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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蔚露出狐疑的表情,暗道,箱子中只是剩了一口气的常蜜而已,难道她还能把你吃了?你在害怕什么?
丁蔚张大眼睛,道:“为什么?”
白袍人没说话,罗纳尔却神色慌张地对着丁蔚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后面瞧。
丁蔚面对茅棚之外,看不见后面。他转过身,却惊讶地发现,白袍人带来的那四个青衣人,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而且他们的脖子后面都插着一只竹筷。
丁蔚不禁缩了缩脖子,感觉后脊发凉。
这四个青衣人虽然算不上多厉害的角色,但看起来也是一把好手,竟然在无声无息中着了别人的道儿,是谁干的?
此人出手快、准、狠!
而茅棚之内的客人们早已溜光了,店家也没了踪影,就连方才那个一直啃烧鸡的瘦子和他的同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整个茅棚之内,除了丁蔚、罗纳尔和白袍人之外,只有一个人。
此人没有走,因为他一直俯身醉在桌子上。
这是那个老人,丁蔚心想,难道这个老人竟然是高手?
白袍人铁青着脸,一步一步走到那位老人桌前。他拿剑的手有些抖,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他自己却是知道的。
老人忽然开口说话了,含糊不清,像是酒醉后的呓语。“一口破木箱,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里面放着金山银山?”
白袍人握剑的手更紧、更抖。他大声道:“这位前辈!”
老人慢慢地抬起身子,只见他满头白发,脸上胡子拉碴,醉眼迷离。
白袍人道:“你是何人?”
老人道:“我就是我。”
白袍人怒道:“你为什么出手对付我的手下。”
老人疑惑道:“谁是你的手下?”
白袍人见他装糊涂,指着那四名青衣人,道:“就是他们。”
老人却道:“我不认识他们,你又是谁?”
白袍人道:“在下卓不凡!”
丁蔚一听,心想,这不是骜王府四杰之一吗?胡白衣、郝相与、俪姬三人,丁蔚都见过了,唯独没有见过卓不凡。此人寻常都在刘石聪身旁,他既然在此地出现,难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时,那个老人道:“哦?原来是骜王府的人。”
卓不凡道:“既然知道我是王府之人,前辈总是要给我个说法的吧?”
老人仰天哈哈大笑,道:“如今的天子是司徒成,司徒骜算个什么东西!”
卓不凡站错了队,要是司徒骜当了皇上,那他现在一定在筑安城威风的很。
卓不凡的脸红了,怒目看着老人,但似乎又觉得自己完全不是老人的对手,正在犹豫之际。
忽然,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人,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好像是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他竟然飞身掠出了茅棚,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卓不凡目瞪口呆,丁蔚和罗纳尔也是一脸迷惑。他们四处看了看,好像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
卓不凡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忽然一言不发,也掠出了茅棚,向山下奔去。
丁蔚和罗纳尔互相看了看对方,现在这个地方好像没别的人了,当然那只大木箱还在。那几个抬木箱的脚夫没有进茅棚,一直在外面喝茶歇脚。
丁蔚发现那几个脚夫脸色越来越难看,其中一个脚夫本来是席地坐在山路边,忽然,他起身冲到大木箱那里,拿起箱子上的茶壶。
脚夫卖的就是力气,可是此时,那个脚夫竟然连茶壶都拿不稳了,他张开嘴巴,想大声喊却喊不出来,只听到他喉咙里“嘎嘎”响了两声,便一下子扑倒在地。另外几个脚夫吓坏了,慌不择路地就要跑,可是他们没跑两步,也一样都歪倒在茅棚四周。
丁蔚连忙奔到他们身旁,只见四个人的脸非常难看,扭曲成了一个面团,口中吐着鲜血和白沫,浑身抽搐,已经不省人事。
罗纳尔跟了过来,也大吃一惊,惊恐道:“中毒了!”
丁蔚变了脸色,沉声道:“好厉害的毒,这几个脚夫中毒之时,完全感觉不到,当他们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接着叹了口气,道:“唉!都是苦力,这是谁干的?”
罗纳尔喃喃道:“刚才那个白袍剑客和老人,突然间都跑了,难道就是因为发现这里有用毒的高人?”
虽然是大白天,两人还是不禁觉得毛骨悚然,他俩背靠着背,警觉地四处张望。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咀嚼之声,“咯吱咯吱”,好像有人在啃鸡骨头。
声音是从茅棚后面发出来的。
丁蔚和罗纳尔慢慢地走到茅棚后面,却发现两个人。
正是方才能吃的瘦子和他的同伴。他们竟然没有走,而是躲到了茅棚后面。
丁蔚实在没想到他们还在此地,那个瘦子难道在吃第三只鸡吗?
那个瘦子吃的很香,不过他还是看见了丁蔚和罗纳尔,于是开口说道:“这烧鸡真好吃,你们想吃点嘛?”可是他并没有一点给丁蔚和罗纳尔的意思,好像只不过是客气一下而已。
丁蔚立刻笑了笑,道:“这烧鸡一定很好吃,可是我们吃不下了。”
瘦子长吁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吃到八分饱了,但时普却让我尽量多吃一些。”
时普就是瘦子的同伴。
丁蔚道:“你这么瘦,的确应该多吃一点。”
瘦子笑了笑,似乎对丁蔚印象不错,道:“别小瞧这个茅棚店家的手艺,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这里吃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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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怀龙客栈
丁蔚点头道:“好酒不怕巷子深,往往不起眼的地方才藏着好吃的。”
瘦子眼光一亮,颇为欣赏这样的说法,便笑道:“不错,可是。。。。。。”
丁蔚道:“可是什么?”
瘦子道:“店家却溜走了。”
丁蔚道:“不但店家溜走了,如今除了我们几个人,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瘦子叹了口气道:“不错,方才那些人,非匪即盗。”
丁蔚郑重地点头道:“对,那怎么办?”
瘦子想了想,道:“怀龙镇还有一家烧鸡店,虽然比这里差一点,可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丁蔚哑然道:“难道你每顿饭都要吃烧鸡吗?”
瘦子很奇怪地道:“吃饭没烧鸡?还有什么意思呢?”
丁蔚笑道:“说得不错,虽然我不怎么吃烧鸡,但是每顿饭最好都是面条。”
瘦子“嘿嘿”笑了几声,觉得丁蔚这人很对他的胃口,便道:“既然如此,我还知道怀龙镇有一家面馆,十分地道,不如你请我吃面。”
丁蔚道:“一说到面条,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我请你!”
瘦子道:“什么时候去?”
丁蔚道:“现在就去。”
瘦子道:“可是外面有强盗。。。。。。。”
丁蔚道:“强盗都已经走了。”
瘦子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起身便要出去。
丁蔚忽然叹了口气,道:“不过有件事却很难办。”
瘦子立马问道:“什么事?”
丁蔚道:“我带着一只大木箱。”
瘦子点头道:“我知道。”
丁蔚道:“替我们抬木箱的脚夫不在了,我们两人抬不动。”
瘦子道:“这钟小事,包在我身上。”
丁蔚睁大眼睛道:“真的?”
瘦子的同伴时普,打了一个口哨,只见从下面的林子里,竟然走过来几个人。
丁蔚看着瘦子笑了,瘦子看着丁蔚也笑了,他们笑得很开心。
丁蔚道:“想不到我们碰到了你这么好的人。”
他们运气真不错。
黄昏的时候,他们才进了怀龙镇。瘦子进了怀龙镇之后,便告诉丁蔚,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办,稍晚一些再来找他。
丁蔚和罗纳尔只能先找个地方休息。
怀龙镇当然有怀龙客栈。这家客栈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掌柜的却不姓常,不是常家的生意。
丁蔚对掌柜的笑了笑,道:“我们要两间房,上房,最好是又大又通风。”
海叔看了看丁蔚和罗纳尔,道:“二位老板,一人一间?”
丁蔚摆手道:“不是,我们俩人一间。”
海叔道:“二位还有其他朋友?”
丁蔚道:“另一间房要放一只大木箱。”
掌柜的毕竟是见多识广,见怪不怪,也不会惊讶有人会为木箱开一间房,只是让伙计快去准备。
丁蔚一路辛苦,在房中和罗纳尔一起用了晚饭,便去了隔壁房间。
房中静悄悄的,丁蔚点亮了油灯。他看着房中的那口大木箱,心想,现在到了怀龙镇,下一步就是想法子要打听素瑶的下落了。
忽然,箱子里似乎有点响动。
丁蔚心中狐疑,常蜜不可能醒转过来,是什么响动?难道进了老鼠?于是,丁蔚走到木箱前,用手敲了敲,侧身倾听。
忽然,木箱的盖子从里面被推开了。
丁蔚吓了一大跳。
只见木箱中站起一个人,手里拿着烧鸡,啃得正香。
丁蔚哑然道:“是你?”
站起来的人自然就是瘦子,他笑了笑,道:“没想到吧。”
丁蔚道:“确实没想到。”
那瘦子道:“跟你开个玩笑,莫要介意啊。”
丁蔚凑近了一看,木箱里的常蜜却不见了踪影。
丁蔚笑了,但不说话,他就看着这个瘦子。
瘦子啃完了鸡腿,又把油腻腻的每根手指头,放在嘴巴里啄干净。然后,他才拍拍手,跳出了木箱。
瘦子看着丁蔚,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好了,现在我应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了。”
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姓常,叫常珂。”
丁蔚还好戴着人皮面具,要不然一定会被发现他脸色大变。
常珂!这个看起来瘦骨嶙峋,只知道啃烧鸡的瘦子,竟然是常家在怀龙镇的一号人物。
房中的灯光照在常珂脸上,丁蔚压住心中的激动,淡淡道:“常珂?难道你是大司空常煦的大公子?”
常珂道:“如假包换。”
丁蔚抱拳道:“常公子的大名,在下如雷贯耳。”
常珂道:“哦?你听说过我?”
丁蔚笑道:“当然,常大人的大公子有几个人没听说过?”
常珂道:“你听说过什么事?”
丁蔚道:“据说你最得常煦大人的器重,一直坐镇怀龙,把怀龙镇经营的非常好。而且常大公子善用毒药,已经趋于化境。”
常珂仰天哈哈大笑。
丁蔚道:“那间茅棚中的老者和白袍剑客为什么要逃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常珂道:“常蜜是我的亲妹妹,若是我摆明了身份,他们很可能会利用常蜜来要挟与我。”
丁蔚道:“这么说,你已经把令妹安然转移了?”
常珂道:“不错,你放心。没想到常蜜被人所害,你一定是她的朋友。”
丁蔚道:“其实我只是刚好和令妹顺路,搭伴走了一程。后来,有几个捕快模样的公差,把不省人事的令妹交给了我,让我把她带到怀龙镇。”
常珂道:“捕快?”
丁蔚道:“不错,紫色官衣的捕快。”
常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