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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时半会要她打从心里接受这对父子,至少,接受皇尊是根本不可能了。
“主子,眼下咱们还是以这场战役为重吧,剩下的事情,等过了这一段再说也不迟。”沉吟片刻,裘玄适当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点点头,轻叹一声,风九挥手命他退下。
有些事情并非她不想追究,不想弄个清楚明白。而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宜纠结这件事情。
眼下,身在奉天的军营里。对面不足百里便是南曲的军营和那重峦叠嶂满是瘴气和蛊虫的深山密林,那些正是奉天兵士的死穴。
奉天山河秀美,气候宜人,即便是坏境最恶劣的边关也较之南曲强了数倍。两军一旦开站,无论是体能还是求生技巧上奉天兵士早已在先天条件下失了绝对优势。故而,风傲、风凛两父子虽神勇却迟迟拿不下那仅有数十万人口的小国。
她风九新官上任,即便没有拿下南曲的野心,此战也是只能胜利不许失败的。
南曲太子已经让她损失好几个弟兄了,到现在还有几个重伤的在南宫宸的帐下接受医治呢。
他能突袭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能巧妙地瞒过守卫兵士的眼睛混进边关,便能混进军营里来。
想起南曲那出了名的蛊毒,风九头皮一阵发麻。她可不想连喝个水都提心吊胆的,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然,那几个将军们与风凛是多年的过命交情,她可不会傻到以为能在短时间之内让他们完全听命于自己。那么,她自己的手上就必须有能够承担重任并能与风凛贺那几个将军分庭抗礼的人才。
南宫宸眼里心里只有医术,自是不可能上战场。风莫白那根三百棒子打不出一个‘气’来的木头也不适合指挥作战。
一路算下来,她身边可用的就只剩下君无殇那厮跟裘玄了,当然,还有某个连包子都能做得叫人生不如死的家伙。
现在执着于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和孩子的问题显然是不明智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她很有可能连裘玄也一并失去了。
她不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不会蠢到以为凭着自己穿越人的身份就能大玩金手指啊开外挂啊。战场上变幻莫测、硝烟雷厉,没有几个得力的帮手会是件很惨的事。
素手在衣袖里捏的咯咯作响,风九的面上一派坚定。身为出色的猎人,越是紧要关头越是沉着冷静。
“梅…三八,吩咐弟兄们,明早开始制作小西瓜,越多越好。”略一沉吟,她朝外面高声叫道。
那刚刚被提升为将军的三十八号镖师梅仁省当即朝着营帐恭敬地行个军礼,大声喝道:“是,左将军。”
抽抽嘴角,风九摇头失笑。
她还有这帮弟兄,这帮平日里看着不着调不靠谱,一旦办起正经事却绝不含糊的家伙们。
小西瓜的配制方法她已经尽数交给他们了,由他们赶制,她放心。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整个军营除了篝火燃烧不时发出的噼啪声再听不到其他了。
最深沉的黑暗过后,在黎明到来的前一刻,人们的戒心最为松懈的时候,一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自军营里掠过朝着正北方向而去。
天,终于蒙蒙亮了。
第一声号角响起的时候,风九破天荒地自被窝里爬起来了。
身为左将军,她总不能带头睡懒觉吧。
换上将军服,清爽地扎个马尾,她一身飒爽英姿地出现在操练台上了。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人头和盔甲,心底沉睡了许久的豪情被唤醒了。
“坏女人,加油!”不显眼的角落里,着一身改良过后的无敌小号兵士服的御幂星冲她嘿嘿一笑,亮出了剪刀手。
偷偷地回个剪刀手,风九颇为威严地咳嗽一声扯开嗓门。
然而,酝酿了许久的豪言壮语话到嘴边却又出不去了,如同一条渴水的鱼般一张一合地哑着嘴。
操练台下,一干兵士高抬着脑袋看着那背对着太阳,笼罩在神圣光线下那一时间唯美得如同一副画卷般的女子。
奉天,即将出现一名女战神?
“额”干张了半天嘴后,风九终于说话了“操练!”
“砰”
那一身将军服、头戴将军盔,看上去颇有些英武模样的梅三八将军自操练台角落里一头栽下去了。
“内个,当家的,他们方才才操练完毕。”底下的镖师小声提醒道。
“哦”风九点头,遂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开饭!”
于是,这简短精炼又浓缩了身为将军对兵士们关怀备至亲如兄弟的革命感情的两个字便成为奉天史上最受喜爱的新官上任感言!
正文 090:毒虫
用完早饭,风九便揪着一干将军和君无殇等人在议事营帐里商讨军情。
一个时辰后,对于两军的情况她已基本了解。
“若是平地上作战,我奉天还是有十成把握的。只要不入南曲的深山,兵士的损伤应该不大。”负责分析战况的沈将军说道。
风九微一颦眉,对他的说辞颇为不满。
身为将军,嘴巴里怎可能冒出‘可能’‘大概’‘也许’之类完全不能确定的话,对自己的判断都没有信心,又如何有必胜的信心。
“看来,兵士们都很忌惮南曲的深山。不对,是南曲的蛊毒才是。”淡淡地丢掉将军棍,风九随口说道。
“左将军有所不知,兵士们这些年与南曲士兵没少正面交锋过,激烈的时候甚至差点打进南曲的国都。然,弟兄们却是打一次怕一次,每一次都有不少人因为瘴气和蛊毒而惨遭横死,死后连尸骨都回不了自己的国家,枉自成为那大片吃人森林的肥料。”那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李将军说道。
风九眉头一皱,素手摸上了没有胡须的下巴。
瘴气跟蛊毒,果然是棘手的玩意,只能依靠南宫宸的医术了。
“左将军”有兵士在帐外匆匆禀报“军营各处有不少兵士身体不适,口吐白沫,请将军移步。”
风九眉头一挑,朝梅仁省吩咐道:“去请南宫宸。”说罢,带头朝军医的营帐走去。
远远地,风九便看见营地中央那个大营帐旁边竖着的写着硕大的‘医’字的旗帜和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兵士们。
风九皱着眉头看着那条长达数百人的队伍,心里隐隐地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蹲下身仔细看着其中的一个病人,只见他面色黑青,口中确有白沫吐出,虽不致命,味道却是难闻得紧。在细看一眼那褪去了盔甲的肚子,竟鼓鼓囊囊似个小皮球。
额,该不会是怀孕了吧?风九在心中腹诽。
伸出手指戳上那鼓鼓的肚皮,只觉得硬梆梆的,好似吞了个石头。
“疼吗?”她随口问道。
“不…不疼…”那兵士被她那戳得额头冷汗直冒,却紧咬着牙红着脸小声说道。
“不疼?”风九挑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直把那人戳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转啊转“本将军在询问你病情,还不据实以告。”
“疼,好疼。”兵士哭丧着脸回答。
风九这才收回手指,起身朝营帐里走去。
大帐内,几个头发花白的军医正忙着诊病,见着风九等人进来,赶紧要行礼。
风九不在意地摆摆手“免了,情况如何?”
“回左将军,这病情来得太突然,属下一时半会查不出病因。”年岁最大的长者说道。
略一沉吟,风九问道:“那,可有对症之药?”
“虽已清除病症,可是,起因不明,不敢随意用药。”
“是毒虫”
那老军医的话音刚落下,一道飘渺若烟的声音传了过来。
风九回头,正对上那双如画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正含笑看着她,让她提着的心一瞬间便放了回去。
“南宫,你有解毒之法?”她回以会心一笑。
“我只知道是毒虫所致,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种,须得找到那虫子才能开药方。”南宫宸摇头说道。
“左将军”一个身着兵士服的男子匆匆跑进来,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打水的士兵回报说,北边泉眼里的水好生奇怪,有好多黑乎乎的细细长长的小虫子…”
“看来,那便是我要找的毒虫了。”南宫宸淡淡一笑,朝风九说道:“我们去看看吧。”
风九自不会推辞,当下跟着南宫宸朝营帐外走去。
在路过那名兵士身旁的时候,风九隐隐地嗅到了一丝奇异的香味,脚步一顿,眸光微沉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回将军,小的王二。”那名兵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王二?”风九勾唇一笑,颇有深意地说道:“好名字。”
“九儿,怎么了?”南宫宸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风九。
“没什么。”风九淡淡一笑,说道:“王二,你为本将军带路吧。”
那兵士唯唯诺诺地一点头,赶紧小跑着为其带路。
一盏茶功夫后,原本离开营地朝北边泉眼处的风九大咧咧地出现在军营里了,一路上认真查看了各处岗哨后,钻进了自己的营帐里。
另一边,风九和南宫宸在那名兵士的带领下于半个时辰后来到了距离军营稍有段路程的位于北方的泉眼处。
“将军请看,就是这处泉眼。”那兵士指着正汩汩冒着清水的泉眼说道。
风九蹲下身来细细看,只见那原本清澈的泉水一旦自泉眼涌下来后便变得稍浑浊了些,再细看一眼,只见无数细小的黑色虫子自水底的石头缝中冒了出来悬浮在水中。
想来,作怪的便是它们了。兵士们打水是在天尚未亮的时候,是以根本不可能发现它们。
“这是什么虫子?”风九指着那小虫子问道。
“这是在南曲最为常见的一种毒虫,水烧不死,只能用大火焚烧。”南宫宸蹲下身子捞起一条,细看一眼说道:“这虫子本身并无甚毒性,然,雌雄同体,繁衍极快。若不赶快服药,只怕那些兵士的肚子不出几个时辰便会被撑破。”
风九面上一凝,眉头皱了起来。“军营里四个伙房,有两个以这口泉水里涌出来的水煮饭烧茶。现在才刚过早饭时间,就有那么多的兵士发病,若再不加以控制,只怕病号会剧增。”
南宫宸温润一笑,说道:“既已知道是何种毒虫所为,我自当马上调制解毒药剂。”
风九朝他感激一笑,顿觉带他一起出征实在是明智之举。
“南宫,解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眸光一沉,风九转头看向那带路的兵士“太子殿下,本左将军要为你下毒害我奉天军士一事讨个说法。”
“太子殿下?”南宫宸不解地看向那兵士。
“风九,本宫很好奇,你是如何认出本宫的?”大手缓缓揭下面上那薄薄的一层皮,南曲太子夜非栾阴鸷一笑,问答。
风九淡淡地看他一眼,勾唇嘲讽道:“太子您这张俊脸藏得那么紧,本姑娘当然不可能认出。不过,麻烦太子殿下下次再易容之前先将那一身诡异的曼陀罗花香清除干净。”
上次交锋时,在近身格斗中她曾嗅到过他身上隐隐传出的曼陀罗香。身为猎人,对于味道她一向是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