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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完结]-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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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轻不经世事的姑娘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正房中,何树生与安秀**一番,两人累极了,却没有入睡。

    安秀睡不着,何树生也是。

    从前,何树生去学堂,一离开也是好几个月。但是安秀没有感觉。那个时候,他还知道个小孩子。如今,他是自己的男人。

    女人的心思更加奇怪。一旦成了男人的女人,对这个男人心底就存了一丝的依赖。不管安秀有多强,她心中也有最最平凡的盼望:可以做一个男人的小女人。不关爱情,仅仅是一个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个坚实臂膀的男人,让自己在风雨中依靠一番。

    何树生的不舍就更加强烈。虽然自己一直爱恋着安秀,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们最近才圆房。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对安秀的不忍升级了。

    “秀,等我高中了状元,就立马回来。”何树生撩了撩安秀额前微微汗湿的碎发,保证道。

    安秀点点头,趴在他的胸口,心中很是难受。从未这般儿女情长过。活了两世,对分分合合看得比较淡。如今才能体会出那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意境来。

    只怕明日的分离,她也会忍不住落泪。

    “秀,家中的米铺能养活你和爹,庄子里的田地有收入,你就别再奔波了。安心在家里照顾爹,等我回来。要是我当了官,你就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了。”何树生叹了一口气。他一直没有说过不让安秀抛头露面的话,因为没有资格,不是安秀外面奔波,他根本没有钱读书与生活。

    所以,没有能力改变安秀的现状,何树生保持沉默,如今才透了一点儿口风。

    安秀虽然不爽这句话,但是知道是他的关心,所以,很温顺地点点头,说好

    两人一顿都沉浸在即将离别的悲伤中,都不说话。

    半晌,何树生轻轻吻她的额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悉悉索索地吻着她。安秀知道,他是想在临别的时候多安慰她。接下来可能要一年才会再见面的。

    安秀极力迎合着,月光透入,隐约照出房内的*光旖旎。安秀喘气的声音刻意压制住,却更加诱惑着何树生,两人的身心达到从未有过的欢愉。

    这下子,才真的累着了,缓缓睡去。

    第二日,安秀卯时便醒来。冬月里,清晨冷得惊人,呼出来的空气有些霜冻,安秀批了厚厚的外衣,推醒何树生,让他准备好。

    何有保早就醒了,在厨房里烧水烧饭,让何树生能喝口热汤、吃点热饭。见到他们房中亮了灯,喊了一声:“秀,再睡会啊,还早呢。”

    的确还早,外面尚是月光。

    “醒了爹,睡不着。”安秀说着话儿,已经起身了往厨房里来了。张珍珍昨晚哭了好久,累极了才睡,他们说话居然没有吵醒她。

    何树生也起来,热水烧好了,便洗了脸,穿戴后,吃晚饭准备上路。镖行的人在卯时之前在北城门口等着呢,所以尽可以从容。

    他们是先走水路,再走大路。安秀对去京都的路途不熟悉,问了何树生很多。何树生从未过去,都在听旁人说起的。

    吃了早饭,天色仍未亮起来。南宫套好了马车,把何树生的行囊都搬上车,一家人就往北城门口赶。

    张珍珍还是没有醒,安秀也懒得叫她,锁了门便出发了。

    北城门口外黑压压的一行人,都是送行的,除了吴明应的家人,还有两个两个同行者的,嘈嘈切切说着话儿。

    瞧着马车,吴明应笑了笑:“树生来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能走了。”

    何树生跟他们各自行礼,安秀也打了招呼,把何树生的东西搬到镖行的马车上,就跟吴明应聊起一路上的安排。

    “我们先赶去北谷县,从那边的码头登船。弟妹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一路上相互照应呢。”

    安秀说是。

    镖头见人都来齐了,问是不是可以动身。一时间,竟然哭声一片。另外两个举人的老母亲、媳妇、小妾都嘤嘤地啼哭,连吴明应的母亲,那位端庄的太太也不顾形象,在人前落泪。

    好似他们的儿子、夫君不是去赶考,而是赴断头台。

    倘若是平时,安秀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此刻,她的眼泪居然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何有保也不甚唏嘘。

    何树生忙安慰她们。半晌,四个赶路的举人在家人送行的哭声中上路了。看着越来越小的背景,有两个年轻的媳妇居然追了上去。

    安秀抹了抹眼泪,向何有保道:“爹,咱回去吧怪冷的,别冻着您。”

    何有保嗳了一声。

    安秀跟吴家与另外两家人打了招呼,就率先赶回去了。

015节烧货仓,安秀淡然
 
 送完何树生回来,天色已经渐渐亮了。何有保刚刚一直沉浸在难受中,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才一拍大腿:“哎呀,树生不是从北谷县登船?我应该送他去北谷县啊南宫啊,快送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安秀忙拉住他:“爹,您这样,树生就更加舍不得走了。您想让他一路上都不安心?咱树生是取功名去了。一年半载不就回来了?倒是考中了状元,孝敬您”
 
 何有保很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心中却仍是舍不得。何树生的确不是第一次离开家,但是是第一次走这样远。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有保一直既当爹又当娘,更加担忧了。安秀苦劝了一番,他才缓缓点头,不再去想了,嘴里还念道:“只望天上的祖宗保佑树生一路平安,考取好的功名”
 
 安秀呵呵地笑。
 
 回到家,打开院门,发现张珍珍正坐在自己的门槛上哭,好不伤心。
 
 安秀与何有保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锁了门出去,令她误会了?
 
 一见安秀与何有保回来,张珍珍忙起身,抽噎了数声:“树生哥哥呢?”
 
 安秀这才明白,感情是舍不得何树生啊看着架势,怕是一片芳心暗许了。安秀很兴庆何树生离家了,正好可以让这姑娘冷却一下感情。小年轻人懂什么情爱?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冷却一两个月,也就忘记了。
 
 安秀对这个比较有经验,还是得意于她那时军训的教官。那时,她也喜欢那个教官啊,跟同班的很多女生一样。可是每到两个月,就忘记了,此后提起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年轻的时候,动情容易守情难
 
 “走了啊。”安秀云淡风轻说道。
 
 何有保被张珍珍的架势吓了一跳:“咋了珍珍,你树生哥哥走了,你咋哭成这样啊?”
 
 多么直白的问题啊安秀能看明白,何有保也能。只是他还没有从送走何树生的悲伤都缓过劲来,大脑一时间运转不顺畅。
 
 安秀在一旁冷笑。
 
 张珍珍被何有保的话弄得大红脸,此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姑丈,我…我就是想送送树生哥哥…”
 
 “好了珍珍,灶膛里还热了饭,快去吃,免得一会儿凉了。”安秀亲热地拦过她的肩头笑了笑,对于这种小女生,她一点都不吃醋。别看何树生年纪小,心智却很成熟,而且眼光高着呢。这娃娃怕是难入他的法眼。
 
 张珍珍还是不死心地向门外望了望。安秀在一旁目光一梭,她吓了一跳,赶紧回了灶膛。
 
 何有保这才看明白,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倒是个多心的。”
 
 多心在此地的方言中,就相当于多情的。
 
 安秀笑了笑。
 
 宿渠县是小地方,生意场上也少不了尔虞我诈的倾轧。
 
 何树生走后,安秀平静的日子到没有过上几天,便迎来了一次故事,令她差点措手不及。
 
 三号货仓失火了。
 
 那日安秀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凌二虎这样说,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半晌才知道气得重重捶桌子,带着凌二虎往货仓赶。
 
 凌二虎一路上才把情况跟安秀说清楚。
 
 铺子里人原先用方位来给货仓编号,什么东南后仓,西北后仓,安秀头晕目眩,只得将货仓都编上号,一号二号三号,前不久才买了四号。
 
 昨天后半夜失火的,是三号货仓,烧了一大半的大米,至少值上万两银子。三号货仓是安秀最大的货仓,昨晚烧掉的那一半,不仅仅是新米,数量加起来还是其他货仓的总数。
 
 如果这些大米都是安秀买来的,她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多大米,上万两银子,她铺子十天半月都周转不开的,只怕好几家分号都要关门歇业了,老铺可能勉强支撑下去。
 
 大米生意如果没有异能,不算收入特别高的行业。但是安秀有异能,所以她的米铺属于高收入。
 
 幸好她的大米全部都是用异能换来的,不花钱,所以面对损失,她虽然心疼的揪了起来,却不至于失了分寸。
 
 反正不要钱的东西,就当她少赚了一笔。上次回来用异能,就算她义务劳动,做了免费的劳力。
 
 如此一想,安秀深吸一口气,没有瘫了下去,看了看烧掉一大半的货仓,随即召集伙计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二虎,叫看守货仓的人都过来,我要问问情况。”安秀心中疼,脸上却很平淡。
 
 凌二虎却被怔住了。上万两银子啊,他们四间铺子一个月的毛收入啊除去大米的本钱,伙计的工钱,铺子的租金,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挣回来。为啥安秀好像少了一件衣裳一样平静啊?
 
 她脸上除了心疼,看不出崩溃的痕迹啊
 
 看到安秀的反应,凌二虎差点崩溃了。倒下去之前,把看守货仓的四个伙计都找来了。
 
 看守货仓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是昨日才上工的曾阿文。见东家问起,所有人颤颤惊惊,生怕像张老2一样被辞退,如今都快年底了,被辞退分文不给,一年都白做了,明年还得挨饿。
 
 为首的李大仓率先道:“东家,掌柜的,我们昨日睡觉之前把烛火什么都灭尽了,半夜起来却发现后仓失火了。东家,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去后仓抬货了。这火一定不是我们引起来的。”
 
 其他的两个忙点点头。
 
 唯有老实巴交的曾阿文不说话。
 
 安秀看了他一眼,问道:“阿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其他三个人顿时有些紧张。他们都知道曾阿文是东家的人,东家亲自发话,把张老2赶走,腾出空位安排他的。见东家问他,为首的李大仓等人都莫名的紧张。
 
 曾阿文没有抬眼,说话的模样有些怯懦:“昨儿晚上起大风,我们睡觉前照例看四周情况,后仓那里好像有动静,我过去看看,一个人突然跑走了。我说追上去看看,他们不同意,我就一个人追了上去。天太黑了,又起大风,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回来了。后半夜才知道后仓起火。”
 
 安秀目光一抬,凌厉地剐了剩余的三人一眼。
 
 其余的几个人喉间滚了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如今这事儿,只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东家,此处地偏,又是临河,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哪里知道是不是曾老弟看花了眼?东家…”
 
 “二虎,报官了没有?”安秀不再搭理这个伙计,直接问凌二虎。
 
 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可以的纵火,想搞垮她。有这种心思的只怕大有人在,但是知道她货仓的内幕,知道伙计什么时候查夜、三号货仓存放的上一季的新米,没有内鬼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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