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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女的神情很坚定,她就仿佛一头受伤的百兽之王,虚弱的体态不能掩饰其悍然的威严,身体的伤势仍然不减她无匹的霸气。
“狮子……“骨骨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石矛,绝望自心底蔓延。
他看到了,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那是狮子的眼神,狮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带有无边的愤怒,憎恶还有鄙夷!
骨骨被制服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他此刻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他将狮子当成自己一切作为的借口,而这个借口被狮子自己推翻。
狮子用右手扶住自己的左臂,左臂的触须温柔贴伏地覆盖她的右手,仿佛,它们要保护逐渐成熟的粮食,直到那粮食被收割的一刻。
“快……快去救……小栈……“狮子强撑的身体摇晃几下,又“吧嗒“一声软倒,昏迷过去。
……
莫小栈的意识很模糊,他见到一大堆人向他冲了过来,他挥动双手想要反抗,但没有成功,瞬间被制服,然后他感觉伤口一阵刺痛,似乎有人给他上药,并包扎了伤口。
身体在有节律的摇晃,这是在前进吗?
他不知道。
身体终于停止摇晃的时候,莫小栈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很多,他无法睁开眼,却听到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骨骨下手也太重了,这种伤势怕没有个半年不可能恢复过来。”
“他那时根本就是想杀了这个孩子。”声音带着愤怒,似乎是熊伯。
“是的,骨骨已经疯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恐怖的表情,听说他是因为狮子的伤势而拿这个孩子泄愤。”
“如果真是那样,虽然不可原谅,但我还是可以理解,这些年,他对狮子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惜,狮子似乎对他没那个意思……啊,对了,到底是不是这孩子让狮子……”熊伯带着疑问。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估计内里的经过,有我们无法理解的地方,我看……这小子很好。”熊伯温柔的摸了摸莫小栈的头。
“好吧,我们都不说这个了。这孩子就先住在你这里,你知道,其实大家都不太愿意接触地下者,待在其他地方不太方便。”
“嗯,我了解,我也喜欢他待在这里,他毕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好,那让他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去大酋长那里探探狮子的情况,她始终是塔拉塔拉的种子,关系到我族的存亡。而且……她很善良,如果没有她,只怕我也……”熊伯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脚步声渐远……
落日的余辉总透着温暖,莫小栈虽然感觉四肢百骸都无比痛楚,但睁开眼,看到金纱似的阳光铺在身上,他还是觉得有一股慵懒的舒适感觉。
艰难的扭头看看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床和乱石磨平砌成的地板,塔拉塔拉族偏爱石头,连陈设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钟爱。
房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大厅,大厅墙上横七竖八地挂满各种石器,边角还靠着硕大的一捆石矛,而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墙中间挂着那一个巨大的熊头,怒目圆瞪,利齿外露,单看熊头便不难猜测,这头猛兽在活着的时候是如何的雄壮凶猛。
莫小栈的脑袋依然有点眩晕,他看着被阳光覆盖泛着微微金光的被子,那是用一块完整的黑熊皮制成的被子,柔软,温暖,还有淡淡的泥土香味,边角缝制用的粗线似是用另外一种动物的毛发编织而成,使整张被子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手工气息。
莫小栈静静的发呆,似有所思,但其实脑袋空空。
忽然,熊皮被子一阵涌动,莫小栈眼球下滑,又是那条胖乎乎的虫子自被子中探出头来。
莫小栈又是一惊,但现在他连指头都不能动一下,只看着那虫子在自己下巴出撑啊撑,一副无比依恋的模样。
莫小栈看着虫子亲昵的动静,又是一呆,他想起了营地外围一战,发觉有点不妥,这虫子非但对自己没有恶意,还似乎有办法让自己恢复体力。
他脑袋清晰了一点,回想起无皮,回想起马基尼,一个想法出现。
“难怪这虫子竟是刘正叔叔的礼物?”
正想着,虫子身子卷曲,看了看莫小栈,又扭动几下腰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不多时,身子一趴,趴在莫小栈胸口上似作出了决定,又是欢快的一跃,四瓣口器撕破莫小栈的胸前皮肤,在皮下游动几下便消失不见。
又是一股温柔而磅薄的力量在胸前散开,仿似神灵恩赐的甘霖渗透到莫小栈的身体各处,胸骨,肩膀等伤口以莫小栈都能感觉到的速度在飞快愈合。
一种久违的感觉顺着能量渗透而铺开,吞噬病毒!
对!
就是吞噬病毒的感觉!
如当初无皮老大的毒一样的亲切感觉!
半晌,莫小栈发觉自己已经有力气坐起来,他撕开胸前包扎的纱布,伤口所在,崭新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着伤口,莫小栈欣喜若狂,这样下去,要半年才能恢复的伤势,我最多一个晚上便能恢复!
他两掌合拢,成一个捧物的手形,虫子仿佛能感应到莫小栈的想法,顺着手臂游了过来,一下破开掌心,跳了出来。
这个奇怪的虫子,就像是莫小栈身体的一部分,在体内游动,在皮肤中进出,非但不带任何痛楚,还在穿出身体后不留下任何伤口,就仿佛莫小栈的毛孔为了它而瞬间增大,再瞬间合拢。
虫子卷着胖胖的身子,四瓣肉瓣开合,轻柔地包裹着莫小栈的左手拇指,竟似在亲吻莫小栈的手指,莫小栈把头凑到了虫子面前,虫子又转而亲了亲他的鼻尖。
莫小栈感觉痒痒的,触感很是奇怪,单手托起虫子,用右手食指轻轻将虫子拉开,问道:“喂,是你在治疗我吗?”
那虫子竟人性化地扬起腰身,摆出一副骄傲的模样,没了,还生怕莫小栈不明白,使劲的点了点头。
莫小栈细细的观察。
成熟的寄生虫是如此的恶心,但这个幼年期的胖胖的小家伙却透着一股可爱劲,连最恶心的四瓣肉瓣也只如肥厚的花瓣,内里也没有尖牙而只有玉米粒似的钝钝的小牙,时而趴在手掌上装懒,时而摩擦手指撒娇,没了命似的卖萌。
莫小栈看着却没有被打动,他两手一合,捏几下,像是在搓一个面粉团,然后往空中抛几抛,又往墙上抛去,反弹,接住,来回几下,仿佛像是在玩着一个棒球。
手再张开,虫子摇摇晃晃的扭动几下,然后软倒下去。
莫小栈捏着它的尾部,眼球不住的上下打量,最后斜眼看着虫子,露出鄙夷的表情:“喂,胖子,我看你也就一条寄生虫,怎么救得了我?”
伸手取来石桌上自己的匕首,刀光晃动,竟大有做手术的意思。
虫子见刀大惊,扭动几下挣脱开来,然后对着莫小栈凶狠的张嘴一叫,仿佛要表达严重的不满,飞速下床出去大厅,然后又飞速回来,跳上莫小栈的床,而它嘴上已经多出了一片人脸大小的超大肉干。
莫小栈单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虫子表演,可没几秒,他淡定的表情就变得惊讶,比虫子体积还大三四倍的肉干,竟三口两口便被干掉,总时间绝对不超过两秒。
然后虫子也不擦擦满嘴肥肉,翻到莫小栈掌心,这次没有钻进皮肤,而是直接用口器将能量注入。
莫小栈感受着能量的注入,笑了一笑,其实他哪里不相信虫子?他只是想看看这么一条虫是如何能在一天内恢复别人半年才可恢复的伤势。
他感受着自己战力的变化,直接上升为五十点!
虽然无法想象这么小的一只虫子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经确定,这虫子吞掉了132点战力的无皮老三,然后将病毒连同能量变成极容易被自己身体吸收的物质,最后注入自己体内。
他捏起了虫子,使劲的吻了两下,笑道:“哈哈,有了你,以后我就算不用吃丧尸也能抽取病毒,恢复体力了!”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点不妥,然后狠狠的恶心了一番!
丫的,忘记了这家伙不久之前才吃了一只无皮!
害我还吻了两下,呸!呸!呸!
第九章 花石村的夜晚
四条未经打磨但浑然天成的石柱顶起穹顶,穹顶上似蜂巢一般密布着亮白晶莹的巨大晶石,晶石只有小孩手掌般的厚度,通体透明,阳光映来幻化成各色流光落在内部空间,宽敞的大厅内弥漫着如烟似雾的光晕,伸手触碰,光晕流动,勾勒出柔美的线条。
大厅中央是几堆垒成小山形状的石堆,石堆中央有充盈的光华酝酿,使石堆缝隙时有白光吞吐,仿佛石堆内封印着无比磅薄的能量,随时爆开映成一室幻光。
几堆石堆包围着的是三十六条手臂般粗细的触须,触须自地面窜出,随着一室的光晕似水草一般轻舞身姿,若仔细看,便不难发现,触须不是胡乱窜出的,它们的排列有着不可言表的规则,若是硬要述说这种规则,那么它们所勾勒的更像是一个图形,阵法的图形。
一名老者抱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缓缓地送到触须法阵之上,触须似感觉到什么,变成异常兴奋起来,伸缩缠绕,瞬间便将少女完美到极致的胴体包裹。
少女的手臂也游满了纤细的触须,这些纤细的触须接触到大触须便如婴儿进入到母亲的怀抱,几下纠缠竟连成一体,在少女身体四周搭建起无数拱形的桥梁,桥梁上丝丝白光流动起来,就像是光灯照射下人体可见的血管。
“这样虽然可以将狮子的融合延缓三天,但三天后由于过度同化,就是祖灵自己动手也救不了她……“那名将狮子送上法阵的老者身材有点臃肿,但双眉浓密不怒自威,看着狮子无比苍白的脸,浓浓的眉毛皱成倒八字,一双铜铃似的大眼有埋怨,但更多的是怜爱。
忽而转过头,眉目变得愤怒,甩出一个响亮的耳光,将身后那神色黯然的瘦削青年甩得直飞而出,撞在大厅的石柱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老者怒吼道:“塔巴长老与几位同族牺牲自己才重塑了问天针,而你这废物连将狮子从普级森林护送回来都做不到,我留你何用?可知道,狮子若是被祖灵融合,我们这一带的村落便会被丧尸践踏成为焦土,同族们的牺牲也会变成白费!”
老者说罢,火气更大,一个闪身来到瘦削青年身前,身形快得不可思议,举一脚便要踏碎其胸膛。
一个满脸皮肤松弛下垂的老者,以同样极速的身法突然出现,将浓眉老者拉住,这才道:“胡汉,你先别激动,当务之急是先阻止狮子融合,骨骨是有错的地方,但等大酋长来到再处置他不迟。”
那叫胡汉的老者恨恨的收起脚,瞪了骨骨一眼,他其实也没有杀死骨骨的意思,要不然以他一万四千点的战力,刚才一个耳光便能将骨骨拍得头颅爆碎,他扭头对皱皮老者道:“阻止?怎么阻止?狮子超负荷六倍输出已经破坏了大部分身体机能,根本不能承受我的塔拉塔拉勇气,没有压倒性的力量怎么排出她体内已经萌芽的祖灵之触?三河,你别拦我!说到底都怪这废物!让我打死他!”
说着胡汉的火气又上来,意欲挣扎开三河的束缚,三河双手又是一紧:“胡汉,你怎么说都是长老了,怎么就是控制不住一身牛脾气?打死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