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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樱,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啊?”苏幕焉话题跳转极为自然,顺利解决冷场问题。
“呵呵……”我伸手捂了捂肚子,“是啊……”
苏幕焉悠然一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精美是食盒:“瞧,刚好我顺路带了一些。方才出门,是准备去喊孔春一道的……喂,喂,阿樱,阿樱你慢点吃,别噎着,喂!本人可不负责端茶倒水哦……”
第二十一话 胆敢闯女舍
秀贤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打开包袱,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我最爱吃的那家猪肉脯,然后还有各式的糕点。不过这妮子也真是的,大老远托人家高寺小朋友带东西难道就只有吃的吗?
哦,继续挖掘,居然还有一些女人用的首饰!这个家伙……幸好此时就我一个人,否则被别人看到了那真的是百口莫辩啊,难道说让别人都以为我是变装癖吗?
还有!这妮子!这么久不见居然连封信都没有,搞半天就夹了张纸条,上面是一行隽秀的蝇头小楷,曰:“易行,淡定而处之。再者,小心魏如玠。”
看来她已经知道我现在所有的情况了。
只是,什么叫“小心魏如玠”?她如何知道我与魏如玠之事的?
看来这里有丞相府的线人是无疑了。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秀贤的智慧,只是她既然要我小心魏如玠,也就是说,魏如玠不可信?到底哪儿不可信呢?既然秀贤给了我这个忠告,那就说明她曾经派过手下的人打探过魏如玠的底细,而此底细是对我有所威胁的。
秀贤为什么不在信上把事情都说明白呢?丢给我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要我如何是好?我与魏如玠有约在先,如若我现在因为莫须有的怀疑而违约在先,万一魏如玠真的是不轨之人,那我岂不是惹祸上身?!
秀贤啊,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内敛啊。
再内敛下去就要做没人要的老女人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人家魏如玠到现在不仅没有伤害过我,反而帮过我好几回呢!我得快快结束在书院的修行才成啊,否则万一那秦楚源娶了别人呢?等我亲政了,我一定要封秀贤个一品诰命夫人什么的,否则怎么对得起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呢,嘿嘿……
晌午,食斋西。
“唉,阿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拜托了拜托了……”
“不行,要去你自己去。”我随手捏了个核桃仁塞进嘴里。
“哎呀阿樱,我孔春平日里也不求人,看在上回你败了冯尚兮用的是我的剑的份儿上,你今儿个就帮咱一回吧!”孔春依旧在一旁苦苦哀求。
“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我……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嘛……”
“……”
“……”
“……好,我今儿个就帮你一回,下不为例!”
就这样,我带着孔春递给我的神秘小包裹,浩浩荡荡地前往我从未去过的女子校舍,去寻找他那位所谓的远房表妹郭如花。看孔春那个样子,这个名曰郭如花的小姐恐怕不是他的亲戚,而是他未婚妻或者心仪的女子一类,但孔春之前一定跟她有所误会,因为不好意思,如今才会劳烦我顶着个火辣辣的大太阳跑去那神秘的女子校舍。算了,我也欠孔春一个人情,就帮他这么一回吧。若真的是撮合了他俩,也省得孔春整天在我眼前晃啊晃,晃得我头晕。
哟,女子校舍果然是不同凡响,优雅婉约。
我驻足于一方翘檐亭廊前,金碧辉煌的匾额在繁茂的柳枝中若隐若现,提衣前行两步,方可看清匾额上的汉隶隶书,曰:繁花小筑。
趋步而上,映入眼帘的便是绣着梅兰竹菊的真丝紫檀木屏风,穿堂的左右有着不对称的回廊,蜿蜒而前,若即若离,遮遮掩掩。偶尔有几个脚步娉婷的院服女子悄然经过,见了我也都是掩面而去,毫不张扬。相比之下我是多么豪爽多么大大咧咧啊!唉,说真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皇族小姐吧。像我这样的,只能是市井上的野丫头,疯疯癫癫。看着这些个女孩子们一个个步伐优雅仪态万千的,魏如玠这样自小在皇家礼教的约束下长大的大好青年娶了我还真的有够倒霉啊!
算了,好在咱们都还年轻,等我修炼合格能亲政了,第一件事就是放了他!现在不浪费时间了,我得四处问问那个郭如花住哪儿。
“喂!”我刚绕过屏风,还没走出穿堂,左肩就被棍状物敲了一下,“哪儿来的野小子,胆敢擅自闯入女子校舍!成何体统!”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干瘪的小老头,个子比我矮半个头,两个胳膊上还带着不一样的护袖,一脸严肃地瞪着我。
“哦~~~那个,呵呵,”我连忙堆了一脸谄媚的笑,殊不知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是需要讨好的,“在下是策略部的学生,来此找我远房的表妹郭如花,这是家母托我带给她的东西。”我说着亮了亮孔春那个神秘的包裹。
老头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收起了棍子,冷着脸道:“哦,是吗?你,过来跟我登记一下。”
“诶,好咧。”
……
“姓名?”老头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册子,用手指沾了唾液翻开来,拿起毛笔问我。
“呃…孔、孔春。春天的春。”
“你要找的人叫什么?”
“郭如花。如花似玉的如花。”
“部、组?”
“策略部甲组。”
“年龄?”
“十……六了。”
“说个姓名年龄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呵呵……可能是天气比较热吧……”我心里鄙夷之,这个老头真是艳福不浅,都这副德行了还能在女子校舍做事。
“你表妹郭如花住在柳园乙组甲字舍。喏,这是你的牌子。”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刻着编号的木牌,递给我,“你拿着这个进去,遇到拦截出示一下便可。还有,切莫擅自与别的女学生搭讪,否则按秽乱罪处置,立即开除书院……还有,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返回,否则记录在案,交与人事部处置。”
“哦,哦,”我连连点头称是,“学生谢过老伯。”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我心里暗骂道,这女子校舍规矩还真是多,这么麻烦。更何况我本来就是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突然有些感激那老太婆没有让我念女子部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周围的女学生来来往往果然很多。她们见了我一身男子服装,皆是面露惊诧羞赧之色,我郁闷呐,慌忙扯下一把刘海,尽量把脸遮住——要知道,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就算是我胸前裹了多层布呈太平状,也难免有些观察力仔细的女孩子能够看出来我的身份。若真是那样,那可就不好玩了。
为了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选择了沿墙边行走。
就在这时,前方喧哗的吵闹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抬眼望去,一大片身着红色女子院服的女学生们围在一起,仿佛在看着地上的什么——如此宏伟壮观不成体统的事情在女子校舍那可是颇为鲜有啊。出于我这罪孽的好奇心,我决定上前一看究竟。
第二十二话 极品小正太
春去夏来,蝉鸣不绝于耳。
“让一让让一让,这位姑娘麻烦让一让……”
“啊呀,讨厌啦,这位小公子你撞到人家了!”
“啊呀真是……这里怎么又一个公子,叫人家多不好意思……”
“呃……对不起对不起……是在下的过失……”我一路谦谦君子地道歉,一路才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大家看见我是“男子”,皆敬而远之,但没有一个人有准备撤离的意思。
然而当我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的时候,我这才明白,这群大家闺秀们为何都驻足不走了。
被众多女学生以约莫三尺的长度远距离包围的是一个身着与我相同样式却不同颜色院服的小少年,由此可见,他也是清河书院的学生,但是入学的资历比与我同级的各位譬如孔春等是晚的(我本人是个例外,准确地说,我是仗着太后权威的无赖插班生)。也就是说,他该是我的师弟才是。
然而年龄并不是吸引人眼球的主要原因,他看上去绝不超过十四岁,也就是南宫韶和那样的年纪,秀丽精美的瓜子脸上一双纯稚清透的灵秀双目藏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小巧的鼻子底下是一张莹润的樱桃小口,可能是天气炎热的原因,他白皙的双颊有些微微泛红,指若葱根的双手略显疲惫地撑着地面,仿佛刚刚跌倒。而我顺着他背后的方向望去,那面洁白的院墙上印着几个十分显眼的脚印——由此可见,这个少年师弟之所以会出现在女子校舍,便不难理解了。
原来这个小家伙是翻墙进来的啊!
我忍俊不禁,自己长得就是比女孩子还媚惑人,居然还打别的女孩子的主意,竟忍不住闯进女舍来了!有趣!还有,武功差成这样,翻个墙居然还能跌倒!真真是极品傻瓜……
小少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迫于别人灼热的目光,他尴尬而无力,索性坐在那儿了。
然而周围的女学生们皆是自小习女书读女诫的名门望族,深知男女授受不亲,故而只能做个旁观者,而非行动派。
“小公子,”一个女学生怯懦地开口了,“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罢!要是被堂主发现了可就难办了!”
这女学生说得有道理。身为在场除了该少年以外唯一一个身着男装的人,我当仁不让地上前一步,扶起小少年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揩了他的油,压低了声音一脸认真地问道:“这位小师弟,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小少年抬头望向我,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一面暗暗赞道,年轻就是好啊,离这么近都看不到他皮肤上的毛孔,真是吹弹可破,细腻无比啊……
我至今都在怀疑我当时是不是双目流露出YD的神色了,只见他面色一变,仿佛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皎洁的双目滑过犀利的神色。他坚决地推开我纤细的双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我这才察觉到他不是摔了那么简单,而是,有伤在身。若是苏幕焉在,可能一眼就瞧出来他伤在哪儿了吧。
我随他站起来,吃惊地发现他竟比我高出半头。事不宜迟,我一把拉近他,用只有我两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师弟,你如今处境岌岌可危,而我又木牌在身,你不如与我合作,我不介意无偿帮你。”
他显然听得明明白白,略加迟疑后,轻微地点了下头。我扯嘴一笑,转身对现已退至五尺之遥然而依旧好奇不已的各位女同胞们无比谦逊地笑道:“各位,这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一同过来找我一个表妹的,只是他年少顽皮,趁我不注意翻了墙,也都是儿戏罢了,希望各位姑娘们莫要见怪才是。”我从怀中掏出方才老头给我的木牌,“瞧,我们都是按规矩来的。大家没什么事儿的话,请容在下与在下的友人借过。”
大家闺秀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句交流一番,为首的女孩子福了一福,柔柔地说:“小女子们失礼了。公子请便。”
我全身一阵酥麻,但面上仍是很君子地笑着,然后扶着一瘸一拐的小少年,龟速离开了人群。
“多谢师兄。”行至半途,小少年平淡无奇地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深沉冷静。
“呵呵,哪里哪里,行个方便罢了。”我拱手道,“不过……我很好奇,师弟你为何要翻墙而入呢?”
他表情怔了怔,仿佛在考虑怎样回答方合适。最后他冷声道:“恕在下难以开口。……敢问师兄尊姓大名,如果师兄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