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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靡梨花白-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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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臣子心里一片清明,知道皇上让玉静王名曰搬迁,实则是将其按在爪下,可随时监控其举动,让他动弹不得。

皇宫深处,又是一个普通的深夜降临,新皇挥笔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后,伸手捏了捏尚无任何纹路的眉心,起身摆驾回寝宫。寝宫的龙床上铺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枕边摆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正是那薄荷妃子的骨灰盒。他优雅地躺上龙榻,银白色的头发丝丝缕缕飘散开,手指轻轻抚过盒身的薄荷草纹,情人私喁般温言款语:“云儿,今日我已将那云思儒的棺木移葬至薄荷坡下,这样你天天都可以看见他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依你……”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且不说那似疯非疯的香泽国皇帝和那薄荷妃子的生死畸恋,就说其西面的西陇国内也是翻天覆地,发生了件大事。

当年,西陇国先皇辞世后留下遗诏册封太子桓音为新皇,太子桓音性格软弱温顺,只喜好悲春伤秋、赋诗题画,其胞弟桓央却是个阴狠毒辣、野心勃勃之人,不出一年便集结叛党、起兵谋逆将桓音从皇位上逼了下来,一个月后,桓音于狱中自尽身亡。其妃子及孩儿均被暗中处死。

不过却有传言,当年狱中自尽之人并非桓音本人,乃是一替身,而桓音则是在原国师的庇护下离乡背井出逃,最终客死他乡。但此事却并未至此结束,因为这位温柔多情的国王在逃亡途中邂逅了一名美丽的女子,两人情投意合,最后珠胎暗结诞下一男婴。

小王子在国师的庇护中一路安全无虞地长到了二十岁,长成了玉树临风的翩翩佳男子,复仇的血路就此展开。

康顺十八年元月,有如神兵天降,那小王子领兵十万攻入西陇国京城,一路直取皇宫腹地,对其皇叔也就是现今的西陇国皇帝逼宫,正义之师人心所向,那桓央饮恨自尽。

小王子登基继位,终是为其父雪洗了当年的血海深仇。登位大典上,新王迎娶了北面雪域国的长公主初融飘雪为后,同年八月初融飘雪生下一皇子。

话说那十万兵力自然不可能是神兵,而是从雪域国妖王手中借出的精锐兵力。这妖王不但借兵助其夺皇位,还将最宠爱的妹妹初融飘雪嫁与其为后,着实有些令人费解。若说是妖王想借刀杀人、控制住新王,之后再慢慢吞噬西陇国倒也说得过去,与其一贯狡诈好战的脾性相符。问题就在妖王之后并无任何举动,两国就这样结成了友好睦邻。

开始大家还有些忧虑重重、惴惴不安。时间一长,也都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继续安稳无波的生活。新王谦恭勤政、体恤爱民,深得民心,朝野上下对其是一片交口称赞。

而这年,大家也就慢慢记住了这个眼神忧郁、面容苍白,一笑便如谪仙临风般的皇帝——桓珏。

同年二月,雪域国的皇帝子夏飘雪喜得一子,名唤紫苑飘雪,据说是子夏飘雪与一宫女私通生下的。

那孩子生得雪肤花貌,好不惹人怜爱,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对他疼爱有加,子夏飘雪对其亦甚是娇宠。但几年之后,若向雪域国皇宫之人问起这孩子,却是十成人都会惊恐地摇头。如果说那子夏飘雪是妖王的话,这孩子简直就是混世魔王再生,三分是天性使然,三分是子夏飘雪教导出来的,还有四分是众人众星拱月骄纵出来的,不但雪域国皇室之人对其娇惯,连那西陇国的皇帝桓珏也十分溺爱此子。算起来那桓珏是这紫苑飘雪的姑父,但他对紫苑飘雪的疼爱却远远超过了其亲生之子,颇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当然,这已是后话。

薄荷荼靡梨花白 第二卷:风翻绿竹竹翻风 竹外桃花三两枝

质朴的竹香带着春天特有的潮湿徐徐在鼻尖飘散开,仿佛二胡喑哑的音调,低沉而舒适。有树叶在婆娑起舞沙沙作响,风铃摇晃着清脆地娇笑,蒲公英花开的声音悄悄飞过山谷,飘向远方……

春暖花开,所有的生命都在这美好的季节里逐渐复苏。

有一个湿热的气息小狗一般在我脸边细细地吐纳,搔得我的脸颊一阵痒痒。睁开眼,就见一张小小的脸趴在床沿小狗一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眼睛不大,却透着灵气,眉目聪明。

见我睁眼,他兴奋地一跃而起,蹦跳出门去,像一颗豆子一般。看那身形是个约摸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

“少爷少爷,徒儿姑娘醒过来了!”徒儿姑娘是谁?

转眼间,那少年再次蹦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着草辉色纱袍的年轻男子,估计二十左右的年龄,双目似皎月一般明亮,一对上我的眼睛便露出了一个笑容,嘴角两边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如邻家男孩一般亲切,让人心情随之放松。

他探头看了我一眼,身边的少年兴奋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少爷,你好厉害哦,你说徒儿姑娘今日会醒来,她便真的醒过来了。”眼镜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辉。我环视了一下屋内,除了他们两个只有我一个女的,那么,我确定他口中的“徒儿姑娘”就是我了。不过这是什么情况?我最后的记忆是狸猫绝望哀伤的双眼和爹爹的焦急,难道我又穿越了?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来叫“徒儿”?

那男子却不理会少年的兴奋,径自坐到绿竹方几边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茶,间隙中抬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说不定是回光返照。”语出惊人,我愣了……

“什么是‘回光返照’呢?”那少年歪着头不解地询问。

“就是‘诈尸’。”继续大口地喝茶,仿佛久旱逢甘霖。

“炸尸?尸首为什么要拿来油炸?”少年继续保持旺盛的求知欲。

“说到油炸啊,晚餐我们吃什么好呢?”那少年口中的少爷托着腮开始思考,我突然觉得手臂上有一层寒毛唰一下竖了起来,他却像是美味眼前般两眼开始浮现幻想的精光,“对了,就吃油炸的小勇和小歇吧。”小勇和小歇是什么?我眼前仿佛出现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孩,身边是烧得滚烫的油锅……

“哦,好呀,我等等就去烧。”少年开心地点点头。

“少爷,为什么徒儿姑娘一直瞪着你看?”

那少爷总算放下茶碗,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发丝微微一扬,“因为你少爷我玉树临风,她爱上本座了。”

我有一种再次晕过去的冲动。我收回前面对这两个人的评价,第一次知道自己看人原来是这样不准。

少年突然惊恐地将他的少爷护在身后,好像我会吃了他一般,“少爷快跑!”

“跑什么?我跑不动了,我要喝水。”

“少爷不跑会不会被徒儿姑娘亲?”我再次被雷劈了。

少年警惕地看着我,“少爷上次说红枣姐姐喜欢你,后来红枣姐姐就把少爷亲得浑身青紫,肿了好几天。徒儿姑娘会不会也这样?”……这个叫红枣的女孩好强悍!

那少爷的脸色开始尴尬地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会儿绿,咬牙切齿,最后低下头继续喝茶。

而我,终于确认自己再次穿越了,这次穿越的肯定是阿拉蕾星球,外星人的思维果然和我们不一样。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梨涡少爷坐到床沿对我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最后笑着说:“乖徒儿,你的毒就快解了,哈哈哈,我的医术果真是天下无敌。”最后洋洋得意地背着手出了门去,身后跟着他的粉丝少年。

我环顾了一下屋内,门窗、桌椅、床榻、茶壶、茶杯、屏风……无一不是绿竹制成,青翠欲滴,还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仿佛是从竹林中刚刚砍下一般,没有任何竹制品枯黄的痕迹,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工艺手法处理过。我身上盖着一床绿缎锦被,床幔、纱帘也都是浅浅的绿色,窗外风过,带起一片郁郁葱葱的摇曳竹影,让人视线清新,心情舒爽。当然,后来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说。

看见床边有一面铜镜,我便伸手拿来照了照,想看看自己穿越的新身体是什么模样的。不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居然还是那副我对了十六年的“云想容”脸!

那么说,我并没有死?也没有再次穿越?而是被人救了?死而复生了?不过是怎么从那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把我运出来的?难道是挖坟盗尸?!我不寒而栗~~刚才那个有自恋倾向的少爷好像说我的毒快解了,看来他应该是个解毒高手。

后面的日子里,那小少年一日三餐都会给我端来一大海碗绿色浓稠的汤,看起来很像意大利餐厅里常见的豌豆奶油浓汤,闻起来有股绿茶的清香,喝起来却又似竹笋般鲜美,让人欲罢不能。倒是没见他给我端过那种闻着就恐怖的中药,也没有让我吃过一顿饭菜,不过每餐喝一碗这种浓汤我也差不多饱了,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难道这汤就是传说中的灵丹妙药?

后来我问绿豆这汤是什么做的,他只告诉我这汤的名字叫“晓汤”,却从不告诉我里面的原料。我想想也是,医生都不喜欢自己独家秘方外传,何况这样既可以解毒又可以解馋的仙方。(绿豆就是那个小少年的名字,是我醒来的第二天他自己告诉我的。这名字倒很是符合他,蹦蹦跳跳的。)

这养毒的日子倒是过得清闲,也再没见过那个绿豆的偶像,只有绿豆经常围着我转。这个孩子可爱是可爱,就是有点脱线,跟我原先初见时说的“眉目聪明”简直是两条绝不可能交汇的平行线。

譬如那天,我问他为什么叫我“徒儿姑娘”。

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少爷说你是他的‘好徒儿’、‘乖徒儿’呀。”语气间仿佛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

继而他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仿佛在思考一个困惑他很久的问题,最后严肃地问我:“不过,徒儿姑娘,你到底姓‘好’还是姓‘乖’?”

我处于思维混乱状态……错乱……极度的错乱……

最后,我耐心地跟他说,我姓安,叫‘安薇’,不叫‘好徒儿’,也不叫‘乖徒儿’。还告诉他少爷说的不一定就是对的。心下想那个自恋少爷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徒儿”。不过,这个词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安薇是我穿越前的名字,当初老爸是有点激进爱国意识的小愤青,我一生下来,他就拍板说:“居安思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叫‘安危’!”后来,在老妈的坚持下才改成了谐音的“薇”字。世人以为云想容已死,那么就让这个名字也随风去了,还我本来面貌。)

“徒儿姑娘是说小豆说得不对了?徒儿姑娘嫌弃小豆脑子笨……呜呜呜……”绿豆小小的眼睛里开始水雾蒸腾,语调里也有说不出的委屈哽咽,“徒儿姑娘还说少爷的不是!我不喜欢徒儿姑娘!徒儿姑娘是坏人!”

我赶紧找手帕给他擦眼泪,一边擦一遍安慰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小豆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好不好?还有,小豆的少爷最厉害最好了!”

绿豆这才破涕为笑,我一头黑线。

后来有一天,我感觉精神特别好,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软绵绵的没有气力,便很开心地和绿豆聊天。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问他他那宝贝少爷是何方人氏。

他胸脯一挺,很自豪地告诉我:“徒儿姑娘现下住的是五毒教的圣地,少爷就是鼎鼎大名的五毒教教主!”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声音插入,“谁说我们是五毒教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吗?怎么又忘了,唉……”携一身湖绿色的衣裳,那许久未见的少爷一边摇头一边踏入门来。五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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