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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改革”在唐宁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成立高加索奴隶贸易公司那一次似乎玩得更high,引发了舆论的大肆讨论,“只看实际效果,不理会政治正确”的作风似乎是唐宁对民选政治家的一次刻薄的嘲讽,尤其是言必称自由、公平、人民的林肯。唐宁不否认林肯是个出‘色’的政治家,不过,政治家的能耐是有限的,甚至连政治不正确的话都不敢多说。
与唐宁的脑‘洞’主义相提并论的还有郭嵩涛的西进主义,这家伙倒是对大清的西化很有‘激’情,前面说过了他已经把传承了几千年的以皇帝年号为核心的历法给改成了公历,最近他还再次发力,要把大家逐渐习惯的公历的节假日代替农历的节假日,‘春’节改放在元旦!与此对应的七夕节放在公历7月7日,中秋节放在公历的8月15日。七夕节倒也罢了,可是中秋节是用满月来象征团圆的,公历的八月十五的月亮很可能不是圆的,真是个令人捧腹的改动。
幕僚振振有辞地说月圆月缺不过是地球的影子遮住了月亮,根本没什么意义,反而是8月15日这个日期有历史意义,我们中国人最喜欢‘乱’用象征符号,比如:看到老虎凶猛就以为虎鞭有壮阳效果,这种‘乱’想象是荒诞的,更何况真相是——其实大型掠食动物的‘性’能力是最差的,老虎的‘交’配只有几秒种的时间,它们生后代的能力也不强,这是食草动物的数量有限导致了‘肉’食动物必须限制自己的生育能力。
与此类似的还有吃黑芝麻能使白发变黑,吃童子‘尿’能够使人返老还童等等荒谬的想象。该幕僚认为中国人要改变胡‘乱’想象的习惯,因此施政方案中应处处细节都体现彻底改革的决心。老郭居然认同了这个想法,唐宁在大清新闻报上看到关于彻底改用公历的新闻及其相关的解释,不由得在好笑当中感觉到了老郭改变中国人思想的决心,那幕僚也不愧是温莎家族的荣耀一员,有想法。
唐宁感觉好笑的事情,在老郭看来一点也不好笑,那名幕僚是温莎医学院的毕业生,本来应该去当医生,但他不适应天天见到病人,所以弃医从政。尽管不再从事医学工作,可是他回到大清之后发现这里的传统医学充满了各种自以为是的荒诞想象,郭嵩涛还从他那里听到了很残酷的医学事实,历代医家认为医‘药’奇珍的人参事实上是古人的臆想,没有任何医疗作用,可能是古人看到它的根部长得像人形,觉得很神奇,于是想象它能够还人体一副健康的身体。
冬虫夏草,《本草从新》认为它夏为草,冬化为虫,也很神奇,于是臆想它可以“保肺,益肾,止血,化痰,已劳嗽”。其实它不过是一种叫蝙蝠蛾的昆虫的幼虫身上寄生了一种真菌,当气温回升时,真菌菌丝从虫的头部长出来,冒出地面来,成了“夏草”。其实冬虫夏草是蝙蝠蛾幼虫的尸体和寄生的真菌。昆虫学家对此很熟悉,一点也不神奇,更不可能有什么‘药’效。
当幕僚谈起这些他在温莎医学院学到的医学知识后,老郭深感震惊,难道大部分的‘药’物都是没有用的吗?小幕僚正‘色’回答:“温莎医院有一部‘药’典,我曾经比较过,那里面几乎没有来自中国的经典‘药’物,其实欧洲的草‘药’也几乎没有。欧洲也同样流传着各种不靠谱的传说,包括能治百病的鸦片,能治百病的温泉,其实都是传说。而真正有用的‘药’物只有一个办法获得——那就是温莎医院倡导的临‘床’实验。参与的病人要足够多,而且要有假的‘药’物给一组对照的病人,以排除心理作用。温莎医院用这种办法戳破了大量的医学传说,进入中国之后,又对大量的‘药’物进行实验,其结果刊登在《自然》的中文版上,供同行重现这一结果。”
老郭对此深感不安,不仅亲自询问了唐宁大师,还决定亲自组织一场这种所谓的“大样本双盲对照实验”,这可是关系到大量医学世家生计的重大事件,在大清国引起了全国‘性’的轰动,同样深受中华医学影响的日本、朝鲜、越南、暹罗等国都非常关注这一重大事件。
自“改革开放”以来,温莎医院的‘药’品大量涌入大清,尤其是立竿见影的止痛‘药’,神奇得不得了,看到搞医院很赚钱,胡雪岩也准备大搞一番,不过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打出了爱国主义的旗帜,以振兴“国医”为幌子,收集大量的“验方”,在李鸿章、左宗堂都老上司的支持下‘弄’了一个“胡庆余堂”。你知道,这些所谓的验方,其实就是口口相传,完全凭有病没病的各种利益纠缠的人一张嘴信口雌黄。
老胡为胡庆余堂投入了不少资金,他自个儿也深知国医似乎“起作用很慢”,所以往往打出的是“治疗慢‘性’病”“无副作用”之类的招牌,其实是治疗效果慢到近乎无效,副作用没搞清楚,似乎没有立即致命的作用。他最出名的“庆余救心丸”,“避瘟丹”实际上经不起大样本双盲实验的考验。什么“采办务真,修制务‘精’”“是乃仁术,真不二价”全是忽悠人的牌坊。
国医忽悠千百年,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全国‘性’实验一下子把全国的利益相关牛鬼蛇神都招来了,纷纷给长官们送礼送礼温暖,尤其是在实验结果纷纷对传统‘药’方不利的情况下,听说大清朝廷要全面禁止未经验证的‘药’方,这些国医们纷纷说出各种理由来,什么“人体质不同,所以‘药’方也应不同”“某些‘药’没效果,那是开方子的人水平不行,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人,传承数千年的医术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作用呢?”
这是一场席卷全国的大辩论,‘挺’现代医学的报纸有不少出‘色’的反驳,认为“寒、热体质之类的粗糙划分是在医学术语极其匮乏的古代特‘色’,现代医学已经能够通过人体解剖详细地了解了致病的整个过程,如果有病源微生物,还可以通过显微镜直接看到致病的细菌,所以拜托请不要用体质不同这样原始人的语言来狡辩。如果每个人的‘药’方都不一样,医术就根本没有经验可积累。只有承认医学的效果是有共‘性’的才可能有医学,至少某一群体适用某种‘药’物。在元素周期表都给你排出来的情况下,请不要用金木水火土来描述这个世界了,虽然那听起来很有诗意。”
也有很‘激’烈的争吵,现代医学被指“数典忘祖”,恼火的反方就直接爆粗口“****祖宗!讨论科学的东西你拿什么传统道德观念来有意思吗?有效就是有效,无效就是无效,一切看效果!”
这还不算,还时不时传出在大街上因为观点不同而大打出手的人呢。后来,听说某方采用现代医术缝针、消炎、打破伤风的预防针而康复,而另一方则因为有骨气,拒不接受这些奇技‘淫’巧,采用老祖宗传下来的草‘药’‘精’心疗养
不过您还别以为现代医学这就大功告成了,保守派还可以说“欧洲医学擅长外科,而我大国医擅长内科!”
郭嵩涛都被风起云涌的双方对峙所困‘惑’了,唯一不困‘惑’的是接到‘挺’现代医学的人士冒死实名举报江苏巡抚李鸿章的幕僚枉法干扰临‘床’实验的进行,老郭终于怒了,顾不得民选巡抚的司法豁免权,位于上海的廉政公署第一次传唤李鸿章喝茶。不过这老狐狸把幕僚牺牲掉,真正‘操’作的幕后黑手胡雪岩则在李鸿章的指示下逃到了黑龙江另一个老上司左宗堂那里,江苏这边的廉政公署一时间找不到这位正主。
李鸿章幕僚徇‘私’枉法证据确凿,被江苏廉政公署作为公诉人起诉到上海地方法院。要说这大清的司法系统,几乎都控制在英国学习法律的温莎家族华裔的手里面,大清的司法独立那是真正的独立,就连辅政大臣、议政王级别的人都没法影响大清的司法系统。
李的幕僚毫无悬念的打了场失败的官司,李鸿章声望被重挫,江苏省两名参议员之一的曾纪泽在江苏省众议院发起了一场弹劾巡抚的运动,可惜没有达到法律规定的三分之二的规模,李大人通过各种路子把官位给保了下来,但从此要小心翼翼地为官,以免再被抓住把柄。
第233章 德意志风云
'全文字阅读' 全球瞩目的跨国资本军阀与法兰西、奥地利、北德意志之间的大战终于在印度的风灾有所缓解之后全面展开。意大利没有直接参战,但它与法国、奥地利接壤,负责牵制双方的军队,丹麦则在北方起同样的作用。比利时、瑞典则非常配合地任凭“多国部队”出入其境内,唐宁在比利时的兵工厂更是连轴转,为远征军、盟军提供充足的枪支弹‘药’、火炮。
慕尼黑的战车兵工厂开始产出,巴伐利亚的军队成为强大的陆军,随时准备给敌人以强力打击,而以‘色’列军工企业生产的AH64攻击直升机第一次将空军直接支援步兵带上历史舞台。在战争中,连级单位在受到敌方强大火力攻击时,随时可以通过“语音电报机”呼叫攻击直升机来支援。
克虏伯自从得到军方缴获的HD6做样板来研究之后,日夜不停的赶工,终于制造出了液压大炮的原型,可是他们已经来不及量产了,从慕尼黑开出来的战车向着为存亡而抱团的德意志各邦国推进,远征军也从比利时、丹麦、威尼斯各个方向前进,战争主动优势非常明显。
普鲁士的军事总指挥‘毛’奇将军真是郁闷死了,英勇的普军在对方强大的火力之下,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等着对方集中火力发起最后的强攻,或者有时候干脆绕过要塞级防线,直‘插’后方指挥部要害,被包围之后又可以叫来直升机支援,把最能打的普鲁士军的防线打得是千疮百孔,更不用说那些军事实力不强的小邦国。
临近巴伐利亚的符腾堡、巴登相继沦陷,北方的汉诺威也被攻陷了半壁江山,普鲁士国王终于杠不住了,必须求和。由于唐宁的学生维多利亚长公主的斡旋,唐宁还真想给普鲁士留一条后路,马克思和恩格斯坚决不同意,故乡解放与统一就在眼前,岂能跟一个小姑娘讲‘交’情?
于是,唐宁给普鲁士抛出一个更苛刻的和谈条件——把整个普鲁士西部的与荷兰、卢森堡接壤的地区割让,即杜塞尔多夫、科隆那块。对奥地利的要求则是割让整个‘波’西米亚,这是以布拉格为首的奥地利最富为仅如此,奥地利还要在西部割一块‘肉’,好让巴伐利亚跟意大利直接接壤。
如此一来,温莎帝国的势力将跨北海、‘波’罗的海和地中海,海权论越来越深入人心的时代这样的图景令人印象深刻。为了让普鲁士人难以答应,马克思还‘阴’险地加上一条——让普鲁士国王退位,给长期居住英国的自由主义王储提前登基。
法国媒体此时正在自嘲:“看来唐宁君对法国还是‘挺’好的,只要求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而已,他连布拉格也想要走呢!”
由于连年的失败,法国皇帝的位子此刻很不稳当,他急于平息国内的反对势力,因此失去了外‘交’雄心的拿破仑三世第一个同意了温莎财团的要求,并强力弹压国内哗然的舆论,这就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