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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羽的戟法是密宗门下所亲传的上古的戟法,手中长戟一转,一刺,一拉,一挑,看似一般,但却变化无穷无尽,看似单一,但却花样纷繁复杂,往往由一种大道演化为众多的表象,让人目不暇接,更是触目惊心。
但高华的打法却就实属无赖级别的野蛮打法了,他现在已经狂化,呲牙咧嘴地咆哮着,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一剑,胡劈乱砍,往往把手中的琅剑当做大斧和大锤使用,每一次都是用尽身体的全部力量才肯罢休,但却也正好不拘泥于形式,随意发挥,不按照条条框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更不按照套路出牌,往往本来是向下劈,但他却有手腕一转就向上挑了起来,在高华这种极其野蛮打法和那鲜红色气息笼罩之下,顿时之间,只见北城墙上日月无光,天昏地暗,整天天空都拜倒在了高华强大的淫威之下。
你进我退,你攻我挡,数十个呼吸下来,几百招已经较量了过去,高华在气势之上始终都占据着优势,逼得完颜羽连连退去,而且由于施法时间的限制,完颜羽腰中的火云断天绫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连续释放,这就更加助长了高华的气势,让他更加嚣张了起来。
“去死!”
此时此刻,高华从天而降,抡起琅剑就如大锤般向着完颜羽的头顶就砸了过去,完颜羽躲了几步,再也躲不过去了,干脆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天空一刺,就硬抗了上去,他也不信邪了,自己堂堂一个力王级别的高手,难道真的要被这个疯狂如狗的人打败吗?但是当那方天画戟和琅剑对轰在一起的时候,完颜羽只觉得双腿一软,竟然承受不了高华那从天而降所发出的巨力,深深地陷进了城墙之上的墙砖之中。
“给我撤!”
完颜羽双腿一夹,同时一股睥睨天地的巨力也从他的双腿中发出,让他直接拔地而起,冲起在半空数十米高,朝着四周更是呐喊一声,但却见周围根本就没有一个金元兵的身影,他们全都成了高华手下的亡魂,存活下来的也都早早逃命去了,这才心里失落到了极点,直接跳下几十米高的城墙,也成了数万溃败金元兵中的一员。
看着完颜羽如此狼狈的逃跑,高华面露微笑,并没有去追,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他还是相当满意的,但是面对面地和完颜羽厮杀,他也是没有一点战胜的把握。
这边的战斗刚一结束,高华的亲信数百人,以及原来城池上的数百将领也就赶了过来,各个面带喜色,不言而喻,两边城墙上的战斗也是取得了胜利,高华全身狂化的气息也淡了下来,变成了普通人的模样,和柳世风还有李一峰双手握在了一起,四周到处洋溢着同仇敌忾,其乐融融的气氛。
“大哥,敌军退了!”
柳世风先开口说的话,经过了数月的修炼,再加上这次和金元兵真刀实枪的血战,柳世风变得沉稳了很多,原来小偷鼓上搔级别在城市犄角旮旯里求生活的小人物,如今也真真正正变成了伟岸的汉子,这也是高华很欣慰的事,这些由渔村带出来的人,把心都交给了自己,甚至比自己的家人都要亲,这些人根本不会背叛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高华的心里都会把这些人放在自己心里的第一位。
“我们死伤的人数有多少?”
高华连忙就问到,这其实才是他最关心的。
“大哥,我们带来的人没死一个,其中,在途中收留的难民兄弟王志成徒手一个人击杀了数百金元兵!”
“启禀大人,我们守城军民死伤了一千,不过金元兵却死伤了上万人!”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高华心里高兴到了极点,能以如此小的代价,击杀了全副武装的金元兵上万人,如此大捷,就是在全国也足以算的上鞑虏入关以来最大的胜利了,日后轰动全国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更加让高华感到震撼的是,在途中收留的那些快要暴动的难民,其中竟然也有如此藏龙卧虎的人物,一人能够徒手击杀数百金元兵,实在是让听者感到振聋发聩,他早先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难道是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第九十四章 英雄相惜
“王志成何人?
只见高华大喝一声,已经有心腹端来了座椅,一撩额前散下的长发,高华屁股一沉,单手叉腰,就坐在了座椅之上了,完全一副君临天下,天下尽在手中掌握的姿态。
“属下在!”
但见一个眉清目秀,却又又浑身肌肉饱满球扎的猛男就站了出来,然后单膝着地,恭恭敬敬地对高华回答道。
高华细眼望去,只见此人既有书生般清秀的模样,却同时拥有着武者健康完美的肌肉和身材,天公造人,竟然能造的如此完美,让所有的优点都积聚在一人的身上,实在是鬼斧神工,匪夷所思,让高华不禁都惊叹不已,甚至连李一峰如此上流名士都瞪大了眼睛,痴痴地观望着,好像也完全不敢相信。
“快快请起!”
一见此人生的如此英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高华就走上前去,将王志成赶紧搀扶了起来,一脸的微笑,竟然像观赏一见艺术品一般将他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仍然是爱不释手。
“战乱之前,你居于何地,又以何事为业啊?”
再次开口问道,高华的口气就已经完全改变,就像是对待一位旧时的老友那般轻声地询问着。
“启禀大人,在下居于清风城,父亲是一位镖师,所以在下随父亲学艺数十年,正准备出师替人押镖,但不料战乱降临,父亲被金元鞑子所杀,在下逃难在外,饿的头昏难忍之际,就遇见了大人您,才幸得大人的所救,大人的再造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定当鞍前马后,为大人效力,诛杀金元鞑虏,以慰藉父亲的在天之灵!”
说着,那王志成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竟然一时间难以抑制,两行清泪就从眼角悄悄地滑落了下来,真是让看着伤心,闻着流泪啊!
“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就不要难过了,古人说的好,虎父无犬子,想必你父亲生前也是堂堂英雄一个,他的在天之灵看见今天你能够手刃数百金元鞑虏,想必他也能瞑目了!”
高华亲自为王志成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正所谓高手寂寞,英雄相惜,如今高华能得此英雄相助,他更是要不惜一切地拉拢人心,让他能够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所用,所以亲自为王志成擦泪水不仅是高华发自肺腑的感伤,也是他手段高明的地方。
“谢谢大人的安慰!“
“恩,对了,以后就不要叫我什么大人了,我们同是草莽出身,当以兄弟相称,叫我大哥就行了!”
此话一出口,不仅仅是王志成,连站在李一峰旁边原本东安城的所有将领也无不暗暗点头称赞,高华根本就没有一点架子可言,只会让别人感到一种无以名状想接近的亲近感,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只会让他更加受到别人的爱戴。
“嗯,大哥!”
王志成双目赤城地观望着高华,良久,这几个字才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他们的双手更是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彼此把一颗挚友的心交给了对方。
“这个世界,是英雄的世界,我们的历史,是英雄的历史,偌大的环宇,广阔的天地,难道还没有英雄的用武之地?只要我们兄弟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定能驱除鞑虏,廓清环宇,创造我们的世界,创造我们的历史!”
“万岁!万岁!万岁!”
待到这席话说完,顿时之间,群情更加的激昂,所有人都抑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喜悦和崇拜之情,冲着天空呐喊,嗷嗷之声冲破天际,直把天上的云彩都给冲散了。
看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幕,高华心里感到了莫大的欣慰,看来这一年多的准备总算没白费,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成绩了,但他同时也明白,在乱世之中,这么一点的势力,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和八大世家四大仙门圣地来比,自己真的是连九牛一毛都不是,这么一想,高华就越发地变得谦卑了起来,而且现在眼前所必须要做的,是完颜羽还没有诛杀,所以就更没有他值得高兴的地方了。
与此同时,在金元军的大帐之中,完颜羽气的是咬牙切齿,头皮发麻,端起青铜高脚杯咕噜咕噜地灌下一杯酒,然后狠狠将酒杯摔下,顿时金属碰撞交鸣的声音响起,吓得周围的大将阿尔泰,扎康,还有乌毕台纷纷面面相觑,咂舌不敢出声。
“耻辱也,耻辱也!想我堂堂力王秘境的绝顶高手,手持五万装备精良的虎狼之师,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东安城都攻不下来,这要是传到大军之中,我完颜羽的脸面将置于何处?我父亲六王爷的脸面将置于何处?”
完颜羽剑眉皱起,全身恐怖的青龙真气升腾起来,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股昏天暗地的气息,不仅足以影响别人的情绪,而且足以瓦解别人的意志,让他们不寒而栗。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古却都以成败论英雄,如今我们败了,但却不是彻彻底底的失败,我方才听闻士兵所言,说在战场上有一齐人高手与将军打成了平手,想必我们攻城遭遇敌军的火攻,也是此人的计谋吧!如果下次攻城我们能将此人斩杀,定能够夺取这个小城!”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就是阿尔泰,这厮虽然长得尖嘴猴腮,奸佞无比,但却头脑异常的灵活,一下子就说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直说的完颜羽心头一绞,现在一想起高华的面孔,他还是浑身气都不打一处来。
“是啊,想我扎康勇冠三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刚才的战斗中,我和众将士都已经攻破了西城门,但谁知那城门之后还有瓮城,我和将士们一进入瓮城,顿时敌军的石头和火箭纷纷射来,更可恨的是,瓮城里全部埋得都是火油和茅草,一经点燃,立马成了一片火海,烧的许多将士是体无完肤,这还怎么硬攻啊?而更加诡异的是,那时竟然从城墙上跳下数百个带着黑色面具,全身乌金铠甲,手持一尺来宽,一米长短左右利刀,各个都在力师巅峰级别的刺客,杀的我军是片甲不留,血流成河,我们不得不又退出了瓮城,丢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此时此刻,扎康早已经是按耐不住了,话匣子一打开,顿时口水四溅,说的绘声绘色,动情激昂,这厮虽然力大无穷,勇冠三军,但却实属胸大无脑之辈,众人一听他又开始胡吹乱侃,全都是当做放屁,但却有不忍当面发泄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将军大人,此战,敌军装备极差,伤亡估计却只有一千,而我军装备精良,是精锐中的精锐,但伤亡却超过了上万人,为何会有如此悬殊的结果?这就是更加值得我们反思的地方了,其一,我相信扎康都统所言,是敌军早有埋伏,我军不明情况,中了圈套陷阱,其二,但我更加认为这是我们轻敌所致的,我们自认为是虎狼精锐之师,所以并不明白这座小城中有什么陷阱,有什么高手,一开始就有恃无恐,高举帅旗,横冲直撞,正所谓骄兵必败,这才酿成了今日的大祸!”
待到扎康胡吹乱侃完毕,乌毕台这才最后发了言,此人沉稳如山,心思缜密,端坐在将椅之上,一动不动,十指相扣,神韵冲天,好像天下再大,都在他那一双手掌掌握之中似的。
听到扎康的胡言乱语,完颜羽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但碍于情面,也就没那么做,但这一听到乌毕台的一番成熟的分析与策略,完颜羽那皱成核桃般的眉心这才舒展了开来,就好像是久旱盼雨露,黑暗盼曙光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敢问乌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