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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纪白羽的笑容更大了,有些玩味,“你这么怕我逃开,这么怕将我推远,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怎么会作出这样冒险的行为?”
戚承淮一皱眉,随机很快展开:“你已经很了解我了,这是好事。”
他又重新欺上身来,这次轻松地就叩开了纪白羽的牙关,缠住她的舌根吸舔勾弄,连呼吸的契机也全数夺去。
纪白羽眨眨眼,心道戚承淮这是恼了,却也纵容地仰起脖子任他亲吻,恍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似乎与戚承淮的合成同一个节奏,又不自觉地回忆起曾经和未婚夫之间有过的几次亲吻,也是这样让人眩晕的吗?
察觉到纪白羽的走神,戚承淮抬手用手指顺了顺她黑亮的头发,指尖嬉闹似的划过发根附近的皮肤,立时就感觉到纪白羽一个机灵,不禁好心情地笑了,松开了她。
对方离开时,舌尖滑过敏感的上颚,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纪白羽被闹得面上都带起一阵薄红色:“戚承淮,不要碰我的头发!”
戚承淮不答,只是顺了顺她凌乱的长发:“我刚才看到琉璃果了。”
纪白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这话题转移得挺是时候。”
“就在你身后那棵树上。”戚承淮收了手,藏起眼底更深的侵略欲望。
纪白羽回头一看,不禁挑了挑眉:刚才亲吻之中戚承淮将她按到了一棵树上,她当时也没有时间检查,现在抬头去看,高高的树杈上确实长着一株青色的药草,那药草的叶子呈锯齿形,中央生着一根长长的茎,顶上结出了一颗其貌不扬的青色果实。
只是这一看,纪白羽又叹了一口气:“这琉璃果还没成熟。”
“再等几天就是。”戚承淮不以为意地走到纪白羽身旁,“左右这迷心林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也只能这样了。”纪白羽点点头,“看成色,七八天之后应该就能成熟摘取了。”
“大比呢?”
“总是能赶得上的。”纪白羽粗略一算,道,“不出意外的话时间够。”
“大比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戚承淮道,“纪家只有在易安国的范围内才算个角色,出了易安国,连知道它的人都寥寥无几。”
“知道戚少宗主的眼界高。”纪白羽调笑道,“不过现阶段,我还是就在易安国的范围内和别人比比吧。”
戚承淮扫了一眼纪白羽的丹田:“你已经练气大圆满,速度很快。”
短短几天的时间,纪白羽就从灵根破损修为耗尽的底层开始累积满了一个大境界的真元,尽管练气是修真的第一个境界,这个速度也是骇人听闻的。不要说有些人一辈子都被卡在练气的初期或者中期,就算戚承淮自己当年,突破到筑基了花了近一个月。
“嗯。”纪白羽不以为然,“对剑胎来说,只要有了琉璃果,元婴之前的修为都应该是一气呵成。”
金丹期才是刚刚踏上修真之路,纪白羽曾经说过这句话,对她而言事实确实如此。
戚承淮正要说些什么,却转头看向天边,他的神识已经捕捉到那里有一道从剑宗而来的传讯。
他接了传讯,轻轻皱起了眉,转头对纪白羽道:“你之前看见魔修伪装进入了一个门派,剑宗刚刚得到消息说那个伪装的身份昨天已经无故暴毙了。”
纪白羽笑了笑:“这消息也不算意料之外,他们处理漏洞的速度比我想像的要快倒是真的。”
“只怕他们得到你破了血煞阵的消息之后就立刻下手处理了那个身份。”戚承淮将白色的传讯捏碎,“确实,是我之前小看了他们,魔门这次是有准备而来的,而且目的不小。”
第三十八章发狂()
“再好的计谋,只要认真去推敲,也会有漏洞。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必做,以静制动,等着他们再次出手就好。”纪白羽淡淡道,“至少先摸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她见过的阴谋诡计太多,如今魔门只是现了个苗头,她自然不会紧张到哪里去。
“狐狸尾巴总会有露出来的那一天。”戚承淮点头,也不见一丝慌乱,“我会让剑宗那边也继续探查消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纪白羽睁开眼睛时没有在附近看到戚承淮的身影,不禁有些好奇:戚承淮平常就像个她视线范围内的常驻物品,一抬眼就是能在不远处看到他,就好像他从来没打算离开过似的,今天这样早上起来他却不在旁边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懒懒地起身掏出须弥戒中的洗漱物品,纪白羽一边探出神识寻找起戚承淮的踪迹。
同往常一样,只要想到戚承淮,神识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地循着一个方向追出去了,今日甚至比往常还要灵敏上些许。
纪白羽边想着边放任神识狂奔,也不管自己连筑基期也没有到,神识却早已跑到连金丹期都跑不到的地方去了。
很快,纪白羽的神识就看到了戚承淮的身影。
戚承淮正独自一人立在林中,他的长剑倒插在脚边的地上,半个剑身陷进了坚硬的地表内,剑鞘也是横在一边,周边的树木仿佛狂风过境,被砍得七零八落,离戚承淮最近的那一圈甚至都被化成了细碎的粉末。
凝成一线的神识在靠近戚承淮身周时甚至感觉到了些微的疼痛,而在靠近戚承淮之前却毫无异样,显然是戚承淮将变动抑制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
纪白羽不禁皱起了眉,将神识强行挤了进去。
戚承淮黑沉沉的眸子立刻转向了她入侵的方向。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往日里的戚承淮即便不近人情,也不会用看死人的眼神去看人。
纪白羽意识到不对劲,但仍大胆地控制着神识迎着戚承淮的目光前进了数丈。
戚承淮的手缓缓握上剑柄,眼里的暴虐气息抑制不住地溢出来,指节都用力得发白。
纪白羽让神识的气息变得更加柔和,竭力散发善意,去捕捉戚承淮四散开来又攻击性十足的神识,试图解读其中隐藏的信息,想要和他进行交流。
即使是这种失去神志的状态,神识也不会隐瞒一个人内心的状况。
纪白羽努力地去听那狂暴的神识中的话语,却只能捕捉到零零碎碎的碎片。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尽力释放自己的气息安抚戚承淮,急急洗漱完之后就赶紧往他的方位赶去。
走火入魔?晚上她入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些纪白羽都不得而知,只能等到了戚承淮的身边才能得到解答。
纪白羽没有意识到,这种担心已经超过了她平常会有的程度。
戚承淮仍旧和纪白羽的神识对峙着,他不出手,也不放松警惕。甚至纪白羽尝试着去触碰他的识海,那里也被筑起了铜墙铁壁,她离得太远,根本无法突破那样坚固的屏障。
按下心底隐隐的焦躁,纪白羽只能加快速度赶往戚承淮身边,好在那人似乎已经发泄完毕,现下只是站着不动,否则她这一线神识哪里担得起戚承淮洞虚期的一击。
戚承淮走得不算远,纪白羽全力奔袭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他。
“戚承淮?”在他的警戒圈外缓下脚步,纪白羽放柔声音呼唤他的名字,“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戚承淮的目光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死死地定在了她身上。
“你在这里这一番翻天覆地却没有惊醒我,想来是将动静和气息都抑制在了这一片范围之内不想让我察觉。”纪白羽一步步踏近戚承淮身边,“你现在还能维持这个圈子,就说明你还是保有理智的。”
戚承淮冰冷的视线将纪白羽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仍是一语不发。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纪白羽停在戚承淮三步以外的位置,“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靠近戚承淮这个范围之后,他庞大得惊人的神识就已经层层将她这个入侵者包裹了起来,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同时也不自觉地变得平缓起来。
察觉到这变化的纪白羽松了口气,用自己的神识去安抚那暴躁不安的气息:“我是纪白羽,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戚承淮的神识仿佛一头被人触碰了逆鳞的龙,在自己喜爱的人反复劝导下渐渐熄了怒气,陌生的眼神稍稍软化下去,朝着纪白羽的方向踏出了步子。
即使瞄到戚承淮没有松开他手里的剑,纪白羽也没有退开去,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接近。
戚承淮两步就跨到了纪白羽身边,垂眼居高临下地端详她,过了许久才松开长剑,长出一口气,伸手将纪白羽拥入了怀中:“是你。”
纪白羽伸手拍拍他的上臂,却只拍到坚实的肌肉,于是一撇嘴:“你怎么了?”
“我没事。”戚承淮抿紧嘴唇,“还好我没有伤到你。”
“你不会的。”纪白羽不得不用双手环上他的肩膀,“你不会伤害我的,可是你会伤害你自己。”
戚承淮这样的情况是很异常的。他不是普通的走火入魔,既然他知道自己有发狂的行为,就说明这件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像“病”一样的症状,而且是长期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
纪白羽抬手捏上戚承淮的手腕探他的脉搏,后者一点反抗也没有地任她捏住了自己的脉门:“神农谷也束手无策。”
诚然,戚承淮的脉象沉实有力,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常,不如说正常得过头。
纪白羽皱了眉,有些不快:“多久发生一次?”
“十天半个月一次吧。”戚承淮的眼神贪婪地在纪白羽脸上流连,在对方看过来时又悄悄收敛,“一会儿就会好的。”
“上次是什么时候?”
戚承淮一皱眉,显然有些不想回答,但在纪白羽的逼视下还是乖乖答了:“五天前。”
第三十九章解药()
纪白羽挑眉:“宫宴的前一天?这次为什么来这么快?”
“”这次戚承淮扭开了脸,是打定主意不回答了。
纪白羽睨了他一眼:“这事儿有多严重你比我更清楚,常日累月下去只会伤害你自己的身体,甚至神智。如果你知道解决方法的话,最好还是赶紧去解决了。”
戚承淮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没那么简单。”
纪白羽被看得有些莫名:“那也是身体重要啊,我相信你会衡量轻重。”
“我知道。”戚承淮轻声笑了,“等时候到了,自然就解决了。”
纪白羽更莫名其妙了,干脆把事情给抛到一边不再说了。戚承淮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既然他不说,她就不会追问。
天边又是一道白色的流光扑向了戚承淮,他皱眉接起传讯,听完后一言不发地将其捏碎,转而对纪白羽道:“走吧,琉璃果那边不留人不安全。”
纪白羽看了眼他手中星星点点的真元,没说话,跟着走了。
两人才走了不多远,又一道传讯紧接着到了戚承淮手上,这次他听都懒得听,直接就捏了个粉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耐。
纪白羽目不斜视地跟着戚承淮的步伐走了一路,直到第五条传讯出现,才不紧不慢地道:“是剑宗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剑宗的事。”戚承淮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