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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收了它们吧。”我说,我不能让托尼把他对阿四的唯一纽带也给断了,在加上小鬼已经受了严重的伤势,就算勉强进行第三波、第四波的攻势也不一定有多大效果了。
“可是……。”托尼有些迟疑。
“别可是了,赶紧收!”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托尼只好听我的话把小鬼给收了,小鬼一消失那鬼婴越发的暴戾了,发出咆哮就要扑过来,我站起挡在了托尼身前,取出金钱剑抹上血就要跟它干,现在我也管不上这些普通法器有没有用了,能抵挡一阵是一阵。
在小鬼扑过来的时候,我催动咒法,金钱剑刺出,只见组成金钱剑的铜钱一枚枚破空飞出,击中鬼婴身体各个部位。铜钱犹如带着强力胶水似的贴在了鬼婴身上,跟着产生烧灼效果,不仅冒起了烟,铜钱也被烧的火红火红。
鬼婴扑到一半被金钱剑染血的法钱击中,一下就摔到了地上退了回去,发出恐怖叫声。
我心头一喜,看来小鬼那两波攻势还是起了一定作用,让鬼婴的阳面能力减弱了不少,法器开始产生作用了。
我略微松懈,脑子里正在考虑继续用什么法器能给它致命一击,却听托尼突然一声大叫:“小心方大哥!”
等我回过神发现那鬼婴已经悄无声息的再次扑了上来,离我近在咫尺,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的乱了阵脚,眼看反应不过来要中招了,鬼婴却突然一下落地缩了回去,露着歹毒的目光瞪着我。
我喘着气镇定了下来,还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就听教学楼里传出了脚步声和一阵叮里当啷的乱响。
随着脚步声和叮里当啷的乱响越靠越近,这鬼婴也产生了焦虑情绪,不住冲我试探性的咆哮。就是不敢扑过来了。
很快我就看到王卫军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女厕门口,只见他破衣烂衫,身上还有一道道伤口,伤口上甚至还挂着植物的倒刺,脸上更是被泥浆糊了一脸,都快认不出来了,腰上、脖上都缠着好几串豆腐乳瓶子大小的陶罐,陶罐上还有泰文符咒。
我一下就明白鬼婴为什么突然停下攻击了,它感应到自己的本体在接近,本体对鬼物有强大的震慑作用。当日我在江南女高本来就是想用这法子对付绿萝的,哪知道半路杀出个张朔给化解了,就没用上。
“老子……老子来的不晚吧。”王卫军喘着气说。
“一点都不晚,还很及时呢。”托尼说。
王卫军一看托尼靠坐在墙边,在一看那恐怖鬼婴估计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赶紧把一串串的陶罐取下挂到我身上说:“赶紧给收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操,我哪知道哪个装的是这怪物的骨灰,在木屋里找了半天,在祭台下面找到了个暗格,暗格里都是这些小罐子,上面还贴着封咒,估计没错了就一股脑全给拿来了,该不是拿错了吧?就算拿错也没办法了,老子在丛林里摔都摔死了,还掉水里差点喂了鳄鱼。幸亏命大死不了,再也不去了。”王卫军说。
错是错不了了,就鬼婴的反应来看,这里面肯定有它的本体,但哪一个是就不知道了,搞错了又放一只鬼出来那就麻烦了。
我正想着突然瞥见其中一个陶罐上的泰文符咒字迹都模糊化开了,在一比对其他的马上就明白了,当日阿邦施法念咒招出了这色鬼,破掉了封咒,准是这个没错了。
于是我取下这个陶罐。将其他的挂回了王卫军身上,然后托着陶罐对着鬼婴冷笑道:“你大限到了!”
托尼学着我的口吻用泰语说了一遍,鬼婴马上就听懂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但却不敢有其他的举动。
我不敢托大,赶紧取出符咒贴到陶罐上,然后剑指竖到嘴边,要催动咒法让本体对鬼婴产生巨大伤害。
就在这时突的感觉到身后一股风袭来,扭头一看,一道身影一下从我头顶越了过去。然后稳稳落在我跟前背对着我了。
这身影虽然背对着我,但从他挽起的发髻上看出是个道长,只见他穿了套黑色短襟素袍,脚踏一双道士高功布鞋,用泰语喝道:“大胆邪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跟着这道长就脚踏罡步摆开架势,取出符咒,一阵念咒后“咄”的一声剑指指向鬼婴,符咒飞出贴到了鬼婴额头,霎时鬼婴身上就是电流闪动。噼里啪啦炸响,犹如被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惨叫连连。
这道长用的正是雷法,而且还是雷法中颇为厉害的神宵五雷法!
我托着陶罐张大着嘴,对这突然出现的道长毫无心理准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陶罐都被这道长拿走了,只见他打开陶罐,盘坐在地催动咒法,那鬼婴被这神宵五雷法击中,在加上有本体在场震慑,已经彻底没了反抗能力,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肉身渐渐化为一滩血水,飘起一股恶臭黑烟,黑烟逐渐飘进了陶罐就此消失,女厕里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道长得意一笑将陶罐揣入怀中放起,跟着站起转过了身来,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是谁,竟然是杨重宁道长!
杨重宁道长道号凌霄子,跟罗三水年纪差不多,是上次我们来泰国拜会茅山分会堂口认识的,他是分会的堂主,我这才想起茅山分会堂口就在这家学校附近。
“玄阳啊,咱们又见面了啊,又来泰国怎么也不去分会道场坐坐,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罗兄呢?”杨重宁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他管我叫道号)
我渐渐回过神,拱手作揖道:“杨师叔,这次来的突然还来不及拜会呢,水哥还在国内有事。稍后才会来跟我们汇合,对了师叔,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几个道长站在女厕所里叙旧,传出去大为不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道场说话,那王什么军来着,把那些陶罐都带到道场去。”杨重宁说着就揽着我出去了。
出了学校后,托尼说要将珍妮送去医院治疗,我跟他约定再联络便跟着杨重宁去了茅山分会堂口道场。
到了道场,杨重宁先是将陶罐放在法坛上祭拜焚香,说这些陶罐里的骨灰交给他来处理,由他来做法事超度,至于那色鬼的身份已经无法追究了,也将由他来做法化解戾气进行超度。
弄完这事我们才坐下跟杨重宁谈起了此行的目的,以及珍妮被发现鬼交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杨重宁告诉了我们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的原因,他说现在茅道在泰国发展的很好,收了不少泰国徒弟,当然这些徒弟是学不到真正的茅山道法,基本都是冲着拳法来的,他这分会道场也算是武馆,每天都有早晚课,晚上他正带着泰国徒弟跑步,经过学校突然发现教学楼里有阴邪气透出,于是等教完拳法就来看看究竟,没想到就碰上了我们。
第64章小镇寻踪
说完这些杨重宁笑道:“幸亏我来的及时啊,不然这鬼婴恐怕你们很难对付啊。”
我心说我们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快收服鬼婴了,哪知道你突然出现,我们的努力和风头全都被你占了。
当然这些牢骚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我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
我拱手客气道:“是啊,多亏师叔你赶到了,不然我们可能没那么顺利,搞不好还要丢命了,谢谢师叔出手相救。”
“好说,好说。”杨重宁得意的端起茶抿了口。
王卫军听我这么说有些不爽,想要争辩几句,我连忙给他使眼色,他才有些不甘心的闭嘴了。
“阿四是我介绍你们去找的,竟然给他带去了杀身之祸,说起来我也有一定责任啊。这样吧,你们也别去住什么酒店了,就住到我道场里来,我手下泰国徒弟众多,明天我将消息传达下去。让他们帮你们打听打听,总比你们到处乱撞的好,你们看怎么样?”杨重宁说。
我一听这敢情好啊,给我们省去了多少事,于是赶紧道谢。
王卫军这才露出了笑脸冲我挤了挤眼。那意思是我做的对。
人就是这样,高兴了帮你个小忙不在话下,刚才我们要是贪功抹杀了杨重宁的功劳,他心里不爽肯定也就没有这样的好结果了。
“对了师叔,据我所知刚才你用的道法并不是茅山术。而是神宵派的神宵五雷法,这是……。”我想起刚才的事疑惑的问。
“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看出是出自神宵派的神宵五雷法,老罗带了个好徒弟啊,羡慕死人了。啧啧啧。”杨重宁顿了顿说:“我虽也是茅山宗出身的道长,但多年在海外生活,跟南来北往的各方面道友交流频繁,到最后神宵派的道法学的反倒超过了茅山宗的,所以也成了我主流的道术,愧对茅山师门啊。”
“师叔,你这话也不对,道门起源于黄老学,后又演化出各种分支,其实说到底还是一家,只不过各大道门彼此术业有专攻,研究的不同罢了。”我说。
杨重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感慨道:“你见识渊博,见解也很独到,老罗是从哪里挖到你这块宝的,加以时日必定成大器啊。”
我都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尴尬道:“没这么夸张,只是平时看的杂书比较多。”
杨重宁微微颌首好像在想什么,出了一会神后才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歇着吧。这场跟鬼婴的恶斗你们也伤到了元气,这两天就好好在我道场里休养,你们的事我放在心上了。”
跟杨重宁道谢后我们便被带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医院找托尼去了,托尼在医院呆了一夜忙前忙后照顾珍妮。
珍妮并没有大碍,只不过被那色鬼借腹生胎弄得虚弱的不行,需要很长时间调理。
我正打算给珍妮把把脉,看体内有没有什么残留的阴气,刚巧托尼的继母这个时候来了,对我们又是一阵呼喝,把我们给赶出了病房。
我们只好出了住院部,去了医院休闲的花园里坐着,王卫军说:“小托这泰国继母真是只母老虎啊,小托跟这两个女人没血缘关系,以后有得受了,真不明白小托为什么还对她们这么好。”
“现在她们是托尼唯一的亲人了,我还是能理解他的。”我感叹道。
没多久托尼出来找我们了,跟我们聊了些珍妮的情况,珍妮对发生过什么都不知情,以为是妇科病住院,托尼继母也以为是妇科病。连医生也统一口径说是子宫出血的妇科病。
我知道能有这结果肯定是托尼在背后做了不少事。
托尼还说他打听到警方已经找到了阿邦的尸体,从警局传出的消息说这案子基本被定性为自杀了,警方调查过那间木屋后,认为是阿邦自己因为好奇玩黑巫术玩的反噬了,对自己做出了疯狂举动。
王卫军听后有些吃惊,说警察怎么有这种唯心主义的判断,这要是换了在国内,估计早被开除了。
托尼解释说泰国警察跟我们国内的警察不同,他们生活在佛和邪术的国度,对这些邪术是深信不疑的。有的泰国警察很迷信,出去查案前都要拜下佛,有的警察爱赌博,上赌桌前还要拜鬼来保佑自己赢钱。
托尼这么一解释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一个国家的国情决定的。我很庆幸当时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没有插手去处理阿邦的尸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了,这对杀人不知情的阿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我们也把昨晚杨重宁的身份告诉了托尼,托尼听说有人帮忙打听塞猜的下落很高兴。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也难得有了休闲时光,在曼谷街头逛了一阵,天黑才回了分会道场,一回道场杨重宁便告诉了我们一个重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