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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空?嘿嘿,张风有些好笑,这样低空而行也算是御空?那自己御剑飞行,在他们眼里又会被描述成什么样子呢?天神下凡?
“有劳各位掌教久等,天一在此告罪。”天一真人目光缓缓掠过四周,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一滩无底的深渊,让人看不穿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位掌门顿时都堆起一副卖淫般的笑脸,礼貌客套的向他问好,并说没事,哪个人没有个急事呢?就连天怒师太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和天一真人寒暄了几句,不过,段一木的话语还是有些耐人寻味:“我们哪里敢问罪于天一真人呢?哎,只不过我站在这里晒了半天太阳,嘴巴有点渴,肚子有点饿而已。”
天一真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含笑道:“既然各派掌门和修道名士现在都已经到齐了,那本届的上清会也就正式开始。”
“蓬”的一声,一束花炮冲天而起,在碧空炸开。璀璨夺目的光焰四射,化作一轮绽放的太阳。
昆仑派的弟子们纷纷吹奏起乐器,一时之间,仙乐飘飘,霞光万里。
“八大名门:昆仑派,碧玉派、紫翠派、悬圃派、玉英派、阆风派、天墉派。”“十二大清修门派:琉璃门,北斗门,天山派……”四下里响起隆重的鼓乐,高昂的歌声随之响起,各派的名字也一一被报出。
“是不是漏报了,怎么只报了七个?”张风疑惑的低声向葛衣老者问道。
“八大名门是几千年前的称法了,那个时候昆仑派只是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是一个叫做琼华派的修道门派,只不过后来却因为妄改天道,惨遭天罚,门派为上天所灭。昆仑派也是因为此才进阶第一名门,但是琼华派虽然被灭,但是空缺却一直没有被补上,所以玉虚胜境对外还是宣称八大名门。”
“祭天!”
随着天一真人高呼一声,广场之上的众人全都齐齐跪下,右手呈兰花指,向上苍顶礼膜拜。碍于现场局面,张风也只能入乡随俗,一同跪下,捏起那个不伦不类的兰花指,也照猫子画老虎的顶礼膜拜起来。
良久,众人才又起身,天一真人环视四周,说了一大堆类似会议开幕式致辞一类的空话、套话,大话,听的张风哈欠连天。好半天之后,天一真人才步入正题:“本届上清会的主要论题是关于修道分不分等级。连日来,我苦思冥想多时,终于得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命题,即修道是不分等级的,那些所谓的大乘说,元婴说,纯粹是世人的俗见,愚见。只要悟道,得道,即可位列仙班,成就大道。老君、佛陀即是例子。想释迦牟尼只是三十岁才出家悟道,仅仅在菩提树下坐了七年,就充满大智慧,参悟大道,从而一举成佛。而我等却执迷于修炼,正所谓是舍本求末,不分主次,肉身的修炼即使达到了大乘,又有什么用呢?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至于论题的真与假,最终还是要集各位道友的群智之见。”
昆仑论道 (1)
“依天一真人此言,难道是要我等舍弃修炼的过程,而只是参禅悟道,打坐念经?”天怒师太冷笑道:“若是如此,那我等先辈几千年来累积的修道经验又算什么?太上洞玄真经可是名言了,先修内丹,后修外丹,再度劫,最后升天位列仙班。难道天一真人无视先辈的修道经验。”
天一真人笑了,也不出言反驳:“既然是求道,自然不是一家之言,贫道的话并不是真理,只是偶发奇想罢了,一切的一切,还得靠诸位群智群力才行。”
会场上沉默了一会,响起了李牧的声音:“研究这个问题有意思么?即便是争出个个胜负,对各位的修道又有什么帮助呢?”
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悬圃派掌教上官雨突然开口说话了:“我觉得天一真人所说并非绝无道理,所谓精神上的修炼,也是元神修炼的一种,我们修道之人不就是以追求天道为最终目的吗?平日里注重肉身的修炼,反而耽误了精神上的悟道,这也导致了为什么几千年来,我们一直没有人羽化升仙。”
“这悬圃派是昆仑派的附庸,总是站在昆仑派的立场替昆仑派说话。”葛衣真人轻声对张风说道。
这时,风掌门也开口道:“嗯,以贫道看,天一掌教所言甚是,修炼重在一个悟性,想那道祖张凌,七岁读完整本道德真经即参悟混元大道,得无量正果,受上天恩赐而降妖伏魔,这难道不从一个方面证明了元婴说的谬误吗?”
张风暗叫姜还是老的辣,这风掌门开始一声不响,貌似不想得罪哪一方。直到双方的论点都已经说出来了,才不快不慢的反击,而且还是以貌似公允的道理站在了天一真人一方,这样岂不是暗暗表明了他是向着昆仑派的吗。嘿,估计是刚才见到了天一真人露出的那一手,所以这才暂时选择了自己的立场。
李牧撇嘴一笑:“俗话说的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在我们修道界中,能有张天师那样悟性的人,又有多少呢?他那只能说是天生英才,是一个典型个案,而不能将他无限扩大化,做成我们每个人的追求目的,毕竟皇帝只有一个,不是每个老百姓都能当成的。”
“个案难道就不能代表全部吗?难道李掌门的意思是我们的能力都不如张天师?”
“当然,不然人家怎么能七岁就悟得天道?要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的资质,那这个世界上不是仙满为患了?”
双方开始了唇枪舌战,其余掌门、修道隐士则冷眼旁观。就在双方不紧不慢的辩驳,你来我往,争执不下时。司徒剑南忽然打断了双方的话:“既然两位掌门各执一词,不如按照老规矩,由在场的修道名士一同畅所欲言吧,毕竟道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的。”
昆仑论道 (2)
“好,就按规矩来评评,到底谁对谁错。”李牧毫不犹豫地说,眼神中闪动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张风望着那眼神,暗暗道,难道李牧还有什么杀手锏?他不会和其他的散修名士有什么联盟吧?
会场议论纷纷,继而又陷入了一片莫名的沉默,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天一真人,在天一真人点头同意后,第一个发言的,是一位杵着拐杖的白须老者,他长须及地,前额向前凸出,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怎么看怎么有点寿星翁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用浑浊的声音说:“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之道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争论了无数年,无数先辈提出了无数看法,但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两天,注重肉身的修炼,以达到尸解,从而白日飞升;而另外一种观点则是重视悟性,强调顿悟天道,从而一举升仙。这两种见解已经争论了上千年了,可是至今仍然处于争论之中。”说到这,他用那对看起来浑浊无比,但暗藏精光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众人,又不紧不慢道:“不过老朽却是觉得,悟性比肉身的修炼更加的重要,就算肉身的修炼已经达到大乘,可是悟不了天道,始终等于零。”
段一木跨前一步,目光一扫四周,斩钉截铁道:“我不同意寿老的观点!肉身的修炼最为重要,元婴说历经无数年,肯定是有它存在的价值。”
接下来,其他的修道隐士纷纷发表了自己对于修道的观点,对于顿悟说和元婴说,二者的差距始终是相差不大。
“其实很简单嘛,大家何必为这个大伤和气呢,要我觉得,两派观点的人比试一下,谁厉害一些,我就同意谁。”在场的一个散修名士微笑着说道。
张风顿觉这一招绝对够毒,之前天一真人的那一手出场功夫就已经威慑全场了,在场的这么多掌门散修,有谁能和他争个高下?这个散修貌似中立,其实立场还是站在昆仑派这边的,不过他这一手看似十分公平,谁也没话可说。
天怒师太当场就色变,李牧也显得神色颓然,天一真人表情如水,波澜不惊,风掌门微咪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上官雨眼含笑意,而拥护昆仑派的一帮人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偷偷的笑起来,似乎准备庆祝自己掌教论点的大获全胜了。
司徒剑南微咳一声,道:“咱们是论道,又不是那些俗世凡人,开什么比武大会,我们是求道的修仙之人,主要讲的是一个理字。”说着,他的眼神转向了葛衣老者:“上清会一百年前荣获头名的葛衣真人到现在还没有发表意见呢,我等是不是还要听一下他的意见才是。”
“那是自然,若是没有葛衣真人发言,那我们这届上清会也就索然无味了。”李牧立马说道。
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葛衣真人身上,几乎每个眼睛都迸发出炽烈的火焰。葛衣真人的名头在一百年前就已经传开了,他对道有着很特别的理解,有他来说,胜券还不知道操在谁的手里呢。
天怒师太终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葛衣真人,快些说出你的见解吧。”
这时,葛衣真人俨然成为了众人地焦点,这不仅仅是观点的激烈碰撞,还关系着各门派名誉的得失,就好像是场辩论赛,输的一方面对赢的一方,总会在心里留下那么一丁点的阴影。
葛衣真人微微闭上了眼睛,迟迟不开口。张风有些莫名其妙,老先生这是怎么了?
“葛衣道兄,大家都在等你。”天一真人望着葛衣老者,悠悠说道。
葛衣老者终于睁开眼睛,只不过没有看众人,而是转过来看了看张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老朽想把发言权交给我这位刚结识不久的小朋友。”
四周一片寂静,随即轰然,众人似乎都愣住了,都是一脸惊异的看着葛衣真人,同时,还有不少怀着莫测眼神的眼睛定格在了张风身上。
段一木忽然哼了一声:“原来是打伤我玉虚胜境,扰乱我玉虚胜境千年来不变规则的外来凡人!”
天怒师太微微皱了皱眉:“葛衣真人,你带一个凡人来我们玉虚胜境,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欠妥。”
论道刀兵 (1)
“凡人?难道你们就是仙人?”张风很不满意他们对自己的鄙视,冷哼道:“我看你们连凡人都不配做!”
一语道出,四下皆惊!
那些修道的隐士散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安静的场面顿时就像烧开的沸水蒸腾起来。而那些名门大派的人士,每个人的脸都一下子刷了下来,十分不满地盯着张风,像是恨不得把他从山巅给扔到悬崖去。
葛衣真人见现场的氛围可能会出现突然爆炸的局面,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我等妄称仙人这么久了,可谁又真能称得上是仙人呢?我们充其量也只是凡人中的不凡人罢了。张风道友却是一语惊破我等井中蛙,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天怒师太皱着那道老眉,好像是大姨妈来了,脸色十分难看,葛衣真人说完后过了一会,她并没有反驳什么,眼睛只是盯着张风,然后悠悠道:“既然是葛衣道兄带你进入玉虚胜境,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打伤胜境守卫的事,我碧玉派就不计较了。不过你刚才的语气也太狂妄了点,什么叫我们连凡人都不配做。难道我玉虚胜境这么多大小散仙,居然都在你的蔑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