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志,车子要开了,”门口的检票员提醒道。
“我知道,车票买错了,”唐龙随意编了个理由,急匆匆的往外跑。
在门外打了个车,“师傅,浦发区东门菜市场,”不过片刻功夫,电话响起,果然是他老妈。
“小扬,你人呢?我到你的这个车厢没看到你啊?”
“呜,妈,我拉肚子,昨天晚上吃错东西了,没赶得及上车!”
“你说什么!!”唐妈的嗓音提了八个调。
就跟他妈知道他几斤几两一样,唐龙同样了解他的老妈的性格,属于典型的穷人作风,小钱舍不得,大钱胡乱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果然是打算在外婆家住个几天,免的把车票钱浪费了。
“菜市场到了。”
“谢谢师傅。”唐龙下车,付了钱,又在对面的取款机上取了五千块钱,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
菜市场挤挤压压,鸡鸡鸭鸭,一股子的鱼虾屎臭味,还有菜贩子的叫卖之声。
“老板,糯米给我来个二十斤。”
“大蒜都给我包了,对,都要。”
“鸡血有没有,不不,不要鸡杂,就要鸡血。”
“定金给你,五桶水,师傅你等会连糯米一起送到我家,东门小区,老顾客的,你知道地点。”
“老板,你老卖猪牛肉的了,附近哪里有活牛卖?”唐龙问。
“城里面哪有活牛卖,都是乡下养殖场杀好送来的。”那肉摊老板翻了个白眼,露出一嘴黄牙,操着一口土话。
“再说了,我这边腿子肉、牛心、牛肝都有,你要什么啊,”这老板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因为这个瓜娃子在旁边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不买。
“牛眼泪总没有吧,师傅,帮帮忙啊。”唐龙腆着脸,递了包玉溪过去。
肉摊老板一愣,还从没有人给他送过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最近的白山养殖场离这里百来里路,在山里,坐车要四五个小时。”
“那来不及了啊。”唐龙急道,他还有好多事没办呢。
“我家院子里还有一头,准备送人的,你要愿意等,一个小时后跟俺走,牛眼泪,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好好好!谢谢老板。”
收摊之后,唐龙殷勤的提着两个电子秤跟在这卖肉老板的后面,坐上了平板小摩托,骑了二十来里路,到这里,已经算是城乡结合部了,小平房一间连着一间,破旧的很;肉摊老板一转车头,拐进了一间院子,院子里的树,正拴着一头小黄牛。
“师傅这就是你家养的牛吧?”唐龙见状喜道。
“老子以前就是专门养牛的,从我爹传到我,祖祖辈辈的老手艺,只是那个养殖场开了之后,把生意抢走了,这才改行卖肉的。”肉摊老板哼了一声,叼着根烟道。
门内走出一位妇女,手粗脚大,一看就是干活的人,围裙上油渍不少,看来正在烧饭,“老杨,准备吃饭了,他是谁?”
“大姐你好,我是附近化工学院的大学生,嗯,最近正在跟导师研究个课题,牛眼泪的成分与功效,所以拜托杨师傅带我过来。”
妇女怀疑的打量着唐龙,没有话语,唐龙好歹混过社会,有些眼色,知晓这个妇人是来要好处了,马上道:“当然不能白要,我这里有学校给的经费一千块,一滴算一百块怎么样?”
这妇女闻言一喜,连忙变了副面孔,亲热的道:“原来是大学生啊,我和老杨就喜欢你们这种知识分子,牛眼泪,行啊!”
搞定了这位,唐龙方松了口气,还在考虑怎么让牛流泪,这农村妇女又从屋内转了出来,拿了根擀面杖,对着牛眼睛就敲,‘嗷嗷嗷……’这头牛仔子顿时惨叫了起来,蹄子乱晃,有条粗绳子拴住脖子,睁不开来。
“老杨,快点!”
肉摊老板忙从地上捡了个塑料瓶子,一边按住牛头,一边对着牛眼接水,灌了个底,还夹着血丝。
“学生娃,看看行不行?”
“可以,可以。”唐龙点了点头,掏出一沓钱,数了十张,递了过去。
这对夫妇顿时眉开眼笑,这外快赚的真快,“那我就走了。”脚步一转,刚要离开,眼角扫过,院子里的墙上还挂着一把断把的剔骨刀,应该是肉摊老板当年吃饭的家伙,不小心间碰了一下,忽地手机上响起一阵‘滴滴滴滴滴’的来信之声,打开一看,死亡qq上打开了个界面。
名称:剔骨刀(刀具)
品质:下等
攻击力:较为锋利
特效:对鬼魂有一定的杀伤力
备注:杨家的老刀,宰了数百头牛,染上了一层煞气
唐龙心中一喜,自己正缺了口对付鬼的武器,表面不动声色,转头道:“哦,对了,杨师傅,我们学校还有几只动物要宰剖,你这剔骨刀借我用用吧。”
“好,拿走,反正也没用了。”
回到家中时,已是四点了,把大包大包的东西都放下,还没来的及休息,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做起了准备,把蒜头剥开,用打汁机打成汁水,灌了一大瓶,又从小时候的玩具中翻出了几把水枪,倒满了去,鸡血同样如此。
又把剔骨刀的刀柄挖开,缠上一层层的白布,既不滑手,又方便携带,好吧,其实是黑帮电影中的桥段,唐龙借鉴了过来。
不停的喝水,不一会儿的功夫,尿意盎然,找了个矿泉水瓶,解决开来,做为21世纪的成年男子,唐龙一直以处男的身份为耻,但不得不说,在这个小学生都能‘啪啪啪’的时代,童子尿可是个稀罕玩意,不是想要就有的。
准备就绪,厨房里一股说不出的怪味,虽然说能做的都做了,但唐龙心中真是没底,谁知道有没有效果,一晚上没睡,忙活到现在,又困又累,不由的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钟上的指针不由的转而转,指到了11点整的位置。
冷风吹过,明明是七月份,窗上蒙上了一层霜气,‘咔咔’作响,一阵唢呐敲打声把唐龙惊醒。
“卧槽,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唐龙赶紧洗了把脸,找了个小包,把东西都放了进去,下了楼,昏暗的天色之中,9栋的楼下呜呜啦啦的响着,还传来哭喊之声……
第三章王老太
‘难道是鬼来了?’唐龙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口袋里的剔骨刀紧紧握着,近前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做法事。
他住的这个地方是个八十年代才建的老小区,里面住着的老人家比较多,时不时的就有红白事,按照老黄历,摆个台子,放些瓜果酒,请个二胡班子吹拉弹唱,找个哭坟的,嚎个大半夜,差不多就算完事了。
经常有邻居不甘被吵,报警举报,警察来也没用,总不能不让死人上路吧,不然回来找你怎么办!
唐龙挤了挤,混进人群之中,原来是9栋的王老太死了,这老太婆的名声不怎么好,好赌,连儿女的买房钱都拿来打麻将了,气的她儿子差点跟她断了关系,没钱了就到马路上碰瓷,狠捞了几笔,经常在邻里之间炫耀,属于恶霸一级的人数。
唐龙看着桌子上的黑白照片,心中一动,莫非……
王老太的家住在四楼,唐龙偷偷摸了上去,402的大门果然是开着的,灯没亮,只是点了几个粗蜡烛,昏暗之中,有些恐怖,三室一厅,悄悄开了门,那老太的尸体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好似抹了粉,一条白布盖在身上,死的不能死了。
背上忽的被轻拍了几下,“你怎么来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那王老太的眼皮好似动了动,唐龙吓的一个哆嗦,拼了命的往前一扑,刚把大蒜水枪掏了出来,转头一看,却是王老太的儿媳妇张倩,二人是初中同学,比他高一届,算是熟悉。
“张姐你吓死我了!”唐龙吐了口气,故意夸张道,悄悄的把水枪收了起来。
“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呢,这人怎么一拍就倒了,怎么,今天不上班啊?”张倩穿了一身孝服,头上顶了个麻布,一身素白,本来中上等的姿色,倒是长了几分,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
“今天休假,听了动静,来看看,”唐龙指了指床上的那位,“王哥呢?”
“楼下打电话,联系火葬场呢,下去吧,这老家伙也没什么好看的。”张倩颇为刻薄的道,唐龙好似听说过,这对婆媳的关系不是很好,吵了好几次架,他老妈还来劝过一两次。
“唔,好吧,”唐龙跟她往外走,套着话:“张姐,最近小区好像挺阴森的啊?”
“可不是,死了好几个人呢,3栋也没了两口子,据说是被车撞死的。”
“哦,”唐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咦,怎么开不开啊?”张倩拽了几下门把手,没有动静。
“我来试试,”唐龙试了试,同样如此,好似有一股气顶在门外。
“张姐你把门反锁了?”
“没有啊,我只是进来拿个手机。”话音刚落,电风扇忽然转了起来,灯也一亮一暗的。
‘鬼打墙?!’唐龙一惊,猛的把张倩往地上一扑,头顶上的扇叶砸下,若非躲避及时,怕是直接砸到二人头上,余势不减,插在了沙发之中,棉絮飞舞。
张倩摔的七荤八素的,刚要抱怨,杏目突然瞪的老大,‘啊’的一声尖叫,原来不知何时,王老太的身影就站在对面,白发灰眼,冷冰冰的盯着二人。
“聋子,她、她……”张倩吓的花容失色,紧紧的抱住唐龙,胸前的两团挤在他的背上,好似溺水之人抓着根草一般。
唐龙无暇感受这份柔软,握着那剔骨刀,指骨都因为用力过猛而紧绷着,面色苍白,但到底心有准备,没有吓掉了魂。
“你这个恶媳,不仅不给我钱养老,还对不起我儿,勾搭汉子!终于给我逮到了吧!”王老太的声音忽高忽低,还带着回声一般。
“王婶婶,是我,小周啊,我妈还陪你打过麻将的。”唐龙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悄悄的把包拽了过来,手慢慢的伸了进去。
“小周,麻将?”说到麻将,王老太的鬼魂明显想到了什么。
唐龙心中一喜,这烂赌徒到死了都记得赌钱,连忙拍马道:“对啊,我妈还说你是我们东门坊麻将水平最高的,对对胡,杠上花,一个比一个利索,而且赌品好,从不赖账。”
“嗯,我老太婆是手气好,从不输钱。”那王老太闻言一喜,面上的狰狞也减了几分。
“对啊,对啊,去死!”唐龙猛的抽出两把水枪,对着这只鬼就打了出来。
顿时两道水线喷到鬼的身上,好似硫酸浇灌,‘滋啦啦’的响声之中,冒出青烟。
那王老太痛嚎声中,猛的一推手,两只玩具枪同时炸开,蒜水与鸡血洒了满地。
“这也行!?”唐龙不及多想,又往包里掏去,那王老太居然有些智商,手一指,这运动包居然横移了七八米,却是扑了个空。还没起身,这怨气鬼就闪到面前,一把把她提起。
“张姐,咳咳,用水洒它,快、快!”唐龙被按在墙上,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冷气顺着脖颈蔓延起来,两只手往前推,却穿过这鬼身子,推了个空。
张倩一边颤抖着,一边往袋子里掏,那王老太的鬼魂又是一指,她这儿媳妇不由自主的打着滚,跌的鼻青脸肿的。
“贱娘们,我弄死你!”王老太婆狰狞一笑,刚要下杀手。唐龙的嘴大大鼓起,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撒在王老太的脸上,这怨气鬼惨嚎一声,消散不见了踪影。
“md,老子二十多年的老处男口头血,你能受的了吗!”唐龙口齿不清的道,呸了几口血吐沫。
“刚刚那是鬼?”张倩心有余悸的道。
“是啊,”唐龙回道,收拾了东西,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