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断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么多的人,连个人犯都看不住,真是一帮废物!大齐要你们何用!”
白清一把将手中端着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溅起的瓷茬,从那衙役的脸测飞过,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便渗了出来,但是他却根本就不敢去擦一下,而是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白清此时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之前的时候,好不容易将那刺客给抓住,正准备从她的嘴里撬出些什么来,但是不曾想,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她居然被人给偷偷放走了。
亏得自己还派了重兵把守,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但即使这样,还是出了意外。
白清感到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肚子里也是窝着一股火在熊熊燃烧着,平日里那淡然的模样再也看不到,他毕竟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那牢头呢,还有那刘世静呢,让他们赶紧过来见我!”白清强行将那股怒火给按压下来,毕竟眼前这个衙役,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罢了。他要做的,还是要找出罪魁祸首来。
“回大人。在今天发现那刺客不见了的时候,那牢头就已经畏罪潜逃。一并消失的还有他的家眷!”那衙役对着白清战战兢兢的回道,“至于刘将军,此时正在城中搜查刺客的痕迹!”
那位刘世静,便是此次带领那一万精兵的将领。
“先让他滚过来见本官,另外,城门即刻戒严,衙门里所有的人,通通给我出去搜,那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把那刺客追回来,她眼下正是虚弱的时候,绝对跑不了多远!”白清一脸的冷酷神情,对着那衙役吩咐道。
“是!”那衙役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刚刚出了房门,他便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才发现,自己后背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给濡湿了。
等到那衙役退出去之后,白清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书案之上,那封汇报的奏章昨天刚写完,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但是此时落在自己的眼中,却就好似是对自己的讽刺一般。
一把将那奏折丢到一边的炭盆里,那奏折便在火光当中。化作一团飞灰,只留下一股烧纸的刺鼻味道。
看着烦躁不已的白清。一边的孙县丞有心想要劝慰几句,只是看到白清那黑的如同炭一般的脸。顿时便失了勇气,他可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捋白清的虎须,虽说看守刺客的都是那些士兵,跟自己的关系不大,但那牢里的衙役,可都是肤施县的人,眼下那牢头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要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焉知白清不会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孙县丞这个时候识趣的选择了沉默,至于其他的那些官员们,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明明他们的年纪,足以算是白清的长辈了,但是面对着这个年轻人那暴怒的模样,他们还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内部的战栗。
很快,一个满头大汗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正是刘世静,匆忙间跑进来之后,他就单膝跪在地上:“末将见过白相公!”
“刘世静,你可知罪!”白清看到刘世静,顿时便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他一个跨步便来到刘世静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厉声说道,那话语当中的森然,饶是那几个跟随白清多年的侍卫,也是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可是末将实在是……”刘世静五体投地的对着白清深深的叩首,颤声说道,话语里,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讲,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本官,不得有一点隐瞒!”白清盯着刘世静,冷声说道。
“是!”刘世静应了一声之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着白清全都讲了一遍。
“你是说,是安定县的知县,串通了肤施县大牢的牢头,然后设计放走了刺客!”白清对着刘世静质问道。
“是,若是半句虚言,末将任凭相公处置!”刘世静再次对着白清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沉声说道:“非是末将为自己开脱,只是末将未曾想到,一县之令,居然会里通外敌,做出这种事情来,是末将大意了!”
“哼,先不管那闵程远是否里通外敌,单单是你的这个大意,就已经足够将你治罪了,不过念在非你本意的份上,暂且留你性命,立即去给我追查刺客的下落,若是寻到,那此事本官便不再与你计较,若是找不到,哼!”白清没有说完,只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的传递给了刘世静。
“末将知晓,多谢相公高抬贵手,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刘世静也知道这已经是白清对自己最大的宽容了,刚忙慌不迭地的给白清做着保证。
不过对于这些,白宁远显然已经没有了听得兴致,他现在要看的是结果,而不是这些没用的嘴上功夫,所以摆了摆之后,便对着刘世静问道:“对了,那定远县的县令闵程远,是否也逃掉了?”
“这倒没有!”刘世静摇了摇头。
“那他人在何处,立即带他来见本官,本官要问问,居然放走一个双手沾满我大齐官员鲜血的魔头,他这到底是何居心!”一面说着,白清的脸上又有了隐隐的怒容
“回相公,恐怕您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刘世静听到白清的话之后,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神色:“今日在设计放走刺客之后,他便在末将面前,自刎了!”
居然死了!听到刘世静的话,白清的脸上先是一阵愕然,紧接着,额头之上的青筋顿时鼓了起来,拳头也是攥的紧紧的,一副心有暴怒却又无从发泄的模样,良久,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咬牙对着刘世静说道:“快去给我追查刺客……”
今日第二更,求收藏,求订阅!
粉丝榜的朋友们,请加下书友群,本月22日,书友群有抽奖活动,感激大家一年来对我的支持,群号在书评区置顶帖有。(未完待续。)
第569章 事毕
肤施县城里面一片人仰马翻。
城门早早的便已经被封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开始的时候,那些被耽搁了事情的人们,还在因为这条禁令而心怀不满,但是很快,当有消息灵通者,听说刺客逃走的消息之后,街上原本拥挤的人群,先是齐齐的呆了一下,紧接着很快便发出一阵惊呼之声,然后便四散逃散而去。
要知道,之前苏陌所制造的那些血色恐怖,可是深深的印在了那些百姓的心目当中。
即便当初苏陌所杀的,全都只是官员和少数富商,普通百姓并无一人,但是县令、县尉以及一些富商的尸首,被苏陌挂在树上排场一排的场景,却是成了很多人心中的梦魇。
一听说刺客逃走了,他们心中所想的唯一念头,就是赶紧躲回家里,并且要将家中里里外外各个角落全都探查一遍,决不能允许自己家中有任何的隐患。
第一次,那些百姓们对于政府的命令发自内心的进行拥护着。
大街小巷之上,到处都是来回行走着的士兵,他们结成十人一队,在街上来回穿梭着,飞快的进入到沿途的那些商家店铺以及民众家里,进行着详细的搜查。
而白清情报网里的那些眼线,此时更是全都被一股脑的洒了出去,到处探查着苏陌的踪迹。
小小的肤施县城里,一万多探查的人手撒出去,说是将肤施县城里面翻过天来也不为过。
跟之前的那种逼迫不同,那时是为了防止苏陌暴起。然而现在众人都知道,苏陌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刘世静站在城楼之上,俯视着城中那热火朝天的搜查景象。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在白清面前时的唯唯诺诺,看起来要冷峻的多,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并没有什么好消息传到他的耳中,让他的心中不由得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其实在早上听到那刺客居然被放走的消息时,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心中的那份愤怒和白清比起来,不遑多让。只是没有办法,谁让是在自己手下的看管之下丢了人的呢,这个黑锅只能无奈的自己来背了。
一想起这,刘世静就觉得恼火不已,他也是行军打仗多年,想不到竟然在这里折了一世英名。
越想越是烦躁,他真恨不得将那坏事的闵程远和畏罪潜逃的牢头狠狠的咬死。
苏陌幽幽的醒来,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的,几乎要炸裂了一般。好一会儿,才从这种头昏眼花的状态当中解除出来,身体正上上下下颠簸个不停,身体都要被颠的散架了。
就在刘世静几乎要将整个肤施城掘地三尺的时候。苏陌却早已经在去往西夏的路上了。
她努力的咽了口唾沫,让自己那干的几乎都要冒烟的嗓子,稍稍湿润了一些。接着吃力的爬起来,坐在马鞍之上。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在落入到了白清的手中之后,自己还有逃出生天的时候。
原本她的心中。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却在几天之后,又发生了如此戏剧化的转折。
个中滋味,也只有她体会的最为强烈了。
谁都想不到,阴差阳错之下,自己已故的父亲,居然还有以为好友,拼死将自己给放出来,还给自己弄了一匹马,让自己逃离了那个插翅难飞的地方。
至于那人的下场,从之前看管自己的规模上,苏陌也能够想到一些。
一想起这,她就觉得自己的心中,好像是有种特别的感觉。
按理来说,她的手中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对于齐国官员的生死,她早已经变得麻木,只是当她静下心来之后,却总是觉得隐隐的有些异样。
这种异样,说不清,道不明,让她不自觉的很是烦躁不已。
尤其是在他将自己心中尘封已久的伤疤给揭开之后,自己似乎一时间,再也无法回归到之前那股淡漠的心态当中。
更重要的是,他说的那些话,就好似是刀子一般,深深的刺进自己的心里,让她一想起来,就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想到这,苏陌下意识的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封还带着体温的书信,因为有些年头,都已经变黄发硬,只是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字体,却是让苏陌的眼中含满了泪水,那是闵程远交给她的苏兰当年临死前的遗书。
“爹爹,明明你是冤死的,但是却依旧惦记着这无比肮脏的齐国,这又是何苦呢……”苏陌喃喃自语道,眼泪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一时间,苏陌的心中,第一次带着几分迷茫。
昏暗的天空之下,一个有些单薄的身影,趴在马上,孤单的向着北方前进着。
刘世静的搜查,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结果,他跪伏在白清的面前,一脸的冷汗,他已经不敢去看白清脸上是何等的神色了。
不过冷静下来的白清,早已经猜到了是这般的结果,那闵程远既然冒着危险将人弄出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她送出城去,而不是冒险留在城中,等待着再次被官军捉拿,所以这事后的补救,总归只是一场于事无补罢了。
低头看着刘世静,他的眼中依然带着几分寒意,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训斥的话,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
虽然没有经历想象当中的狂风骤雨,然而刘世静的心中,却是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因为白清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越是觉得白清胆战心惊,他能够想象得到,回到京城之后,自己所等待的是什么。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