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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对我们少爷而言有莫大的意义,凭端午姑娘的手艺……”
“林掌柜不必多说,端午愿意一绣。”
这下子该轮到林掌柜和迟三少爷吃惊了,没想到她竟答应得那么干脆。林掌柜自然是大喜过望,急忙道,“那就有劳端午姑娘了,这五两银子就先当做定金。”生怕端午反悔似的,从身上拿出银子递与端午。
迟三公子毫不掩饰地打量端午,眼里的那份笑意漫至心底,过程虽是简单了些,只要她答应便好说。
“那请林掌柜把绣百花朝阳的素衣给我吧,端午会以最快的速度绣好。”端午接过银子,边放边说。
“好,端午姑娘稍等,我马上去拿。”林掌柜离开前意犹未尽的望了眼端午和迟三少爷。
迟墨
见端午兀自观摩周围的绣品,没有打算理会旁人的意思,迟三少爷自觉上前一步到她身旁。“你觉得这些会比我好看吗?”
他是在跟我说话?端午抬起头左右环顾一圈,见那些小姐们低着头偷瞄那少爷脸红不已。再一回过头,便见那少爷放大的俊容出现在眼前,她可以看见他蝉翼姗姗的睫毛,甚至还能看到他漆黑星眸内惊慌失措的自己。
原来她慌乱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好玩。迟三少爷将他迷人的脸继续向端午眼前凑了凑,故意问道,“我好看还是它们好看?”
端午吓得立即腰身后仰,险些撞倒背后的货架。稳定身形,心中有些不悦,眉头微蹙的看向罪魁祸首,“少爷请自重。”
看来他这张自已为傲的脸终于要在今天变得一文不值了,不过还是要继续逗逗她的,难得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好看还是它们好看。”
端午长舒一口气,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给他个答案还非得缠到底了。“少爷群芳难逐,但是在端午看来,这些刺绣于端午有益故这绣品甚合心意。况且,少爷何必与这死物一较高下?”
虽是料到了答案但没想到她竟如此坦言直白,若再多说下去反倒觉得是他嫉妒这华丽丽的死物了。“我叫迟墨。”
端午又一呆愣,迟墨,他把他名字告诉她做什么?
“你可以直接就叫我迟墨,不用叫我少爷。”这可是他颁发给她的第一个特权啊。
端午苦笑一声,这富家大少就是富家大少,永远都这么架子十足,如此说来她倒是得了个天大的恩惠了……转念一想,反正又不是她的少爷何必对他左一个少爷右一个少爷。“嗯,那就叫你迟墨好了。”
自己的名字经她嘴里跳出来就是那么与众不同,不同凡响。迟墨心中美滋滋的想着。
说话同时林掌柜已经拿着包裹和蚕丝素衣站在他们两人跟前。端午仿佛见到救星似的朝林掌柜感激一笑。而迟墨阴着脸,明显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林掌柜心想,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还是将素衣包裹递给端午。
端午接过素衣包裹,道,“那端午先告辞了。”微微点头含笑,然后转身踏门而出。身后的侍卫也跟着一起离开。
迟墨这才注意到那侍卫,那侍卫的官服他认得,是绪王府的人。原本以为是铺内有小姐是绪王府的,看来她才是的。缓了缓神迟墨也跟了出去,见端午身后跟了两个侍卫,不觉有些惊奇。什么时候连绪王府的丫鬟出府都需要侍卫跟随了?看来这个端午在绪王府内不简单。
“等等,端午,我送你回去。”大约三步之遥的距离,迟墨大声喊道。
“不劳你费心了,我知道回去的路。”端午没好气的说,他的言谈行为总让她出乎意料,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步伐。端午警觉性的认为还是要离他远点好。
迟墨加快了步伐赶到她的身旁,一脸璀璨笑意,“有京城第一美男送你回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事呢!”
端午无奈的叹一口气,他真是有够厚脸皮,“端午甚有自知之明,这等梦寐以求的事,还轮不到我。”
“瞧瞧你把自己说得那么低下,本少爷就是要送的你,才不管你什么怎么想。”迟墨一副大义凛然锁定目标的模样,让端午狠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就走,丝毫不当他存在。就当身边跟了一只狗好了。
一路上见端午不理自己,迟墨也不生气,悠悠道,“你是绪王府的人?”
端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就被她漠然的神色掩饰掉,“嗯,我是绪王府的丫鬟。”
“哦。你可得好好绣好这百花朝阳衣,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满意,你可得对我负责。”看来他猜得真没错,就算是丫鬟,拥有这等纯丽的狐眼漂亮丫鬟也值得他这花花大少花花心思。
此话在端午听来,他是在怀疑自己能否绣好这百花朝阳衣的能力,心中不觉一怒,“少爷请放心,端午既然接了这绣活就算死也得把你这绣衣绣好。”
“那这么说来,要是绣不好,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迟墨狡黠一笑。
“少爷似乎有些言之过早。”
“呵呵,我当然希望我能拿到完好无缺满意的绣衣。”迟墨心中一阵盘算,一件百花朝阳绣衣换一绝色美女,划算!
端午不再理会他,径直加快了速度回绪王府。迟墨也不多说话,一脸嬉戏模样。倒真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待到端午走到府门口,也未与迟墨告别,一闪身就进入了府内。迟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拉下笑意,对身旁的小斯低声道,“找人混进绪王府,我要知道绪王府内关于她的一切。”
“是。”
闲聊
端午将素衣包裹放回到房间后,去琉璃殿拜见了王妃,好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随后又折回房间,紧闭房门研究起素衣绣线来,就连晚饭也没有出去吃。没想到王妃竟派了人将晚饭送到她房间里,王妃定然知道她绣衣的事,不然那两个侍卫是做什么用的呢?端午也不理会那么多,一想到迟墨那副吊儿郎当邪笑的模样便恨的牙痒痒,她从没想过为一件绣衣把命赔给他那样的人,于是咬紧牙埋头苦绣起来。
一连三日端午都闷在房间里苦绣,只是吃饭时间还是准确出现在下人食堂。那些丫鬟们依旧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说着这个世子那个公主八卦,关系不合的丫鬟们则房东房西的说着含沙射影的话。端午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安静的吃着饭菜,没过多久蝶儿也来吃午饭,见着端午就立即在她旁边坐下。
“端午,你最近怎么看上去越来越憔悴了啊?”蝶儿鼓着两个大圆眼和腮帮子问道。
“哦,没事。”还不是赶绣衣赶的。只是后半句话端午没有说出口。
“端午你知不知道咱们尧国出大事了!”蝶儿那可爱的模样说得郑重其事,左右望望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们便压低了声音悄悄在端午耳边说道,“我昨日陪大掌厨的出府买菜,听到京城里的人到处都在议论咱们尧国和辰国打仗的事儿。”
端午原本对这些国家大事并无兴趣,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但她也不忍心打断兴致勃勃的蝶儿,便顺着问道,“噢,都怎么说的?”
“咱们尧国都输了好几场仗了,要是再输下去简直就不敢想象……”蝶儿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最主要的是,你知不知道辰国带兵打仗的人是谁?”
“谁?”
你连谁带兵打仗都不知道?蝶儿瞪大了眼,神情直接在说简直难以置信,“辰国的四皇子——司空凌!”
“哦,他很厉害?”
“他十四岁带兵打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无败仗!而且他阴险狡诈,生性残忍暴戾,视人命为草芥,死在他手上各国的人民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蝶儿将听来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脸上还露出愤愤的模样,要是此刻司空凌出现在她眼前,估计她恨不得要吃了他的肉剥了他的皮,前提是司空凌绝无还手能力。
“如此说来,那司空凌还真是个残酷的人了。”端午也附和着说,其实内心依然没有把战事和司空凌放在心上,毕竟那些都离她太远了。她连自己都担心不过来。
仔细一想,怪不得这些日子那高高在上的绪王爷的马车不见踪影,早出晚归,想必也是被边关战事缠身。
“嗯嗯嗯,就是。唉……”莫名其妙的蝶儿叹了口气,也许是为了那些死掉的战士吧。随后夹了一大口白米饭喂到嘴里,那胖胖的腮帮子更圆更可爱了。
“呵呵,蝶儿,你慢着些吃,我吃饱了。”端午见状嗤嗤笑了一下。如此单纯,喜怒哀乐都可以表现在脸上,多么简单的幸福。而她,一直都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怎么就这么快吃饱了?你看你都快成竹竿了。”说了那么多话,要好好补回来,蝶儿埋头奋斗在饭菜之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端午突然有小小的感动,这个世间,除了娘,蝶儿是第一个关心她有没有吃饱的人。
“嗯。我怎么感觉我的菜是越来越少了啊?”蝶儿看着碗里的菜快要见底了,嘟着嘴抱怨着,“不行!端午你真不吃了?——不吃我就吃了。”还没等到端午回答,蝶儿就将端午面前的菜倒在自己的碗里,继续埋头奋斗。
“呵呵。”端午似乎又想到什么,皱着眉,“俞影还好吗?”
“嗯,她啊……还不是老样子。放心啦,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她的饭菜我是先送到房间里我才来吃的。”
“谢谢你,蝶儿。”也许这些事,快完结了吧。
“端午,你就不要跟我那么客气了。”
吃完饭,端午和蝶儿则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端午看着原本一片空白的素衣现在已经五颜六色缤纷多彩,梅兰竹菊各具神韵,虽还未绣好,但是心中仍然无限欣喜,仿佛见到当年娘绣的百花朝阳衣一般。
今天已经是第六日了,她一定要在今晚前将绣衣绣好。另外,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也应该兑现跟王妃的约限了。
刁难
微弱的烛光悠悠洒洒了一地,屋内的人儿眉眼紧锁在针头一上一下的绣衣上,秀丽的脸庞露出久违的由心而生的耀眼笑容,右手熟练地打结,剪刀剪掉线头。终于绣好了!将百花朝阳衣抖落开来,百花怒放,争相斗艳,跃入眼眶,端午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折叠起来放入包裹内。今晚终于可以安枕入眠。
翌日清早,端午便向王妃请安欲出府一趟,王妃没有多说话,让她尽早归来,依旧派了上次的那两个侍卫跟随。
端午来到织女绸缎庄,店里的小斯已经忙碌起来,清扫搬货,有条不紊。
“林掌柜。”端午打断柜台内正在算账的林掌柜。
“我道这么早是谁,原来是端午姑娘,来来来,里面请坐。”林掌柜一见着端午立即换上熟络的笑容,边说边将端午引向铺屋的内室里。
上次迟墨好像就是从里面出来的。不知怎地,端午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这么早,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谁呀,京城首富的三少爷,此刻肯定沉醉在温柔乡里。这么一想,端午便放开了脚步步向内室。
内室里檀木古色,精雕细琢,古朴而奢华。阵阵茶香飘鼻而入,顿时神清气爽。端午正欲仔细打量屋内的点滴,一抬眼正坐上方悠闲品茗的人不是迟墨是谁?端午脑海刹时一片空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迟墨似乎很满意端午吃惊的模样,一脸笑眯眯的走向端午。“端午,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明知故问。端午硬生生地将眼中的疑问抹杀去,取而代之的是她疏离的漠然。
“如果我说,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