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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喜欢,那小的去安排一下。”传来差役馅媚的声音。
洛云瑛暗骂色狼,无比庆幸自己是被休的弃妇。
接下来公布的是浔阳四少…………齐修远、商彦和、杜飞扬、邹天泽。
场中响起热烈的欢呼声,看来这四少还算得人心,主持人提议四少上场亮亮相摆摆姿态,得到现场观众的热烈欢迎
邹天泽并没有出现,上去的只有三少,齐修远一身白袍,简单的同色深衣,却不可思议地勾勒出清雅无边的风华,独一无二的气质。
洛云瑛痴痴地看他,忘了要克制隐匿。台下的观众,尤其是女观众疯狂地喊着四少的名字,四个名字参差出现,齐修远三字的叫声最高,其他三个是不分伯仲之势。
三少要下场了,齐修远的淡眸似是不经意间落在洛云瑛身上,洛云瑛一震,她看清楚了,齐修远这个眼色是示意她离开。
他们从舞台左侧下场,洛云瑛看到齐修远不顾形象地走到杜飞扬侧面,她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朝右侧通道疾行。
“钟瑛瑛,怎么?看不下去?要走了?是不是伤心自己不能入选啊?”
钟媛媛尖锐的声音响起,这时恰巧是换节目时间,舞台上
没有音乐,欢呼四少的声音又恰好因为齐修远三人下了舞台有一瞬间的停顿空白,她的声音因而格外刺耳清晰。
完了,弄巧成拙了。洛云瑛可以感到几千双眼一齐向自己射来,她低垂着头,急迫地右拐上了通道,想快快离开这个是非地。
“慢着。”县太爷严大人的声音。
“抬起头来。”县太爷身边的人开口。
这个严大人刚才不顾形象大声夸入画,洛云瑛听得清楚,她如何敢抬头,她砰地跪了下去,清晰地道:“民妇洛氏,叩见大人。”
“民妇……”县太爷重复咀嚼民妇两字,惋惜地道:“已成亲了?可惜,要是良家女子,这进宫了,肯定能得圣宠。”
这声叹息洛云瑛听得清楚,当即背上冒起冷汗,心中叫苦不迭,这具身体现在还是清白之身,这一点,只能祈祷杜飞扬别说出来了。
“下去吧。”
“谢大人。”
洛云瑛连直腰都不敢,弯着身体朝出口走去。
舞台上鼓乐奏响。
“现在公布浔阳四美的名单,严大人会将这次四美的画像送进京城呈达圣上,此次选出的四美,将有可能成为我大渊朝的皇妃!”
主持人煽情的话在背后响起,洛云瑛已走近出口了,再走十几步,外面就是人山人海,往里面一挤,祸事就远离了。
洛云瑛舒出一口气,脊梁挺直,昂首迈开阔步。
作者有话要说:内流~~~~竟然掉了两个收藏,心如刀割……
☆、轻解罗裳
“站住。”一声断喝。
不是叫你,不要回头。洛云瑛给自己催眠,脚下更快,眼看着就要走出木篱出口了。
“把门关上,拦住那个女子。”
催眠无用,洛云瑛识相地转身。
真美!真美!……
她听得耳边滔滔不绝的赞叹,随后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来到她跟前;审视的的眼光几乎将她刺透。
“跟我去见大人。”那人围着她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会,欣喜地开口。
“萧师爷,你肯定?”县太爷问。
“卑职能肯定,卑职师门就学的这种法眼,卑职师妹现在就在宫中担任验身一职,无需脱衣检查,只看一下女子走路身姿,就可以看出来是否清白之身。”
洛云瑛几欲晕倒,怎么会这么倒霉地遇到这样的高人?
“美是美,可惜眼下有颗泪痣。”县太爷惋惜地叹了一声。
“大人,如此美色不可错过,那颗痣是透明的,料想无妨,大人不妨把画像呈上,能不能选中,由皇上定夺。”那萧师爷献计。
洛云瑛心中大骂他多事,如果我真进宫了,真得宠了,我要将你们两个佞臣剥皮处死。
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浔阳四美,临场更换,当选的四美是:商珮容,钟瑛瑛,钟媛媛,蔡丽姬。
四美上台展览供观众点评时,台下一大片的恭喜钟老爷之声响起,钟昆山喜形于色,似乎他已是国丈大人了,连县大爷都屈尊,走到他的座位前攀交情。
齐修远案前铺开大大的一张宣纸,他抬头看洛云瑛,脸色凝重。
洛云瑛看看他,稍稍放心些,画像的是齐修远,画师可以将人美化,也可以丑化。
不行,他要是丑化的太多了,会不会惹下欺君之罪?
“瑛瑛,你以后不要再愁眉苦脸了……”杜飞扬的话在耳边响起。
洛云瑛缓缓地软□体,脊梁微微弯曲,眉头蹙起,嘴角下垂,脑中飞快地想像着钟瑛瑛平时的心情。很快的,一个苦大仇深的白毛女呈现在大众面前,齐修远淡眸闪过一抹欣喜与赞赏,洛云瑛强忍着没有回他一个会心的微笑,她移开眼光,不敢再看齐修远。
眼光这一移动,她直直地对上商彦和,商彦和那双美眸凌厉的光刺得洛云瑛激凌凌打个冷颤,也不过一眨眼功夫,商彦和已朝她漾起惯常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洛云瑛恍恍惚惚想不起来,只记得县太爷大声宣布,四美要恪守妇道,安份待选,
在圣旨下达之前,不得婚嫁……
坐在小床上,钟瑛瑛默黙地回想着这一天的一切,一颗心纠结成乱麻,早知今日,早早跟齐修远……
唉!她叹了口气,开解自己:事情还不一定是坏事呢,皇帝后宫佳丽无数,小城中的绝色,也许拿到京城中,就是东施嫫母,县太爷为升官发财,做的美梦罢。今天上演了这一出,倒是洗刷了自己不贞的恶名了。
杜飞扬今天被无声地打了一个耳括子,想到离场时杜飞扬阴沉沉的脸,洛云瑛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有心思笑?”突然出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响亮,洛云瑛迷迷糊糊地抬头,入眼是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齐修远来了,他穿着月白长袍,白玉雕凿般的雅致出尘的脸庞,淡眸似有月华流动,闪着清浅的柔光,他含笑看着她,柔情将洛云瑛包围,瞬间融化了她坚硬的心。
“你来了。”
“想什么入迷了?我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齐修远脱了靴上床,笑着揽住她。
“怎么又来了?不怕了?”洛云瑛软软地依进他怀中,低声问。那日寻仙楼相聚,距今又是一个月了。
齐修远低叹:“怕,所以等到这么晚才来。”
洛云瑛轻抚他蹙起的眉头,笑道:“别担心,皇帝也不一定就看中我。今日演了这么一出,倒也有好处,还我清名了。我想起杜飞扬下午那张黑脸就高兴。修远,他自打嘴巴了,现在,谁都知道他是负情薄义的狠毒之人;他啊!比戴绿帽子还没脸。”
齐修远苦笑着揽紧洛云瑛:“瑛瑛,杜飞扬没脸你很高兴?”
“当然,他害得我差点骑木驴……”洛云瑛说了一半突然住口,她忘了,这具身体可是爱惨了杜飞扬,她这样说,齐修远会看出破绽的。
她抱住齐修远的腰扭动撒娇:“修远,我以前糊涂,你没生我的气吧?”
“没。瑛瑛,钟伯伯明日估计会来接你回钟家。”
“回钟家?”洛云瑛冷笑:“我死也不回。”
“他派人用强呢?”
洛云瑛想起如狼似虎的钟家家仆,沉默了,她又一次感慨气恼自己身为女儿身的娇弱。
“明天估计钟伯伯会亲自来,毕竟你是有可能当皇妃的人,他不会一开始就对你怎么样,你悄悄儿跟他说……”齐修远把洛云瑛抱到膝上,嘴唇凑到她耳边,低低地吩咐。
洛云瑛脸孔通红,抬头么了齐修远一眼,哼道:“都说你是正人君子,原来歪歪肠子也不
少。”
她颊生红晕,灿若朝霞,含着雾气的明眸似嗔似喜,外衣已脱,白色的襟衣下,粉红的肚兜若隐若现,给她的纯净添了别样的媚色。
“瑛瑛,我想把你藏起来。”齐修远低声叹息,温柔专注地看着她。
暖暖的光晕包围了洛云瑛,他在无言地诱惑着她。洛云瑛痴痴地看着那张雅致柔和的脸孔,沉溺在那双淡色眸子的柔情中。
“瑛瑛,其实我今天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守礼法,如果……我现在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齐修远温暖干净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指端的温度透过薄薄地皮肤渗到她的身体里去。那抹温暖在她耳根停了半晌,然后慢慢地往下探去,经过锁骨,逶迤向下,轻轻地捻起她的樱红……
洛云瑛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修远……修远……”她轻软地低吟,喃喃地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她不想拒绝他进一步行动,明明知道此时不应该,可是她的心里被他搅乱了,他的手指撩拨起一种她不熟悉的欲…望……
齐修远没有更进一步,他艰难地缩回手,推开洛云瑛,颓然地倒到床上,他的气息粗重,宽松的外袍下,鼓鼓的凸起清晰可见。
“你今天把我画丑了吧?应该没事吧?”洛云瑛趴在齐修远胸膛上,耳间听着他杂乱如野马奔驰的心跳,心疼地出声挑逗他。
“嗯,画丑了。”齐修远喘息着道:“可是,瑛瑛,在圣旨驳回前,我不能让你有危险,严达仕如果发现你已……会把你治罪的。”
洛云瑛不再说话,齐修远深深吸气,强自将欲…望压下,轻轻地亲了亲洛云瑛的脸颊,低声安慰她:“不用担心,我把她们三个往美里画了,这一对比,你会没事的。”
两人喁喁细语,又说了许久的情话,寅时了,齐修远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
齐修远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作为画者,他本来应该清楚的,可是他当时乱了方寸,并没有想到这致命的一点。
他爱洛云瑛,爱人的笔和画师的笔,画出来的人物是不同的。作为画师,他是刻意将洛云瑛往丑里画,但是作为爱人,他不知不觉中,赋予了画中人灵魂。
浔阳四美同画在一幅画上,商珮容是商彦和的鸾生妹妹,相貌与他如出一撤,娇艳如花;钟媛媛清丽脱俗,蔡丽姬丰腴妩媚。
齐修远将她们极尽美化之能事,三人犹如月宫仙子,然美则美
矣,也就是三个画中美人罢。
而他笔下的洛云瑛,纤弱的身姿微弯,似不堪风雨的小草,月半弯的柳眉微颦,大眼雾气朦胧,眼下的那滴泪痣犹如泪珠,竟是那样的哀愁。
这样的人儿,让人不自觉地想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想化解她眉宇间凝着的万千心事;让人想一探究竟,是什么让这个柔美婉约的女子如此忧郁。
钟昆山在九月初十那天上午,如齐修远所料带着十几个家人来茶楼接洛云瑛回家,洛云瑛按齐修远教她的,把钟昆山叫到小房间里面,低声威胁钟昆山:“爹,女儿决不回家。女儿可以保证,在外面洁身自爱,圣旨下前不会胡来。爹爹非要逼女儿回家,需知清白不清白,有时亦无需有男子。”
她是厚着脸皮涨红着脸说出这话的,心想这样钟昆山为了荣华富贵,总不至于逼迫她了,这也是齐修远的预见。岂料钟昆山伸出保养得极好的嫩滑的手,一把摸上她的脸,嘿嘿笑道:“我根本没打算送你进宫,我知道,齐修远一定会将你往丑里画,你不可能入了圣眼进宫的。我想死慧娘了,没想到你跟你娘长得这么像,跟我回去,瑛儿,我会好好宠你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