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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省第三届武术大会,将于日,于省体操中心举行,订票热线:10533’
‘武术大会?’唐龙嘴角抽了抽,‘武当大战少林啊!’
上了汽车,正好有个座位,坐了上去,闲来无聊之下,上网看起了新闻。
头条就是‘港九大占中,目前已蔓延到了查士宾街……’图片上是各路青年声嘶力竭的表情。
‘一群逗比,’唐龙心想,当年李小龙龙哥饿着肚皮也不拍丑化中国人的电影,怎么轮到香港的这一代。一个个的花样作死起来?智商真是要充值了。
“早上好。”
“早。”
“哎,听说了没有?葛驼子被警察抓了啊!”同事小云神秘兮兮的道。
“葛驼子,那个大混混?不是说他官面上有后台?”唐龙愣了下,问。
“也被纪委带走了啊!据说是贩毒。”
“活该!”
印象之中,当年老街的拆迁,就是他做的手脚。一群青皮在晚上打砸抢,等屋主从警局回来之后,半条街都被移平了,拆迁费自然是要多低有多低,他对这事印象很深,只因为他的一个亲戚,就被活生生的打进了医院,平民百姓无可奈何。
“听说是贩毒被抓了。”
“这样么。”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唐龙叹了口气。只觉的人生如此,真tm的了无生趣。
梦中,一个人影左突右冲,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就连机关枪的扫射,似乎都拿这家伙没有办法。
场景又变,像是香港的老电影一样。一个个的,穿着马褂。拿着折扇,武馆罗列。
“你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的顽固不化,不知变通,与其让武术烂在你们的地上,我今天。就给你们,上香送葬!”
“砸馆啦——”
“你何门何派,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砸我们的馆!”
“截拳道,唐……”
唐龙猛的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的好快,刚刚的感觉,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搞什么,这次改放港派武打片了?”第二天,唐龙顶了两只黑眼圈去上班了。
同样的路线,同样的站台,等着同一列车,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复制+粘贴一样。
‘吱——’高速之中,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响声,一辆亮银色的跑车停了下来,从中走出了个土豪胖子,用一种看不起的眼神扫了等车的几人一圈,眼睛似乎射出两个字——穷b。
“喂?是我,林胖子,对对对,请我吃饭?没问题,工程报价?让我在老板面前说道说道,那就得考虑一下了……”
林胖子挂了电话,百无聊赖的靠在车旁,无意间看了唐龙几眼,“咦,你是五中六班的唐虫是吧?”
“你是谁?”
“我啊,林老虎啊!不记得了?”林胖子一脸的惊讶。
唐龙也回忆了起来,当年五中的三害之一,老处女主任、秃头孙校长、变态林胖子,这家伙做的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把女老师的裙子给扒了下来,事后居然只记了个小过;至于唐虫,则是他当年的绰号。
“好久不见啊,”唐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老同学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林胖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热情的道。
“哪里高就?就是混口饭吃。”
“啧啧,谦虚,你上学时就低调,别人骂你你都不还口,出了名的老实。”
“……”唐龙抽了抽嘴角。
“哎,小聂,这里!”林胖子突然提声,招了招手。
一个前凸后翘,身材高挑的mm走了过来,走的近了才发现,长的十分清纯,居然让唐龙的心脏不争气的一跳。
“介绍一下,我女友,聂倩倩,”林胖子自然而然的抓住对方的小手,介绍道。
“你好。”
“你好,”聂mm轻轻一笑,大方的伸出了手。
唐龙慌忙之下,饭盒晃了几晃,连忙松开袋子,握了握,软软的,从指尖传来的温暖。
“哟?什么玩意,还藏着掖着呢,”林胖子歪过了头,用宝马钥匙拨开了袋子。
“哟,青椒肉丝,”林胖子啧啧几下,“看到没,多么有环保意识的人,毕业都快一年了,依旧坐公交,带盒饭,老同学,有没有加蛋啊?”
唐龙的脸色顿时涨的跟猪肝似的,很想一拳打在对方的肥脸上,按在他的那辆破车上磨个几下。
但是他清楚,自己不是未成年了,故意伤人,现在起码五千起步,对方不差钱,你局子里又没人,蹲个几年都没地说理去。
“好了,好了,”林胖子忽然变的意兴阑珊起来,斜了一眼,聂倩倩识趣的上了车,那张肥脸凑了过来,玩味的道:“这女的漂亮吧,实话告诉你,我包的小三,看到远处的那栋楼了没有?十五层的那个,我家开的宾馆——”
“有空找我玩啊,”林胖子整了整西服,“但是我估计以后就没这种机会了。”跑车转了个弯,拉风的开走了。
“艹!”唐龙气的血气上涌,头晕眼花,不自禁的跌坐在地上,鼻子一凉,流出了两条血线。
“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路人问。
来不及回答,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了许多画面。
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闯入了葛驼子的老巢,拿拳头打出了一条路来,并发现了他贩毒的证据。
在二战之中,自己与美队为友,完成各种危险而可怕的任务,刀劈樱花,拳打日本军官,杀、杀、杀……
“唔,我没事,没事,”唐龙又清醒了过来,一摇一晃的站起了身,走起路来感觉像飘一样,彻底无了知觉。
“喂,你东西忘拿了,”路人叫道,盒饭还丢在站台旁,可惜唐龙充耳不闻。
第三百二十二章针灸
“呕——”唐龙扒在马桶上,把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失眠带来的影响,头晕、眼花、恶心、犯呕,本就不强的体质,被折腾个几下,已经有些病秧子的倾向。
“不行了,我要去医院,”艰难的拨通了手机:“喂,店长,我请个假……”
挂号、拍片、核磁共振、胃测,一套下来,几千的大洋没了,却连个毛都没查出来。
“你这个症状啊,身体上的只是附带影响,真正的原因,是心理问题,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你不早说!”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位,这是他的电话,是本市难得的心理学专家,他姓艾。”
‘这里?’唐龙按照名片上所些的地址,来到了目的地,抬头看了看,一个破旧的门面房,专家就住这里?真的假的——
“你好?”
“你好,是小唐吧,”艾医生一头花白的头发,穿着白大褂,带着一副厚实的眼镜,笑呵呵的道。
“对,跟您约好的。”
两人来到了一个房里的包间,光线黑暗,空间狭隘。
“来,介绍一下你的病情吧,”艾医生开门见山。
“最近失眠,多梦,半个小时都睡不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做梦的原因有很多种,我们先来问一些简单的问题,你所做的梦,内容都一样吗?”
“不一样。”
“好的多一点,还是坏的多一点?”
“应该是好的多一点。”
“有时常出现的人物吗?”
“有,我。”
“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怎么刺激怎么来,”唐龙耸了耸肩。苦笑道。
“梦中的你,有对手吗?他们是谁?”
“这——”
“不急,慢慢想。”
唐龙闭上了眼,多日未睡使得神经变的衰弱而敏感,稍一回忆,就肿胀的发疼。
记忆碎片开始汇聚。魔牛、小丑、骇客、满大人……
“啊!”唐龙满头大汗的惊醒。
“你看见了什么?”艾医生平静的问。
“好多敌人,好多,反正是各种各样,居然还有漫画里的人物。”
“冒昧的问一句,你在现实之中有敌人吗?”
唐龙沉默了下,摇了摇头,“没有。”
“梦中,他们的结局怎么样?”
“都死了。”
“你杀的?”
“是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似乎是要完成什么目标。对方目的相同,就只好打了。”
“这些情况多吗?”
“多。”
“所以说,梦中的自己,是一个特工一样的人物?专门去做危险的任务,为了未知的目标。”
“是的。”
“你喜欢他吗?我是说,梦中的自己。”
“如果生活真的是那样,应该不错吧。”唐龙叹了口气,如实答道。
“我想。我大概了解了,”艾医生戳了戳铅笔。在纸上记录,“接下来,我问你几个现实的问题,可能会很尖锐,请一定要如实回答。”
“好吧,我尽量。”
“你觉的你在生活之中。属于成功还是失败?”
“一般般吧。”
“请不要忽视我的话题,成功还是失败?”
“失败,”唐龙从牙缝之中,憋出这两个字。
“做为一个人,你觉得你是赢家还是输家?”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赢家和输家离我都太远了吧?”唐龙苦笑道。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假如成功的标准是完成自己的目标,而失败的标准,是没有自己的目标,普通人的标准,是朝着自己的目标在努力,你觉得,你是属于哪一种?”
“失败。”
“你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金钱、权力、女色?”
“当然都想要,但是,也不是特别的想要。”只有在女色方面,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聂倩倩,心跳了跳。
“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缺什么。”
“大概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的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妄想性障碍,简称妄想症。”
“妄想症?”
“这只是妄想症的一种,在现实之中,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在梦中虚构了一个人物,他无所不能,他寄托了你一切的幻想、希望,你想经历的,想过的生活,全都通过他来实现。”
“他,就是你的上帝!”
“一般这种症状的患者,大多出现在生活不如意的人群中,你是吗?”
唐龙咧了咧嘴,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医生,说点实在了,我现在只想睡一觉,这病怎么治?”唐龙指了指自己两只乌黑的眼圈,问道。
“催眠,你希望在梦中实现的一切,我可以通过催眠术,通通给你否定;你这种症状的主要原因,是思维扩散致使无法进行深层次的睡眠,所以,只要我改变你的部分潜意识,就能让你睡觉,问题是,你能接受我的这种疗法吗?”
“这会对我在现实之中造成影响吗?”
“不会,你可以帮我当做一个清洁工,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扫去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这样说,你是不是觉的舒服了些?”
唐龙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没出息的哭丧道:“现在只要能让我睡觉,干什么都行。”
“可以,你先躺下。”
躺在椅子上,不知为何,无厘头的想起周星星的一句话,“没有梦想,人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对了,在梦中,有什么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那可就多了,”唐龙翻了个白眼:“梦中的我,还是李小龙的徒弟,功夫天下第一。”
“有趣,”艾医生古怪的笑了笑,“躺好。”
“记住,等一下,我会把你催眠,记住,一定要记住!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回答不是,明白吗?”
“明白。”
唐龙点头,窗帘一下子被拉了起来,光线彻底被遮挡住了,“闭上眼睛,精神放空,我现在替你针灸。”
艾医生把针头一根根的戳在了穴道上,说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