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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在所在郡县服劳役一个月,称为“更卒”。不能服徭役者,须缴纳代役金,称为“更赋”。
在这种赋役制度之下,人口的数量、性别、年龄、职业、社会身份以及婚姻、生育等情况直接关系到“人头税”的征收和徭役的征派,只有准确掌握人口动态信息才能确定百姓应承担的赋役义务和应享受的税收政策,人口核查成为实施这种赋役制度的前提条件。
中记载,在反秦战争时,刘邦的军队进入秦都咸阳,萧何就先把秦朝丞相御史收藏的图书收缴上来了,所以刘邦知道此时的人口已由原3000万降到1300万左右。
西汉末年,战乱和天灾使人口从6000万降至2100万,这2100万的数字是经过东汉对户口调查得来的。
东汉对户口调查,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东汉时的户口调查称为“案比”,即案验、比较,常常在每年8月举行,同时,宫廷还会派人来“算人”,就是朝廷派人挑选少女入宫,凡是良家少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如果姿色端丽的就可以入宫选妃子,像太后何莲当年就是这样选入宫里的。
东汉每年的户口调查规模也是非常之大,从县到乡,上至80岁老人,下到6岁以下孩童,都要一一进行调查。东汉户口调查的内容也很细,连身高、相貌都要调查。因为东汉重视人口管理,所以人口数量比之前增长不少,桓帝永寿三年有口56486856,是史籍记载的东汉最高人口记录。
虽然经过了几年的黄巾暴乱和大规模的瘟疫,但人口基数在那里,同时还有很多世家大族隐瞒人口,魏延现在粗略估算,大概整个大汉的总人口还是在4000万左右。
人口普查完毕后,有一个新问题产生了,魏延发现凭空多出了许多没有田地急待魏军给他们分配田地的人口。
第337章 【匈奴人!】
魏延让人仔细盘问,方才得知,这都是世家大族为了减轻自己负担,放出来的一些奴仆和佃农。
几个月前,魏延扫平了世家叛军后,挟此大胜,理直气壮地把剩下那些世家大族非法占据未曾造册的田地全都收了上来。
这些世家大族蓄养了很多奴仆和甘愿卖身的佃农,收留隐匿的人口实在太多,而多余的田地被魏延非常理直气壮地拿走了,这样一来,世家大族们就发现,之前那些不甘心卖身屈服他们的自耕农从魏军那里分得的田地,比自家的人均田亩还要多些,甚至还要好些。
在魏延执政之前,世家大族都逃避田赋、商税,但因为魏延的铁腕镇压,残余的世家大族虽然是叛乱世家大族的十余倍,却都被十万魏军的铁血给慑服了,他们不敢再重蹈叛乱世家的覆辙,乖乖地答应缴纳一亩二斗的田赋,这跟自耕农缴纳的田赋是一样的。
这一亩两斗的田赋便加在那些佃农头上,本来一亩地收成大概能有四十斗,多交两斗也没有什么所谓,但现在可以交给佃农耕种的田亩短缺了,耕种得少了,世家地主又要多的分成,搞得那些佃农都在拿自己的处境跟外面自由得只用缴纳一亩地两斗粮食的自耕农相比,心里非常不平衡,现在这世道变了,卖身为世家奴反倒不如以前做自耕农,很多佃农奴仆都纷纷逃离世家的庄园。
世家大族们看到这样的形势,万般无奈,便按照魏军均分田地的标准,分给下面佃农每人十亩地租种,减免了额外增加的两斗赋税,那一亩两斗的赋税便从自己向佃农原来征收的粮食里扣除,当然这样分下去,还有相当一部分佃农没有分到田地,这些世家大族便把这些佃农赶走,让他们去找魏军要田地。
人口大普查过去了,聚在魏军驻地前面的被世家大族遣散的佃农们拖家带口总有四五十万人之多。
魏延考虑到水土生态保持,下令不准盲目地开荒,现在整个义阳郡、南阳郡的良田都已经分给魏军将士做军功田,还有很大一部分做军屯的屯田,当然石韬、韩浩他们那个现在改名为建设兵团的屯田兵们占据的良田也不少,能够预留给这些佃农的田地只有一百多万亩,仅仅够安置二十多万人,还有二十多万人分不到田地,如何安置这二十多万人呢?如何安置越来越多的流民呢?
魏延便把目光放在因为战乱而地广人稀的弘农郡、河南郡,那两个郡足以安置百万人口。
可是,在那里屯田,有个威胁是纵横河东的白波贼。
白波贼在汉献帝东归的时候,一分为二,一部分是杨献韩绛,后来被魏延击败,另一部分是胡才、李乐率领,他们依然逗留在河东郡,随时可能威胁弘农、河南两郡。
于是,到了九月份,魏延领三万人马,准备发兵河东,将白波余党扫除干净。
表面上,魏延只领了五千人马,在洛阳城后面的孟津渡上了船,似乎是顺河而下,并且散布消息,说曹操的河内太守魏种护送无数金银财宝到濮阳去。
这一日,船队过了河内郡温县,魏延站在船头,用另一个打磨好的望远镜眺望了一下温县。
温县有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司马懿,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有了鹰视狼顾的奸臣模样。
魏延暗下决心,这一番必定除掉司马懿一家。如无司马懿,必无五胡乱华,这个推理是否正确,魏延也说不准,但是他极其痛恨那个又厚又黑的野心家,痛恨那个聪明二代糊涂好几代的司马家族,恨之切,甚至超过对曹操、刘备的憎恨。
这也是他重生前无法把看下去的原因。
温县以北便是连绵起伏纵横巍峨的太行山,魏延便屹立在甲板上,端着望远镜饱览太行山的壮丽风光。
看着看着,魏延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黄河和太行山之间是一大片矮山丘陵,草木茂盛,本来甚不起眼,魏延却看到那一大片葱郁的山林里,似乎隐藏着冲天杀气。
楼船顺流而下,距离那一大片丛林越来越近,在望远镜里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丛林里闪烁出无数刀光剑影。
魏延连忙传令下去,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前方传报,说河道越来越窄,形成了一个葫芦形,在葫芦口处仅能容许两条大船经过。
魏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阴霾越发浓密。
全军战备的命令下去还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前方砰地一声巨响,一片大乱。
魏延放眼看去,许多艨艟堆积在那个葫芦口,动弹不得。
有人飞速传报,前方河中有铁索拦住,铁索很粗,短时间内无法用刀剑斩断,铁索之下又有沉船塞之,要把航道清理出来,怕是需要半天时间。
就在这时,远处山林里忽现一面杏黄旗,漫山遍野露出无数黄巾包头的士卒。
魏延粗略一数,足有五万之众。
魏延全身披挂好,提着赤血刀,拉着乌骓马,从楼船上下来,转坐一艘艨艟。
艨艟刚刚靠岸之时,魏延已经跨上乌骓马,乌骓马抬蹄一跃,跃上沙滩。
陈到催马上前:“主公,看这架势,似乎他们知道我们要经过这里,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只是河边堤岸平坦窄狭不便埋伏,他们便埋伏在一里外的矮山上。看他们的着装,必是黄巾余党,或许是张燕的黑山贼?”
魏延笑而不答,把望远镜递给陈到:“你且看看!”
陈到接过望远镜一看,那一大片黄巾包头的贼兵里有一群人显得特别另类,他们不用黄巾包头,而是戴着皮帽,身上穿着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短毛皮围在肩上,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前面。
弓箭袋?陈到吃了一惊,再仔细看那些人的面孔,每个人似乎都长得差不多,矮而粗壮的身材,大而圆的脑门,宽阔的大饼脸,高高的颧骨,浓密的胡须,长长的耳垂上佩戴着一只耳环,头上除了顶部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浓密一字眉毛下的眼睛像是饿狼一样,发出阵阵凶光。
陈到大叫道:“匈奴人!”
魏延冷哼一声:“匈奴人有何可怕!”8)
第338章 【狙击白波贼】
陈到道:“末将不是惧怕,而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据说他们在呼厨泉的带领下,跟着胡才的白波贼去侵扰河东郡了?怎么会出现在河内郡?”
魏延叱道:“现在不是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该怎么打退他们!那几万黄巾余党想必就是胡才、李乐的白波贼,看上去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也架不住人多,就是站着让我们砍,也能把我们累死,该想一个速胜的办法。叔至,你有何良策?”
陈到摇摇头:“主公,想当日袁术十万大军兵临汝水,主公丝毫不惧,带着三万人马,杀得袁军人仰马翻,而白波贼和南匈奴纠合一起,其战力尚且比不过袁军,不过是乌合之众,主公对付此等鼠辈,猛打猛冲即可,不必动用计策。我军三万人马均是久经沙场、能攻善战、坚忍不拔之辈,何惧如此鼠辈?”
魏延哑然失笑,自从重生以后,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用计谋,而不是用真刀真枪的厮杀,自己整天玩弄心眼躲避正面厮杀躲避刀光剑影不是舍己之长吗?
将士们最钦佩自己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谋定后动,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而是骁勇无敌,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魏延扬起赤血刀,准备大喊一声:“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将士们,随我冲阵。”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对!不对!不是这么回事!
魏延猛然摇了摇头,强行压下体内沸腾的战斗**。
历史上的那个他从来都是骁勇善战,勇往直前,不论是正史记载的,还是演义上的,纵横沙场斩将夺旗,总让麾下部将热血沸腾敬仰似神明。
但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一群小人联合整死!
他,现在的魏延,不要这样的命运!
不讲策略的武勇,不是真的武勇!
不动脑子的战斗,毫无意义!
他魏延的武勇不是廉价的猴子戏,要在最关键的地方发挥用处!
魏延骑在乌骓马上,眺望敌方阵势,再结合刚才看过的地形,胸有成竹之后,便对陈到吩咐了几句,陈到欣喜道:“主公,您真不负陈到厚望!”
魏延奇道:“叔至,何出此言?”
陈到笑道:“您现在身为主公,身系三军之重,不同往常,万不可逞强斗狠,万一主公有个闪失,三军震动,后悔已晚!请主公先行统帅之责,调动千军万马,征伐万千蚁贼,待局势万安,再纵猛将之乐,斩将夺旗,扬名天下!”
魏延朗声大笑:“知我者叔至也!”
陈到见主公善纳忠言,从谏如流,深觉所投真乃明主,心头快意,欣喜离去。
片刻之后,魏军偃旗息鼓,似是从未出动过。
魏延驻足之地,乃是一片沙滩,再向北走数十步,是一丈多高的大堤,多年前黄河发过大水,当时的河内郡守领数万军民在此修筑大堤以挡洪水,现在汛期已过,河水退了,遂留下一大片沙滩,是从上流挟裹来的泥沙堆积而成,日积月累,再被骄阳暴晒,非常硬实,乌骓马站在上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