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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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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
    于是,她再度垂眸,看向她手中的那份地形图,然后道:“师兄,明天,我还是不能和你们折返瑞南。从这个丹东城再往北走,便能到达南陵、迦兰和滇西三国交汇的云河镇。我打算从云河镇坐船,往迦兰行去。”
    夜洛尘并没立即作答,只同她一起看向那地形图。云河镇属于三国交汇的边关要塞,沿河行船,若往北便是迦兰,往西便是滇西。北上到达迦兰国土,是迦兰的第一个边关要塞渡安镇。若是从渡安镇前往迦兰国都龙鸣城,就和从皓月关前往燕城的距离差不多。
    正好这时,店小二将他们所点的甜品送上来了,看到他们在看地图,于是也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两位这是来丹东玩多久了?是要打算离开去别的地方玩吗?”
    夜洛尘回他:“初来乍到,我们对此地并不太熟,所以也还没有玩多少时日。但是,如果从丹东前去云河镇,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店小二一听,再次眉开眼笑,“两位是要去云河镇?巧了,咱就是云河镇来的!其实要去云河镇,不需要走陆路。那云河水啊,分了好多个支流,其中一支就流到了丹东郊外。你们可以上那里坐船,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一日,就能到了。”
    夜洛尘听罢,又从袋中掏出了几钱铜板,算作打赏的小费。那店小二乐得连连称谢,又将自己认识的船家名字说了一遍,让他们去找那船家,报上他名,收费一定最为便宜。
    风千雪记下了他的话,亦是点头道谢。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了打算,两人很快就吃完了甜品,起身往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
    一路上夜洛尘再也没有说话,直到他送她进了房间,关门之前,他这才提醒了一句:“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坐船。否则,容易晕的。”
    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条最近才绣好的绢帕,塞进他的手中。
    “师兄,谢谢你对千雪一直以来的照顾,千雪这辈子欠你的,怕是怎么也还不完了。千雪真心希望师兄,以后能过得幸福快乐。敏君姐非常爱你,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为你承担你不敢犯下的错,她真的是个值得你去爱、去珍惜的女子。我希望师兄能好好对她,也努力去试着接受她。这样,千雪心中才不会有太多内疚。”
    她的这番话,明明就是在向他道别。
    他心中一恸,忍不住,再次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
    许是觉得这该是最后一次拥抱了,风千雪此刻并没有将他推开。他亦是倍加珍惜的感受着怀中的这片温香软玉,手臂的力道竟是愈来愈紧,恨不得,就在此刻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她终于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示意他可以放开她了。
    然他只是松了松手臂,却在她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忽然抬起她的下颚,用力的朝她红润欲滴的唇瓣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措不及防的吻,是深吻,也是一场依依不舍的告别。
    他错过的太多了,可他无论怎么追赶,都已无法超越挡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但他真的不愿这样放手,即便这样的相处如履薄冰,即便会让他从此越陷越深,他已是甘之如饴,无法自拔。
    他一吻,再吻。即便松开了一些缝隙,又快速的再次堵上。而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从她颚尖慢慢滑落,掠过那雪白细腻的颈脖,还要向下……他不让她有机会挣扎,可又还是会顾及到她的小腹,只能将她压在门背,身体却不敢朝前压去。
    可是,他却感觉她的唇瓣愈渐冰凉,好像他倾注自身所有的热度,都无法将那片薄冰融化。
    终于,在她要爆发出体内寒气,将他狠狠弹开的时候,他总算是放开了她。
    “对不起……”他低低一歉,没等她开口便闪身离去,就像只偷腥的猫,被人发现了,后又急急寻处躲藏。
    风千雪靠在门边愣了半晌,她虽知道他刚刚不过是情不自禁,可她,终是无法满足他更多的需求。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
    天还没亮,河岸边,便隐隐出现了一抹素白身影。风千雪昨夜只在房内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摸黑从客栈内走了出来。
    她不敢和他告别,也许不告而别对他来说才是最好。后面的路,她决定还是由她一个人走,她真的不想再多欠他了。而她昨夜,也已将那绣着暗语的绢帕交给了他。那是她在风彦撤走绿眼人之前就绣好的,如今,她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他说出自己的计划了。但,她还是没来得及。也罢,只要他看到那绢帕里面暗藏的字,说不说,都一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温暖的圆日还没升起,而这河边的雾气又过于浓重,这一刻的丹东竟显出了些许秋天的气息。有淡淡的细雨从空中缓缓飘落,很快,她墨黑的秀发便沾上了一片湿润的白茫。但她懒得撑伞了,只加快了脚步,朝着目标移动。
    沿着河岸走,浅滩处停泊了好多载客的船。她一艘一艘的去询问,终于问到了昨夜那店小二介绍的那艘。
    “姑娘是要渡河去云河镇?”船家听她说出了店小二的名,于是便问。
    风千雪点了点头,“是的,我是要往云河镇的方向前去,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一直载我一路向北,到迦兰的渡安镇吗?”
    “姑娘是迦兰人?”
    “不是,只是要去迦兰办一些事。”
    “正巧,有一位公子也要前往渡安,你俩可以包下我这艘船了。这一路,咱保证不停,也不再拉客,今日日落之前,必会将你们送至渡安。”船家拍着胸脯说道。
    可他的话,还是让风千雪微微吃了一惊。她天还没亮就出来了,居然还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她不由得抬眸向这船家的船体望了过去,只见在甲板上,在那依旧被暗色笼罩、朦朦胧胧的细雨之间,一把素白的油纸伞下,有一抹分外熟悉的湛蓝身影,正背对着她,如松柏般挺直,默默而立。他如墨的秀发被伞纸遮去些许,可她还是能从他身后看清了他的耳廓,和那半隐半现的优雅侧面。
    她的心不禁一晃,呼吸差点因此而停了下来。
    怎会是他?
    “姑娘,怎么,你们认识?”那船家见她反应巨大,不免好奇的又多问一句。
    不止是认识,还很熟。
    可风千雪没有开口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迈开脚步朝那甲板走去。
    夜洛尘终于转向了她,见她并没打伞,于是将手中的伞朝她过来的方向伸了过去。
    “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算是来得最早了。而且,她离开的时候,确定并没有惊动到任何的人。就是楼下守门的店家,也没注意到她。
    夜洛尘唇角微微上弯,“送你回房后不久,我便自行离开了。”
    什么?
    风千雪没想到他居然连睡都没睡,就直接来了。那他的车队怎么办?还有赵敏君呢?
    “师兄,你不去瑞南了?可这怎么行呢,那是皇命啊!”
    就在这时,船家慢慢收回了锚,准备开始行船。船体晃了一下,风千雪没有站稳,差点就往后倒去。夜洛尘再次伸手快速的扶住了她,可因昨夜的无心冒犯,让他不敢再碰她太多,只是抓稳了她的手臂。
    “两位要叙旧,不如回舱里去吧!看今天这天气啊,一路上估计都会下雨咯!舱里暖和,还配有热茶,有啥需要,就跟内人提议。”船家边撑着船,边向他们吆喝。
    “多谢船家。”夜洛尘言毕,亦将风千雪拉入舱内。
    船舱似乎比外面更暗,但里面除了他们,还坐着一位蓑衣妇女。那是船家的妻子,她一见他们入内,便很热情的给他们都沏了茶。
    “有温水吗?还是给她喝些温水吧,能放一柠檬片就最好了。”夜洛尘接过了自己的茶,却没替风千雪端来她的杯子。
    那妇人笑了笑,点头倒了一杯温水,再将一柠檬片放了进去。
    “呃……呃……”她将温水递了上去,却只发出了两声单音。
    “原来你是哑巴?”风千雪很快便看出来了。
    那妇人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泛着笑意,好像并不因为自己是哑巴而感到自卑。而且她也非常的善解人意,知道他们有话要谈,招呼好他们后,就往自己的厢房回避。
    夜洛尘朝风千雪看去一眼,见她似乎还在担心他身后的那些事。于是答:“我已经给敏君留言了,让她以王妃的身份,继续带领车队向瑞南前进。还有你说的,要我招兵买马的事。我也吩咐了她,到瑞南后便立即执行。”
    原来他还是看了那绢帕上面暗藏的字,风千雪松了口气。
    “既然这令牌丢失和我有关,我也必须负责把它寻找回来。所以千雪,这一路,我定是要和你同行的。”他似乎在心底又暗暗庆幸了一回,若不是因为这个令牌,他真不知,还能有什么借口,让她同意自己继续陪在她的身边。
    风千雪这次也没再阻拦他了,而且多一个人上路,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
    夜洛尘斟了几口茶,不一会就又从位上站起,往船尾的另一处甲板走去。
    细雨依然在下,他撑着伞,看那脚下潺潺的流水,忽的柔声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且阻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那是他最常弹奏的乐曲,只是,她从没听他用言语这般诉来。
    东边已露出淡淡霞光,却将那雨幕映得更是白茫。他湛蓝的衣袍很快就被那愈来愈浓的雾气包围,即便她如今和他相隔不远,可也渐渐的要看不清了。
    有时她也很不懂他,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他们不会再有任何希望,却为何还要如此的执着守护?
    可惜,在她身上,只有一颗心。
    ……
    迦兰国都,龙鸣城。
    百姓们最近都在讨论一件奇怪的事。他们的新王才上任不久,王子和公主们便接二连三的意外身亡。很多人认为这是来自天神的可怕诅咒,暗示着花氏王族即将改朝换代。于是为了辟谣,新王花天佑便让人对外宣传,在下月十五月圆之夜,举行一场盛大的祭天仪式,来巩固经久不衰的花氏王朝。
    自然,这,就是花天佑等人的计划之一,以花氏王族骨肉之血,去祭奠从南陵拿回的圣教令牌,那上面,还残留有独属于南轩澈尚未泯灭的皇族气息,只有以强抵强,以血抵血,才能让那块令牌,永远的效忠花氏。再然后,他便启动自己从父王那获得的令牌,许下那长生不老之愿。这样,他,便是这块土地,甚至是所有相邻国家,永远的统治者了!没有人,还能有资格,有这血缘,再去争夺他的一切!
    只可惜,在那死去的王子公主中,独独还是缺了一人。
    “无刃,你的人,都还没将三王子找出来吗?”他每天必须要问。
    无刃朝他行了一礼,“王上,属下已经加派人手,继续找了。就连三夫人那边,属下也听从了您的命令,对她动过刑。但她死不肯说,硬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结果就在今晨,气绝在那刑室之内。”
    气绝?
    听到这个词,花天佑眉头亦是一拧。又是一个宁死也要和他作对的女人!还有什么,比他永久的获得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更为重要?他不过是要她们放弃自己的骨肉罢了,她们今后能享受到的荣耀,他可一个都不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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