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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受到两名守卫的不友好对待,所以张风对这玉虚胜境只有环境上的赞美,却没有心里上的赞叹,哼道:“道的真义,本在于修身养性,无为而治,无中生有。玉虚胜境的家伙们修道的日子应该不短了,却不懂这最浅显的道理,难道他们不明白治大国若烹小鲜吗。对了,那些仙鹤又怎么存活在这的?”
“仅仅只是用来点缀这里的装饰品而已。”葛衣老者走出碧野,轻飘飘地跃上一座最近的玉道雕栏。向前走去。这座玉道长约三里,道面极宽,足可并排三辆奔驰,两边树着精雕细琢的栏杆,玉道上还有许多仙鹤正驻足在那悠闲的漫步。
这时,玉道的另一头,忽然走来一个华服锦袍,珠光宝气的中年男子,瞧见葛衣老者,吃了一惊。立刻拱手堆笑:“原来是贵客光临,在下玉虚胜境昆仑派的外围使者,见过葛衣真人。有失远迎之处,还望海涵。真人这次是特意来观摩上清会的吗?”
葛衣老者也不回答,淡淡地“嗯”了一声,指了指仙鹤:“我们需要两者只作为脚力,前往阆风。”
“阆风位于玉虚胜境的清幽谷,大概要半小时的路程。不过那里离今年上清会举办的地点很近。一个小时便到了。”男子目光在张风身上转了转,笑道:“既然真人开口,那两只头仙鹤也就没问题了,一句求道口诀即可。”
张风一愣:“坐仙鹤还要修道口诀?你干脆去抢算了。老先生。我们要坐这些仙鹤干什么?凭咱们的脚力,肯定比它们快多了。”
话刚说完,附近几只仙鹤翅膀抖动,纷纷对张风扑打着翅膀。张风心中诧异,难道这些畜生还懂人话?
中年男子皱眉道:“阁下是第一次来玉虚胜境吧?仙鹤的租价向来如此。上清会时,各地来观摩的散修名士不少。求道会期间,租价翻倍,一句修道口诀已经很客气了。”指了指张风,哼道:“刚才你打到了胜境守卫,按规矩,应该重罚。不过瞧在葛衣真人面上,我也就当没看见,算了。”
走路还得租用仙鹤?张风目瞪口呆,这不是逼人强租,摆明了抢口诀吗?葛衣真人对张风暗暗摇头:“这是玉虚胜境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除非你想和各大门派作对,否则乖乖照办。”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反昼夜,用师万倍。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天之无恩而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玉虚胜境 (5)
中年男子屏息凝听,一副凝重的神情……
看着那似乎平淡而专心的面孔,张风竭力把目光从中年男子脸上移开,不然,他会忍不住揍扁那张看起来极道貌岸然的肮脏嘴脸。
“去清幽谷。”中年人捏动法诀招来两只仙鹤,拍了拍它们洁白的羽毛。仙鹤齐齐点头,展开双翅轻轻拍动。他们好像非常听中年人的话。
骑上仙鹤,张风与葛衣老者一路疾驰。碧野上,一座座玉道飞速倒退,仙鹤展翅飞掠,翅翼鼓动如风雷,两爪时不时点地,算是半飞半跑。张风对仙鹤十分好奇,摸着它光洁的羽毛,这仙鹤和动物园里的仙鹤可不是同一类,有很强的灵性。
骑在仙鹤上,葛衣真人这才解释原由:“除了八大名门,任何人想要在玉虚胜境通行,必须租用仙鹤,这是玉虚胜境不容置疑地规矩。你若是没骑仙鹤,很快会被这里所有的门派围攻。仙鹤出租所换来的修道口诀,则由各个门派把持,提升他们的修道日程,修炼的人谁不想早日飞升成仙,何况玉虚胜境各派都崇信神仙之说,当然要想办法弄来各种提高道行的方法。”瞥了张风一眼,又道:“一路上,途经各派驻地,还会有很多门人过来讨问修道口诀,我想,修道之人是不会吝惜的,你的道性也能派上用场了。记住,不要和对方起冲突,不要妄想挑战玉虚胜境千万年来地规矩。”
张风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似懂非懂,都说修道之人心静如水,目无万物,但这里怎么……这玉虚胜境怎么和现实版的社会这么相似啊!
一路上,果然是关卡重重,大约相隔近百座玉道,便有几个身着道袍的修道之人。这些道人装束各异。一见到有人过来,便派上几个人,收费数目都是一句修道口诀,美其名曰:问道基金……
周围的景色风貌倒是美轮美奂,宛如一匹匹幽艳的锦绣,用最繁密的针脚绣织,无处不精致细妙。山峰笼罩在淡蓝色的雾霭中。仿佛颗颗彩螺,光色缤纷,山上是各大门派的驻处,琼楼玉宇重叠,雕梁画栋连绵,莹莹韶光从林木地缝隙间透出。映得树叶姹紫嫣红。
一路之上,除了张风和葛衣老者,玉道上还有不少其他赶路的人,乘坐仙鹤从身旁擦身而过,瞥见葛衣老者,大多匆匆拱手作礼。
“老先生,您的人望看起来很强啊,你看他们,眼珠子都快恭敬的瞪出来了。”望着前方一只仙鹤上,不时回头作揖的修道之人,张风说道。
葛衣老者淡淡一笑:“只是我修道的时间在昆仑仙山有些时间罢了。如果我只是一个修道百年之内的低龄散修,恐怕他们会横眉冷对,而不是现在的恭敬作揖了。”
玉虚胜境 (6)
张风摇了摇头:“原来神圣的修道界,原来是这个样子……”
葛衣老者说:“修道之人,心无万物,踏歌而来,闻道而去……可是,修道之人,大多为修炼成仙而修道,为成仙而修道,这种带目的性的求道,带来的只有争名之心,而不是向道之意……”
张风回想一下,这不是和社会上的考试制度一样吗,为考试而学习,难怪中国出不了诺贝尔奖呢,这和修道其实也是同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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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漫天晚霞如火,汉白玉石道仿佛染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胭脂,乍眼望去,好似千万道绽射的绚丽霞光,在碧涛中的白浪上晃动。
时间在玉虚胜境这个空间,仿佛有些不可思议的慢了下来,明明说半个小时可以到的,可现在都快天黑了。葛衣老者看出了张风的疑惑,给了他合理的解释,在玉虚胜境里,时间和凡尘之间是有一点不同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是用来形容上天与凡间的时间差,而玉虚胜境则又是另一种,但不必前者,葛衣真人叫张风大可不必操心,这里与外界的时间差也仅仅是慢了几个小时而已。
张风却不这么认为,时间慢了几个消失,在修道者严重也许不算什么,但如果用科学的观点来解释,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这代表着什么?细胞新陈代谢的减慢!也就是说,人在这里额衰老,比同样在外面生活要慢上许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杜康美酒,定能修道事半功倍,早升西天。”随着一声吆喝,前方的白玉石道上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老道士,头戴黄冠,脑满肠肥,手里高举着一瓶敞开瓶塞的泥制瓶子。
“两位道友,要点什么吗?”老道士仰起头,笑眯眯地说道。碧野上芳草萋萋,花树繁茂,搭起来的麻布帐篷下,有几张棕色的圆桌和几张躺椅,周围堆列着一只只泥封的大缸,不用说,缸里肯定盛满了美酒。
胯下的仙鹤忽然不飞了,无论张风怎么催动,它就是赖在原地不动,精光闪闪的眼睛瞪着帐篷。
老道士叫得更加中气十足:“上好的杜康美酒!喷喷香,回味无穷,醉生梦死!”
张风拍了拍仙鹤的羽毛,说道:“鹤兄,快走啊!天色已经黑了,再不快点,就露宿野外了!”
“吱”地一声,仙鹤发出高亢入云的鸣叫,扭头,对张风瞪眼。
张风吓了一跳,葛衣真人道:“听见卖杜康酒,它才故意停下。这些都是仙鹤最爱喝的东西。这些仙鹤向来贪喝,你要是不满足它们的酒欲,它们就不会卖力去飞。”
张风无奈地拍了拍仙鹤的羽毛,跃上玉道,望着洋洋得意地仙鹤,心里别提多郁闷了。玉虚胜境人人都这么拽,连畜生也不例外。
“多少钱一瓶?”张风走到帐篷前,很无奈的问道。
“钱?”老道士微微闪过惊讶的神色,但随即便释然,微笑道:“仙友想必刚刚进入玉虚胜境吧,还不了解我们这的行情,这杜康酒,每十瓶换一句修道口诀。”
晕!又是修道口诀换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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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衣真人道:“来上十瓶杜康酒,我给你念长一些,我们想在这里休息片刻。”说罢,吟道:“夫多思则神散,多念则心劳,多笑则脏腑上翻,多言则气海虚脱,多喜则膀胱纳客风,多怒则腠理奔血,多事则筋脉干急,多机则智虑沉迷。”
“休息多久都行啊。”老道士听的眉花眼笑,从酒缸里舀了五大勺杜康酒。这杜康酒是水晶色的,和尘世间的白酒不一样,它芬芳浓郁,令人心醉神怡然。两只仙鹤急不可耐地扑上去,尖嘴深入酒瓶中,大吸起来。
张风半睡在躺椅上,慢慢品尝着这甘美的佳酿。不过说实话,闻起来虽然甘美,不过味道和普通山泉没什么两样。心里却在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这个貌似商品交易的社会里,只用修道口诀这种玄之又玄的玩意就能换到实实在在的具有商品价值的物品,这万一有人心存歹念,用胡编乱造,或者用已经用了N多次的口诀去骗取商品,那这些修道的商家岂不是亏大了?
当张风和葛衣真人休息了一会之后,准备离开时。老道士的脸上又浮出了古怪的笑容,冲二人摊开手:“每人歇息一会一句口诀,各位歇了一刻钟,还有两只仙鹤的看护费。三三二十一,四四五十三,嗯?就三局口诀吧,道友,请付帐。”
靠!这时,不仅仅是张风,就连神情一向淡然的葛衣真人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过还没等葛衣真人说话,张风便抢在他的前面,神色有些诡异的说道:“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反昼夜,用师万倍。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天之无恩而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
“口为玉池太和官。漱咽灵液灾不干。体生光华气香兰,却灭百邪玉炼颜。”
“至道不烦决存真,泥丸百节皆有神。发神苍华字太元,脑神精根字泥丸,眼神明上字英玄,鼻神玉垄字灵坚,耳神空闲字幽田,舌神通命字正伦,齿神峭锋字罗千。”
张风凭着聪慧的记忆,一口气说出了三条葛衣真人之前已经说过的口诀。
“你刚才为何拿已经交换过的口诀又再次使用一遍?”骑在仙鹤之上,葛衣老者将刚才的疑惑和盘托出。
“对付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这只是我总结出来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而已。”张风目视前方,耸了耸肩。
终于到了晚上,张风与葛衣老者到达了清幽谷,一路之上,三句口诀被张风反反复复的使用了不下数十次,这样带来的实际后果,就是次元空间里多了好多玉虚胜境的特产……
仙鹤飞向一处玉道的尽头,停下来,收起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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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是是一座险峻的山谷,被一条洁白的玉道从中间尖锐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