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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氏原先以为贺见仲怎么都会来自家拜年,哪里知道等到了午时都过了,也不见人来。倒是下午殷姨娘和王氏回来时,带着狼狈不堪的如兰回来了。
齐氏问过了殷姨娘和王氏,才知道事情原委。
如兰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哪里知道那个妾氏表妹也是个有心计的。她见如兰一早对自己和蔼非常,心里就暗自警惕着。妻妾一行人给贺家二老拜完年后,表面上看着是其乐融融的,谁知道她们的话里话外都是针锋相对的?那妾氏自然委屈非常的回了房,不一会儿就叫肚子痛,然后在贺见仲和贺母去看她的时候流产了。
贺母气愤异常,口口声声说如兰是妒妇毒妇。如兰就算要打杀这个孩子,也不会这么笨,所以这次还真不是她动的手。因此,不怎么理会贺老太太的谩骂,只说要彻查找出真正的凶手。谁知查到最后,一切证据都指向如兰。如兰看着可怜的小妾,气愤的丈夫,仇视她的婆母,知道自己是被那小妾和婆母联手算计了。气愤之下,双方争执起来。如兰虽然有着陪嫁带来的人,到底是没有贺家人多,不一会就被人押着锁回了房里。那个婆子是见机不对跑回沈家报信的。
齐氏虽然不喜欢如兰的冷心薄情,但是怎么说也是沈家女儿,绝对不能让她就这样被休弃。她看了眼无神的如兰,对着边上的丫鬟婆子道:“送二姑奶奶回房休息去。”
如兰回过神来,看见齐氏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般,哭着跪在齐氏面前道:“太太,女儿是冤枉的……太太要为女儿做主啊!”
齐氏没有理会如兰,只是对着丫鬟们倒:“还不快点送二姑奶奶回房!”
等如兰被人带了下去,她才对着沈汛媳妇和殷姨娘及赶来的吴姨娘道:“贺家如此做,不单单是打我们六房的脸面,简直是打整个沈家的脸。我们沈家女不能这样让人家白白糟蹋的。我现在就去大房,看看他们怎么说。”
其实齐氏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不能让如兰背着恶名被休弃,但是让如兰这样在夫家,自己家的名声迟早被她给黑了。所以,最好是让如兰和离,然后就在家里佛堂祈福,等过了一两年, 风声一过,找个远远的地儿,不论门第嫁了就算了。
长房的周氏和林氏这两年里斗得凶,为了自己的筹码,倒是对族中妯娌很是拉拢。齐氏一说,她们也是气愤异常。因此齐氏隐晦提出若是贺家执意休妻,如兰也不必再回贺家,尽量和离的好。 周、林两人也都同意了。
第二天,沈渊就去了贺家,他对贺家人的慢待也不放在心上,冷笑着对贺见仲道:“贺家若执意休妻,贺大人,你就等着上公堂吧!宠妾灭妻,污蔑打杀正室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罪名,但是对贺大人也够了吧。”
贺见仲一开始并不将贺渊放在心上,虽然有着一个举人的名头,但是如今也年幼,且从前听如兰讲过,沈家几房并不是外人看来的那样铁板一块。不过现在被沈渊这样一威胁,他就知道了沈家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沈渊看贺见仲的神色,理解道:“我知道在下的二姐和大人并不是良配,既然大人和贺家都不喜欢她,不如全了两家好歹结了一场亲的缘分,和离如何?”
贺见仲看见沈渊面色平静的说出“和离”两字,想到如今已经撕破脸了,不顾贺家老母的反对,让人请来了镇上得老人,在一众证人的眼前,写上了和离书。
因此,当沈渊将如兰的大半嫁妆拉回沈家时,如兰才知道自己和贺见仲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等如梅收到了齐氏来信,知道了如兰和离之事时,已经到了正月末了。这一个月里,如梅虽然不能常跟着云夫人和两个嫂子出门去拜访,但是在家中也见过了一些京中的贵妇人,对于京里的八卦事儿,也就知道了一些。当听到郭青萍产子,且给婆婆和丈夫另外置了住处后,本想一笑置之。哪知道甘氏不放过她,双眼一转,笑盈盈地道:“说起来,齐三爷和齐老太太还是三弟妹的至亲呢。这郭五奶奶添了小子,三弟妹怎么着都应该上门去贺上一贺的。也沾沾喜气,说不定也能添个小子呢!”
如梅看着众人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一晒,齐天枢如今在京里的名声可是和烂泥没什么两样了。她见了客人,能不提起就不提起,免得引来人的非议。谁曾想甘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她只得道:“幸好大嫂提醒了。说起来,不是大嫂说,我还不知道我娘家三舅母进了京的。也怪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养着。三表嫂添了个小子,是大喜事,等我身子安稳了,一定去恭贺。”
甘氏看如梅这样简单揭了过去,没法子,只能心里生气了。
花朝之前的两天,如梅趁着彭定风好不容的休沐日子提出要去白云寺进香,趁机也在街上买点东西,回头去拜访郭青萍好作为礼物。
彭定风自然是同意的,夫妻两人和云夫人说了,提前一天将东西准备妥当,二月初十这日就往白云寺去了。
如梅没想到这个白云寺还真是个有些意思的地方,前次来的时候,她偶遇了余欣娘,这一次,却偶遇了冯娘子。
如今的冯娘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身素净的冯氏了,只见她头上插着扇形紫玉珰,身上也是明艳的大红穿花描金袄。
如梅遇着故人,心里还是欢喜的,不由得上前行礼道:“多年不见冯姨,想不到在京都遇到了。这么些年来冯姨想必过得不差了。”
冯氏看见如梅也是一阵激动,早年也就六房对她尊敬些。不过如今的生活是苦是甜难以对他人言说了,随即牵着如梅的手道:“我很好。你今日里是一人独自来拜佛的?”
如梅微微一笑道:“我夫君随我一起来的,他还在前面正殿,想必一会就过来了。冯姨呢?”
冯氏闻言眉间浮现一道轻痕,半响笑道:“我随着相公长女一道来的。她如今年岁不小,即将说人家,所以陪她出来走一走的。”
如梅并不知道冯氏夫家,便问明了地址,才道:“日后有空我定上门去拜访冯姨,冯姨若是有空,也可以往兴越伯府来看我。我的相公正是伯爷家的三爷。”
两人相谈了好一会儿,直到彭定风脸色不豫的来了,这才停下。
彭定风想到刚刚正殿后遇到的没有规矩的丫头,心里一阵烦闷。见如梅和怡妇人说笑,脸色也稍微好一些:“如梅,这位是?”
如梅很敏感,看彭定风的神色,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面上还是笑道:“这位是开封的同乡,曾经为教授过我的针线。”
彭定风听如梅的话,再细看了冯氏一眼,便知道她是早年沈家寡妇。
“二姨娘,这几位是谁啊?”少女清丽的嗓音响起,黑黝黝的大眼睛满含仰慕的看着彭定风。
冯氏自嫁给了隋其正后,和这个继女一直不合。不是说她对继女不好,而是无论她做什么,总是被继女挑刺。甚至还为此被隋其正怀疑过。幸好这她还有一子一女傍身,即便继女依旧不待见她,即便她如今还不是正室,但是只要等到继女出嫁了,一切就会好的。
隋琳琅自小没有了亲娘教导,父亲也疏于管教她,跟着奶娘丫鬟长大,从不知道什么规矩之类的。冯氏嫁来之后,虽然是二房,她依旧处处为难,至于冯氏说的教给她规矩道理什么的,她全部当做了耳边风。如今她也快十五岁了,按照她的家世,虽然不能嫁入巨富豪门,但是一般的人家还是可以的。不过隋琳琅此人却不同于一般人,尤其她的奶娘是玉珰的干嫂子,隋琳琅怎么都不可能是个品行纯良的?
她自小仰慕宁王世子赵玥,但是论身份,她充其量是给赵玥当个没名分的侍妾,她哪里甘心?心里烦闷,这才出来拜佛的,虽然不高兴冯氏在一边跟着,但是出来走走总比闷在家里强。
没想到出来一趟居然看到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彭定风,她自负容貌,若不是身份不够,莫说是宁王世子妃,就是王妃、太子妃,她也觉得自己能够胜任。
冯氏看见隋琳琅来了,脸色的笑容就淡了几分:“这是兴越侯家的三爷,三奶奶。这是我相公的长女。”
“小女子见过三爷,三奶奶了。”隋琳琅是个有眼色的人,马上知道了如梅的就是奶娘曾经哭诉的狠毒大妇!她看了眼如梅和彭定风,心头不由得浮现一条妙计。
如兰在和离后,着实伤心了几日,每天早晨看着镜子里还那样青春娇俏的脸庞,心思不由得有松动了。知道沈渊即将往京城赶考且拜访如梅时,她心动了。彭家即便不是公侯府邸,但也是有爵位在身,自己在那里也许能碰着合意的人也不一定呢!想到此处,如兰便收拾一番就去找齐氏了。
齐氏听了如兰的要求后,心里冷笑,她真是对如兰彻底无语了。难道她忘记了当日送如梅上京之时,她对如梅口出恶语的情景?
“不说渊儿此次上京科考是何等重要。就说你三妹妹,她在彭家不是长媳,当不得家。且现在还有孕在身,不能□招待你。再说了,你一个和离在家的娘家姐姐过去,岂不是让她在妯娌面前更是低人一等?”
齐氏不等如兰辩解,挥手让她回房:“安心在家礼佛吧。过一两年等风声过了,我会给你留意好人家的。”
如兰见状,心里虽然有气,但是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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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种瓜得瓜(三) 。。。
如梅如今也不是前世那样不知道世事的女子,见隋琳琅眼神闪烁,且看见她身后跟着的嬷嬷眼中闪现的恶毒之色时,也不再多说。和冯氏道了别,就和彭定风出了白云寺。
彭定风也没有骑马,而是和如梅一起坐马车。他进了车,很是松了一口气。弄得如梅都好笑:“以前也不见你这样过。那个隋姑娘不过是个小丫头,你怎么就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似地?”
彭定风把玩着如梅的手笑道:“你说对了,她还真像脏东西,不过我更觉得她像条毒蛇,让人心里渗得慌。”
如梅想到隋琳琅的奶娘,不由得道:“虽说和冯姨说要常来往什么的,也算是客套语罢了,想来以后是见不到她们的。”
彭定风点点头,想到郭青萍,他不禁有些担心道:“你明日去看郭五,尽量不要多停留。哎,大嫂也是多事,若不是她提起,你哪里需要特地去看郭五”
如梅想到甘氏这些时日针对自己夫妻俩的言行,也觉得有些累,但是事已至此,就是云夫人都没办法从中说和,他们俩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既然要去看郭五,三舅母哪里也就少不得要去一趟了。说来我都不知道三舅母是什么时候到京的,二舅母、大表哥和二表哥不知道是什么意见?”
彭定风对于齐天枢母子没有任何好感。不过如梅作为晚辈只看郭五而无视齐三老太太,的确说不过去。
“他们住处你还是不要去了,明日一早让人给三舅母送帖子,请她到客栈相见就好。毕竟你如今是双身子,大意不得。下午再去看郭五好了。”
如梅也知道彭定风是担心自己,且如今齐天枢色中恶鬼的名声早就人尽皆知了,自己上门处,说的得还会惹来一身腥呢!因此彭定风说的,她都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给彭千山和云夫人请了安后,就准备一起出府,却不想宫中有信来,让他急速去宫里。
如梅心中忐忑,看彭定风快马走了,才一个人上了马车。她想不通宫里出了什么事要找一个小小的侍卫的。直到去了迎客居要了一个单独的雅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