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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应该已经在王陵了,祭拜完了便会回来。”
风九在心中暗自腹诽:最好他一去不回来,被粽子们抓着当宠物玩。
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她知道根本不会有成真的时候。
奉天的皇陵她都盗过,那些个子生前尽享九五之尊的帝王们死后还不是被她挨个的揭了金棺材,扰了清净梦。甚至连驻颜珠都被她一个不留地取出,全都变成了又干又瘪的‘咸鱼干’了。
若真有粽子,她早就被拖去跟阎王下象棋了。
被小宫女们服侍着换上大红的喜服,任凭她们在脸上又涂又抹。风九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自紫金匣子里偷了一支金簪子藏在袖中。
好不容易打扮完毕,风九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淡淡地扫一眼屋子里几个宫女,张口说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吧。”
“太子妃,不是奴婢们不给您准备吃的。只是,今日您可不能吃东西,得等到晚上才可以。”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小宫女屈膝一礼,恭敬地说道。
“这亲,我不成了。”一把将头上的凤冠取下,风九随手扔到床上。“我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肚子饿了,不给吃的,没力气成亲。”
小宫女们面面相觑,为难了片刻后,年纪稍大点的狠狠一咬牙带着两三个小宫女出去匆匆朝御膳房跑去了。
太子殿下想必是很喜爱太子妃的,不然,触怒了他的人是不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这太子妃虽然也被太子无情虐待了,但总算是熬到了大婚。想来,太子是真心要娶她。
在这深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她们分得清轻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住那条如蝼蚁般的小命。
她们这一走,屋内只剩下两个小宫女和风九了。
故意打翻桌子上的茶杯,趁着她们蹲下身子捡茶杯的时候,风九自袖中掏出簪子,动作敏捷地将簪子刺进了她们的后颈。
那里有一处隐秘的要穴,一旦被刺中人便会陷入昏迷中,两个时辰后穴道自然解开。虽然风九不认为夜非栾会在她逃走后大度地留下她们的小命,还是颇为善良地留她们多活两个时辰。
虽然浑身绵软无力,对付两个毫无防备的小宫女还是不在话下的。两声闷哼过后,她们便瘫软着倒地了。
满意地收回簪子,风九正准备逃走。突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的重量。
心下猛地一惊,她赶紧回身摆出格斗的姿势。
“九姑娘,是我。”一道醉人的女声响起了。
风九细看一眼,竟然是小醉。
“你来干什么?监视我?”风九沉声问道。
是毫不介意风九的敌意,小醉摇头说道:“我来帮助你逃走。”
风九眉头一挑,一脸怀疑地问道:“你?”
“是婆婆命我来的”小醉自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你身中软骨散,这个是解药。内力或许一时不能恢复,至少能恢复体力。”
迟疑地看她一眼,再看到眼底那抹清明后,风九决定相信她一回。
将那黑乎乎的药丸倒进口中,不出片刻的功夫,她便感到有一股暖流自心脏流向四肢百骸。活动一下筋骨,果然,体力恢复了。
“趁着太子还没回来,我们快点走吧。万一遇上了,我们谁都跑不了。”小醉略显担忧地看一眼外面,说道。
风九扫她一眼,视线停留在那张和自己有五六分相像的脸上。眸中微光闪过,她勾唇一笑。“小醉,想不想当新娘子~”
当小宫女们取来早膳的时候,风九已经戴上了大红的盖头乖乖地端坐在床畔。为首的宫女见整个屋子里就她一人,不仅疑惑地“咦”了一声。
“我要赏花,她们去后花园采了。”盖着盖头的人颇为好心地解释道。
小宫女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随意质疑。
“太子妃,饭菜来了,您…”
“九儿”夜非栾那带着掩藏不住的喜悦的声音插了进来。
盖头里的人微微一愣,随即不大自在地捏紧了衣袖,在心里无声叹息:他,是真心喜欢风九吧!
众小宫女见着夜非栾纷纷下拜。“太子殿下…”
夜非栾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径自走到风九面前,长臂一伸便将她打横抱起。“九儿,行完大礼你便是本宫的太子妃了。再给本宫两年的时间,这天下所有百姓都会跪在你的脚下恭敬地叫你‘皇后’。”隔着盖头他在她耳畔呢喃着说道。
盖头下,那纤细的女子过了好久才轻轻地一点头,夜非栾立时喜笑颜开。他的九儿终于接纳他了。同时,心里又觉得有些奇怪,前天还倔强得要命,怎地突然就乖顺了?
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活了二十多年,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份喜悦本身足以麻痹他,从而暂时忽略掉一切可疑。
抱着心仪的女子,夜非栾大步向大殿走去…。
王宫某一角落,风九在矮树丛的掩护下再次从一批侍卫的眼皮底下溜走。
对于身为猎人的她来说,隐匿气息本就是拿手好戏。再加上小醉给的地图,逃出皇宫是十拿九稳的事。
然,她却不准备就这么便宜了夜非栾。
这十来天里,他把自己折磨得够呛了。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体力,即便内力依旧没有恢复,她也要小小的回敬他一把。
前面就是王宫的正中央,王殿的所在了。
王殿是南曲群臣和国主商议朝事的地方,若是被一把火烧了,估计老国主和夜非栾那厮会蛋疼不已吧。
自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风九咧嘴得意一笑。夜非栾,就让本姑娘代表爱和正义气死你。
大殿内
一身大红喜袍的夜非栾和‘风九’一人手执红绸的一端,正准备行大礼。突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不顾礼节地大声禀报道:“国主、太子殿下,齐央宫走水(在这里,向咱们的老祖宗看齐,走水即是失火)了。”
夜非栾的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不是蛊毒家家主干的好事?”
在南曲,若说还有人敢公然挑衅太子,那便是蛊毒世家家主南宫宸。
侍卫脸色变了变,小声回道:“据说,是个女人。”
女人?
夜非栾沉吟片刻,突然面色大变,一把掀掉了红盖头。在看到那张和自己喜欢的人有几分相像的脸蛋时,阴鸷的眸中蓦地窜起铺天盖地的熊熊大火。
“太子殿下,小醉受婆婆之命前来营救九姑娘,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小醉不敢直视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得已?很好。”夜非栾死死地盯着她,冷笑着说道:“好一个不得已,难道当初心甘情愿将风九送给本宫的不是那老婆子吗?本宫答应跟她合作,差点一举歼灭了奉天大军,而她竟然派你前去帮助奉天,害本宫辛苦培养了数年的尸人全军覆没,兵士更是损失无数。这些本宫都大度地不跟你们计较,而你们却把本宫的包容当成软弱了吗?这一次,本宫不会再容忍你们了。”
说罢,朝殿外的侍卫们厉声命令道:“拿下这个女人,若敢反抗,杀无赦!”
看着那身穿大红喜袍的人怒气冲冲地朝齐央殿奔去,小醉突然觉得那原本美好的颜色竟然红得刺眼,扎的人眼睛生疼,连心都跟着疼了。
在奉天的时候,无论是以鬼手姬流痕的身份还是以艳魁勾玉公子的身份出现在画舫上,他总是记得自己最爱吃‘独一家’的糖炒栗子,并为她捎上一包。每次,他都是从怀里取出,她吃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她不是个爱奢求的人,更未曾肖想过太子妃的宝座。只要他能够时常来看她,并为她带来她最心爱的小吃以证明她在他的心里多少有针尖大小的一块地方就足够了。
然而,在换上那身大红的喜服,盖上盖头的时候,虽然明知自己只是个替身,她还是无限激动和向往的。毕竟,她悄悄喜欢着他已有很久了。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对她竟然没有半点留恋,哪怕作为朋友间的留恋也好。
婆婆说的对,这个男人是最冷酷无情的。
“唰”
大批的侍卫涌了进来,纷纷拔出刀剑朝她袭来。
小醉幽幽叹息一声,垂眸掩下眼底那深深的失望之色。再抬眸时,眸子里已经一片狠厉。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被抓住的下场只有被生生折磨死。她,必须活着离开。
齐央宫
一拨又一波的侍卫们正在手忙脚乱地救火,一袭便装的夜非栾出现了。
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他大声喝道:“你们这群饭桶,本宫养你们就是让你们混吃混喝等死的?连个火都救不了,要你们何用?”
众侍卫一听,慌忙跪下点头如捣蒜地哭求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本宫看到刺客朝那个方向去了,还不快去追。”‘夜非栾’随手指了个方向说道。
领头的侍卫一听,赶紧带着手下逃也似地追去。
他们在这王宫里的地位仅仅比小太监宫女们高了那么一丢丢而已,平素甚少有机会看得到太子。即使见着了,也只能远远地瞄一眼,根本未曾与他说过话。是以,这太子殿下的声音虽然粗狂中又带着一丝娘气,他们却不敢有所怀疑。
兴许,他们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原本就是这样。
待他们走后,风九得意地比个无敌2的剪刀手,笑得那叫一个赛过老狐狸。
前些日子从鬼手姬流痕的手里弄来一张南曲太子的人皮面具,原本是打算在边陲那个小镇子上用的。然,计划远不如变化来得快,那张人皮面具根本没有排上用场。她一直精心保存在贴身里衣里,想不到现在竟然有了用武之地。
夜非栾要怪就怪他易容惯了,让整个王宫的人只要一看到那三张脸就下意识地认为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回头看一眼那熊熊大火,风九知道救火无望了,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最近她似乎深深爱上了纵火的勾当了,瞧这一把火放的,怎一个销魂了得!
今日似乎是天要助她,西北风刮得呼呼直响,照这情形下去,位于下风处的宫殿无一能幸免。
灭哈哈,这下夜非栾的损失大发了。
风九越想越开心,竟双手叉腰仰天长笑起来。
“太子殿下”又一拨赶来救火的侍卫匆匆奔来,在见到自家太子殿下癫狂的样子后,浑身吓出了冷汗。
这位太子喜怒无常,如此狂放地笑着,说不定正是极度愤怒的表现。
“刺客朝那个方向跑了,还不赶紧去追,想让本宫挨个扭断你们的脖子吗?”风九随意一指,故技重施地说道。
“是”众侍卫不敢怠慢,忙如逃避洪水猛兽般地朝那个方向杀去。
如此反复几次后,当夜非栾带着贴身侍卫们干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蔓延上了下风处的几个宫殿,而方圆数里之内竟然连个救火的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昔日华美的宫殿在大火中烧成灰烬,他的脸色铁青了,额头上青筋条条暴起。
“属下…属下不知。”身为统领的侍卫慌忙下跪。
下一瞬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那侍卫颓然倒地,死了。
“传本宫令,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