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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推门进去,只见五六张桌椅整齐地摆放着,里面是一排酒架和账房先生的柜台。
名副其实的一个小酒肆!
虽很简单,但不可否认风九很喜欢。
太过复杂和所谓有情调的东西是她素来不喜的,似这般看似朴实无华却别有一番韵味的则是她的最爱。
兴奋地冲进柜台里,她清清嗓子冲御北寰奉上个狗腿万分的小二式的谄媚一笑“哟,这位客官,要喝点啥?陈年女儿红?竹叶青?”
大喇喇地在桌子前坐下,御北寰大手一挥豪爽道:“来一坛梅花酿。”
“好嘞!”
在酒架上找到龙飞凤舞书着‘梅花酿’三个大字的酒坛,风九抱在怀里掂量一下,估摸着约有十来斤,笑着送至御北寰的面前。
“娘子以后会是个好掌柜。”御北寰变戏法似地摸出两个酒碗,笑着赞赏道。
打开酒坛,立时酒香四溢,还未入喉便微醺三分。
倒上满满两大碗,风九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轻抿一口。
甘冽、清香、醇厚,齿颊生香,回味无穷。饶是喝惯了现代所谓高科技精酿出来的洋酒的风九也忍不住挑眉赞叹“好酒!”
“这是为夫二十年前亲酿的,一直埋在屋后的梅树下,直到两个时辰前才亲自挖出来的。”优雅地抿一口,御北寰笑着说道。
“二十年前?”风九呢喃。这厮不过二十六七年纪,二十年前才只有六七岁而已。小小年纪便酿得一手好酒,实在厉害。
端起酒碗在饮一口,越喝越觉得其香沁五脏六腑,深入骨髓,一个忍不住便仰头而尽了。
“看来,你也是个小酒鬼。”在她的鼻尖上轻点一下,御北寰宠溺地笑道:“你若喜欢,以后为夫日日给你酿酒。”
对于他这变相的告白,风九表示刚好可以拿来当下酒菜。
这妖孽几时有过正经时候了?若她真信了他的鬼话,她便是头二师兄。不过,方才貌似、大概、好像、可能心跳稍稍慢了那么一丢丢。
一口气再喝下满满一大碗,风九伸手又要去拿坛子。
御北寰一把夺过坛子,嗔怪地看她一眼,说道:“这样喝下去,会醉的。”
一把抢回坛子,风九抱在怀里笑道:“本姑娘高兴,喝醉便喝醉。”
笑着摇摇头,御北寰说道:“娘子就不怕待你喝醉了,为夫趁机占了你的便宜。”
“不怕”风九自信一笑“你只要敢动歪脑筋,本姑娘绝对会干脆利落地一刀割了那玩意,叫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占老娘的便宜。”
御北寰只觉得裆下一阵嗖嗖凉意,仿佛有把快刀划过。
抱起坛子起身嘻嘻一笑,风九一边嘟囔着“这样喝酒好没意思”一边脚步略显虚浮地朝门外走去。
糟了,喝的有点猛了,貌似有点晕了。不过,没关系,吹吹风就好了。
脚尖轻点,在墙上寻着几个支点,身形一纵如壁虎般爬上了屋顶。
她刚一坐下,御北寰便优雅地掠了上来紧挨着她坐下。
“不怕我阉了你?”风九挑眉。
“你舍得?”御北寰反问。
仰头灌进满满一大口,风九眼神稍显迷蒙地说道:“舍得…有什么舍不得,你又不是他。”
因着这无心的一句话,御北寰的眸子深沉了。
风流馆里,这大胆的女人强吻了那比女人还要妩媚的勾玉公子,莫非,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不对,这一路上她有好几次都在看着那只绿玉簪子或傻笑或发呆。或许,她的心里早就住下了别人。
思及此,黑眸里浮上显而易见的怒色。
她是他的女人,五年前就注定的事实了,怎么可以想着别的男人。
惩罚,必须要好好惩罚一下。
风九正脑袋晕晕地仰头看着天上那寥寥无几的星星,突地看到御北寰那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而后唇上一热,温热的独属于某只妖孽的气息温柔又霸道地包裹住了她。
“唔~死妖孽~滚开~”趁着换气的空当,风九一边甩着脑袋一边喘着粗气大声呵斥道。
偏生,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想要征服。
正文 045:心若芬芳,馨香自在
于是,温热的薄唇再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霸道地蹂、躏着她粉嫩的唇瓣。
酒那玩意最是催、情,他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醉了他的不是它,是她。
这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强悍的自信,欢脱得犹如从未被征服过的烈马。
这样的一个女人轻易便能吸引他的视线,从而激起他的征服欲。
征服这样一个女人远比看那些只会曲意承欢的女人来的有满足感。
细细摩挲着她的脸蛋,御北寰在她耳畔呢喃低语:“女人,再不收手本尊可不敢保证你的清白。”
他要收手,风九不干了。那绵绵软软的唇吃起来香香的甜甜的,像棉花糖一般好吃,她还要。
于是,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宸,我还要。。。”
轰,天雷滚滚而来
御北寰黑着俊脸看着那咂吧着小嘴的女人,那对粉嫩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地吐着别人的名字。
宸?是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大掌紧紧握起捏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眸子里愤怒的小火苗又突突地窜起来了。
女人,这一辈子你的心里和眼里都只能是本尊一人。
狠狠地俯下自己的身子,他不带半分怜惜地撕扯着…
嘶!疼。
艾玛,好疼!
浑身上下好似被重型卡车碾过去一样,连每一寸骨头都是酸疼的。
风九艰难地睁开眼睛,太阳炽热的光线灼痛了她的眼睛。
艾玛,露营?
不过,秋夜是凉意沁骨的,露天睡了一晚上怎么会没有被冻醒呢?
因醉酒而稍显混沌的大脑还没有醒悟过来,一只大手突地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疑惑地偏过脑袋,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一张俊美无双的美人脸大喇喇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风九一直知道御北寰这妖孽是迷死人的,却不想即便连睡颜都是如此的叫人‘心惊肉跳’。
那素日里看起来总是慵懒邪魅的人正恬然安静地睡着,一缕墨黑的发丝调皮地掠过他那微启的薄唇与那微微露出的洁白整齐的牙齿衬出别有一番的韵味。
偏着脑袋愣愣地看他半晌,风九还是没能想出来该用什么来形容这妖孽男人,仿佛用什么都无法形容他。
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爱上了哪家的姑娘,那女子应该会很幸福吧。
如此想着,唇畔便无意识地咧开了,露出个无声的浅笑。
突然,笑容凝固了。
这厮睡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子睡在自己的身边,仅着里衣还松松垮垮的。。。
天哪,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厮莫名其妙地强吻她,然后…然后她就酒精上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春宵一度了?
颤抖着朝身下摸去,艾玛,幸好,亵裤安在,清白得保。
看一眼恬然安睡的始作俑者,风九额头青筋隐隐暴起了。
这死男人竟敢占她的便宜,虽然貌似他长得比她好,但是,还是绝对不能原谅。
握紧拳头,风九用力一拳朝他的脸上砸去。
然,拳头还未送出去,身体却因重心突然改变无法保持平衡而一头朝地上栽去。
“咚”
风九呲嘴獠牙半晌,勉强动动身子,素手朝屁股上摸去。
还好,没有碎成好几瓣。
忍痛站起来,她气愤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明明是那死男人人品恶劣地趁着她喝高了占她的便宜,为毛掉下来的是她?这不公平!
不过,胸口是怎么回事?怎地心跳有隐隐加速的迹象?
用力甩甩头再甩甩头将宿醉赶走,风九虚弱地叹口气。
公平也罢,不公平也罢,反正她是下来了。再上去补一拳?算了,不想看到那令人生气的男人。
心头微微有些乱,风九再叹口气。突地发觉深沉那玩意似乎不适合她,又咧开嘴难看地笑了。
抬眼环看四周,是在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样子应该在皇城郊。
皇城郊,十里梨花十里医庐
脑袋里闪过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风九的神色温柔了起来。
南宫宸,他的医庐会在这附近吗?
不知怎地,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迫切想见到那个人,那个在她的心上住了整整五年的人。
先是匆匆走着,然后疾步小跑,而后是放开脚步飞奔了起来…
小酒肆
御北寰仅着里衣斜躺在屋顶上,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淡淡地盯着风九的身影。
脚步略显杂乱,她的心怕是也微乱了。
如此急匆匆地想要离开,是要去见那个人吗?坚定自己的心意?
“宸”反复低吟着这个名字,好看的眉头玩味地挑了起来。
不可否认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起了好奇之心,能让风九念念不忘的男人绝对不是个普通角色。
大手挑起外袍优雅穿上,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屋下恭敬站着的男子说道:“裘玄,玄机阁的主人以后就是她了。”
“是,皇尊。”男子恭敬答道。
“九儿”望着那远去的只剩下一个黑点的人,御北寰勾唇淡淡一笑。“被印上了本尊的印记,你还能逃脱得掉吗?”
。。。
毫无头绪地奔走了许久,风九终于幸运地来到了当初被那个有着一双惊世双眸的男子抱走孩子的地方。
当年他一掌掀起的将她深深埋住的落叶早已化作泥土滋润着周边的大树,曾经不自知的她以为他是要将她活埋。后来,于某年的某一日她突然明白,他是在救她。若不将她深深掩盖起来,只怕那天夜里她就已经成为野兽的腹中餐了。
那个男人,她是该要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还是要怨憎他抱走了她的女儿?
深深地看一眼自己曾经无助躺倒的地方,风九浅浅叹息一声。五年了,仍旧没有半点头绪,孩子果真与她无缘吗?
平复下稍显伤感的情绪,她深呼吸一口气大步朝前走去。
穿过这片林子,十里梨花开,十里暗香来。
她错过了那一年的梨花,也错过了今年的梨花,但愿来年能与他携手相伴徜徉在那洁白无瑕的梨花林中。
唇畔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风九快步奔跑过去。
穿过林子,她愣住了。
入目皆是一片雪白,白的纯净、白的无瑕。微风吹过,瘦弱的枝头上梨花含笑轻点头。
明明已是秋日了,怎会有梨花开?
诧异地走近细看一眼,风九失笑了。
白纱为瓣,黄帛为蕊,绿绸为萼,点点缀于枝头上,一簇簇一束束不细看还真如鲜活的梨花。
素手在柔嫩的花瓣上爱不释手地抚摸片刻,风九笑着踱入林中。
那心细如发丝的男子莫不是待梨花一凋谢便开始做这假花了,若不然怎会有如此美景?
记忆中,她曾经确实对他抱怨无缘看到这一片圣洁的花海。他,倒真上心了。
“南宫宸”她呢喃轻笑,眉眼间满是恋爱中的小女儿之色。这样温柔细腻的男子啊,哪个女子会不爱。
快步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