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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袖含着怒气走了。
白晓风要不是有程子谦帮着扶一把,估计得摔个重伤,就这样他还皱眉捂了捂胸口……可见索罗定多生气,这一把真够有劲的,要不是他有点底子,估计得吐血了。不过只要他能救回白晓月,真被打吐血了也无所谓。
唐月茹默默站在一旁,低头不说话,在场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一头雾水。
索罗定这一下颇为粗鲁凶悍,满城围观的人可都议论纷纷。
外人不明所以,还当索罗定气疯了,拿白晓风撒气呢,这大火关白晓风什么事啊。
索罗定往外走,见人挡路,烦躁,“都滚开,好狗不挡路。”
看热闹的人“刷拉”一声分成两边,默默在心中确认了索罗定绝对是个疯子野蛮人。
索罗定快步走到巷子里,蹲下看,就见俊俊嘴角有血,身上还有泥印子。它向来跟紧白晓月,可能是白晓月被抓走的时候它咬了苟青了,但是细犬不比得大狼狗,很温顺也很瘦弱,估计被苟青踹了两脚。不过……它肯定认得白晓月和苟青的气味,细犬是最好的猎犬之一,聪明至极。
一见索罗定来了,俊俊呜呜两声,似乎催促,带着索罗定顺着小巷跑了。
☆、【子谦手稿NO22】
索罗定莫名其妙打了白晓风,街上人议论纷纷。
此时火已经扑灭,除了晓月被绑架,其他人都及时跑了出来,没有受伤,但是书院烧掉了三成,要重新修建,损失惨重。
“啧啧。”子谦摇头统计损失,白晓风让书院的丫鬟小厮先帮着整理东西。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进去忙他自己的,看不出喜怒,担心晓月倒是很明显。
官府的人也来了,唐星治和胡开刚好和索罗定的手下一起押着明净回来,一见这情况吓了一跳。
将明净交给衙差,唐星治追问怎么回事,子谦跟他说晓月被绑架了,不过索罗定已经去救人了,让他不用太担心。
唐星治怎么可能不担心,胡开也纳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唐月茹就在一旁,低声说都是她的错,他原本想刺激一下苟青,让他自己沉不住气跑出来,没想到他会抓走晓月。
胡开见她伤心自责,就安慰,“那你也不是有心的,放心啦,索罗定应该能救出晓月的。”
胡开说完,帮着众人去整理火场了,唐星治背着手站在三公主身边,良久,他问,“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三公主看了看他,开口,“晓月是个意外。”
“那么除了晓月呢?”唐星治问,“连母后什么时候会打我板子你都能算出来,苟青狗急跳墙你会没料到,那你激怒他干什么?”
“你开始学会从本质上思考问题了,看来这几天索罗定教你的,比你在宫里这么多年学会的还多。”三公主一句笑言,说得唐星治好尴尬。
“我本来拉着晓月一起出来的,但是她非说什么画还在里边,要去拿出来。”
唐星很好奇地问她,“你干嘛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唐月茹看了看远处站在黑色焦土前边的白晓风,“我只是做对他好的事情,晓月是个意外。”
“对他有多好?”唐星治不解,“今天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苟青已经毒死那些小和尚了。”
“不可能。”唐月茹淡淡道,“索罗定会抓个人赃并获的。”
“哦……”唐星治似乎是明白了,“如果苟青没下毒,那么抓到后最多说他假扮女鬼或者诬陷白晓风、绑架那些和尚也没死人,他到时候还可以推给真正动手的明净,不会受多大的惩罚,你是要让他错得彻底,这样以后就永无翻身之日,是么?”
“进步很大,叫人刮目相看。”唐月茹称赞了唐星治,随即又叹气,“原本一切都不会有偏差,只是不懂晓月为何要冲回火场里去拿一幅画。”
唐星治抱着胳膊摇头,他这位皇姐真的厉害,不好招惹……从一开始帮白晓风翻身到最后的永绝后患,简直狠到了家,这手腕别说他那个单纯的小妹唐月嫣,就算整个后宫都加起来也未必能赢过她,难怪他母后总跟他说,提防着点这位皇姐。只不过,百密一疏,唐月茹原本很好的一盘棋,却出了颗跳子——白晓月……为了一幅画冲进火场?
唐星治眉头就皱紧了几分。
……
而此时,在郊外一个竹林深处,一座草棚门口,苟青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封已经捏皱了的书信,边喝着酒。
身后的草棚里,晓月双手被捆着,坐在地上,瞧着门口的苟青。
苟青喝着闷酒,晓月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这人消瘦,带着一股戾气。
晓月觉得这人现在失去理智了,还是不要去惹他比较好,但是又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要放火烧书院?
“喂。”晓月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是不是姓苟?”
苟青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良久,问,“你为什么跑回火场去?”
“我去拿点东西。”晓月回答,她原本一着火就被三公主拉出来了,但是想起来索罗定给她那张道歉的画还在书房里藏着呢,她赶忙就跑回去拿出来,但是拿好画刚到门口,正撞上放火的苟青,苟青就把她抓来了,俊俊好像还咬了他一口……
晓月歪头看了看,果然,苟青的左腿裤腿上,有一个血印子。
“你的腿没事吧?”晓月问。
苟青喝了口酒,好奇,“拿什么东西?这么大火还要冲回去?”
晓月扭脸,“没什么东西。”
苟青看了她一眼,“你是白晓风亲妹子?怎么一点都不像。”
晓月回过头,问苟青,“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不是那么坏的,你赶紧去衙门自首吧,再错下去真的没法翻身了。”
“翻身?”苟青突然笑了,“我从来没想过翻身……不对,应该说我从来都是趴在地上,还翻什么身?”
晓月绑在身背后的手按着地面,往前挪了挪,见苟青也没理她,就一直挪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你想不想找人帮忙啊?”
苟青皱眉,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她,“找什么人帮忙?”
“你要是想不开、或者不开心,不如找个人说说,要是有什么困难,我给你找人帮忙,不要钻牛角尖。”
“找谁给我帮忙?”苟青好笑。
晓月觉得苟青似乎并不丧心病狂,虽然这人喜怒不定,不过还是说,“索罗定呀。”
苟青皱眉,随后哑然失笑,“那个莽夫?”
“他不是莽夫。”晓月认真,“你们这些文人想心思容易有个框框,我试过很多次了,有时候想不通了,找个武人聊聊,很容易就能想通的。”
“我只想跟白晓风公平比试一次。”苟青淡淡道。
“跟我哥比试法子很多的,干嘛那么极端?”晓月不明白。
“根本不可能公平地比试。”苟青回头看晓月,“你知不知道,以前在书院,所有夫子虽然嘴上不怎么夸他,但是明里暗里都是对他偏袒,所有考试他都得到优待。”
晓月不开心了,“我哥是真材实料的,殿试是皇上亲自批的卷子,总不会有偏差。”
“我也想在殿试之时与他一较高下,可是殿试之后我的卷子不见了!”苟青愤怒。
晓月惊讶,“怎么会这样?”
“考官送卷子入宫的时候,马车倾覆,所有卷子都捡起来了,唯独丢了我那张。”苟青冷笑问晓月,“你信么?”
晓月皱眉,“你觉得是有人暗中把你的卷子抽走了,好让我哥高中状元?”
“还有别的解释么?”
“那你为何不第二年再考?”晓月问他,“总不可能年年都作弊,如果你有真材实料,大可以再中状元之后展抱负,我哥根本不想做官,你若是能高中,会比他更有作为,是你自己放弃,怎么怨得别人?再说无凭无据,怎么好污蔑我哥?”
“无凭无据?”苟青将手中一封书信递到晓月眼前。
晓月凑过去仔细看,就见是一封他爹写给某个好友的信,信中有提到苟青,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比晓风有上进心。
晓月眨眨眼,字迹的确是她爹爹写的,但是看落款的年月已经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于是纳闷,“我爹夸你呢,夸你还不好啊?”
“这位官员就是后来主考负责送卷子的人。”苟青将信往地上一拍,恶狠狠,“你敢说不是这封信毁我一生?”
晓月惊讶,这回可是无头公案了,他爹多年前写这封信,绝对不会料到那位友人会有一日成为主考官或者送卷官员。另外,她爹那脾气公正耿直,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哥去托人做什么手脚。但是那位主考官会不会因为这封信自作多情,那就说不准了……
晓月有些同情苟青,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安慰一下就能过去的,晓月突然觉得,这事情如果被索罗定碰上了,他一定会很快解决!
“我这辈子,只想赢白晓风一次。”苟青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将酒喝了个见底,一甩酒坛子,哐一声,摔得粉碎。
晓月往墙边缩了缩。
“你哥根本不是完美无缺。”苟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意,或者只是怒意冲昏了理智,靠在门边,落魄又绝望,“他小时候也会恶作剧,有时整夫子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但无论结果多严重,受罚的肯定不是他。他从来不会多花心思去准备什么,我们秉烛夜读的时候,他只是在看闲书,或者游个湖喝杯酒。他不思进取就是超然脱俗了,我稍有松懈就是前途渺茫……你说这是为什么?”
晓月盯着他看,他大哥的确什么都有,很多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大哥却视若草芥。但是……苟青无论多惨,应该都惨不过索罗定吧,他一无所有,现在还不是出人头地,可不比自家大哥差。
晓月想到这里,问他,“你惨么?”
“我不惨么?”
“你不惨。”晓月认真说,“你有爹娘,有书念,不用流浪街头,不用独居深山与狼为伴,你有宰相都夸奖的才干,你还有哪里惨?”
苟青甩袖,“小女儿见识,你根本不会懂。”
晓月叹了口气,突然说,“要不然你逃走吧?”
苟青皱眉,“逃走?”
“对啊!”晓月点头,“去个别的地方,改名换姓,我跟大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放了你?”
“不可能的。”苟青摇了摇头,从一旁的墙角拿过来一个酒坛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倒进酒坛里。
晓月一惊,“你要干嘛?”
“这是给你哥准备的。”苟青淡淡道,“一会儿我跟他喝两杯,你猜这包毒药会先毒死他还是毒死我?”
晓月张大嘴,“你要杀我大哥?这么大点事,至于么……”
“这么大点事?!”苟青霍地站了起来,吼晓月,“我一辈子都被白晓风踩在脚下,你说多大点事?”
晓月嘟囔,“那也不用杀人……”
“你知道白晓风最能干的是什么么?”苟青像是撒酒疯呢,“他这辈子,最强的就是自己什么都不干,让别人帮他办事!他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有的是人为他卖命!”
晓月眉头皱着。“哪有……”
“他只要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