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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你……”慕容天浩至今未从方才一幕回神,一直以来守护在掌心的妹妹何时有了这般高强的武艺?从来不愿让她洁白的双手染上血腥,此刻为何当众毫不留情斩杀他人?从农晨曦和东方昊,甚至轩辕景波澜不惊的神色看来,他们早已知晓蝶儿通晓武艺之事,为何独独瞒着他呢?他才是蝶儿至亲的大哥啊!
自知再瞒不过,对上哥哥受伤的神色,愧疚道:“对不起,哥哥。”
“你当真是百花宫主么?”南宫远忽然上前拽住我的手,厉声责问道。
不知为何,南宫远看到那惊人武艺之后满心都是受骗的痛楚,他不想她是这个身份,不想让众人杀她,所以此刻希望能听到否认的话语。
两心难通,我不知南宫哥哥此刻的想法,被这般责问,只当是南宫哥哥听信他人,准备牺牲我来保全南宫山庄的百年声誉。
慕容天浩上前一把挥开南宫远,面色一沉:“南宫远,当日我将蝶儿算计给你的事情是我的错,本以为想让蝶儿实现夙愿,可自从嫁给你蝶儿只有一次更比一次的伤痛和绝望,令我悔恨不已,不过现在我决定成全你和小蝶姑娘,蝶儿不会再在南宫山庄受委屈了!”
我被哥哥抱在怀里,听到他当众宣布:“我妹妹会武功又如何?杀人又如何?羞辱慕容山庄的人本就该死,不管蝶儿做了什么,她都是我慕容天浩唯一的妹妹。”
“既如此,那我们就替武林除害!”一声高呼引得万声应和,虽南宫远态度模糊令他们有些信息,但仍顾忌着慕容天浩,推推嚷嚷中无人敢真正靠前。
冷笑看着这出闹剧,回首斜睨夜语蝶,我无声对着口型:“你太天真了!”
珠光玉泽的宝石即使一时被掩盖光芒,但终究是宝石,永远不会是暗淡无光的石子,夜语蝶终究无法使蝶谷主,再多掩盖也无法变成事实。
不知是何人被推上前,倒霉做了哥哥的剑下亡魂,血溅长空,混乱厮杀开始。
红尘堪透何为情 洒泪悲啼情中殇
哥哥武艺虽高,然双拳难敌千夫掌,且哥哥独行而来,身边无侍卫可帮忙,只得自行应付,在我多番示意之下,农晨曦和轩辕景才出手帮忙,昊继续留在我身边照顾我,虽然我武功不低,但内息无法续接亦是头痛问题。
若说之前是小乱,在夜语蝶向我动手时,使得局势朝不可知方向扭转。
三根细长银针甩向我的面门,拂袖一挡,坠落地上,直直插入尘土中,黄土霎时蔓延成乌黑,这狠毒行为彻底激怒东方昊,早已将不与女子动手想法抛之脑后,与夜语蝶积怨已久的愤怒此刻尽数爆发,执剑上前,剑招尽是不留情杀伐。
东方昊和夜语蝶的忽然打斗引得本来置身事外的南宫远迅速出手,而攻击者便是东方昊,南宫远身为江湖中人,自诩正派侠士,这种以二对一行径向来不屑,此刻却自损身价,不得不令有心之人垂泪伤悲。
无人在侧的我成了众人攻击中心,手中虽无利刃,然飞花落叶信手拈来,凝一内力横势扫出,阻拦不知所谓之人,手握竹枝,如同冰雪利刃取人性命,淡笑如仪面对满目腥红。
精疲力竭,剑术虽精湛,但体力不济难以支撑,而哥哥等人皆被人围住难以上前施手救援,喘息之声逐渐浓烈,手抚胸口,纾缓疼痛,却不济于事。
东方昊见到小姐手抚胸口,知是宿疾发作,而周围滋事上前砍杀不曾减少,即使此刻心急如焚却无法摆脱南宫远和夜语蝶的双重缠击。
眼见小姐白嫩肌肤留下一道血痕,东方昊更加急躁,将长剑猛力掷向南宫远,手中暗器尽数甩向夜语蝶,漫天流针令夜语蝶躲避不急,胸前中了几针,南宫远躲开长剑后匆忙上前扶住,令东方昊及时脱身前往救助小姐。
捂住胳膊,趁昊分散众人,撕下裙摆一角随意包扎,眼角却一直关注那人,注视着那本应属于自己的怀抱,此刻偎依着另个女人,注视着他满目柔情的对着那个女人,注视着他担忧焦急得神情,默默贪恋着余光的奢侈。
“东方昊,把解药叫出来。”南宫远抱着夜语蝶冲过来,冷声喊道,用剑指着东方昊。
东方昊鄙夷看着夜语蝶,“不是无所谓不能的蝶谷主吗?有本事自己解!”
“什么?蝶谷主?”熙熙攘攘的声音掩了南宫远的声音,惊叹在夜语蝶的虚伪身份中。
冷冷一笑,不辨是非的究竟是何人?盲目喊打喊杀就是所谓正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将夜语蝶交给手下,南宫远执剑再度上前与东方昊纠缠起来。
我打量着夜语蝶的伤口,细长毒针并未浸入经脉,昏迷之状显然又是伪装。
夜语蝶眼眸一睁,将眼前的我一把拉上前,手中匕首按上我的脖子,“住手!”
一声高喊,果真都停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早已死伤无数,剩下不足百人,南宫山庄大门此刻已成了屠宰场,尸体满地,鲜血染红地面。
“你想干什么?”轩辕景见心爱之人被挟持,忙上前欲救。
夜语蝶手中的匕首往肌肤加深,刺痛之感传遍周身,我苦笑,又流血了吧!
“东方昊,你是魔教前任护法,慕容蝶舞,你是百花宫主,我可有说错?”夜语蝶只顾揭露丑闻,却忘了伪装她此刻本应中毒的事实。
然无几人有精明发现此失误,皆沉浸在我与昊的“惊人身份”中,即便是南宫哥哥,神色中也有几分相信。
“杀了魔头,为武林除害!”
不知是何人高呼,紧接多声震喊响起,夜语蝶扬眸而笑:“东方昊,立刻自断经脉!”
东方昊黑眸逐渐深邃,手紧紧握起,长剑颓然放下,“自断经脉你就放人吗?”
显然不可能,即便东方昊知晓,却不能抵抗,他无法拿小姐的命做赌注。
“你以为可以要挟谁?”微侧首鄙夷之眸望向夜语蝶,低沉之音尽是嘲笑,我不会让任何人拿我去要挟别人。
“眼前的状况不就是最好的……”夜语蝶不以为然一笑,以为捏在手间的蚂蚱蹦跶不了,下一刻却见人从自己手中轻松逃离,虽然脖子处血口加深为代价。
东方昊见小姐脱离危险,立刻持剑上前刺伤夜语蝶欲除掉隐患,旁侧看到东方昊行动的南宫远行动不落后上前保护夜语蝶。
农晨曦拿出手帕细细为我擦拭伤口,欲为我上药时,我感觉身体被人一拉,拖上前,待回神时却见昊的长剑刺入我的胸前。
“南宫远,你混蛋!”哥哥的一声大喊令我有些明白方才的状况。
终究是东方昊快速一步,南宫远阻拦不及,就随手扯了一个人推出去挡剑,但未曾想到那个人是他现在名义上的妻子。
心痛吗?痛,痛得要死。
昊将长剑抽出,手足无措的将我抱在怀里,迅速点了穴道止住血流,一向刚毅冷漠的俊脸此刻只有惊慌和悲痛以及懊恼。
瘫软在昊的怀里,眼中泪水浸湿面颊,孱弱的身躯真的承受不住这一剑,却极尽心力维持清醒,我淡然一笑:“昊,我不怪你,身体的痛不如心里的绝望。”
拽着昊的衣领,待他低头时在耳边轻轻说道:“让农晨曦带我离开。”
痛苦且苦涩的闭上眼眸,那人,真的不想再见。
农晨曦冷笑斜睨南宫远,“你我兄弟情,到此为止。”
抱着少主,农晨曦手拉烟火放向上空,希望无缺和尘能尽快赶来。
随着农晨曦的离去,东方昊紧随其后。
轩辕景沉默未语,飞身随后,慕容天浩眼睛红肿,泪水在眼眶打转,手中之剑大有刺向南宫远之意,最终还是垂下,“南宫远,你当真一点不顾兄弟情义,我妹妹是你可以这么牺牲的么?”
“如晨曦所言,你我兄弟情,到此为止。”落下一眼,慕容天浩追随农晨曦身影离去。
忽声变故令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妖女受伤总算达到目的,见南宫庄主神色略有难看,也知趣不打扰,灰溜溜离去。
“南宫哥哥!”夜语蝶眼神飘忽,上前摇着南宫远的胳膊,此刻她真的只能依靠南宫远的庇护,慕容蝶舞被带走,不论是生是死,百花宫难逃一劫,而且那几个人绝非善类。
为何?那一剑彷佛刺进自己的心里,南宫远枉顾周围一切声响,怅然看着双手,那刻他真的不知道站在那里的人是她。
为何?还是那种感觉,每当看到她流泪伤心的时候,心中也会跟随一同伤心悲痛,彷佛她时时刻刻都在牵绊着自己的心。
因为不愿面对这种情绪,南宫远向来选择无视她的存在,视而不见或言语讽刺,但为何她不肯离去,他只想爱小蝶一人啊!
可是,真的没有真正恨过她,讨厌过她,如果知道那里的人是她……南宫远猛然脚步打了趔趄,心底竟然会告知,若知是她,他不会将她推出来,宁愿受伤的人是小蝶,怎么会有这样颠覆的想法呢?
失神落魄的走回屋子,夜语蝶身后声声神情的呼唤不曾听到,只想着这一切反常的缘由。
对哪,她是百花宫主,媚术天下无敌,一定是他对自己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这样使得心情怅然,辗转一夜,天亮之际,南宫远终寻得理由安慰自己。
农晨曦和轩辕景的异常反应,南宫远也归结到百花宫主媚术,想着媚术解除之际,他们兄弟依旧会像往日般把酒言欢。
南宫远,你可知这般愚蠢的想法会伤透多少人心?
南宫远,你可知你的执迷不悟日后当有多悔?
南宫远……
红尘堪透何为情 得人阻拦流云隔
古道林荫下,枝蔓上跳跃着点点阳光,兮兮灼日萦回,辉照前方。
双马并列而立,风格迥异男子稳然相对而立。
白衣男子,手持碧玉之箫,剑眉浓黑,扬眸温岚,谦和笑意挂于嘴角。
墨衫男子,手抚马颈鬓毛,丹凤垂眸,面色淡然,冷漠疏离隔人尺外。
皆是人中之龙,气质抑或温雅,抑或威严,相较看来,不输风云五公子。
马蹄声渐急,自远而近,两人听闻匆然对视一眼,皆速儿驾马奔驰上前。
农晨曦一路奔驰,怀中少主逐渐虚弱的气息,使得心急如焚,奈何马催不急前。
远处好友身影入目,农晨曦方一缓紧绷情绪,狠狠抽马,扬鞭奋急。
“怎么会这样?”冷漠脸上铁青一片,西门尘沉声而问,看到独门所制烟火时,便料到事态或许有些严重,但未曾经想是见到少主浑身染血了无生机的躺在那里。
“稍后解释,帮我摆脱身后的人,我带少主去天海阁救治。”农晨曦无暇解释,匆匆交代一声,欲驾马续行。
龙无缺扬手甩出一枚令牌,道:“这是天海阁令牌,阁内药材随意使用。”
墨衫男子龙无缺轻一颔首,示意农晨曦放心前行,这里他们会解决。
尘烟扬起,百里长道已不见马匹踪影。
未多时,东方昊等人便追来,可前路拦路目的如此明确,想硬闯定然又须耗费一番功夫,届时将失去寻觅踪迹。
“两位侠士,不知可否让路片刻,我等有急事。”慕容天浩上前拱手向礼,言语多有谦让,虽未曾相识,但多年行走江湖经验告知,这两人绝非俗人,又一藏而不露高手,不知为何未曾听闻这等侠义之人?
西门尘对这几人并不陌生,少主的哥哥、少主的护卫以及茅房的苍蝇轩辕景,内心早已将少主的伤算至这几人身上,自然无好感,面色一沉,沉默未语,但身形未动,可见无让路之心。
龙无缺微微一笑,心底想法如同西门尘,对这几人并无好感,但天性温和还是以笑相对,“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