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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这石漆太容易引火了,不能沾身,赶紧脱掉袍子,赶紧脱掉袍子,快点往没火的地方跑!”
在李健的凄厉大喝下,他的部落将士首先清醒过来,不管身上的袍子有没有着火,都脱去身上的皮袍,往火势尚未弥漫到的栈道跑去。
李健部落的匈奴将士一边奔跑,一边疾呼重复李健刚才的话语。
其他的匈奴人都听到了,他们都连忙惊惶地脱掉身上易燃的皮袍,也不管自己战时的好伙伴…马匹了,提着弯刀,背着弓箭,往栈道跑去。
他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逃脱火海并未逃离死亡禁区,山谷外面必然还有魏延的大队人马在等着他们,若是不加防备地冲突出去,结果还是一个字,死。
魏延听到山谷里凄厉喊叫声中的石漆,便诧异地问身边的贾诩:“石漆是什么东西?!”
贾诩点点头:“主公,石漆便是您所说的石油,在上郡高奴县便有这种油,能浮在河上,能够燃烧,被当地人称之为石漆,匈奴人也跟着上郡人称之为石漆。”
魏延命张燕飞燕军倾洒在青岩山的棕黑色可燃粘稠液体,完全不同于后世提炼过的汽油、煤油,而是没有经过提炼的原油。
石油一名首见于沈括的,在此之前有石漆、水肥、脂水等称。
大约在西汉时已发现石油,据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所著记载,“上郡高奴县,有洧水,肥可燃”,即石油浮于延河水上,可作燃料,这是对石油最早的记载。后来,晋张华在中指出:“水肥亦所在有之,非止高奴县洧水也”。北魏郦道元在卷三中还引说,把石油“取着器中,始黄后黑,如凝膏,然极明,与膏无异。膏车及水碓釭甚佳,方人谓之石漆”。
秦始皇时期修筑的栈道本该早被荒草淹没,但因为汉人、匈奴人时常从这里通过,数百年的践踏,栈道上没有荒草,只有沙石,沙石阻隔了熊熊燃烧的大火,远远望去,这个山谷全都变成了火海,那道狭窄的栈道却像一条黑线,将火海分作两边。
那些本来困于火海不得救赎只得认命祈求所谓昆仑神赎罪的匈奴人,得到李健的提醒,都开始将什么昆仑神抛出脑海,纷纷往栈道跑去,跑到栈道上再沿着栈道跑向两侧的谷口。
可栈道宽不过数丈,在山谷之间也不过三里多,同时站立只能容纳四五万人,可从火海里逃生的有十万多人,这么多人都往栈道上跑,地方不够,其他的地方火势正烈。
为了抢夺生存空间,他们原本准备向魏军挥舞的马刀先劈向了自己人。
越是这样混乱地自相残杀,越是无助于他们夺得栈道进而快速逃生。
若是有人组织他们迅速地往两侧撤离,他们生还的机会至少有九成,但他们自相残杀,把时间都浪费在挥刀互砍上,却忘了只要人往两边跑,就会不断地有空档留给他们。
魏延怜悯地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匈奴人,感叹道:“胡人就是胡人,不懂得互相协作谋得双赢,只会自相残杀的零和游戏。”
他还未感叹完毕,就一脸不自在,因为他想到,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三国史就是一个自相残杀的历史,若是孙刘曹能够组成联合政府,以这个时代的人才济济,大汉民族何至于沦落到后世的五胡乱华。
还是那个胡汉混血儿李健,他醒悟到自相残杀无济于事,还是分流逃跑,才能给那些困于火海努力想挤上栈道的匈奴同族人生还的机会,有他大声疾呼,其他匈奴头人也都约束自己手下,分成两个方向,向两侧谷口逃窜,原本站在栈道的匈奴人往两侧一跑,中间便留出空档,那些脱掉皮袍赤身露体在火海里挣扎的匈奴人便跳上栈道。
魏延见匈奴人从自相残杀中醒悟过来一个劲地往两侧谷口冲来,便传令两侧谷口的gōngnǔ兵做好准备。
那些从火海里沿着栈道逃生的匈奴兵冲到谷口,却发现谷口早就有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等着他们,壕沟另外一侧有严阵以待的魏军gōngnǔ兵端着强弓硬弩对准他们。
这些匈奴兵不假思索拿起自己的弓箭,向壕沟对面的魏军gōngnǔ兵劲射。
怎奈匈奴人的弓在过去三百多年里一直没有改良,甚至还不如冒顿时期的强弓,射程远远比不上魏军的强弓,更加不如魏军的劲弩射程远,而且他们只能在狭窄的谷口展开兵力,而魏军在壕沟另一侧可以从容布置兵力。
谷口这边涌出五百个匈奴兵张弓,壕沟那一侧便有四千个魏军gōngnǔ兵射出了强劲的箭矢,箭如雨飞,那五百个匈奴兵都惨死在魏军的强弓硬弩下。
而匈奴兵的弓箭越过壕沟,都落在地上,根本沾不到魏军gōngnǔ兵的身子。
那些从火海里仓皇逃出来的匈奴兵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什么精气神来射出可以伤人的弓箭呢,他们能端起弓射出箭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便是一边倒的战局。
两侧山谷口被魏军强弓硬弩射杀了数千名匈奴兵,后面的匈奴兵便节节后退,想要逃离魏军的gōngnǔ射程,但后面还有许多逃离火海奔向谷口的匈奴兵,不想再度退回火海,由不得前面的人后退,甚至推着前面的人,往前奔,若是前面的匈奴兵还畏惧于魏军的强弓硬弩,后面的匈奴兵便在头人的命令下,向后退的匈奴兵举起了马刀。
对前面的匈奴兵来说,向前奔就是死在魏军的强弓硬弩下,向后退又被自己人砍死,怎么办,选择怎么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很沉重的问题。
就在这时,壕沟对岸的魏军中传出了婉转缠绵的歌声,那是数千名匈奴妇人在唱着呼唤爱郎回归的匈奴情歌,还有胡笳等匈奴乐器奏起了凄婉的匈奴哀乐。
困在山谷里的普通匈奴男子们顿时醒悟过来,他们跟着头人来到这个山谷想伏击魏延魏军,但他们的老婆孩子都还在部落里,而部落里的精锐都调来这里,部落里面非常空虚,听到这些熟悉的乐曲的时候,想必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牛羊都被魏军俘获了。
一时之间,匈奴人本来被这场大火烧得剩下不多的军心一下子降到零点。
除了那些匈奴贵族之外,普通的匈奴男子都觉得全身的气力没有了,他们无心再跟控制着他们老婆孩子的魏军为敌了。
魏延便命令两侧壕沟的参军文士们向匈奴人大声宣布自己的汉化匈奴政策。
分匈奴人为四等的政策,对那些普通匈奴人是巨大利好,他们不仅可以过上汉人的富饶生活,可以享受自己平时很难享受到的白米白面、绫罗绸缎,还可以告别逐水草而居风吹日晒的异常辛苦的游牧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自由了,他们跟汉人一样,都成了自由民,不再做那些头人贵族们的奴隶!
如果他们表现好的话,他们不但可以做自由的牧民、自耕农,还可以参加魏军的外编匈奴兵团,在这个新组建的兵团里没有出身讲究,哪怕原来只是一个世代奴隶,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百夫长、千夫长。
魏延跟贾诩相视一笑:“四面楚歌,活学活用!”
魏延汉化匈奴的政策,对那些匈奴头人贵族们来说,无异于挖坟掘墓,他们自然是不肯服从,喝令下面的匈奴兵们掘土填沟,非要冲过壕沟,跟魏延魏军决一死战。
现在的匈奴兵已经不同于二三百年前的匈奴兵了。
那时的匈奴人在头rénmiàn前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奴隶,头人要他把自己的妻子献上供头人亵玩,他们都毫不犹豫。
现在的匈奴兵住在大汉边境,跟汉人沟通贸易多了,都学得了汉人骨子里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移动财产牛马羊都在魏军控制下,山谷里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似乎非要把这个青岩山烧成灰烬才算完,唯一能够逃生的两侧谷口又被魏延大军牢牢封住,魏军的强弓硬弩绝对比当年李陵的gōngnǔ强大而且源源不绝,稍微有些脑袋的匈奴兵们都看得出来,匈奴人除非归顺魏延,否则没有活路,跟着这些头人贵族只有死路一条,那些头人贵族过去一直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让老子跟他们一起陪葬在这片火海,没门。
第398章 【不让草原变沙漠】
魏延从匈奴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已经猜出他们心中所想,现在摆在这些普通匈奴兵面前的困境是,如何平安地投降,因为那些死忠于头人贵族的匈奴兵也有二万多人,这些普通匈奴兵若想投降,必然会遭到他们身后这些死忠匈奴兵的击杀。
魏延便命人用匈奴语大喝道:“愿意归顺者,跳下壕沟,丢弃兵器,往壕沟两侧跑!”
这些壕沟都是由魏军的工兵领着数千辅兵在一夜之间挖成的,能够在匈奴人的眼皮底下挖出两丈多宽五尺多深半里多长的壕沟,除了工兵辅兵平时训练严格纪律严明之外,还有赖于天气,这一晚北风呼呼怒号,吹过树梢和草丛发出的哗哗声盖住了辅兵的挖掘声。
当然,魏军出动之前已经派出精锐斥候将匈奴人安插在山谷外侧的暗哨清除干净,不然张燕的飞燕军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摸上青岩山倾倒石油。
三尺多深的壕沟对于军事行动来说构成了极大的阻碍,但对于求胜心切的匈奴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都跳入壕沟,沿着壕沟飞快地跑向两端,壕沟两端早有魏军将士在那里接应。
为了防止某些匈奴头人贵族暗地派人破坏,在放这些匈奴降兵上来之前,喝令他们都必须丢下兵器,敢于携带兵器摸上来的一律射杀,魏军弓弩兵自上临下,不怕某些别有用心之徒从中搞鬼,看到有鬼祟之辈,一箭就射杀之。
普通的匈奴兵沿着栈道纷纷往前奔跑,到了壕沟边,不假思索地跳下去,落在壕沟地步,翻身爬起,根本连拍去身上尘土的时间都没有,都一股烟地往壕沟两端跑去。
这已经形成了一股浩荡不可阻挡的潮流,有敢于阻挡这些匈奴兵逃生回去跟老婆孩子牛羊相会的匈奴头人贵族们,都被这些匈奴兵乱刀砍死,毕竟这些普通匈奴兵有八万多人,那些死忠匈奴兵只有二万多人,四个对一个,结果不言而喻。
魏延十分清楚,让这些普通匈奴兵举起刀砍向他们原来的头人贵族,还是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这些头人贵族及其家族在过去数百年间淫威甚重,这些匈奴兵在面对他们时心理上还是有些惧怕,不过让他们逃生回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牛羊时,还胆敢阻挠他们的便是他们的仇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杀!
已经有十多个部落的头人被自己部落逃难的兵丁斩杀了。
剩下那些部落头人们见大势已去,不可逆转,便喝令下面的忠勇部族们分散到栈道下方已经烧完燃尽的草原上,放那些普通匈奴兵逃走。
这些部落头人们已经打定主意,这场火不可能没完没了,等大火熄灭了,他们就翻山逃走,去投奔鲜卑人,然后借鲜卑人的兵马为自己恢复势力,现在这关头,下面的普通匈奴兵军心已经大溃,强行阻拦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慢慢熄灭,那些部落头人翻过青岩山,准备向北投奔鲜卑西部那些大人,却发现青岩山下已经有数万偃旗息鼓的精锐骑兵等着他们,他们以为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