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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疯了。
月嫣快步下楼,但是人群还是挡得密实,她也过不去。
丽妃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上,看得真切。
身边几位妃子还不解呢,“嫣儿怎么下来了?”
丽妃看了良久,微微笑了笑,“嫣儿长大了。”
……
月茹站在楼上,看着下边的情况,岑勉挤得一脸狼狈,一身的汗,月嫣急得在另一边踮着脚张望。
月茹突然有些困惑,觉得自己是为了什么呢?岑勉刚才说的话,突然又在耳边响起——如果有什么不想做的,不要去做,不要为难自己。
正想着,忽然,旁边又一个姑娘过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了月茹一下。
月茹一个趔趄,就觉得脚疼,险些往后仰摔倒。
正这时,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月茹一惊,就看到白色的衣袖,抬头看。
白晓风扶着她。
月茹看着白晓风,忽然有些鼻酸,就听白晓风问,“怎么了?”
月茹就觉得眼泪快忍不住了,说,“脚疼。”
“忍着。”
……
出乎月茹预料。
白晓风没有安慰她,也没让她别走了,而是语调平缓地说了两个字,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月茹看他。
白晓风抬头看了看上边已经站好了位置的众多姑娘,对唐月茹说,“别让她们看到你哭。”
白晓风一句话,像是有某种魔力,月茹已经在眼里滚动的泪珠,回去了,她用力睁大眼睛,忍住泪水。
之后,白晓风伸手抓着月茹的手,让她挽着自己,拍了拍她手背,带着她往上走。
下边围观的人群几乎发出欢呼声……白晓风亲自带着唐月茹上城楼看烟火,这意味着什么。
“哇!”晓月拍手后捂着嘴,“大哥好样的!”
索罗定仰脸看着,道,“这也并不代表白晓风喜欢唐月茹吧?”
晓月回头看他。
“还是照样暧昧。”索罗定双手撑着白晓月的轮椅椅背,“他可能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晓月的手缓缓放下,问索罗定,“其实你和我哥哥一点都不像,不过你为什么那么了解他?”
索罗定一笑,“他跟我不一样,因为他刚好跟我相反。”
唐月茹挽着白晓风的胳膊,忍着脚下的疼痛,咬着牙走上了城楼。虽然越走脚越疼,但每一下刺痛,都似乎在提醒她,让她也觉得更有勇气。
月茹最终,和白晓风一起走上了城楼,此时,她觉得自己比以前任何一天,都更坚定。
“啪”一声,烟火上天。
月茹站在最高处,和白晓风站在一起,烟火璀璨的夜空下,两人成了城楼上最靓的一道风景。城楼下,全城的百姓都忍不住欢呼,也许是在惊叹烟火的美丽,也许是在庆祝皇帝的寿辰,又或许,是在为这对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所祝福……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唐月茹赢了。她赢了在场所有的女人,无论什么流言都已经不再重要。
烟火下,月茹转脸看了看身边无所谓地靠在墙头看烟火的白晓风。
她再一次确定,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无论他是否爱自己。
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这样,白晓风看似无情,却是最了解她,他让她忍耐,保住的不止是她的身份地位,不止是她的尊严,还有一个完整的,属于她的世界。无论日后怎样的变化,她依然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可以保护好自己,而不需要借由他人的庇护。
唐月茹相信,感情是可以由时间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但是也可以因为时间一点一点地被分薄。想找一个爱她的人很容易,但找一个永远爱她的人却难。想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人也很容易,但想找一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变心的爱人却难。她现在迷恋白晓风,却不能保证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是否会至始至终为这个男人而钟情。一旦有一天,她不爱了呢?
一旦有一天,爱她的人再也不爱她,或者她爱的人她再也爱不起来了,那她应该何去何从呢?
月茹懂得,如果她现在选择离开这世事纷乱,找个爱的人隐居起来,也许可以得到暂时的平静与幸福,但很久以后呢?如果那份情转淡了,或者逝去了,无论问题出在谁的身上,她都将失去她的世界,从此飘零一无所有。但现在她坚持走了上来,踩入这纷争迎击各种目光,她却能完整地保存自己!她唐月茹从来都是强者,不是需要躲避在谁的庇护之下的娇花。
月茹看了看白晓风——这个男人也许永远都不会那么爱她,但她明白自己是喜欢这个人的。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起码现在很喜欢!现在,她的勇气在!于是唐月茹觉得,在没有失去这份勇气之前,起码应该伸手抓住一次,哪怕被推开呢?!都已经忍着疼走上来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晓风正仰脸看着烟花,突然就感觉,手上温热。
低头一看,唐月茹的手,正轻轻抓着他的手。
白晓风抬头看了看她。
月茹脸颊微红,手指抓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白晓风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低声说,“这是给你的奖励。”
随着白晓风的这一个动作,城楼下的群臣以及满城百姓都哄闹了起来,不少人欢呼尖叫。
晓月抬头看看索罗定,“这样都不算示爱啊?”
索罗定摸了摸下巴,“哎呀,白晓风这个人真是不可捉摸。”
晓月微笑。
话又说回来,有笑的,自然也有哭的。
众人下意识地去看站在城楼下边没上去的唐月嫣。
只见唐月嫣呆呆站在城楼下,腮帮子上挂着晶亮的泪水,在璀璨眼花的映衬下,特别清晰,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惹来了不少人的心疼。
“月嫣好像很伤心啊。”晓月忍不住叹气,“可惜啊,哥哥只能选一个。”
索罗定看了看她,突然问,“你确定唐月嫣看的是白晓风和唐月茹么?”
白晓月愣了愣,顺着月嫣望的方向望过去。
就见在城楼前边长长的台阶半当中,站着个男人,衣冠不整,还喘着气,双手捧着一双鞋子,仰脸望着城楼上方白晓风和唐月茹的背影。干净的眼睛在烟火低下,透着隐隐的伤怀,嘴角却是弯起浅浅的弧度,很淡,很淡地笑着。
月嫣一直用手背擦着脸,眼泪止都止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夏敏和元宝宝都去安慰月嫣,她俩还没见月嫣哭得那么厉害过呢,话说回来,今晚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哭成泪人了。
程子谦蹲在索罗定身旁,奋笔疾书,嘴里嘟嘟囔囔,“太精彩了啊!简直是皇城八卦史上最光辉的一页!”
索罗定摇头笑了笑,抬头看占满了星空的漫天烟火,低头……就看到白晓月那丫头抬头,正看着他呢,眼里的烟火,可不比夜空中的逊色。
索罗定正看着,突然身后程子谦抬手按住他脑袋往下一压,“你主动点会死么?!”
……
这一下,索罗定低着头,白晓月仰着脸……不偏不倚,正好两张嘴碰到了一起,亲得那叫个结实。
索罗定明白过来赶紧抬起脸,捂着后脑瞪程子谦。
子谦推他,让他看看晓月,“哎呀,要不行了!”
索罗定一愣,回头,就见晓月钻进披风里去了,缩在轮椅声蹭来蹭去,样子跟只纠结的猫似的。
“是不是撞到了?”索罗定要看看她撞坏了没?
白晓月用披风捂着脸不动弹,两只耳朵绯红,火烧似的。
索罗定也不逼她抬头了,仰起脸继续看烟火,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嗯,感觉还不赖。
☆、【子谦手稿NO40】
晚宴进行得异常顺利,最后皇上还和月茹一起上了城楼,算是彻底打破了传言……不管皇城百姓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传言终归只能是见不得光的传闻了。当然了,皇城百姓更感兴趣的,是白晓风和唐月茹在烟火下那一吻……
用子谦的话说,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过之后子谦有跟索罗定聊起这事情,两人都有些好奇,白晓风亲那一下,似乎是力挽狂澜,是不是也算还了之前三公主帮他摆平姚惜希那件事的人情?回来之后两人又恢复原样那么暧昧来暧昧去,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总之只有他俩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索罗定这几天可不太好过。
白晓风那天回来之后,子谦就跟他八卦,说你亲唐月茹的时候索罗定也亲晓月呢。
惊得白晓风张大了嘴……子谦赶紧记录,他还是第一次看白晓风这么吃惊的表情。
而反观白晓月。
晓月姑娘自从皇宫寿宴回来之后就春风满面,干什么都哼着个小曲儿。
又过了大概小半个月,晓月的脚好了,拆了夹板,又生龙活虎,不过觉得自己肥得都圆滚滚了,这几天开始吃素。
子谦出了个坏主意,说,“晓月啊,你要是觉得自己胖也不用忌口不吃饭那么辛苦,多动动就好啦。”
晓月问,“怎么个动法?”
“让老索叫你功夫么!”程子谦一把拽过索罗定,对晓月笑嘻嘻,“让他教你点防身术,反正也有用!”
索罗定斜着眼睛看程子谦——事儿妈!
晓月倒是开心的,学功夫什么的,好有情调!
索罗定上下看了看晓月,撇嘴,那意思——算了吧,她能学功夫母猪都上树了。
可惜话没说出口,晓月就掐上他了。
没办法,人家是夫子,而且最近索罗定看到这丫头总是矮半截,好像不自觉就想迁就她。
索罗定想了想,对晓月道,“嗯……这么吧,扎马步两个时辰先。”
程子谦摇着头就走了,晓月扁着扎马步,索罗定还没数到而是,晓月就说,“腿好酸啊,站不住了!”
索罗定无语地扶着她,“你不是刚站住……”
“姿势难看死了!”晓月不满,“换个别的学!”
索罗定一脸无辜,“要练功当然要打基础,你看你胳膊细腿细,不扎马步怎么练?”
晓月眯起眼睛,“练功夫难道会胳膊粗腿粗?”
“那基本是要粗一点的。”索罗定劝晓月,“算了,你还是绣花吧,功夫什么的不适合你……”
“那你就教我招式吧,几招就好了。”晓月似乎真心想学。
“这个么……”索罗定无奈,“你先扎个马步……”
说完,被踹。
白晓风早晨被他爹白相爷叫回了家,刚进门,就见他娘亲跑过来,神神秘秘问,“晓风啊,晓月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白晓风微微一惊——莫非走漏风声了?
“听说,是那个索罗定?”宰相夫人似乎不怎么相信,“是不是真的啊?”
“呃,这个么……”白晓风为难,怎么说呢,点头他娘会不会受不了刺激?
“晓风。”
这时候,白丞相从书房里出来,背着手,表情严肃叫白晓风进屋。
白晓风硬着头皮进去,他爹向来严肃,他也不敢违抗,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哪个见了他都不敢大声说话。算是最宠晓月,偶尔晓月发个小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