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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脸上露出几分万幸的神色。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够殿内的人听清楚。穆姑姑听得她这番话,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姝容华这话说得好笑,这香囊里分明就是黄色的杜鹃花;怎么说您没用此物呢?难不成是睁眼说瞎话?”穆姑姑一时情急;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有些没遮拦;口气也比较讽刺。
沈妩轻挑着眼角看过去;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不咸不淡地看着她。殿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沈妩。
“这里头的确是杜鹃花,至于是不是黄色的;还请各位瞧清楚之后再做评断!”沈妩慢慢地冷下了一张脸,她轻轻挥了挥手,早就准备妥当的明音和明心二人,便带着几个小宫女,端着铜盆等走了进来。
沈妩慢慢俯下/身,捡起脚边的香囊,从里面抓出一小把花瓣来。
“这是穆姑姑所说的有毒黄花杜鹃,现在我把这些花瓣丢进这盆里。”她一边说一边扬开掌心,那些花瓣便都落进了盆里。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射过去,铜盆里盛放的并不是清水,而是一种略显黄色的油状液体,只见那些花瓣有些漂浮在水面,有些已经沉到了水底。伴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液体里渐渐有了变化。那些花瓣的周围渐渐涌出黄色,似乎自身在褪色一般。
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众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齐钰冷眼瞧着那铜盆里的变化,嘴角勾出一个清冷的笑意。直到有的花瓣上,那些爱彻底消散得干净,露出了原本的赤红色。
不少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诧异丝毫不掩饰。许衿更是一脸呆愣,她定定地看向那一盆逐渐变黄的液体,里头飘飘浮浮的红色花瓣,显得极为扎眼。
她下意识地看了沈妩一眼,沈妩也恰好看向她。四目相对,沈妩眼中的得意和轻蔑,丝毫不掩饰地传达给了许衿。
“这原本便是红花杜鹃,因为想和香囊外头这颜色配在一起,嫔妾便特地让丫头把花瓣染了色。我沈妩原本便只是一介庶女,对于药理又不是很喜欢,所以并没有某些嫡姑娘主子那般见识广博。黄花红花杜鹃,在嫔妾眼里是一样的。不过对于奴才的咄咄相逼,甚至连睁眼说瞎话这种都能冲着本嫔叫骂出来。嫔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切还请皇上定夺!”沈妩慢条斯理地说出前半段话,但是到了后面的,却是猛然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穆姑姑。
穆姑姑被她这么忽然地盯着瞧,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沈妩根本就没有顾忌到穆姑姑究竟是谁的人,在这后宫又浸淫了多久。此刻她只想着要将心中这口恶气撒出。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不过沈妩连这主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沈妩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说出来之后,大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齐钰已经坐回了椅子上,他抬起手慢慢地摩挲着下巴,听得沈妩这一番话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冷笑。姝容华,当真好手段!
“春风,你进去瞧瞧,问问太医,母后究竟是怎么了?”男人沉吟了片刻,才冷声开口。
春风也不敢停留,连忙闪身进了内室。大殿里的气氛还是紧绷绷的,显然沈妩这招,算是狠狠地打在了太后脸上。寿康宫上下一口咬定是姝容华的罪过,结果却被她逃脱了,现在既然不是这黄花杜鹃的毒,皇上又要查出太后究竟怎么了。端看太后如何交代她这又吐又抽搐的毛病了。
“穆姑姑,你看,朕的爱嫔都觉得你以下犯上,侮辱了她。你最懂宫规了,还不快给姝容华赔罪!”男人轻轻扬起下巴,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不耐。
特地把他找过来,没想到就让他看这一出戏。戏虽好,无奈从开头就被人识破。结尾就被旁人牵引到了另一个方向,太后这次完败。
“奴婢该死,还请姝容华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婢这一回吧!”穆姑姑心里虽不情愿,却也知道沈妩的脾性,便肃着一张脸,放低了姿态行了一礼。
沈妩冷哼了一声,她轻轻扫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皇上。男人的目光恰好也对着她,里面带着几分兴味和戏谑。
沈妩轻轻地偏过头去看向穆姑姑,脸上的神色渐冷,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穆姑姑的脸上,然后轻声地开口道:“穆姑姑,你知道什么是无妄之灾么?就好比方才你拿着香囊丢过来的时候,本嫔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容华,皇上和太后才是大人呢,就更谈不上什么大量。根据宫规,以下犯上,你应该知道责罚,去领罚吧!”
沈妩毫不客气地扔下这句话,殿内不少人都吃了一惊。就连穆姑姑都怔住了,她没想到沈妩真的会这么不给脸。
就在这时,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忽然就朗声笑了出来,尾调里带着丝毫不遮掩的愉悦。众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皇上轻轻扬起下巴,就这么看向沈妩,然后伸出食指朝着她的方向轻轻指了一下,低声道:“朕中意你!”
因着皇上的这句话,穆姑姑想要反抗的心思彻底没了,她冲着沈妩轻轻行了一礼,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内室里,春风磨叽了许久才出来,她眼神一扫,却没有看见穆姑姑的身影,心里不由得一慌。
“太医怎么说?”还不待她琢磨透,皇上清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太后说让三位容华散了吧,请皇上您进内室说话。”春风连忙收敛心神,低眉顺目地说了这么一句。
皇上脸上的笑意不减,直接走进了内殿。春风依然守在外头,已经有三个小宫女走上前来,显然是要送沈妩她们出去。
沈妩轻挑着眉头看过去,脸上阴郁的神色十分明显。她这心里头的火气还不知道往哪里撒呢,竟然就要她离开?太后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好了!只不过处置了一个穆姑姑而已,说不准那边行刑的人会不会碍着太后的面子,私自减刑。
“还请三位容华先行离去。”春风见她们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静,便轻轻俯下/身,低声提醒了一句。
沈妩不好再多留,神色阴郁地走了出去。她在心底暗自咬了咬牙,这一次她算是记住了!
皇上进去内室的时候,太后真的在呕吐,即使室内已经点起了熏香,但还是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萦绕鼻尖。他的脚步就停在门口,英气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好想甩手走人!
“太医给朕滚出来!”男人今晚上被强迫拉出来看戏的烦躁心情,终于还是爆发了,他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内殿。
最终两个太医连忙从内室小跑了出来,脸上的神色都带着几分惶恐和为难。
“启禀皇上,臣初步诊断,太后她还是受了风寒,吃食上也不规律,才导致的病情加重。”两个太医跪倒在齐钰的脚边,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先开了口,语气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惹恼了皇上。
齐钰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深沉,他指着那个太医的鼻子骂道:“放屁!方才不是还断言是中毒么?这会子又变了说法,该你们仔细查的时候,究竟都干什么吃的!朕就养了你们这帮废物么!革职查办!一个两个都老眼昏花了,认错了主子不成?”
皇上不留情面的呵斥,掷地有声,让周围的宫人都跟着震了一下。太后如今躺在床上,吐得七荤八素,自然是没工夫制止皇上的迁怒。
“还有这寿康宫,上上下下这么多奴才,竟连太后都伺候不好。风寒入体?吃食有问题?这种低等错误也能犯,母后养着你们是吃粪的么?全宫上下的奴才,分批领罚去,谁都不准缺!行刑的宫人若是哪个敢手软放水,朕绝不轻饶!”皇上的脸上露出几分冷笑,他的眸光一一从殿内的宫人脸上划过,待看到他们皆露出几分惊慌失措时,他那暴躁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些。
这寿康宫,他也不欲久待,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便瞧见穆姑姑被一个小宫女扶着走了进来。一瘸一拐的模样好不可怜。
齐钰站在殿门处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显然在等穆姑姑的到来。
“以下犯上,这打得板子应该不少啊,姑姑还能走着回来,看样子行刑的人当真是手软心善。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朕方才规定了寿康宫上下都要受罚,穆姑姑还要第二次受罚,到时候别忘记叮嘱行刑的人下手重点儿,否则朕可是会不高兴的!”皇上眼瞧着她走近,嘴里嘲讽的话就没停下,最后两句刻意抬高了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穆姑姑自是不敢怠慢,她挥开那个小宫女的手,一点点地弯下/身体,慢慢地跪倒在皇上的面前,行了个大礼。男人瞧见她如此的低姿态,冷哼了一声,便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黄花杜鹃的确是有毒的,我查了度娘,不过得是食用方面。白花杜鹃也有毒,不过毕竟我不是学医的,是否准确就不大知道了,一切找度娘。
至于在这里,我只是引用一下,妞们了解意思就行,别被我误导了。TAT
不必深究,歌爷害怕考据党,因为歌爷一向容易出现细节漏洞,而且学识颇少,纯靠YY走遍天下!
还有一更,对手戏很快就要来了,有一场酣畅的H章,明后天可能,预感要被锁怒摔!
☆、071 事情败露
寿康宫上下全部都受了罚;这个消息的确够耸人听闻的;一下子便传到了各宫主子的耳朵里。立刻各自就开始打探消息;太后对付姝容华失利这种事儿自然是瞒不住。有几个探查到□的,甚至在心底评价了一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的太后躺在绣床上;脸上的神色十分苍白;她已经吐了不少。本该离去的许衿,去而复返;手里拿着条浸湿的锦帕;正替太后擦着额角的汗珠。
太后已经吐得快要脱水了;她看着许衿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心里的火气更加上涌;可惜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对许衿怎么样了。
这计谋是许衿出的;太后为了能扳倒沈妩,也听信了她的话,头回那般狠下心对待自己的身体,竟是吃了催吐的药。原本许嬷嬷、穆姑姑和春风三人知道后,都不同意她如此一意孤行,太不拿身体当一回事儿了。可是她心底又着实恨极了沈妩,拿碗往她脸上糊这种血海深仇,如何不报!
她一狠心喝下那碗药,哪知就吐成这样,简直不成人形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她得有多蠢,完全就被仇恨和许衿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太医院只有那么一两位太医能够听候她的差遣,若是皇上真的愿意替沈妩翻盘,把杜院判找过来,再厉害的催吐药,到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冲着方才皇上处罚寿康宫的态度,便可以预见,若是当时沈妩不能自救,皇上定是要替沈妩出头的!
许衿始终低着头,此刻的她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她知道太后有多愤怒,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的确是亏损,最终的结果还是敌人毫发无伤,自己被打落了牙齿混着血咽下去。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原本便想着,让沈妩呈上来的那个香囊里,出现有毒的杜鹃花,太后这里的呕吐逼真,皇上到时候也没法子,再加上太后和沈妩一向有嫌隙,沈妩自然是翻不了盘。
完全没想到这位姝容华,竟是脱离地这么干净,最后坏人还成了太后,在旁人眼里简直就是自作自受!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青天白日,天气晴朗,可惜寿康宫一半的宫人去领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