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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怕面前这三个人不理解,用手一挥比了个剁下去的动作解释道:“就是砍头的,这家伙的老婆,就是让我们上一期医疗队救得,要不是咱们医疗队,他难产的老婆就得带着他唯一的儿子一起死了。”
李强一听一挑眉觉得这是好事啊,咱虽然不能说夹恩图报吧,但是上去商量商量,让他把那扔手榴弹的孙子来个刀下留人总行吧?实在不行你把人散了也行啊。
不过胖子接着说出来的就不是好消息了,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刚才图图鲁已经问过了,想要砍人那家伙显然不同意这个,说什么他们部落的规则就是血债血偿,既然是自己部落里出了败类,还伤了朋友和恩人,那就得用血来还。”
听了胖子的转述,李强觉得既然要用血来还,你给他身上来几刀,然后交到当地执法部门不就结了,非得来营门口剁个脑袋算啥啊。
“刚才图图鲁还说了,有几个熟人悄悄告诉他,附近有奇怪的白人拿着摄像机在拍摄什么。”紧接着胖子就爆出了一个更烂的消息出来。
这次不说张连长和孙医生了,连李强都开始脑仁疼了,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怕通知不到大本营,人家就把讯号都给你掐了;怕造成不好的国际影响,得!外面记者都架上长枪短炮了。
所以现在几个人眼前的形势就更恶心了,要是他们坐视让那家伙脑袋被砍下来。
不说外面的人可能会在见了血以后,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起来冲击营地,到时候营地里的人就算不反抗,都会被不知道哪来的人悄悄干掉,末了还有这个部落顶缸。
要是几个人把那家伙救下来了,这些尊重部落传统的人可不会让他们这么把人救下来。
他们反而会认为这些朋友践踏了他们的传统,然后更加群情激奋,到了最后又拐到冲击营地的老路上,结局还是一样。
等那些记者拍完了资料,转手放到电视台上播放一下,是说某国因为野蛮医疗造成了人道主义灾难,结果被当地人报复全员覆没呢,还是说某国公然用维和部队屠杀当地人呢……
反正第一个选项是大家死球了,也没个证据随便他们胡说,第二个是大家有口都说不清楚,怎么都是咱们的不是,人家民主国家再一次体现了民主光辉,事后还派兵积极协助救援来着。
这显然是个死局,并且人家记者指不定在哪猫着呢,李强他们这边想找还真找不到,再说了找到了也没用,你总不能让人把拍摄的资料都交出来吧?
就算是人家没现场架设天线,直接通过卫星把摄制资料传到国内去,他们这些人一个破坏新闻自由的帽子是跑不了了,转个头又是民主光辉好,各种自由随便跑。
反正就怎么都不是人了。
想想这些孙子干的事,李强气的牙根都疼,眼前就是这么个死扣,解扣的方法有的是,但不是要时间就是要时间,此时没一个能拿出来的。
这时张连长挥手把李强叫了过来,“强子,你是边防部队出来的,这种事你们碰到过没?”
李强心说张大爷您还真问倒我了,我是边防部队哎!
而且是国内的边防部队,虽然我们那没事就有什么毒贩啊、境外武装啊、分裂势力啊、人口贩子啊、还有吃不起饭的对面的人过来讨口吃的。
但是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多人群冲击营地的事,毕竟我那边是国境线,过了线就算你入侵,怎么收拾你还得我这边说了算。
张连长也是被气的厉害,这种事件在整个援外医疗历史上都没有发生过一次,碰到这种事还是头一遭,照他的想法就是干脆把步战开出,来照外面空地上来几枪把人吓唬走得了,但此时显然不能这么干。
原因有这么几个:第一呢,你老张要是这么干了,对面转头就能给你爆个《某国维和部队动用重火力驱赶当地平民》的新闻,你信不信?
第二呢,老张你好歹是个打过两山轮战的,你当这些人是那帮猴子啊?你真敢把步战拖出来,你信不信立马这帮人就能让人煽动着,冲上来用砍刀剁个步兵车给你看看!
并且话说回来了,对面那帮孙子早防着你这一招了,没看有几个混在人群里的黑哥们还扛着pg了么,超口径破甲榴弹可不是说着玩的。
第三呢……。别第三了,都整明白了人也死球了,图图鲁跑过来告诉几个人。那拿砍刀的哥们现在又唱又跳的,不是特地过来给大家整个景,让哥几个乐乐的,那是部落里的战舞。
跳完了,那倒霉孩子脑袋就要被剁下来,送给被伤害的恩人了。
几个人正琢么呢,李强突然眼前一亮,他注意到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有点他眼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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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哥就是历史多,拿出来就能用1
那是个项坠,外形看起来弯弯的像是一轮新月。不过因为材质原因,被一根黑的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系在脖子上,让这项坠没那么显眼。
要不是这家伙估计跪的发晕晃了晃,李强还真没办法看出来那个被黑色底色掩盖的看不清的玩意。
然后李强就有办法了。
“报告张连长!我还真碰到过!”
“什么!?”张连长被李强说的一愣,他当时也就是随便问问。
因为这批兵里就李强一个边防部队过来的,并且他也听说李强他们团管的那片,经常有各种武装事件,境外势力经常没事想整个大新闻出来,所以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他也没指望得到答案,而是转头和孙医生商量去了,想在几分钟里赶紧商量个对策出来。
“你确定?”有点不相信的张连长赶紧加了一句:“强子你可别胡扯!”
“没有!”李强问了图图鲁一句,确定那战舞还得跳上几分钟,赶紧跟张连长和孙医生说了一声,自己飞跑回宿舍从背包里拿出个布包来,又一路飞奔回来。
“拿到了。”他背转过人群,当着张连长和孙医生的面,把那个青色棉布包着的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一个银色的项坠来。
三人一看李强露出来的东西就皱眉了。
孙医生不露神色的退了一步,胖子一瞪眼就要说话,让站在他旁边的孙医生使劲拽了一把,拽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也就没有来得及抢在张连长前面提醒李强一句。
“强子,这是什么东西?”张连长这次手是真搭在枪套上了,刚才枪套的搭扣打开他就没合上,此时几根指头都放在枪柄上了。
他能保证要是眼前的李强想干点什么,一颗子弹能把他有的没的心思全给堵回去。
李强也没在意张连长和孙医生的反应,他托着手里的布包,让两人看清楚里面的银色新月后,伸手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然后摘下帽子,把那块青色的棉布抖开,眼瞅着是一块上面绣着新月的头巾。
这次他眼前几个人的表情更严肃了,他们看着李强把那块头巾叠了叠绑在了左边胳膊上。
绑好后正好让那轮新月露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是胳膊上多了个臂章一样,接着又见李强把那个银色的新月项坠拿在了手里。
“看我的吧。”李强看了眼几个人的脸色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紧接着解释道:“张连,孙头,还有胖子,你们就忍一会,我回来给你们解释。”
张连长和孙医生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张连长对李强问道:“强子你知道你手上的是什么?”
“知道啊,现在这不就靠这玩意救命吗?”李强回答的倒是毫无压力,可是面前这三个人就不是这么想了。
张连长今年都过40了,打过两山的人物;孙医生是老援外,胖子吹的虽然有点过了,但是起码这人也是几个战区跑下来的;而胖子一复员就进了大使馆,在这边呆了三年。
要说三个人不知道李强手里这玩意是什么,那是骗人的,正是因为知道了李强手里那东西是什么,三个人才觉得此事不靠谱的厉害。
但显然眼前这种火烧眉毛的情况,不是自己认为靠谱不靠谱就能解决的了,张连长和孙医生两人交换视线,就是为了统一意见。
两人现在都觉得,与其这么耗下去让死局真的成为死局,不如让李强去试试。
反正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李强到底有没有问题,也是这事过去以后再去考虑的问题了。
“去吧。”张连长对李强皱了皱眉,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小心点。”
“好嘞!”李强一拍图图鲁的肩膀,让他跟上自己继续做他翻译的本职,领着图图鲁就到了营门那。
跟两边急的汗都冒出来的战友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门开了个勉强能挤过去的缝,就把两人给放了出去。
一出去李强就抓住图图鲁的胳膊,让他别腿一软倒了。走了没几步呢,图图鲁干脆就靠着他那根胳膊撑着了。
非洲这边哥们的体味都大,虽然图图鲁跟他们一样讲卫生,爱洗澡,但身上那股子味被太阳一晒,还是熏得李强差点栽一跟头。
这时外面闹腾的人群看李强和图图鲁出来了,闹腾的更欢实了,尤其是挥舞着砍刀的那哥们,更是停下战舞对着李强他们大吼了一嗓子,吓得图图鲁干脆就靠李强肩膀上了。
“他说啥?”李强对像个小姑娘一样靠在自己身上的图图鲁问道。
“亲爱的朋友,马上就把这个罪人的头颅献给您,愿您能原谅这个人的背叛,不会认为我们部落的都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对,听了图图鲁的翻译李强能直接笑出来,他心说对面那哥们,总共吼了一句不超过10个字符。您老人家倒是挺能掰啊,一口气就是这么长一大串,最后连成语都给整出来了。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强故意侧过身体,让这些人能看清楚自己绑在胳膊上的那块青色头巾。
而那枚项坠则扣在手心里没让别人看到,但显然这些人并不知道那个头巾代表什么意思,一帮人还是闹腾的厉害。
“你问问他,为什么非要把人脑袋砍下来才行?这不是有法律吗?”李强边仔细观察着人群,边对图图鲁说道。
等图图鲁大声问完之后,拿着刀的哥们干脆停下了战舞,当李强以为是他是跳完了准备砍人头,怎么都停不下来的时候,他却开口对图图鲁说了一串当地土语出来。
“他说血债血偿。”
李强心说,图图鲁大爷您没去写白瞎了。对方说几个字,你整一大串出来,对方现在说一大串了,你就整了六个字出来骗谁呢?
“具体点。”
“大概意思就是,朋友里有人的头被打烂了,根据部落里血债血偿的规则,本来该砍下这个罪人一家老小的头,来献祭到朋友墓前的。
但是这人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只能让他一个人来抵债了。如果人数不够,他们就去敌对的部落抓几个人回来。
反正那个部落的全是罪人,砍多少头由朋友们说了算。”这次图图鲁给翻译全了,但是这里面的信息量有点略大。
尤其是朋友里有人头被打烂了这一段,李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除了被短短的头发茬子扎的手心发疼外,并没有摸到什么窟窿,所以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