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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擎天和傅染将小小房间整理妥当，双双下楼，小小正在吃红枣甜糕。
她见爸爸妈妈下来了，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再是凉凉道：“终于舍得下来了，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啊，总是避着我。”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傅染低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小小，红枣糕好吃吗，给妈妈一块好吗？”
小小先是护食，但想到对方是自己妈妈，又让出一块。
傅染成功岔开话题，但并没有多喜悦，她余光瞥见陆云铮冷淡的容颜，心颤了颤。
霍擎天不来英国还好，但他一来就接到英国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还得顺便去了解一下英国工厂的情况。
霍擎天告别出门后，古堡只剩下陆云铮、傅染和小小三人。还好有小小在，要不然傅染真不敢面对陆云铮。
小小叽叽喳喳讲英国寓言故事给傅染听，眉飞色舞，劲头十足。但她劲头过去后，就泛起困，打着哈欠缩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桌上烹着茶，热气氤氲。透过微烫的白雾，傅染看向对面的陆云铮，轻声道歉：“陆老大，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们本就是夫妻。”陆云铮淡道，眸色却冷，像冬日绿湖，上面氤氲着一层寒气。
傅染将小小身上的小毛毯拉上来一点，替女儿遮住腹部，低垂头，再不敢说话。
煎熬着，忐忑着，霍擎天总算回来。有霍擎天在，傅染松了一口气，她只需要将所有事情交给他就行了。
好像总是这样，只要有霍擎天在，她的脑袋就能停止转动，还附赠手残脚残。
说是说只多待两天，但结果霍擎天和傅染多待了五天。傅染将自己所知道的生理常识都教给了小小。
一等大姨妈没了，小小就蹦蹦跳跳，满腹抱怨：“以前我周围朋友都有，就我没有，我天天想着它来。但现在来了我觉得好讨厌，好多东西不能吃，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傅染略囧，女儿这番话细想一下，好有哲理。其实小小是潜在的哲学家吧。
虽说已有充分的准备，但傅染随霍擎天回国那天，还是抱着小小哭得稀里哗啦。
小小在广阔的飞机坪还追着天上的飞机跑了一大段路，边跑边呜呜哭着叫爸爸妈妈。
陆云铮看在眼里，问小小：“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小呜呜地流泪摇头，扒着爸b的脖子不松手。
她舍不得妈妈，又离不开爸b，谁能帮帮她。
第669章 小女孩的烦恼
这个寒假特别长，有将近两个月。也就是说，小小要在英国待将近两个月。
飞机上，傅染靠在霍擎天胸膛上，抑郁的说不出话，但想到小小临走前的话，她嘴角又莫名其妙扬起。
小小说：“妈妈，我人虽然在英国，但你一定要帮我把过年的红包都拿到，一个都不准少。”
那丫头哭得那么伤心，有大半原因是不能亲自拿红包吧。小财迷。
小小要是知道傅染这么想，一定大呼冤枉，她是真的舍不得妈妈。
被爸b抱着回到古堡，小小躺在床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待她一觉起来，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而后手伸进裤子里，摸了一下下面神秘的小花。
虽说房间里没有别人，但小小却还是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她不懂，只是怀有本能的羞耻心。
在来大姨妈时，她就很好奇，为什么那地方会出血呢。
她首次对自己身体产生好奇。每个孩子都会有的好奇。
可因为妈妈睡在她旁边，她不敢乱动。这不，妈妈一走，她就抑制不住的尝试了一下。
只轻轻碰了一下，她就紧张的缩回手，那根手指头像是被火烤过般，烫的她整颗心都蜷缩在一起。
想紧紧抱住膝盖，缩成一团毛球哭泣，又想伸张四肢，将自己拉伸至极致。
虽说房间里没有别人，但小小不敢再碰那神秘之处了。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嫩白嫩白的小细脚，夹住被子，上下磨蹭了一下。
身子莫名的变得很舒服，但光脚露在外面又有些冷，她将腿缩回暖烘烘的被窝，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王子看了会，又接着睡过去。
反反复复的醒，反反复复的睡，小小怀揣着自己的小秘密，像做了天大的坏事，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a市，霍家，夜色黑黝黝的，庭外有残雪。
饭桌上有霍擎天、傅染、简楚项、霍琼林还有沈希儿，没有了小活宝小小，这餐饭吃的稍显沉闷。
傅染给小小打了个电话过去，听见她活泼乱跳的声音才安下心来。
“霍擎天，我真的感觉到了，女儿大了，有时候她夜里睡觉会夹被子蹭。”卧室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傅染也就不忌讳说出来。
“又瞎操心，早晚会长大的。不过这事你别特意和她说，怕她会尴尬，她正是对性懵懂好奇的阶段，很正常。”霍擎天刚出浴室出来，精壮的胸膛袒露，还在擦头发。
“我没说，我小时候也会蹭被子。”傅染耸耸肩，她像是那种大惊小怪的家长吗。
霍擎天斜睨了傅染一眼。
而傅染回到霍家，除了第一天是调整时差，第二天就开始积极操办过年各种事项。这年有沈希儿的帮忙，她比往年更轻松些。
过年是霍家最热闹繁忙的时刻，旁支都会来本家拜访，连霍父都会回来祭拜祖先，各种复杂关系要处理得当，实则非常费脑细胞。
尤其是霍擎天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是最难处理的。
第670章 敲个警钟
这个年过得不太喜庆。一则是厉黎川还在牢里，二则是霍擎天和霍华德的冲突。
霍家，卧室。
“厉黎川要在里面过年了？”傅染沉声问道，那是霍擎天最好的朋友，更是多次帮助她和霍擎天。
霍擎天淡淡点头，“已经打点好了，应该快出来了，只是秦多宝的告发，对厉黎川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那厉黎川出来以后怎么办？”傅染沉痛问道。
霍擎天没什么好瞒傅染的，实话实说：“他出来后调到南方边境，那些地方都是极好的跳板，虽环境艰苦，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但只要好好经营，以后三连跳不是问题。”
“那秦多宝怎么办？”傅染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霍擎天的眸子原本是闭着的，这时突然张开，鹰眸迸射出幽冷的光，“秦多宝既然敢做，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打算。毛宁是说想找人做了秦多宝。”
傅染听得头皮发麻，后脖颈冒出小米粒。
“这件事难道真的不能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你还想有什么余地？”霍擎天冷声问道。
傅染紧抿唇，不再多说什么。
久久后。
“不过，霍擎天，厉黎川和秦多宝的事也可以当作是一面镜子，女人似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傅染轻咬住霍擎天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却严肃告诫，“不要对不起我，要不然我做的比秦多宝还绝。”
她不一定会做，但可以给他敲个警钟。
霍擎天未语，用尽力气紧搂住傅染的腰。她不会的，他太了解她，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多少年了，从未变过。
第671章 静得可怕
虽说有诸多事务缠身，但过年时傅染还是将家里搞得风风火火。只是吃年夜饭祭拜祖先时，霍华德提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把你妈的坟迁回来？”
霍擎天脸色当场就变了，多少岁的人，今年有三十四了，惯于发号施令，常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但他听到霍华德的话后，浑身紧绷着，暗蕴极强的爆发力。
他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突然转身，转身揪起霍华德的衣领，将霍华德的身子提起半厘米。
立即的，祠堂里所有亲族的脸色都变了。
霍家的规矩是谁掌权，谁就来主持祭拜祖先的一切事宜，这是极大的殊荣。所以当霍华德说话时，霍擎天正站在最前方点香，霍华德和其他两位叔叔站在稍后方，再后方就是血缘再次一些的亲族，一层又一层，人很多。
在那么多人面前，霍擎天揪着自己老子的衣领，下颚紧绷，咬着雪白的牙，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霍华德脸色很平静，他像是感受不到霍擎天的怒气，又淡淡重复道：“找个时间把你妈迁回来吧，不回霍家，也回邵家，人总是要归宗。”
霍擎天抡起拳头就要砸上去，霍擎天其他两位叔叔脸色一变，威严冷沉，先后喝道：“霍擎天，你还有没有点伦理宗法，要是连这点宗族观念都没有，我看当家人要推倒重选。”
傅染心里着急，赶忙拦住霍擎天那只拳头，压低嗓音道：“这么多祖宗面前，你想干什么吗，还没祭完祖先呢。”
有了傅染在旁润滑，霍擎天倏尔松开揪着霍华德的那只手，冷着面继续主持祭拜仪式，只是接下来，再没有人说话。
连不该停止的声音都停止了，祠堂静的可怕。
霍华德整理好有褶皱的衣领，低咳一声，面上淡淡的。邵云芯和霍琼林站在一旁，低垂着头没说话。
待仪式结束，霍家直系亲属全都转到偏厅去说话，首先是霍擎天两位叔叔攻讦霍擎天，一一历数霍擎天的罪状，一是霍擎天目无尊长，二是霍擎天在商场上不顾族弟，三是霍擎天停止向某位紧要人员提供资金资助，与霍家的大方面相违背。
一个个大帽子扣下来，傅染站在霍擎天稍后方都感到窒息。
霍擎天两位叔叔有自己的主张，霍擎天也有自己的主张，谁也不让谁，最终霍擎天的二叔怒拍桌子道：“重选当家人吧，我看妈当年选继承人也是一拍桌子一头热，霍擎天，霍家再让你这么玩下去，早晚得完蛋。华尔街有人想打曲标的主意，你还把资助资金撤掉，我看到最后有谁会帮你。”
傅染当然知道当家人没那么容易撤，但有人反弹，总得安抚，于是在后面轻轻扯了下霍擎天的衣袖。
他为人太硬了，有时候就像茅坑里的臭石头。
傅染扯了一下没用，她又扯了一下，霍擎天终于有了反应，冷声向二叔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第672章 有夫如此
在傅染的润滑下，霍擎天冷声将事情解释清楚，两位叔叔的表情稍霁。
而霍华德站在稍远处，望着自己的儿子，眸底深处有欣慰。人越老越渴望家人在一起，尤其是在他大病一场后，他渴望和儿子解开心结。
只是那可能性，太小，近乎不可能。
数小时的交流后，两位叔叔在霍家老宅住下，而霍华德和邵云芯向来是不留宿的。
傅染处理过一些杂事后，回房，在经过走廊时，突然被一道轻柔的嗓音叫住，邵云芯缓缓从廊柱后走出来。
夜色中，邵云芯的肤色有着淡淡的莹泽，实在不像五十出头的女人，她看着傅染，先是像难以启齿，而后轻声道：“傅染，琼林的事，谢谢你。”
傅染轻嗯一声，实则和她没什么好说的。邵母才是她真正的婆婆。
“其实我一直想管琼林，但舍不得骂他打他，后来他才会变成那样子，还好有你和擎天。”
邵云芯将风吹乱的发拨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