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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捧起我的脸,对着我地唇迅速印下一抹轻吻,而后带着一脸坏坏的笑意,走到远处拾起那可怜地扫帚,对我眨了眨眼,便闪身入了藏书阁的门。
我呆滞于原地,面上的血色开始蔓延,唇上仿佛还残余着方才的热度。
余光瞥见门外那几个负责盯着我们的守卫一个个皆是面如土色,齐刷刷地掉了下巴……
糟了,原本在学生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我乃龙阳之辈,觊觎冯尚兮的美色,屡屡与他纠缠不清的传言恐怕又要掀起一阵风波了,而且这次还会蔓延至清河书院的安全防御阶层。呜呼,如此一来,这事儿传到太后那老太婆耳朵里是十有**的事儿了,不知太后会怎么想?认为我身为女子一个魏如玠外加整个永泰宫都不够,还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不成?最后,这事儿传到肃国公夫妇耳朵里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天啊,那让我情何以堪……
随便这么一想便能牵扯出这么多的事儿来,看来我的的确确是该收敛着了,我第无数次对自己这么说着,便揉着手臂,顺着白的石阶走上去,入了藏书阁的门。
径直走向陈列着史学与算学相关书籍的一排排书架,出乎意料地瞧见冯尚兮当真拿着扫帚在仔细地清理着书架下头死角的灰尘。地面清理完毕,他将簸箕与扫帚放好,不知从哪儿找出了我的抹布,在一旁的盆子里清洗一番,而后细细地沿着书架的边缘擦去薄薄的浮灰。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极为鲜见的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禁疑惑了,身为肃国府嫡长子的他,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该是什么苦也没吃过才对啊,居然会做打扫?
“你来了?”他望见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弯下腰,擦去架子上低层的灰尘,“你也别在那傻站着,既然来了,就帮我换一盆清水来。”我仍旧呆立在原地,支“你……你打扫?”
他直起身子,一双美眸诧异地望着我:“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成?”说完佯怒地瞥了我一眼,就继续手中的活儿。
我摇摇晃晃地端着满满一盆水,重重地放在冯尚兮手边的架子上。只见他把布巾在盆子里打湿,仔细地揉搓干净,修长的十指有些不顺手地在冰凉的水里穿梭,细腻的皮肤俨然一副娇生惯养的模样,被冻得微微发红。
我心头不忍,伸手一把按住他的手,将布巾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一面继续揉搓一面淡然道:“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冯尚兮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怎么,阿樱觉得我做的不好?”
我扭头望着一认真地他道:“不是,只不过你自幼养尊处,这些粗活儿,还是我来吧。”说完善意地笑笑,续手中的活儿。
“哼,”没想到他丝毫不领情,哼一声道,“怎么,爷既然是肃国公的儿子,自然是雄心抱负的。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来!”说着气嘟嘟地又来抢我手里的布巾。
嘿,这家伙,牛气不成?
就这样,我与他跟两个少不更事娃儿一般,抢一块湿漉漉烂糟糟的乌七八黑地抹布,不一会儿就在两排高耸的书架之间的过道里扭打成一团了,二者僵持不下,谁都不肯有丝毫地退让。
我胳膊肘抵着他的,他左手掰着我的手腕,目恶狠狠相对。
“你放手,快放手!”我咬牙切齿道。
“要放你先放!”他提高了声音。
“不行,你先放!”我拿出吃奶地劲儿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仿佛被人点着了小时候的犟劲似的,不做任何妥协。
“好,我数甲乙丙,大家一起!”他死死地盯着我地眼睛。
“好!”
于是,甲乙丙数过之后,我与冯尚兮二人同时撒手。但是,由于我俩之前的力气太大,反冲的力让我猛地向一旁倒去,为了保持身子的平衡,我忙不迭地伸出胳膊。这么一来不得了,我的胳膊张牙舞爪,一下子打翻了放在一旁的铜盆,泡过胰子地水尽数洒在了本就光洁的地板上,我脚下猛地一滑,平衡再次被打破,只听吱溜一声,我整个人向斜后方地书架倒去……要知道,这些书架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这么跌上去,神呐,我地脊背岂不是要毁了?但是时间已经容不得我加以挽留,伴随着一排又一排书架一个接一个轰然倒地的声音,我猛地闭眼,只是,预料之中地疼痛感并没有接踵而来,相反地,我跌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那熟悉的触感与温度,让清醒的意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我的脑海中。伴随着身后人的闷哼声,我猛地爬起来,放眼望去,只见陈列算学的架子被我撞倒,一个接一个,一直到贴近墙根的书架,足足十几个,全部倒在了地上。而方才及时垫在我身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冯尚兮!
为了我,他自己舍身跌在那硬邦邦的突出来的架子上,此刻正眉头紧锁地半躺在那儿。心头仿佛被人狠狠一击,疼得厉害,来不及多想,我连忙跑过去扶他坐好,一面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可,可摔疼了?背后如何?可疼得厉害?”
他沉默了片刻,摇摇头:“还行……”
以往日的经验,只要是他可以忍受的伤痛,他都会笑着说没事的。这会子面容痛苦不说,就连这么骄傲的人都承认有点疼了,那岂不是……想想也是啊,直接倒在那架子上,上面还要承着我的重量,不疼才怪呢。
我跪坐在一旁,心底愧疚得紧,忍不住一把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强稳住声线,柔声道:“傻瓜,你作何跟我抢个布子呢?为了我这样子,教我如何过意得去?”
他叹了口气,继而反拥住我的身子,将上身的重量搭在我的身上,不知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只听他低声道:“先这么坐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眨了眨眼,因为黏黏的泪珠在睫毛下拉上透明的帘,让我的视野变得。我一手揽着他的肩头,另一手轻抚在他的后,让他尽可能舒服地靠在我的怀里。
就在这时,我的胳膊肘似乎不小心再次碰到了那个书架,只见那书架再次往里倒了不过半寸的距离,只听唰啦一声,我与冯尚兮同时抬头,却见藏书阁侧面的墙壁挨着墙摆放的一部分书架陷了进去,一个可容二人的密门赫然出现在我二人的眼前。
正文 第一一六话 密室(2)
密门将一间密室的入口呈现出来。仅是蹲坐在我现在眼望去,那密室已是宽敞得望不到尽头。清河书院的藏书阁为何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间密室?难不成是存放什么特别稀有的珍贵书籍的?可是,将书籍贮藏在密室之内,难道不会被发现?
心下正好奇得紧,怀中的少年倒是按捺不住而坐直了身子,冯尚兮望着那密门,面容严肃道:“阿樱,咱们进去看看。”
进去?现在这个情况,我哪里还有心思进去一看究竟?我摇了摇头道:“世子,咱们还是莫要管它了,米斯特杨那边还不知如何交代是好呢。更何况,你背后头怕是受了伤,咱们先去趟医馆才是。”
他不着痕迹地将我的胳膊拉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若有所思道:“无妨,这点小伤,忍忍便过去了。先搞清楚这里头藏着些什么玩意儿,咱再回去让幕焉开两副膏药也不迟啊。”
“这……”我心底有莫大的不赞同,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好。
一眨眼的功夫,尚兮已经扶着一旁的架子站起身来,向密门迈了几步,回头望向我:“阿樱,咱们进去吧。”
正在犹豫着,忽地藏书阁门被人打开,兵器声军靴声乱作一团,只见方才那群侍卫急急忙忙地冲进来,齐刷刷地拔出佩剑,警觉地环视着内。
“你们这是做么?”冯尚兮冷冷地望着他们道。
“末将听见屋内有大动,冒昧进来护驾,还望世子谅解。”为首的那个侍卫抱拳对冯尚兮道。一群人七七八八,一双双眼睛疑惑地扫过地上地水渍,以及散落一地地书籍,再望望蹲坐在地上的我,不禁一个个眼中闪过尴尬的暧昧神色……
“不过与南宫公子闹着玩。这里没你们地事儿了。出去吧。”冯尚兮一面揉着肩膀。一面对那些侍卫道。
“……是。是……”为首地侍卫尴尬地笑笑。向身后地一众人使了个眼色。这些人便乒乒乓乓地出去了。
反我与冯尚兮已经把藏书阁弄成这副模样。米斯特杨那关是逃也逃不掉了。既然这密室让咱们歪打正着不晓得碰到了哪个机关给打开了。那倒不如姑且进去看看。抬眼望向冯尚兮。他冷着一张俊脸。表情有些固执。也罢。我无奈地摇摇头。撑着地面起来。随着他往密门地方向走过去。他地表情才稍见缓和。
密室里地光线暗地厉害。刚走进去。便进入了狭长地甬道。周围墙壁地青砖给人一种冷冰冰地感觉。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地地方。
“这当真是密室吗?”我泄气地放慢了步子。“除了空一点。暗一点。跟外头有何区别?”
“前面似乎有光亮吧。”冯尚兮向远处眺望。并不理会我话中地退缩之意。
我轻吁了一口气,踩着冯尚兮的脚印,继续往里。
果然如他所说,不一会儿,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一方矮矮的石。石门上有细小而精细的空花纹,冯尚兮所说地“光亮”,便是从这空的花纹当中透射出来地。
这矮门,当真是给人走地不成?这看上去顶多能容下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即便是我,也不一钻进去。
“要不要打开看看?”我征求冯尚兮地意见。
他一手抱在身前,另一手托着尖尖的下巴,眼神在那花纹上逡巡了一番,并未回答我的话。于是我的注意力便随之集中到那花纹上去了。
此时,我才注意到这花纹的怪异之处。很陌生的花纹,却又像是在哪儿见到过。于是我立即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的信息,少顷,不禁恍然大悟。几个月前的清河祭礼,我与苏幕焉和庞佳三人进入密林之后,曾经发现过一堵断墙,可苏幕焉说没什么,我便没有在意。眼下这石门上的镂空花纹,便是和那断墙上的花纹如出一辙!可是……似乎还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沉默着,打了个响指,喜笑颜开道:“有了!永泰宫!”
“嗯?”冯尚兮扭头望着我,眸子里有那么些诧异,“什么永泰宫?”
“这花纹我在除了这里的另外两个地方有见到过,”我笑着说,“一个是清河祭礼的那一次,另一个就是永泰宫的建筑了。永泰宫的建筑风格与大宫其他的宫殿皆是大相径庭,我现在终于明白,那风格倒是和这个相吻合了。”我伸手指着面前的石门。
可是冯尚兮似乎对此兴趣不大,而是饶有兴致地望着我道:“你怎么对永泰宫的建筑了解那么多?难道你不知道,那荒弃已久的永泰宫,现在已经是那女皇帝的后……”他“后”字托得很长,但还是打住了。他狡黠的目光俯视着我,略带笑意地挑了挑眉。
“喂,你……”糟糕,说漏嘴了,我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只是有次恰好去趟永泰宫找皇上说点事儿罢了……”
“哦……”冯尚兮拖长了声音,继而将目光流转,扫过石门上镂空的花纹以及一个个奇异的突起,嘴角一挑,“你看好了啊。”说着,他抖了抖袖子,露出了雪白的皓腕。我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狡黠地笑笑,右手将一个突起向左拧了拧,又拧了拧另一个突起,继而伸手推动石块儿,那镂空的花纹便随着他手下的动作开始变幻起各种不同的形状。我不禁张大了嘴巴,他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