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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他真的去过大清朝，而他和施诗真的在大清生活过。
而他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确定施诗是不是记得。或者说，他不确定施诗是不是那个跟自己穿回去的那个人了。他们是同一天穿越，可是谁又能肯定，他们能同一时刻穿回？时空管理局又不是他们家开的。
如果说此时施诗是那个施诗，那么为什么这些日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如果没有，她也不该一点消息也没有不是。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盯着电话，他看的不是电话，也不是在等电话，而是透过电话，看着他们在小白楼下分开时的那张照片。
待看过片花之后，他又迟疑了，如果说这戏让施诗一炮而红了，那他也许就是施诗的负累了。假戏真作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词，如果被人写出来，说他们这回又是因戏结缘，会被人说是炒作，他之前的什么绯闻、结婚、离婚一定就会被人拿出来说。这对单纯的施诗来说并不好，更何况，这是她演艺道路上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也许这回的微电影合作，对他们来说是个契机，让他们能有机会谈谈。让他知道施诗是怎么想的。
因为微电影是为网游所拍，其实拍起来没什么压力，算是很轻松了，大家台词也好，游戏也罢，反正怎么好玩怎么来，有时看到施诗那奇型怪状的样子，武灵杰有时都会哑然失笑，会不禁想起，在大清里，那个天天谨小慎微，人前扮贤惠的那个施诗了。
“杰哥，你最近很累？”小新湊过来跟武灵杰套着近乎。
“不累，就是热，懒得动弹。”武灵杰笑笑，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天最冷时拍BUBU，现在天这么热，拍网游。
“唉，当演员真的挺痛苦的。”小新马上点头，跟小狗一样，“那个，老H是不是跟施诗特别好？”
“你们才是一公司的吧？问我？”武灵杰有些好奇了，侧头看着小新。
“你看老H多照顾施诗啊，还盯着她看他们戏的剧本，生怕她再入咱们的戏。”小新很气愤啊，一点也没想起来自己也在新戏里有角色。主要是，老H看施诗的状态在恢复，赶紧把自己戏的剧本扔给她，让她快点入戏，生怕再回去。弄得施诗都没时间跟他玩了，这个剧组别看都是熟人，可一点也不好玩了。
“早点入戏也是对的，你呢，这戏里不是也有你的角色吗？”武灵杰对他们的戏也是很关注的，自然知道小二新在新戏里也有角色。
“那个，我入戏没施诗那么深，我那部分拍得还行，H哥没那么大压力。所以这回我的重点在BUBU的宣传期上。”小新倒是很明白，宣传期对他很重要，他是新人，正是得靠着宣传混个脸熟，让大家认识自己。踏入娱乐圈的第一步才能走得更稳。
“说什么呢？”老H过来递给武灵杰一个罐装咖啡，给了小新一瓶果汁。
“师哥，为什么不一样？”小新不乐意了，虽然他也爱果汁，可是觉得这是区别待遇。
“小孩子喝什么咖啡？”老H白了他一眼。
“那我找施诗玩去。”
“不许去，我才给她剧本，让她静下心来看看，别搅了我的好事。”老H果然很有老板作风了。
“逼得太紧了吧？”武灵杰有点不爽老H把施诗当成私有物的那种感觉。
“这丫头不逼不成，懒得让人发指。过些日子你们就要进宣传期了，我不逼着让她点入我的戏，她的角色一定得砸。要知道你们戏的片花我看了，一定能红。她那个角色马上就得深入人心，后面的戏怎么办，演得差一点，就得让人记不住。她总不能一辈子只吃一个角色的老本吧？”老H真是死过一次的人，凡事已然透着通透了。
“放心，她是认真的人，真的进了组，她就知道怎么办了。”武灵杰倒是放心的，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施诗是不是好演员他很清楚，她在清朝那么多年，就像他们常开玩笑的，等他们回来，她一定就能成演技派。除了在四爷府里，在他和孩子们的面前，她何处没演戏？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你倒是对她够信心，听老O说你们戏里，你可没少教她演戏。不过这回我倒是真的觉得她演技有了很大的进步。”老H想想这些天，施诗演的一个异域公主，穿越侠女，虽然是搞笑的戏，但就像人家说的，没有小角色的。施诗虽然不在状态，但到了片场，一开机，她就像武灵杰说的，跟插上电门似的，一下子就入戏了，当然导演一说‘卡’，她马上又恢复原状。
“这跟我没关系，她自己用功，所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武灵杰轻啜了一口咖啡，罐装饮料真难喝。
“其实我觉得她真的有点不对劲。”小新又凑了过来，偷偷的往窝在椅子上看剧本的施诗一眼，打了一个寒战，“H哥，你是不是太较真了，她不是配角吗？还是单纯的角色，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咱们那部戏只怕能捧红一批人，包括你在内。但这也是问题，现在来说，咱们被人叫四爷、十四爷会听着舒服。可是若过几年还被人叫四爷、十四爷，你怎么想？”武灵杰苦笑了一下，他太明白活在旧日阴影之中是什么滋味了，“你H哥就是不想让施诗永远被人叫rx，才会这么逼她的。”
“我没那么伟大，这部戏我也有投资的。”老H难得脸红了一下。
5
RY从办公室里出来，正好看到武灵杰在那儿对着手机发呆，以前他休息时也会玩手机，当然那是在织微｜博，但这几个月，他虽然还是照常织微｜博，和粉丝们互动，可更多时，他会盯着手机发呆，想什么却没人知道。
“灵杰。”RY用文件拍拍他的肩。而今天更糟，从片场回来，就这样了，也不发微｜博，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发呆。
“完了？”武灵杰忙收回手机，提起精神看着她。
“嗯，跟TR那边沟通过了，这是宣传的时间表，让咱们配合，你看看。”
“能抽出时间就尽量配合。实在不行的，让早点沟通，再商量。”武灵杰没看，他相信RY的工作能力，这点小事用不着他亲力亲为，但还是嘱咐了一声。
“我知道，你是绝对的男主角，总不能说缺席就缺席，再说我们也签了合同的。”RY笑了笑，准备起身时，想想又坐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怎么啦？”
“如果恋爱了呢，就打个电话过去，不用等着别人跟你打。”RY也跟他多年了，她真的太了解武灵杰了。她更看不惯的是，这位都年过四张了，还这么粘糊，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啊？连带着身边的人一块着急。
“谁跟你胡说了？”武灵杰眉头一挑，若是RY发现了，那么记者们有没有发现？
“那你天天瞪电话？不是在等电话？”RY都觉得武灵杰真是连骗鬼都不会相信的。
武灵杰反瞪着她，很坚定的摇头，“不是！”
“那你看什么？一个黑屏有什么可看的？”RY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
“我当镜子照不成啊？”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法，不过呢，你最好清楚，马上就是密集的宣传期，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备受关注，TR那边绝对不愿看到你心不在焉的状态。”RY摇头提醒。
“你觉得那戏怎么样？”武灵杰刚刚跟老H说完话，就觉得有些堵得慌了。
他也已经看过超长的片花了，他也是专业的制作人了，他也觉得很完美。他也相信老H的话，这戏一定能红，而施诗也一定能红。这是她的愿望吗？以后她还能穿着棉睡衣去楼下牵车吗？想到那儿，他不禁笑了。可老H都这么担心，这么努力的在为她扫平前路的障碍，自己若一心一意想把施诗带回自己身边，是不是有点自私？
“很好，你演得帅极了。施诗以前倒只觉得她古装扮相漂亮，并没有多大的特质，但这戏真的一改我对她的看法了。”RY倒是很公允的一个人。
“所以这戏会红。”武灵杰轻敲着手机。
“应该会，清穿是热门，本身群众基础就好。TR又下了这么大的本钱，这部戏要不能捧红一堆人，我就该挖眼睛了。这回你应该能更上一层楼。”这是RY最高兴的事了，武灵杰的成功就是公司成功，如果这戏红了，以后他们的制作公司再做新戏，困难就小得多。
武灵杰不再作声了，RY在圈里也不短了，她的眼光一向不错，如果她看准了，那么自己也就没看错了，这戏本来就未播先红，拍的时候就很引人关注，那时不觉得，现在看来，TR肯下这本钱，就表明他们势在必得，自己这时跟他们抢人，他们一定不干。就算他们干？自己能这么做吗？还是等等再说吧。
“想什么？”
“没事。”武灵杰摇头笑了笑，翻开刚刚只做了一半的工作，是时候把思绪清理一下，好好的开始自己的工作。
他近年转做幕后，他也知道，凭着自己当年的老本，想吃到六十岁真不可能，之前为了还债，等好容易把债完了，想做点事，结果人生好像真的不如意十之八九，他想多做点、做好点，这就得要大量的时间，而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了。上次婚姻就失败在这儿，现在自己能吗？
若不趁着还有人喜欢，赶紧开始人生的第二阶段才是正确的选择，以后慢慢的隐退，这样对家人、对跟随自己的这班伙伴们也是一个交待。
“打起精神，你可是咱们大家的老大！”RY猛拍了他一下，他笑了，没搭话，但真的打起精神来，是啊，他是老大，他不能想太多。
片子终于拍完了，又到了告别的时候，施诗还是对他摇摇手上的手机，武灵杰想想却忍不住笑道，“是希望我给你打，还是你给我打？”
“随便吧！”施诗没想到他会开口问。
“到北京请你吃饭。”武灵杰笑了笑。
“到横店我请你。”施诗侧侧头，笑着。她心里却是苦笑，自己这些日子得一直在横店拍戏。他说北京再见，那是不是说，好几个月里都见不着了。
武灵杰真的没话说了，拿手机又给她拍了一张。
“上次都没发。”施诗突然想起，上次告别时，他也给自己拍了照片，可是却从来就没在微｜博里看到过。
“是你太懒，你的微｜博快长草了。”武灵杰白了她一眼，自己钻进了车里。RY对施诗挥挥手，上车，车一溜烟的开跑了。
施诗怔了一下，回到老H身边。
“我好像觉得有点问题？”
“我也觉得有点问题。”小新在老H的背后伸着脑袋。
“你不着急回去拍戏，你不要赚钱了？”
“放心，别人的戏正拍着呢。回去赶工吧。估计几天你没觉睡了，因为K姐说了，宣传期要来了，你的戏份逼也得给我逼回来。”老H一脸凶恶。
“好可怕，黄世仁来了。”小新作势害怕，抖了一下。
“看到没，当了地主就会剥削和压榨，等你到了那时候，也一样。”施诗白了老H一眼，钻进了车里。
６
最早一拨的宣传是应某网站的邀约，那算是第一次主创面对媒体，武灵杰没去，虽然他真的有准备，只是后来真的有事，而TR方面也觉得戏没开播，这只能算是热身，就只让自己旗下的艺人出来了。
那天武灵杰找来视频看了，施诗看上去又瘦了一些，看来这些日子真的跟老H的微｜博里说的，天天赶工，只为了挤出时间。听他们说起戏里的旧事，武灵杰竟然也想不起戏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