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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能这般坦然……的舍弃李墨白的生命吗?我冷笑,夜风凉寒,刮在身上刺骨的疼,“那解药,萧清阳岂不是再不会告诉我?”
错失解药,李墨白怎么办?
“你愿意相信她的话?”风千情转过脸,不再让我探究他的情绪,声音平淡,毫无起伏,“若她是骗你,你也愿意为此堵上一切?”
“我愿意!”我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墨白丧命!”
所以,不能放弃任何的希望。
“那么你愿意顺从她的意思嫁给我?”风千情陡然拔高音调,眸色转红,回身盯着我,身上有杀气隐现。
“如果她手上真有解药,我愿意!”深呼吸,我再次咬唇,心中的疼痛不减,尽管身上毫无温度,额角仍然溢出细密的汗珠。
“你一妇道人家,如何能这么不知廉耻!”风千情咬牙切齿。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风千情,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垂下眼眸不再与风千情对视,语调仍旧坚定,“即便是骗,我也想把那本或许记载着药方的医书弄到手!”
“你这么做,墨白会怎么看你,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你想过吗?”风千情悠然叹息,声音益发低沉。
“至少,我能活着,墨白也能活着!”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我哑着嗓子,隐忍着心中无边的苦楚。
垂下头,眼泪已凝聚在眼眶。一女侍二夫,自是俗世无法容忍的事情。可除了这么做,我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不愿,看着李墨白死在眼前。
“我不会娶你!绝对不会!”风千情背着手走到窗边,冷笑连连,“你倒是能彻底豁出一切,但我厌恶你至极,绝对不会迎娶你为妻!”
“你……”霍然抬起头,吐出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
面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暗影重重,似鬼魅乱舞,祸乱着苍生。风千情立在光影下,背影只比那夜色更加寂寥,隐隐约约的悲哀,弥漫在他周身,挥之不散。
即便他近在咫尺,那透明的屏障,却让我望尘莫及。我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无言苛责。只因胸口翻涌着无尽的怒气,无法压下,便冷着声音逼问,“你便能看着李墨白去死?”
“‘一叶千紫’为药引的事情,我已知晓。”风千情没有转身,飘渺的声音对着夜风,一吹即散,“既然‘断情’可解,你又何须一定要去求萧清阳?你身边不是有神医、以及七毒门的人?何不去试着相信他们!”
“万一……”我犹豫。
“能得知‘一叶千紫’为药引,你此行已没有浪费。”风千情打断我的话,自顾自的说着,语速很快,“若是不能与师兄在一起,你费劲心思救下他的性命,又有何意义?师兄会高兴吗?你当真有孤独终老的准备?”
我无言,心中挣扎起来。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嫁给风千情?若能有其他的办法,若能有其他的办法……一旦犹豫,怎么都无法再坚定心智。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想起过去一幕幕的场景来。风千情的话语再次闪入脑海,不能与李墨白在一起,又有何意义?
李墨白是不是也会这么想呢?
还有李思墨,他才……三岁不到。让我如何去舍弃这些?
心里钻心的痛。
“万一那些人解不了毒,再回来求清阳,也是个办法,不是吗?”风千情谆谆诱导,软言细语,“我是真的,不能娶你。”
我猛然睁开眼睛,狐疑的看向风千情。意识到他换了种语气,更是诧异。
不能娶我……是什么意思?此前他不是一直说讨厌我,绝不会娶我吗?“莫非,你……心里有了其他人?”
无怪乎我要这么怀疑,只因风千情的语气,实在太过轻柔,轻到那满腔柔情快要溢出来。若不是想起心上人,如何能有这般柔情似水的语调?
风千情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沉默好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忽而回答,“我,答应过九月,会娶她为妻!”
尽管不合时宜,我却蓦然红了眼眶。
我是不喜风千情,更加怨责九月的数次背叛……但她默然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不管不顾的柔弱身影,让我怎么都无法释怀。
鼻子酸楚,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这在此时明显多余的情绪,同样轻声开口,“恭喜你们。”
他们原本就有婚约在,在一起是那么理所当然,尤其,九月已等候风千情那么多年。她那大公无私、无怨无悔的牺牲精神,每每想起来,心中都只剩疼惜。
此前我只顾着自己,倒忘记风千情也有娶妻的可能。敛眉,“我去见温长胥便是。”
“那好,我来安排,今夜你先休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便好。待与温长胥约好时间,再来找你。”说着,风千情便解了我的穴道,从窗户跳了出去,眨眼融进夜色中。
只是,我哪里还可能睡得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身体,将风千情说过的话想了一番,终是无可奈何。
那医书的所在地唯有萧清阳知道,我也没有能耐闯入城主府去威胁她,更无法去搜寻定城的城主府……唯一的办法,便是遵从萧清阳的意思,嫁给风千情。
但,破坏他人幸福的事情,我做不来。
现如今,唯有带着那‘一叶千紫’离开定城,先保住性命再作打算。绝不能,让李墨白拿李思墨的命来交换。
想起‘一叶千紫’,我忙不迭的打开房门,尚未迈动步子,已见到刘夜。
昏暗的光线下,一袭白衣的他格外显眼。整个人无力的倚着墙壁,身体僵硬如石,眼眸紧闭,似昏睡过去。
方才我与风千情交谈许久,也没见他醒转过来。估摸着风千情对他动了什么手脚,我也懒得搭理,径直走入隔壁的偏厅,见到那盆牡丹花刻仍旧好端端的在那里,松了口气。
抱着花刻回到房间,搁在桌上,便对着它干坐整夜。
次日大早,便有人大咧咧的推开房门,径直闯进来。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我恍然回神,抬头看去,冬日的阳光初升,却照不亮眼前人的眼眸。女孩的脸上满是愤懑,因一路长跑,圆圆的脸蛋红扑扑,水嫩可爱。
陌生的名字闯入脑海,我直想大呼头疼,“欧阳雪?”
欧阳雪,乃是温长胥的表妹,曾因为刘夜的弟弟刘英投身无夜楼,刘英死后,便一直想置我于死地。
“贱人,纳命来!”欧阳雪连招呼也懒得打,横眉冷对,手腕一翻,直接握剑扑了上来。看她下手的招式,真是想要我性命的。
我必须假装内息全失,无法还手,幸好她武功底子一如既往的差,钻了个空子,我闪身就往外跑。
边跑边嚷嚷,“刘夜,你就这么让她杀了我吗?”
早在欧阳雪闯进来时,刘夜便已醒了过来,但没有阻拦,只是冷眼在旁边看着。见我问话,才懒洋洋的答,“她杀不了你。”
漠然的态度,让我想拿砖头拍死自己。竟会指望刘夜帮手,那刘英乃他的亲生弟弟,欧阳雪为他弟弟报仇,他又如何会阻拦?
蛇鼠一窝,面对这胡搅蛮缠的欧阳雪,我只能靠自己。
欧阳雪有心要杀我,一招未中,提剑便追了上来。估摸着总躲也不是办法,索性一路往外跑,想先避过这个疯女人再说。
眼看着就快要院门口,刘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抬手便一掌击在我肩膀。他速度太快,我避无可避,被他一掌拍回院中,重重摔在地上,手脚酸痛不已。
“去死吧!”那欧阳雪再次抬剑挥过来,毫不留情的刺向我的胸口。
内息全失,花拳绣腿总还是能使两招的。当即旋身一躲,避开她的攻击,顺势一脚横扫过去,将欧阳雪绊倒在地。
忍痛爬起身来,羞恼之下一脚踢开欧阳雪手中的长剑,整个人用力地坐在欧阳雪的腰间,双腿夹住她的身体制止她反抗,一边忍无可忍的怒喝,“欧阳雪,你还有完没完?我早说过,那刘英之所以会死,原因在你不在我!”
“闭嘴!”听到刘英的名字,欧阳雪双目泛起血色,脸带疯狂,忽而‘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能逃脱一死吗?”
察觉身后传来劲风,我下意识的闪身,手臂上依然一疼,已有血腥味弥散开。
料不到欧阳雪还有这招,侧头去看,欧阳雪的鞋尖上多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尖带着血迹,显然便是它划伤了我的手臂。
眼见着她又是一脚踢来,我慌忙起身躲开,捂着手臂站到一边。那刀尖的红色血液,逐渐失了原先的颜色,我微微变脸,“你在刀尖上淬了毒?”
第六百二十七节 神女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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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节 神女无心
“放心,不过是惑人心智的媚药而已。”欧阳雪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得意的笑着,面容扭曲,“本来想给你个痛快,你自己要找苦头吃,我只好成全你。”
“疯子。”我冷冷的骂。刘夜那一掌下手不轻,身体闷闷的痛,似要站立不稳。忙退后两步,倚上一株柳树。
“这媚药的药性慢,暂时不会影响你。”欧阳雪的面容阴鸷,眸光泛着冰冷的寒气,“半个月内若不与人合欢,将会血管爆裂而亡。听说你要嫁给那个疯子,我总得送你们份大礼。”
她一未出阁的闺秀,说起这私密话来是气都未喘下的。
大概猜到欧阳雪在刀尖长淬的是什么毒,我忍不住勾起唇角。见她暂时没有扑上来的打算,边掏出手绢包扎伤口,补上她没有说话来的话语,“半个月内,若是与人合欢,将会在最愉悦的时候,七窍流血身故。对吗?”
这欧阳雪可真是歹毒,横竖左右,都希望我死。而且,这手法也太过残忍,若不是我百毒不侵,还不知道要着她多少道。
思及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中郁结难舒,便生了怒火。我不能反抗萧清阳,还不能对付她欧阳雪?假使萧清阳怪责下来,也是她欧阳雪动手在先!
幸好萧清阳自视甚高,虽然被软禁,身上的东西是未曾被她搜去的。思绪转动间,已经有了主意。
“你倒是清楚。”欧阳雪的脸色沉了沉,看着我的眼神更加阴寒。“可惜,你没有解药。”
“你如何知道我没有解药?”挑眉笑了笑,刻意冲欧阳雪挑衅。探手进怀里掏了掏,捏出一包药粉来。
有心慢吞吞的拆开,作势要吞下去,那欧阳雪果然中计,提着剑斜刺过来,想挑掉我手中的药包。
怕那刘夜要插手,我不动声色,待欧阳雪近在眼前,才装模作样的屏住呼吸,扬手将手中的药粉撒了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欧阳雪自是闪躲不开的。而我早有准备,挥手的同时侧身,堪堪躲过那迎面而来的剑尖。
“这是什么东西?”被药粉呛到,欧阳雪捂着鼻子咳起来,面色逐渐潮红。
出了口恶气,心中舒畅不少。我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远离那些正被风吹散的药粉,抚掌而笑,“**‘春回’,听说过吗?”
“春回?”欧阳雪脸色大变,再无之前的从容之色。气急之下,不管不顾,提着剑又要砍过来。
见那刘夜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