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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谈
待快要走到门边时,孟蕙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得顿住。她阖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今儿来是有正事要说的,不是来和这病秧子吵架的。
待心中那股怒火稍稍平复了些,她这才转身,倚靠在门上,迎着沈初莲得意洋洋的眸子幽幽叹道,“表妹,姐姐可真是可怜你。要说姐姐我才疏学浅姿色平庸,得不到大表哥的垂青那也是在常理之中……
可妹妹你,那可是他的亲妹子,日后怕也是比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永远的失去他了呢!”她从袖中摸出帕子,不住地拭泪,其实哪有什么泪水,不过是装装样子揉揉眼睛罢了。
这般假哭了一会儿,孟蕙兰又颇伤感地哽咽道,“姐姐已是再无希冀的了,只是姑妈一向疼我,将我当嫡亲女儿一样看待……蕙兰虽只是个女子,然却也懂衔草结环之礼,如今瞧着妹妹正处于不尴不尬的境遇中,这心里,实在是着急得很。
有心想助妹妹一臂之力,谁曾想妹妹却百般奚落于我,着实伤了蕙兰的心……”说到最后,竟像是真的说到了伤心事一般,止不住地红了眼圈。
沈初莲有些愣住了,望着这样痛哭不已的孟蕙兰,心中竟涌现出丝丝怜悯之情。名义上她是沈家的表小姐,但好像谁都可以瞧不起她,大哥从未正眼瞧过她,二表哥不屑一顾,母亲么,虽一直留她在身边,却也好像只是在利用她,将她拿箭靶子使。
自己虽在有些程度上和她境遇相同,但好歹有大哥大姐和父亲的疼爱,她呢?什么都没有。就是这么一个孤苦伶仃寄人篱下的表小姐,每日强颜欢笑对着别人的冷脸依旧笑脸相迎,然而却心怀感恩,对她所遭受的一切没有丝毫怨言……这让沈初莲多多少少有些震撼,也对她生了些许同病相怜的好感。
孟蕙兰得不到她的回应,迅速转身就要推门而去。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门板时,身后传来犹豫的声音,“姐姐既然有话要说与我听,何必走得如此仓皇呢?”
孟蕙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嘲讽。谁说女人的眼泪只对男人有效,若是应用得当,对付区区一个蠢丫头,还不在话下!
她紧捏着帕子,脸上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一步三挪地来到床榻边,微微坐了上去。一面端起几上的汤药细细搅拌着,一面关切地问道,“妹妹这病,还需静养……姐姐这次来瞧妹妹,竟觉得比往日还要重了三分,可是请的大夫不灵?不能对症下药?”
初莲略有些疲惫地咽下孟蕙兰递过来的汤药,垂眸犹豫了好半晌,这才苦涩地笑道,“不关大夫的事,是我心病作祟……凡事只需想上四五分,我却偏要想到十分,这才心力俱竭疲惫不堪。”
孟蕙兰一面用帕子轻拭她嘴角的残汁,一面柔声宽解道,“依姐姐看,此事应该与睿之表哥和嫂子有关吧……”
初莲颔首道,“却是如此……我总是觉得之前的簪子事件有些许可疑,此事不像是珍珠姑娘的手笔,怎么好端端的就定了她的罪?况且没多久春雪翠缕两个丫头就突然暴毙,这不是太可疑了点吗?
故而方才大哥来看我时小妹就嘴欠提了几句,让他提防着点大嫂……谁想他竟然生气了,这还是大哥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训责小妹,我一时气不过,心中空荡荡的也没个着落,这才一病不起。”说着说着,神情就落寞了下来。
孟蕙兰长叹一声,颇为赞同,“谁说不是呢?此事蕙兰也有所耳闻,原本一切矛头都直指夫人,却没想一夜之间她撇得干干净净,反倒定了珍珠的罪……太太也怕继续查下去牵扯得没完没了,传出去闹了笑话,这才草草收尾。旁的不说,倒是可怜了珍珠,花一般的年纪被关进了安乐园中,这日后就算是放出来也哪还有出头之日!”
初莲恨恨地骂道,“我早就看出她心术不正!一嫁进沈府就四处收买人心,骗得大家都说她好!就连初华大姐都被她笼络了,小妹说什么也不听,前些日子还不分青红皂白将小妹劈头盖脸数落了一番……明明就是嫂子不对,在街上公然勾搭……”
她说的正起劲,差点将上次的事情抖出来,碰触到孟蕙兰陡然警觉的眸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忙闭口再不谈。
孟蕙兰是什么人?从不肯轻易放弃一丝一毫的踪迹,听见这话中有猫腻,又瞧见沈初莲尴尬的脸色就知事态有变,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遍,可这沈初莲就是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
“莲妹,你要明确一点,表姐这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你瞧瞧睿之表哥被那个女人迷得,这般长此以往下去,可如何是好?你现在说出来,表姐也好想办法如何才能让表哥认识到她的真面目。你这般藏着掖着,莫非不想帮着自家哥哥了不是?”孟蕙兰眼珠一转,随后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地说道。
沈初莲思索了良久,想到哥哥对林锦毓那么好,她却在街上公然与旁人私会,又想到初华大姐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想方设法替她隐瞒,为此不惜斥责自己……这般想下来,心中已是怒火万丈,一双拳头捏得死紧。
孟蕙兰余光瞧见她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知道有戏。
果然,沈初莲下定决心对着她郑重说道,“表姐,此时我只告诉一人,你心里有数便好,切不可与他人言说……”
孟蕙兰自是满口答应。沈初莲便也不再犹豫,将上次在街上发生的事,包括沈初华明明知道却替她隐瞒之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孟蕙兰心中大惊,面上却一阵沉吟。
想了好半晌,这才悄悄对沈初莲说道,“她做了这般不要脸的丑事,有何面目继续待在沈府!莲妹,多亏了你今天说的这件事,就凭这点,我也能让她身败名裂!”她微微冷笑,又说道,“你说我们将她赶出沈府可好?”
沈初莲一愣,“她却是配不上大哥,可是如何将她赶出去?我瞧大哥喜欢她的紧,定会偏袒着她!”
孟蕙兰轻笑,“莲妹,你想得还是太过简单,有些事光凭嘴巴说当然不能取信于人,必得将事实血淋淋地撕开铺在他面前才能让他相信……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睿之表哥看到事实,到时任她怎么狡辩,证据摆在面前,就算是表哥有心偏袒她也总要顾及世人的眼光吧!我就不信表哥真能为了她与几千年的礼教古训为敌!”说到最后,黑眸中陡然射出嗜血的光芒。
沈初莲瞧见这样的孟蕙兰心中有些胆怯,但又有一丝复仇的快感。她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心中一阵激动,不自禁地凑上去轻声问道,“这却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她这几日都待在胧香院中,鲜少外出,这可如何是好?”
“嗤,她不出来,我们就让她出来!只是这件事,还得需要你帮忙……”
沈初莲自是满口答应不在话下。
孟蕙兰仔细地检查了门窗是否关好,这才小心翼翼地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明日巳时三刻,你派人请夫人到后花园东面绣芳院中,就说有事想和她闲聊一番,然后的事,自有我们做主。”
沈初莲有些似懂非懂,犹豫了会还是问道,“表姐,小妹不明白,这跟你说的事实证据有什么关系?莫非是要小妹亲口盘问于她?”
孟蕙兰神秘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傻姑娘,只是让你去请她,何曾让你也去绣芳院了?你仔细想想,若是我们能让睿之表哥亲眼见到她与别人私通的事实,此事不就了了嘛!等着吧,明天请你看一出好戏!”她言语虽平淡无波,但内里的狠辣却让听者不寒而栗。
“你是说……”沈初莲好半晌才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一双眸子睁得老大,惊得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打着哆嗦。
孟蕙兰心中鄙视,面上却笑盈盈的,仿佛她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了,正如你想的那样。你放心,你只需将她请到那个地方,剩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不过表姐还是要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我来你这并且密谈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想必全府上上下下都已知晓,你以为你还能釜底抽薪全身而退吗!”
她睨了眼兀自呆怔的沈初莲,笑得很是人畜无害,“好妹妹,听姐姐一言,姐姐怎么会害你呢?想想你的睿之哥哥,初华大姐,你难道想失去他们吗?
再说了,不过是将她休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她的家世背景,日后还能再嫁。你这般迟疑又是作甚?姐姐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等你的好消息!”
她这般说完,娉娉袅袅地起身,最后笑着看了眼初莲,款款地拉开门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保证,明天的戏份很精彩!
感谢读者们的正能量和对我文章的厚爱与鼓励,水月向大家道谢。
写文是一种爱好,若是恰好遇上爱读书,爱与我交流的小天使们,那是最开心的事情啦!
最后,再次感谢一如既往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我会继续加油!
☆、杖毙
沈初莲坐在床榻之上怔怔地想了好久,一双无神的眼睛睁得老大,手中的绣帕被她无意识地搅作一团。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孟蕙兰最后阴森又带着点威胁意味的神情。
没错,她是不喜欢那林锦毓。其实与其说讨厌,还不如说是嫉妒更贴切些,她嫉妒她抢走了大哥的宠爱,嫉妒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能赢得全府上上下下的喜爱,更嫉妒她有一副健康的身子,活蹦乱跳又富有张力。不像她,永远都是病怏怏的,鲜少下得了床。
慢慢地,这些嫉妒又转变为恨意,恨她对初华大姐这么好,对自己却如此冷淡。其实这些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只是初莲因为心怀恨意,故而看什么都觉得像是在针对自己。
若说这些都可以一笔勾销,那么最让她难以释怀同时再也无法容忍的莫过于她对自己大哥的背叛。自家大哥的疼宠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如今毫无保留地全给了她,她却弃之如履。大哥心善也许可以既往不咎,可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出这口恶气。
只是自己真的要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方法去对付她么?自己虽恨她却不愿意伤害她,顶多也只是想将她赶出沈府。她虽未出阁,只有些事还是清楚的,女子的贞洁是多么的重要,若是真出了这件事,恐怕下半辈子也是再无指望的了。
只是这念头在脑海中停留一瞬间后就被迅速抹去了,孟蕙兰的话好像还萦绕在耳边,“难道你想永远失去你的睿之大哥和初华大姐吗?”不,她不想失去他们,她想和他们如同孩提时代一样,那时整个家好像只有她们三个,亲密无间相依为命。
可时光一晃而过,自从家中来了个林锦毓,什么都变了。大哥斥责自己,大姐嫌弃自己,自己一刹那从掌中宝跌为一团烂泥,谁都可以作践自己……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谁愿意心狠?谁不想守住心中的纯净?可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