖坐到了一张矮桌后面,好整以暇地摆正了坐姿,朝李老先生一伸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李老先生见到纪白羽这一番淡定的动作,心里就知道她一点紧张的情绪也没有,端的是把握十足,不禁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又如法炮制抽取了纪白羽的对手:“第一轮的答题者为,叶家叶天宁。”
叶家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一愣,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糟糕,在同伴的催促下站起身,磨磨蹭蹭地坐到了纪白羽对面的桌后。
纪白羽朝他略一点头,也不客套,张嘴就问出了九问诀的第一个问题:“何为善?”
叶天宁被纪白羽这不客气的架势给砸了一记,气势一下子就显得弱了不少,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谨慎地道:“见到弱小的人就去帮助,就是善行。”
“帮助强大的人就不算是善了?”纪白羽一笑:叶天宁太年轻,甚至台上的七个少年人都太过年轻,他们之间论道也许是能辩上一会儿,可是要和她来比试的话,水平上就差得太多了。
“自然也算。”叶天宁被纪白羽当场戳了个漏洞,立刻想办法修补,“只要心存正气去为他人提供帮助,就是善行。”
“不论他人需不需要,又愿不愿意接受?”
“那自然是他人需要的,才能算得上是善。”
见叶天宁已经被自己带入语言陷阱,纪白羽又笑了:“你若在路边见到一个老人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是不是会去帮助那老人?”
“当然会!”叶天宁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欺负老弱病残的恶性我一定会去阻止,这就是善。”
“于是你把追打老人的人都打趴在了地上,然后才得知这老人在别人府里当差,因为缕缕偷府中的东西,主人警告多次之后他反而变本加厉,去主人房中偷了东西想变卖之后将银钱据为己有,主人家实在忍不住,才将其驱逐出府。”纪白羽淡淡道,“那你究竟行了善事,还是帮了恶人呢?”
这下连着叶天宁一起,沉默了一大波人。
台下的民众也不禁低声讨论起来:“确实啊!万一帮了个坏人怎么办?”
“情急之下哪里管得了是坏人还是好人啊!”
余家的家主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人轻声道:“差太远了。”
那戴着斗笠的人也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
叶天宁思索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道:“也许那老人家中有急事,需要用钱。”
“因为需要用钱,因为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不劳而获?”纪白羽不紧不慢地将叶天宁逼入死角,“那若是一个四肢齐全的青年做出这事,你一定觉得万恶不赦了吧?”
“可是我去帮那老人之前并不知道老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叶天宁将问题往回推了推,垂死挣扎道,“我的所作所为在当时的我看来是正确的。”
“因为你自己觉得是好事,所以就不顾一切地去做了。”纪白羽点评道。
“对!”叶天宁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点了头。
“大错特错!”纪白羽毫不留情地道,“评判善恶的标准不是由你自己定夺的。你不问前因后果就强行去见义勇为,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除了感动你自己,没有帮助到任何人。”
叶天宁张了张嘴,想再争辩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答错了,不禁颓然地塌下了肩膀。
纪白羽瞧了他一眼,伸手一引:“承让。”
叶天宁乖乖地站起了身,沉默地朝纪白羽一躬,才从台子的另一边下去了。他知道这番论道尽管输了,对他来说却是好处大于坏处,能够立刻修正自己错误的观念,以后修炼的道路也会更加顺畅一些。
李老先生则是意味深长地瞧了纪白羽一眼,然后抽取了第三个人的名字:“第二轮的提问者,姜家姜沁雯。”
姜文建身旁垂眉顺眼地坐着的少女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来。
作者题外话:上架第三更!
戚承淮:纪白羽这么嚣张,我宠的,不行?
第五十四章天才少年()
随着日头缓缓升上正当空,围观的人潮却是只多不少,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原因无他,这一场大比的论道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场景:有人以一敌众,从第一轮开始一路斩杀对手,一轮都没有落败过,还没有一轮花了一炷香时间以上的,这可是奇观!以前哪次大比没有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僵持不下的场景?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虽然看不懂论道的深层次意义,但是看看四大家族的人嘴皮子打架也挺有趣的啊!见见那个舌战群雄的人也挺不错啊!
台上的纪白羽已经将叶天宁、姜沁雯、余力、叶宇齐都一一辩得哑口无言黯然下台,纪红菱则是一上台就很自愿地认了输,直白地表示纪家这场很显然靠纪白羽一个人就足够了。
最后还剩下的只有姜文建和余洋二人。
姜文建坐在台边看着纪白羽大出风头,心下早就已经按捺不住,演练了数百遍如何将纪白羽批得说不出话的场景,却一直没有轮到自己,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李老先生让宫人给纪白羽沏了一壶茶,才从坛中选了仅剩两颗珠子中的一颗:“第六轮的提问者,余家余洋。”
姜文建气得要摔杯子,在姜家家主威严的目光下又僵着手放了回去。
余洋站起身来,先是对余家家主行了一礼,才踩着慢吞吞的步子坐到了纪白羽对面,待纪白羽把手中茶盏放下,才道:“修炼一途,究竟是顺应天道,还是逆天而行?”
纪白羽精神一振,原本有些懒洋洋的神态也都去了个干净,坐直了身子,仔细地思索了片刻,才答道:“你说顺应天道,是指修炼途中做事不应违背天理,否则留下心魔总会有报应得偿的那一天;你又说逆天而行,是因为普通人的寿命早已固定,而修炼之人随着修为的提高,寿命将会越来越长,同时提升境界的可能性也会越来越大,这是违背了‘天道’初衷的。”
余洋仔细地听完,点了点头,也不催着纪白羽快些正面回答问题,只是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纪白羽轻松地一笑:“在我看来,这两者都不对。”
余洋的眉一皱:“斗胆请教了。”
街边茶楼二楼老位置上的长生殿殿主也不禁对老仆道:“这问题确实有些难了,别说易安国中,哪怕是整个修真界里也没有人能完完全全地答个所以然出来。”
老仆提示道:“殿主,那怎么说也是余家的人,即使是个分支,也是能出些人才的。”
“哦对!”青年一拍脑袋,兴致勃勃地道,“我还是看看纪白羽究竟怎么回答吧。要问我的话,我是觉得二者兼有之。”
老仆这次没有接话,而是同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纪白羽。在他看来,纪白羽前几轮答得虽然不错,但这个在修真界争论了数千年争执不下的问题,一个区区筑基期的人是不可能答出来的。
纪白羽也不在意自己身上聚集了多少人的注目,她能看得出余洋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刁难她,而是他自己真的无法解答,才会在此提出,于是放慢了语速道:“我们今日坐在这里论道,比的不仅仅是口舌之才。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我用言语就可以动摇你的根基,破了你的道心和修为。那么你知不知道,道心究竟是什么呢?”
余洋沉吟半晌,才用最简练的字句道:“我修什么,什么就是我的道心。”
他说着,脸上却已经有了些微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日你若是作出伤天害理之事,如果你内心已经毫无良知那就作罢,假使心里还存留一丝善恶之念,就会受到天道的谴责。”纪白羽在桌上写了一个字,在余洋看清楚后就收回了手,慢声道,“修炼一途,是唯心之路,只要无愧于心,你就是天道,又何必分什么顺和逆。”
“只要无愧于心,我就是天道”余洋低声念了几遍,眼中慢慢透出了明了之色。
纪白羽一眯眼睛,察觉到对面少年身上的真元如同涨潮似的汹涌起来,却没有丝毫暴动的气息,就像压制了许久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出口似的,顺理成章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