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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致庸神色严峻,道:“素瑶不见了!”
丁蔚吃了一惊,刚要开口,那边罗纳尔已经连爬带滚地冲到门口,慌道:“素瑶怎么了?”
吴致庸叹道:“素瑶不见了!”
罗纳尔身躯一震,忙问:“怎么个不见法?”
吴致庸道:“昨日素瑶姑娘去李大人府上献艺,但是至今未归。”
罗纳尔僵在原地,心情落了十万八千丈,如坠寒窟。凝香馆的红人外出应酬,本是情理之中,素瑶平日也免不得,可是顶多一两个时辰便会回来,遇上个别难缠的主子,梅娘还会亲自上门接回素瑶,所以从未出现一夜未归的情形。
丁蔚拍了拍罗纳尔的肩膀,道:“莫慌!”,然后让了吴致庸进屋,丁蔚沉声道:“吴兄,仔细说来听听。”
吴致庸道:“昨日半夜,梅娘派了伙计找我,说是素瑶还未回来,我便随伙计去了凝香馆。”
罗纳尔插口道:“昨日半夜便不见了,你怎地现在才说?”
丁蔚止住罗纳尔,道:“你让吴兄慢慢说。”
吴致庸知道罗纳尔心里担忧素瑶,因此并未放在心上,接着道:“梅娘亦是万分焦急,我去时,她方从李大人府上回来。据李大人府上的管家说,素瑶姑娘一个时辰前便已回了凝香馆。”
罗纳尔喃喃道:“可是素瑶却没有回去,那她去了哪里呢?”
吴致庸道:“昨夜素瑶只带着柳儿和一个伙计,不但他们三人不见了,就连送他们的马车也不见了!”
丁蔚道:“他们三人平日里常走动的亲朋好友处,也打听过了吗?”
吴致庸点头道:“后半夜都查过了,都说未见。”
罗纳尔额头沁出了汗珠子,叹道:“难道凭空消失了?这可怎么办。。。。。”
飞羽道:“难道有人劫持素瑶?”
见吴致庸欲言又止的样子,丁蔚不禁问道:“吴兄,有话不妨直说。”
吴致庸支吾道:“这。。。。。。。。。。”
罗纳尔急道:“吴兄,还有什么,你快说!”
吴致庸道:“在下只是推测,素瑶姑娘平素人缘极好,不会得罪人,而且深得一众达官显贵的爱戴,一般人不会打她的主意。即便有人垂涎她的美色,在京城目下的局势,量也不敢。除非。。。。。。”
罗纳尔道:“除非什么?”
吴致庸道:“除非劫走素瑶的人,另有目的!”说完,吴致庸紧盯着罗纳尔。
丁蔚、罗纳尔和飞羽三人狐疑地互相看了看。
丁蔚似乎明白了吴致庸的意思,问道:“吴兄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吴致庸点点头。
罗纳尔拍案而起,怒道:“常煦?司徒骜?刘石聪?”
吴致庸叹了口气,道:“诸位公子盗换了先皇的遗诏,害的司徒骜和常煦竹篮打水一场空。虽然姚掌事尚未面圣,但是这件事,常煦他们怎会不起疑心?他们定会暗中遣人秘密追查。”
丁蔚沉吟半响,叹道:“不错!绑了的那个太庙守卫,事成之后,我们把他也放了。而且制作遗诏的各种物品,都是特制的,一查便知。最关键的便是,我们救了和尚和道士,和尚乃是有名的‘龙山不空手’,司徒骜和常煦焉有不知?当时京城局势,眼看司徒骜将会成事,迫在眉睫,事后想来,疏漏却是颇多。”
吴致庸点头道:“丁兄所言甚是,司徒骜即便做不了皇上,依然可以做他的王爷,逍遥自在。可是常煦却不同,据传,他和刘石聪私下秘密结为死党,一待司徒骜登基成功,便会慢慢想办法废了司徒骜。常煦的野心,岂是一人下万人上?”
飞羽惊道:“是什么?”
吴致庸道:“天下!”
丁蔚骇然道:“如此说来,想必常煦早已查出盗换遗诏一事,乃我们所为。他定然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拔之而后快啊。”
飞羽咋舌道:“何止是眼中钉,他常煦,大臣想当皇上,那得多狠毒多狡诈才能成事,我们坏了人家的大事,常煦生吞了我们都有可能啊。”
吴致庸道:“常煦想来已知晓你们坏了他的事,但是如今的局势,他亦不敢轻举妄动。若是他们一不留神,落下把柄,不用新皇出手,下面的人就得把常煦一党连锅端了。”
吴致庸又叹道:“他们不敢明里下手,暗里却不好说,好在姚掌事前些日子吩咐过,诸位身边有不少咱们的便衣捕快,在暗中保护你们。”
丁蔚、罗纳尔和飞羽面面相觑,若是没有这些便衣捕快,项上的脑袋都不知搬了多少次家。
丁蔚缓缓道:“他们暂且拿我们几个没办法,而他们又知素瑶姑娘与罗纳尔十分交好,因此,他们劫走素瑶就是为了报复我们。”
罗纳尔咬牙切齿,狠狠地道:“他们敢动素瑶一根毫毛,我就。。。。。”,说到一半,他又顿住了,素瑶如今在人家手上,想怎么样还不是别人说了算?罗纳尔又不禁十分担心起来,他脸色一变,惨然失声道:“那。。。。那他们。。。不会。。杀了素瑶来泄恨吧?”
丁蔚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杀了素瑶,与他们没有好处,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所以,素瑶很可能会是个诱饵!”
吴致庸点头道:“不错!”
刚说到这里,忽听房外有人,一名捕快道:“吴执事,小人前来禀报!”
罗纳尔连忙打开房门,让了他进屋。
那名捕快对丁蔚三人行了礼,又向吴致庸抱拳道:“吴执事,小人听您吩咐,已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
第一百零一章 两面夹击
吴致庸长身而起,道:“快讲!”
那名捕快道:“西市遂文巷,发现了昨日素瑶姑娘所乘的马车!”
罗纳尔道:“哦?车上可有人?”
那名捕快摇头道:“车内虽然无人,可是发现了这个。”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字条。
罗纳尔抢了过来,展开一看,上面仅有三个字:怀龙镇。
“哼!”罗纳尔以拳击掌,愤然道:“果然是常煦干的!”
这张字条上仅此三字,再无别的,丁蔚接过字条,反复仔细查看,沉吟道:“怀龙镇乃是常家的老巢,这个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常煦是想告诉我们,素瑶已被擒到怀龙镇,想要救人,来怀龙镇!”
这是个阳谋!我拿了你的人,也告诉你人在何处,只等你们来救,你们来救不救?怎么救?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吴致庸拊掌叹气,道:“如此看来,常煦果然是有备而来,那怀龙镇,常家数代人苦心经营,坚若金汤。镇中大多都是常姓族人,血肉相连,同仇敌忾。常煦把素瑶姑娘擒到了那里,当真是万无一失。唉!”
罗纳尔雄心陡涨,决然道:“他娘的!就是刀山火海,阴曹地府,老子也要去救素瑶!”
飞羽当然不是不想救素瑶,但是双方实力相差极为悬殊,怕是不但救不了人,反倒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他踌躇道:“罗纳尔你去救人,怕是以卵击石。”说完,飞羽又问吴致庸,“吴兄,可否请示姚掌事,调动全部紫冰阁的力量?”
吴致庸沉吟片刻,目色黯然道:“飞羽公子,此事恐怕不妥。一来,仅凭一张字条,没有证据,若是素瑶姑娘不在怀龙镇,那便如何是好?平白让敌人落了口实。常煦虽在此次京城权力斗争中败北,可常家势力依然非常庞大,并未撼动根基。二来,怀龙镇高手如云,机关重重,不说紫冰阁,即便是加上大理寺的力量,恐怕也非敌手。还有,常煦的大公子常珂坐镇怀龙,此人心思缜密,狡猾至极,手段非常毒辣。”
罗纳尔一听,心下凉了半截,道:“可。。。可是,那也不能不管素瑶。”说完,他满目凄然,执意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
丁蔚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我们盗换遗诏在先,素瑶也不会被擒。此事因我们而起,却是害了素瑶姑娘,所以,人是一定要救!但却只能智取,不可冲动。”
罗纳尔道:“不错!做人要有请有义。”
吴致庸点头道:“在下必当鼎力相助,丁兄有何吩咐,只管说来。”
丁蔚眉头紧锁,良久不语,缓缓道:“劳烦吴兄,我们需要怀龙镇的一切资料,越详细越好。”
吴致庸道:“好!此事不难。不过,怀龙镇的枢要所在是常家老宅的一处明轩,那是常家最高机密所在,除了常家几位核心人物之外,谁都未曾到过那里。”
丁蔚道:“防守定是极为严密了?”
吴致庸道:“壁垒森严,滴水不进。”
丁蔚道:“素瑶姑娘或许也会被羁押在那里。”
吴致庸道:“不错!”
丁蔚点头道:“那吴兄且去准备,我们再商议下细节。”
吴致庸拱手告辞,匆匆去了。
罗纳尔忙问丁蔚,“怎么个智取?”
丁蔚道:“现在常煦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而且他们还有素瑶在手上做人质。这种状况对我们极为不利,只有被吊打的份儿,或许我们还没到怀龙镇,就让人家给做了。”
飞羽愁眉苦脸道:“那可怎么办啊?”
罗纳尔道:“按时辰推算,他们劫走素瑶的时间不多,咱们是不是立马出发,说不准能追上呢?”
丁蔚摇头道:“怀龙镇离此少说也有五百里,山川丘陵众多,你知道他们走的哪一条路?再说了,你放心,他们现在还不会把素瑶姑娘怎样的。”
罗纳尔道:“你怎么知道?”
丁蔚笑道:“因为我们还毫发无伤。”
罗纳尔关心则乱,没有丁蔚冷静,于是他点头道:“嗯,那时间也紧迫,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丁蔚沉思道:“此事可能还需要找和尚帮点小忙。”
罗纳尔诧异道:“啊?让和尚去偷个大活人?”
丁蔚摇头道:“当然不是,和尚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从怀龙镇偷个大活人出来。”
罗纳尔疑惑道:“那是什么?”
丁蔚没有回答,而是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和尚。”
可是他们还没走到和尚的那处民坊,离得还有二里地之外,便见和尚宅院所处的民坊,大火冲天,乌焰滚滚,映的半边天都红了。
飞羽咋舌道:“怎么。。。怎么着火了?”
筑安城民坊之间,相距甚宽,而且着火的民坊既破败,又无人居住,所以,一些百姓民众只是远远地围观,却并没什么人前去施救。
可是丁蔚三人知道坊内还有和尚和道士,罗纳尔不禁十分担心,喃喃道:“怎么忽然着火了,两位前辈没事吧?”
他们三人立在原地,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名头戴灰布袍巾的人,走到他们身旁,低声道:“跟我来!”
丁蔚一看,不是师叔还是谁!
玄清道长乔装打扮,把三人领到了一处民宅之内。
房内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包袱、箱子,和尚脸上白一块,黑一块,正气鼓鼓地座在椅子上。
丁蔚连忙道:“师叔,这是怎地回事?”
玄清道长叹了口气,道:“夜里三更天,不知哪个兔崽子,放火烧了民坊。”
和尚怒道:“定是蓄意而为,逃出来时,我闻着了柏油松脂的味道。”
丁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