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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将项梁的大帐之内。
项梁跟项羽正在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时,有人进帐来报,说是陈王陈胜手下的大将宋义前来投奔。听到了这一个消息,项梁和项羽都不由昨一怔,随即停止了正在讨论的话题。因为他们二人都知道,这宋义可是陈胜手下的一员大将,今天不在陈胜手下当差,怎么投奔到他们这里来了?莫非,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快快把宋义请进来!快快把宋义请进来!”项梁十分急切地对那位侍从兵说道。
不一会儿,宋义便来到了项梁的军帐之内,双手抱拳,深深地向着项梁一拱手,道:“陈王手下大将宋义,前来拜见项将军!”
“宋义将军不要客气,快请座!”项梁连忙起身,示意宋义落坐。
“宋义将军不是在陈王的手下当差当得好好的吗?我可是听说,宋将军那可是陈王的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啊,今天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有什么指教啊?”项羽仍然改不了他的孩童般的促狭,不怀好意地向着宋义调侃道。
“羽儿,不得无礼,且听宋将军把祥情道来。”项梁当即就喝住了自己的这个侄子。心里说,你懂什么啊,就知道瞎嚷嚷。
而那宋义却县不在乎什么,笑着对项梁说道:“无妨,无妨,刚才说话之人,敢情就是名闻天下的项羽将军了!真的少年英武,少年英武啊!”接下来,这宋义便把陈胜战败的经过,一一地对项梁讲了。
“唉,将军有所不知啊,就在不久之前,陈王已经战败而死了!”宋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再一次一拱手,向着项梁说道。
“什么?陈王已经死了?”
“真的?陈王已经死了?”几乎是同时,项梁和项羽叔侄二人,十分惊异地问道。他们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眼神里显得很复杂的样子。死了?陈王作为第一支反秦的力量,也是当前来说,最大的一支反秦的力量,也是当前来说,天下英豪纷纷揭竿而起的先行者,是他们的楷模啊!也是他们的榜样,更是当今天下反秦大业的一面最具号召力的一面旗帜!可是,这面旗帜,居然就这么倒了?他的手下可是有着几十万人的巨大兵力啊!怎么会呢?
项梁和项羽叔侄二人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么不可一世的陈王,居然战败而死了?
“是的,是的,末将不敢说半分谎言,陈王的死,那是千真万确,铁板钉钉的事情。”宋义又进一步强调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下才突出重团,带着手下的那些部众,前来投奔项将军麾下啊!还望项将军收留于帐前,在下愿意为项将军效命。”
项梁跟项羽沉默了许久,这才缓过劲儿来。项梁终于缓缓问道:“据说前一阵子,陈王正在跟秦朝大将章邯的用兵还是很有些道道的,居然打败了陈王!实在是很不可思试啊!毕竟,陈王手下有着几十万人的部众,而且,还都是士气高昂,壮志甚强,更重要的是,他顺天行事,理应走得更远一些才是啊!可是今天,今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看来,这个叫章邯的秦将,还真不能轻敌于此人!可是今天,今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看来,这个叫章邯的秦将,还真不能轻敌于此人啊!”项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对于陈王的被杀,感到十分的不理解似的。
“那么,宋义将军,还是烦请为我们详细地说一说,陈王到底是怎么落败的,又是怎么被杀死的呢?”项梁终于恢复日了脸上那才的那种宠辰不惊的样子。
宋义先是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那章邯所率领的几十万部卒,大都是郦山所赦免的囚犯,所以,这些人作战十分勇敢,杀人成性,再加上那章邯,也确实是一个帅才,指挥很是得当,所以,他率领着那些出身于郦山赦免的囚徒们一出咸阳城之后,便像是红了眼的狠一样,一路的追杀,几乎就是无所不当,就跟陈王的义军刚刚起事的时候一样,锐气十足的样子。先把陈王手下的大将周文在渑池打败了,同时也把周文杀死了;之后又把陈王手下的第二个大将田藏,在鏖包打败了,大将田藏最后战死于沙场,手下的部众全部被杀。
“就这样,陈王最后被章邯围困于汝阳城,损兵折将,士气大跌,后来陈王只好最后一搏,在突围的过程之中,他居然被自己的车夫,一个叫庄甲的家伙给杀害了。那家伙卖主求荣,把陈王的人头献给了章邯。时至今日,陈王当初的百万大军,都已经消亡殆尽,多数都已经败亡了,唉,我等就是在跟着陈王有汝阳最后突围的过程之中,所逃窜出来的少许部众啊!还请项将军收留我们则个!”宋义就这样,把陈王如何战败,如何被杀死的过程,大概地跟项梁说了一遍。
那项梁在听了宋义的话之后,也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回,道:“唉,这军队如果失去了主帅的话,就会军心大乱,群龙无道,如同是一盘散沙一般,便会失去凝聚力,将会不战而自败啊!”
而那项羽,一听完了宋义的叙述之后,先是沉思良久,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忙对项梁说道:“叔帅,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咱们正好抓住这个机会,你自立楚王,然后号令天下,独树一帜,接过陈王的旗帜,继续进行咱们的反秦大业。到了那个时候,天下诸路豪杰,哪有不来投靠咱们的道理?现在看来,虽然陈王已死,可是,对于咱们来说,倒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项梁听了项羽的话之后,当即把左手在项羽的面前一横,道:“休得胡言!本帅自会仔细斟酌斟酌此事的!”接着,见宋义似乎对于他们叔侄两个的话有些不自在的样子,项梁便把手一抬,对宋义道:“哦,宋将军,一路鞍马劳顿,十分辛苦,这样吧,你先下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谈!”这话很明了了,你的事情,今天先不论了。你既然来了,我们自然没有不收留于你的事情,不过至于让你在我的部队里担任什么职务,那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多谢项将军!在下先行退下!”宋义自然也是乖巧之辈,见项梁现在不给自己答复,知道再待在这里也是无益,于是便先行行告退下去了。
“叔父的意思是……”项羽毕竟有些年轻气盛,面对着大变的形势,他很想知道频频项梁的心思。而项梁则深知事情并非项羽所想得那样简单。要知道,之前的时候,由于陈王顶着秦军的正面的压力,从而为其他的那些义军牵扯了大部分的秦军过去,从而为其他各路反秦义军争得了自己的发展空间。可是,现在陈王已死,其部众也大都四散而逃,再也不能形成一点儿的战斗力了,所以,下一步,那秦军章邯的下一个攻击对象,自然就是诸多起义军中的实力最强劲的一个。而就实力而论,他项梁的义军,基本上可以说,就是那除了陈王之外,当时来看,最为强劲的一个的……
一丝的忧虑不由得从项梁的心头隐隐升起,同时升起来的,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祥之兆。谁他娘的知道,这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呢?这暴秦果真就是如同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而对于陈胜起义失败的原因,其实是多方面的。第一个方面,那就是陈胜过早的称王。他不但称王早,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而且,还分封了百官,甚至是拜了相,同时,还大兴土木,为自己建造宫殿,不可谓不是目光短浅。他难道就忘了,他的周围是什么?还有着相当厉害的秦军力量。
第二个原因,应该就是他的任人为亲。应该说,陈胜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才能,可是,他却指挥着百万的人马进行作战。而他要驾驭着的那些将领之中,比他能干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一些豪强,一些奸雄枭杰,那可真是鱼龙混杂,都混迹于他的帐下。而要管理、驾驭这些豪强,却并非易事。而陈胜的办法,就是任人为亲。他派去了一些“特派员”,监视着那些在外面征战的部将的一行一动,一言一语。稍有不合心意,便回去给陈胜服信。而随后,那部将不是脑袋搬家,就是革职论罪,弄得他的军队里是一片血雨腥风,从而导致将无战心,士无战意,造成了部队战斗力的大大减弱。
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他的过于随意的封王封侯。想当年,他就是凭着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在大泽乡揭竿而起,一呼百应。可是后来,当自己的势力不断扩大之后,他的部将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大有“此位你能坐得,而我为什么就不能做的呢”的意思。所以,在江山尚且还没有打下来,可是,他的那些亲信们,却已经是王侯众多,派系林立,结果,导致了陈胜内部力量的分散,各自为战,不能共御强敌,故而导致了最后的失败。此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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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齿自从刘山河让他留守丰乡,而没有让他随着大队人员去泗水亭去征讨那股曾经偷袭过他们的秦军之后,心里就没有顺畅过。此刻,他正在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倒背着手,一脸的怒容。
“刘邦无赖!你这条赖皮狗!无论是丰乡,不是沛县,谁不知道他的那点底细啊?不学无术,平时就喜欢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可是在这转眼之间,他竟然都快骑在老子的头上拉屎撒尿了!这可真是没有天理了,这可真是没有天理了!”雍齿恨恨地想着。
是的,他雍齿真的想不通。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可是丰乡一带的名门望族啊,却反而还不如当初的一条赖皮狗?不但现在自己要在他刘邦的手下听令,而且,他现在还似乎总想挤兑自己,不让自己跟着大队人吗行动,这不是明摆着不把自己当成他的心腹吗?这个刘邦,也真是太可恶了,也真是太可恶了!
雍齿现在的心情的确很复杂,他的心里确确实实憋着一股气呢!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顺畅。本来,让他屈居于刘山河的手下为将,他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不平衡,而他也并没有打算长期在刘山河的手下干下去的意思,只是想先借着刘山河这一座靠山先发展一下自己,等日后一有机会,他便会脱离刘山河。
也无怪于这雍齿对刘山河心里极不服气。作为刘山河的同乡,雍齿可是对于刘山河的出身及平日里的一些行径,了解得十分透彻。对于他这个丰乡的名门望族来说,刘山河曾经的那些行为,几乎就是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而已。一个地方上影响力极大的乡绅,一个是无奈于生活之路,都三四十的人了,却仍然一无所成,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们东吃西喝混天熬日头的家伙。这两者间的差距,也是太大了!
放在以前的时候,他雍齿要是见了这刘山河,如果自己心情好呢,就跟他说上一句话,那也是给他极大的面子,看得起他刘山河。可是,若是心情不好的话,那他刘山河就得小心着的,别触碰着老子的霉头,不然的话,老子可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几年之后,那条赖皮狗居然当上了义军的头领,还一举攻克了沛县。
更让雍齿腹诽不已的是,这刘三居然因为母亲的去世,为了给自己摆排场,把正在外面攻城掠地的两支主力人马全部都调了回来。说什么为了尽孝,放屁!那只不过是为了显示显示自己的排场罢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你做得也太过分了。这可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啊,猖狂到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看看他在他母亲的葬礼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高傲,那种无限的得意,那种装模作样的样子,他雍齿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