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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顿了顿,“她,最近怎样?可还好?”
“小姐在海上遇上了海盗。”纪尚轻声的回答,又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受了伤?”
气息渐沉,华服男子面若寒霜,声音里压抑着冲天的怒火,“周蓝陵到底在做什么?”
“小姐命他上岸买东西,所以……”纪尚抖啊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怒火就波及了自己。
“‘罪狱’的命令可有人接下?”
“已被接下。”
“她可有被伤到?”华服男子走回书案旁坐下,端起手旁的清茗慢慢品尝着。
纪尚摇头,“根据主人的吩咐,接下命令的人不会武功,小姐没有被伤到。”
纪尚再次颤抖,“只是他在小姐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动手,小姐被推入了海里。”
“周蓝陵他活腻了吗?”一字一句如寒冰一般从华服男子的嘴里蹦出。
“蓝陵他也跟着跳海,将小姐救下了。”纪尚慌忙的补充,一边在心里暗叹着,周蓝陵啊周蓝陵,如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该怎么感激我啊!
“哼,疏忽之责可大可小,待他回来再论,此事你先记着。”华服男子淡然说着,“李墨白可还好?”
“依然在被追杀中。”纪尚在心里暗叹着,可怜的李墨白啊,你这样为小姐好,要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你可会后悔呢?
“李墨白他武功高强,暂且无事。”
华服男子不再言语,闭目沉思着
“主人,属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说。”
“您明明知道小姐被利用,为什么不让蓝陵阻止小姐。”
“以她的脾气,她会遵从吗?”华服男子沉吟,半晌才说道。
“您可以将李墨白救出来。”纪尚谨慎的建议着。
“‘罪狱’里的事情,我不想涉足。”
您还不是为了小姐强制下达命令要求他们派遣不会武功的人前去暗杀吗?纪尚在心里默念着,脸上依旧恭敬,“属下多事了。”
“你不希望她被利用吗?”
纪尚沉吟,揣摩着主人的意思,“小姐那么善良,本不该受此待遇。何况若是小姐知道了真相,只怕会……”
意识到自己失言,纪尚噤口不言。
“只怕会什么?”华服男子追问。
“只怕会心生怨恨!”闭了闭眼睛,纪尚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如此的对待小姐,他确实是有些不赞同的。
小姐她要是知道自己千辛万苦赶到东沂城其实是被利用,该是多么的伤心欲绝啊!
“你可知东方云齐如此做的目的?”
“属下略知一二。”
“我觉得这样也好。”华服男子叹息着,揉了揉额角,疲惫的气息顿时在他脸上蔓延。“可以多长些见识,不至于做个无知的人。”
尽管过程是痛苦的吗?纪尚再次沉吟着,“可是这样的话,主人的地位危险。”
“如果是她的话,我不怕。”
“主人,可是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情!”纪尚急切的说着,恳切的抬起头来,“小姐她,哪里会懂这些。到时候,她真的会叛离……”
“如果这是她期望的话!”华服男子打断纪尚的话语,“这些,在将来都会成为保护她的力量,她能好好的活下来,这样就好。”
“主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必多说。”华服男子挥挥手,示意纪尚退下。
尽管纪尚尚有千言万语,却不得不憋回肚里,郁闷的走了出去。
一走出厅门,刚才冒死进言的勇气霎时消失无踪,纪尚浑身冒着虚汗,抬头看了看头顶刺眼的太阳,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样看来,还能活着真好!
“纪尚。”刚拐过院角,叶落安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主人不是叫你去送卷宗吗?纪尚用眼神问着。
“这个不急。”叶落安露出嘴角的梨涡,可爱之情尽显。“不是说周蓝陵寄来密函给我,都说了些什么?”
纪尚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整齐的白纸,“自己看。”
“你反正都看了,就告诉我呗!”
“你确定?”纪尚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算了,我自己看。”叶落安将白纸抢了过来,漫不经心的摊开,虚汗顿时从额角冒出,额头出现三条黑线。
“什么狗屁东西。”叶落安用力的将纸在手里揉作一团,松开时纸已经化作了粉末,随风消逝在风中。
纪尚笑得得意,拍了拍叶落安的肩膀,扬长而去。
谁能想到,周蓝陵专门写一封密函过来,竟然是为了用长篇大论将堂堂御史台大人臭骂一番呢?
第八十节 东沂遇刺(1)
这就是东沂城吗?
这就是传说里充满危险的城市吗?
这就是那个遍地是江湖人的地域吗?
这就是被称为江湖的地方吗?
这就是那个存在着‘罪狱’的地方吗?
看着眼前这个与想象里明显不符的平和景象,虽然无法知道内里暗藏着多少的暗流,至少看上去表面上还是很和平的。
尤其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视线的尽头,大约在东沂城的正中央,一座巍峨的高山耸立着,层峦叠嶂,满眼耀眼的绿意,美如山水画里的风景。
只是,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巡逻的士兵在街道间走来走去,比较显眼的街口出也守卫着士兵,看上去守卫特别的森严。不知道是因为守卫向来如此严谨,还是因为在满城的搜查逃犯的原因?
所谓的逃犯,非李墨白莫属。
其实刚走进城门的时候,在正对面的悬赏栏上就贴着李墨白的画像,虽然画得不怎么像,然而特征还是描绘了出来,熟识的人还是可以一眼辨出是谁。
看到这张画像依然在张贴着的时候,我不免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就代表李墨白他还没有被抓,目前尚是安全的吧?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在这偌大的城市里面把他给找出来了。可是守卫如此森严,不能大张旗鼓,不能明目张胆的来,更加不能被人察觉。
这样,便有些麻烦。
何况,东沂城如此之大,即使一寸寸搜寻,都有可能会擦肩错过。这简直比海里捞针还要难,至少针会躺在那里不动,可是李墨白绝对在随时换着藏身的地方。
得想个完美的法子才好,要是能让李墨白自己来找我就好了!
要是李墨白来找我的话,既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四处搜寻……对了,脑海里灵光一闪,想个法子让李墨白来找我,这样才是最稳妥的!
只是不知道李墨白的伤严重不,要是病得很重,根本就没有力气来找我怎么办?
我倚在客栈的窗前,百无聊赖的看着下面的街道,不禁愁肠百结,脑海里思绪万千,却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而且,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跟上四条跟屁虫,而且一个比一个嚣张,怎么可能不引人注意呢?
虽然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可以快些找到李墨白,可是他们究竟能不能相信?
或者说,他们里面有几个人可以相信?
到底有几个人不能相信?
在这个权势为尊的封建年代,有几个人不会为钱心动?
况且,是十万两黄金?虽然我对这个时代的黄金的价值并不是很了解,可是若是按照哪怕这里的黄金一两等于现代的一百元人命币,那么十万两黄金是多少?足足一千万人命币!
这对于那些贪财的人来说,究竟有多大的诱惑!即使是不爱钱的人,在如此的巨额财富面前,又有谁能够去拒绝?
李墨白现在受了伤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那么他还剩下多少的力量,去反抗那些等着要他命的人?
如果他们四个人里面,哪怕只有一个人心存歹心,到时候我们能不能反抗,并且安然逃脱?万一有人告密,煽动所有的人围捕李墨白,我们如何安然逃脱?
那些在真心支持着我的人,以后又如何面对全江湖人的追问?
我猛然站起身来,摇头。
不行,无论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支持我还是算计我,现下这样的情况,我都不能与他们在一起。
找李墨白,我一个人就够了!
得找个无人的时候,偷偷的溜走,不能让他们再继续跟着我了!
“小姐,可以进来吗?”周蓝陵的声音在门外想起。
我回过神来,走到房中坐下,“恩,可以。”
周蓝陵将房门推开,“小姐晚膳想要吃什么?”
“随便吧!”我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正盛,现在才刚正午,至于就问我晚上吃什么吗?
“小姐不去外面逛逛?”周蓝陵试探性的说着。
“不了,昨晚爬山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好有精神去打探一下消息。”我这话也没有说错,昨晚一整晚都耗在了下山之上。黑水山的山路崎岖,晚上光线又不够强,摸黑也就算了,偏偏青衣与周蓝陵两人兴高采烈的在那里争辩着谁胆子更大,这个说灵异故事,那个讲一起冤案,也不嫌累,讲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胆子不小,却也不大,加上我是穿越过来的人,本来就属于诡异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要我不信那鬼神之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们那样子的鄙视胆子小的人,我又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愣是边握着双拳听了整整一个晚上,好几次吓得差点尖叫,身体一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抖啊抖,就差抱着双臂夺路而逃了。
为了压抑这些直觉动作,我花费了比下山更大的精力抵抗着,结果就是一晚上下来,我又累又困,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那些恐怖的画面,不曾停歇。
老天知道,当天光熹微,东沂城的影子出现在视线之内时,我有多么的感激上天。
我差点飞奔而逃,只想逃离他们几个的身边。
虽然已经休息了一个上午,精神稍稍好了一点,吃过午饭回来欲休息,却想着李墨白不得安眠,干脆倚在窗边发着呆。
可是……,一看到周蓝陵,昨晚的那些诡异故事又在瞬间闪入脑海里,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子在脑海里浮现。我不由得扶额抵制,想来,还是在睡一觉比较好!
等周蓝陵出去,我和衣躺到床上,闭眼睡去。
睡得正熟间,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寒意,内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恐惧,手脚发寒。
我猛然一怵,从睡梦里惊醒过来。
视线半明半暗间,之间眼前闪现着寒芒,伴随着凛冽的杀气袭来。我瞬间警醒过来,裹着被子往里面一滚,那把本欲杀我的匕首插在床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我当机立断,把身上的被子一甩,附在来人的头上,迅疾的运气一脚飞了过去。
那人根本不料我会武功,离得这么近,也完全没有时间躲闪,直接被我踢在胸口,闷哼一声,被逼退几步。
我抓起放置在床头的红袖,将裹着的布扯开,火速的拔出来,双腿在床上一蹬,握着剑直接向那人飞去。
那人感觉到寒意,将自己头上的被子向我掷来,转身便要跑。
我‘刷刷’的几剑将被子划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