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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杜拉将军“啧”了一声,指着士兵们的鼻子命令道:“如果他活着,就给我抓起来。死了,也要把尸体给我抬上来,还有,记得把我的‘冷犀双刃’捡回来。快去!”
士兵们道了声“是”,然后匆匆忙忙下塔,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显得比要被追的人还慌张。他们叫来了弓箭手,预备要放箭,因为。。。。。。
基德落到第五层的时候,竭尽全力抓住了第二段的绳子,但他还是因为下落的冲击力,双手在绳子上用力摩擦,下滑了一阵,千钧一发之际,他在第三层的位置停止了下坠。
一行热血从他的手心顺着绳子缓缓流下。基德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一口气跑个十千米都没有这么累过,他的手套连同掌心的皮肉一同被磨破,伤口火辣辣地疼痛,他几乎抓不稳绳子,但是这种情况下松手,摔不死也要掉下去被阿卜杜拉的手下抓到。
更糟糕的是,地上来了一批黑衣长袍的弓箭手,他们的箭尖无一例外地对准了基德的各个要害。
“妈呀,这下死定了!”基德急得焦头烂额,却又无计可施,只消黑衣射手们一松开弓弦,不出几秒,他立刻就得变成刺猬。
突然!审判之塔外围一阵骚乱,当所有萨尔斯士兵都将目光聚焦在基德身上时,一头身材高大的长颈鹿居然把脑袋探出了高墙,而且还传来了老板娘熟悉的声音。
“那位异国小哥,快点,开给我荡过来!”
“啊?!”基德看着不远处的高墙,以及那高的夸张的长颈鹿,自己现在身处第三层,跳过去虽然有点难度,但还是值得一试,不跳的话,就只能等死了。
跳还是不跳?!
“跳啊,怂啥,快跳!”基德身后监狱里的罪犯们纷纷赶来铁栏窗前凑热闹,他们一个个都在为基德加油助威,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十几枝箭“嗖嗖嗖”几声同时发射,基德也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他双脚猛地一蹬塔身,双手抓紧绳子一蹬,像人猿泰山一样飞到半空,箭矢从他身后穿过,擦破了几片鳞甲,气流声清晰可闻。
与此同时,在到达最佳高度之后,基德将手一松,借助惯性,成功横越高墙,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安稳地抱住了长颈鹿的大脖子,继而滑到了它柔软的背上。
监狱里顿时传来一阵热烈的喝彩!
“我靠,真刺激!”基德的心脏怦怦直跳,像是擂动的战鼓惊心动魄,他庆幸自己没有摔断什么胳膊还是大腿。
“运气好什么的留到安全后再说吧!”老板娘轻轻拍了拍长颈鹿的脖子,“小鹿小鹿,我们快走!”
长颈鹿慢慢跑动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就像是棵移动的大树,这可把两人给急坏了。他们身后,跑步的萨尔斯士兵都快追上来了。
“快呀!”基德拍鼓似的连拍了长颈鹿好几下都没有什么反应,估计它还觉得这是在按摩吧,舒服得很。
咣啷咣啷!
一辆运着干草堆的马车从士兵的后面疾驰而过,撞翻了好几个人,前头拉着车的两匹马儿嘶鸣着,那气势足以压倒一匹千里神驹,而驾驶着这辆马车的则是马夫打扮的婢女霍依。
她径直开到长颈鹿的身旁,向坐在长颈鹿背上的基德跟老板娘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快跳下来。
两名“长颈鹿骑手”相视点头,想都不想就抓着机会跳进了下方的干草堆里,然后顷刻间马车加速,将萨尔斯士兵远远甩在了身后。
安全了吗?不,还没有结束。
正在基德想要松口气的时候,老板娘却又指着后方说道:“看来阿卜杜拉那老混蛋可不想给我们有喘息的时间呢。”
我们顺着指的方向看过去,能发现三人马车的后头跟来了四五骑人马,领头的人正是那令人讨厌的阿卜杜拉将军,他率领着“沙之国”最精锐的“尘暴铁骑”,这些骑兵连同马匹,全身装备着沙色的鳞片铠甲,连面部都用鳞片武装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尘暴铁骑搅动起地面的尘埃,挺着一杆锐利的铁枪,果然就如同沙尘暴一般震慑人心,气势磅礴!
“我靠,举长枪的‘大粽子’骑兵!”基德冒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烂话。
驾驶马车的霍依比基德的压力要大多了,面对这样可怕的敌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团灭。
竭力保持镇静,她很想慌乱,却不能慌乱,越是慌乱就越想不到办法。按照原计划的路线,过了前方的拐角就是马戏团和拍卖会的现场了,如果在这里甩不掉追兵,再往后就难了。
“驾!驾!驾!”
马儿通过拐角时来了一个急转弯,后面的马车跟着漂移了过去,在地上卷起一阵烟幕,刻印般的留下一道长长的车痕。
之后,三人眼前忽然明亮了起来,宽敞的大广场上搭建了好几顶五颜六色的帐篷。道路上人潮如流,热闹非凡,可当三人的马车和阿卜杜拉将军的人马闯入此地的时候,就不是单用“热闹”可以形容的了,场面就像炸开了锅似的,乱七八糟!
马车跟铁骑将周围的地毯冲得七零八落,路面尘烟滚滚,遮天蔽月,好似千军万马践踏而过,把周围的行人吓得四散而逃,惊恐地四处呼救。
阿卜杜拉将军紧追不舍,仿佛在追着逃婚的新娘,不住地叫喊着:“异教徒,你今天绝无可能逃走!你和你的同伙们,都将会被扔进大牢接受制裁。我奉劝你们开动脑子,停下来,我们还可以从轻发落。”
“去你的,‘萝卜吐司’将军!”基德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拿出长弓,用箭矢当做回礼射了过去。
阿卜杜拉赶紧低头,箭矢命中了身后铁骑的盾牌,他破口大骂,脸色一阵铁青,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小杂种,恭喜你消耗光了我的全部耐心!”
霍依驾驶着马车冲进了马戏团的表演现场,现在正在表演的是转火棍的节目,一位身材又高又瘦的黑人正在观众面前舞动着两段点燃烈火的长棍,火焰就像是黑暗中的精灵,旋转,跳动,绕成火圈。
“有了!”霍依灵机一动,“异国小哥,老板娘姐姐,快到马背上来!”
“好好好,马上!还有,我叫基德·巴赫!”基德虽然不知道老板娘的办法,但还是照做了。
他刚骑上马背,就感到腰间被人紧紧抱住,之后老板娘柔软的身躯便靠了上来,“我靠,大姐,你咋也上这匹马?”
“关你什么事,专心驾你的马!”老板娘在基德耳边嗔道,“霍依妹妹让我帮忙抢那黑人手里的火棍,你身体别乱动啊!”
“哦,哦。。。。。。”基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老板娘的柳腰便向右一倾,看准时机伸手一夺,黑人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娘便已将火棍横握在手中。
基德被这一颤,差点稳不住摔下去,他喃喃道:“大姐。。。该减肥了。”
“是你自己马术不好!”老板娘继续将火棍投入干草堆,之见火焰遇到易燃物,火舌“倏”地向上一窜,将马车变成了古代多神传说里太阳神的“火焰战车”,观众们以为又是什么高难度的杂技表演,不禁群情鼎沸,掌声雷动!
而就在这些观众当中,我们的一位朋友更是吃惊不已,她有着一头抹茶绿的齐肩短发,晶莹的双眸难以置信的瞪得圆圆的,“是那土里土气的基德!他怎么这么难对付啊?”
只见干草堆烧起来后,霍依便解开了马儿与干草车之间的链接,马车失去了向前的牵引力,脱节侧翻,横于路面,车上燃烧的干草倾洒在了路面上,围成一面炙热的火墙。
阿卜杜拉将军见状急忙猛拽缰绳,及时勒住马头。但旁边有一位倒霉的尘暴铁骑兵却来不及“刹车”,一头栽进火墙里,全身都灼烧起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坠于马下,抱着脑袋遍地打滚。
眼看是追不上了。
“算你侥幸赢了一局,异教徒!明天正午,在玫瑰圣贤寺前的刑场,你就等着看自己的同伴被判死刑吧。”阿卜杜拉看着远去的基德等人,咬着嘴唇,死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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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铁山往事
“听说,克德兰的元帅是一个花花公子?”
“是的,那家伙是瓦兰廷皇帝的私生子,普罗门大帝巴不得把他扔得越远越好。”
木风城古老的城堡大厅内,巴巴罗萨将军与路德维希首相在火盆散发的幽暗火光下商议着新的战略方案。
巴巴罗萨将军命人将地图摊开钉在桌面上,火光将泛黄的地图映衬得更为陈旧,地图上的每一处堡垒都被详细标注了兵力及驻军将领的情况。
“这里。”首相指着镜湖附近一座靠近克德兰军队集结地的堡垒,“西湖望城堡,这里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克德兰人必然会考虑重兵夺取此地,我们一但失去这里,我们就将失去对镜湖地区的控制。”
“还真是够详细的地图,这间谍一定很了解克德兰吧?”巴巴罗萨摸了摸他火红色的大胡子,眼睛跟着注意到了这座堡垒驻军将领的名字,“这里是那个小毛孩子伯爵防守?估计他连女人的脸都没碰过,确定让他来防守?”
巴巴罗萨冷笑了一声,把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在地图上虚划了个大“叉”,“恭喜我们要把镜湖还给克德兰绵羊了。”
“并不。”路德维希默默用羽毛笔划掉了地图上西湖望的兵力,“这只是吾王调拨给铁山伯爵的兵力,而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些人,小爵爷比我们想象要厉害。”
他又在西湖望的旁边写下了一行黑字——“铁山军阀”。
“这是什么?”巴巴罗萨看着这行字,觉得有些熟悉,“好眼熟呢。”
“你知道七年前迁都仪式当天发生的事情吗?”路德维希似笑非笑,似乎想起了某件过去已久的往事,“就是你的前辈,理查德元帅遇害的那天。”
巴巴罗萨不解地挠挠头,“你是指‘苍白骑者’理查德吗?”
“是的,铁山军阀就是因为那个事件出名的。”
七年前,“征服王”格雷克里特二世通过外交和贿赂等手段吞并了腐朽没落的罗斯里克帝国。
富有野心的二世先王为巩固其统治,自诩为帝国的继承者,将王都由旧城法兰吉迁到了“圣山帝都”克列昂。
当时迁都仪式进行到一半,国王与众大臣刚下马车不久,天空就开始阴云密布,刚刚还是晴朗天气,忽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大雨在大街小巷的凹槽沟壑间流淌,汇成涓涓的细流,把刚升起的圣巴利安神鹰旗淋成了落汤鸡旗,这在当时的人看来是一场不详的征兆,果不其然……
当时,铁山军阀头目“侠盗骑士”罗兰特刺杀了理查德元帅,并率领潜入的军阀扰乱了迁都仪式。尽管事后罗兰特也在城里被不知名的人钉死在了墙上,但铁山军阀事件却已经震惊了朝野上下。
愤怒的“征服王”当时想要讨伐铁山军阀,却被一位伯爵给制止了,他就是小爵爷潘德拉的父亲,老伯爵主张招安军阀以避免造成兵力损失。
也不知道老伯爵用了什么法子,还真的成功让军阀们归顺了圣巴利安王国。据传言说是“侠盗骑士”罗兰特的断剑令军阀们俯首称臣,但路德维希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只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