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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仍旧源源不断地有流民从东云国跋涉而来,幸而我已顺利地与各城的城主商量好安置流民的事情,派遣一些士兵陆续地将流民安置到其他的城市。
从流民中揪出了不少的细作,抓起来拷问之下,得到的消息皆与刘湖所说无二。
征兵一事果然遇到了困难,那些流民中壮丁所占的比例不小,流民不参军,直接影响到当地百姓的积极性。
征兵的数量,非常之差。
萧南轩最后听从了我的建议,但凡是愿意参军并选拔合格者,一律当场奖励其十两银子。
同时发下皇榜,确立明确的赏罚制度,但凡参军者,若上线杀敌,杀掉一个敌人便记军功,并可得一两银子,可累计,无上限。
由各队的队长负责计算每人的杀敌数量及军功,战争结束后清算。不幸战死者,根据其军功每人至少补偿五十两,与其参军所得一起,将一分不差的分给他们的家人。
虽然这帐难算了些,也容易有作假之嫌,却是目前调动大家参军积极性的最好办法。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在战场上,想要杀人实在容易,哪怕没有真本事,也可以几个人联手杀掉一个敌人,同样可得一两银子。
这是一笔明帐,只需拿性命做赌注。皇榜发下后,愿意参军的人倍增。
为了防止发生抢军功的事情,我刻意要求萧南轩在皇榜中强调,杀敌一两,挽救同伴性命,得二两。
战争是最为残酷的事情,为了多少挽救下一些人的性命,我才定下此办法,但究竟有没有用,我不清楚。
我尽了力,比起个人生死,国家安危必须排在第一位。
至于钱财的来源,我收刮了包括杨少临、叶落安与萧冬茜在内的一众人,确保了参军选拔合格者那十两银子的发放。
军功及杀敌所得,已是战争结束后的事情。这些钱,由萧南轩烦恼去。
在前线,纪尚集结好军队攻打长门城与吉城,只是东云国早有准备,调集了大量的士兵守城,两方僵持不下,未能有突破。
若打持久战,绝对于我方无利。
与李墨白商量后,毅然决定收拾包袱前往战场。杨少临无二话,打定了主意要做电灯泡。
自是不能带李思墨去到那血腥之地,留给看守东沂城的安楚夫妇帮忙带着,反正他们家有两个宝贝正好可与李思墨做伴。
与慕容盈盈一起来到东沂城的慕容宫晨与宁彩儿夫妻,不顾李墨白的反对,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
我倒不反对,李墨白身中剧毒,随时要毒发,有慕容宫晨在,至少能及时救治。陆彩儿与我同为女性,无聊时,还能说个话、聊个天解闷。
实际的问题是,要顺利地穿梭在战场,光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不行,幸好我还有帮手。
当初毁去‘罪狱’后,因萧俊的命令被困在东沂城的‘罪人’们,在天下一分为二时,我便为他们求得赦令,准许他们归还各自的家乡。
他们在‘罪狱’中吃尽苦头,即便曾经罪大恶极,也通通得到报应。在‘罪狱’中经历过的记忆,也足以震慑他们,从此不再为恶。
但,还剩下十余人无家可归,感念着我的恩德,留在了东沂城之内。如今,听得我要去战场,自主请缨相助。
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且对我足够忠心,能够有他们相助,自是再好不过,当即同意下来。
收拾妥当后,便轻骑快马,直奔纪尚所在的安城。
不想,出了东沂城后,居然发现萧冬茜偷偷摸摸地跟随着我们。这丫头满脸坚定,摆明了杨少临走到哪儿,她就要跟到哪儿。
她不会武功,跟着必定要拖累我们。奈何,无论杨少临怎么威胁劝诱,她倔的像头驴,就是要跟着。
数次劝慰,萧冬茜只当耳旁风,杨少临一怒之下提溜着她,要绑她回去,她拿我当作救命的稻草,死缠着我不放。
最后又将我当挡箭牌,扬言我不走,她不走。我不可能回东沂城,见她坚决,只得劝杨少临留她下来。
好在萧冬茜虽贵为公主,倒不是不能吃苦之人,马车颠沛流离,她也咬牙忍着不服输。
地面在马蹄声的践踏之下,沉闷地响着。我们一行坐在马车里,一路所见,战火连绵,狼烟缭绕,不少百姓流离失所,灰头土脸的携着家人逃离。
离东沂城愈远,这种情况就越明显。
有时停下来用膳,多半要将手中的食物分给那些饥餐露宿的流民,我的心情益发沉重,信念却更加坚定。
已无退路,必要尽早结束这场战役。
我们抵达安城时,已是九月中旬。刚经历了一场战役,城内多数建筑倾塌,落叶纷纷,整座城都显露出一股落魄萧瑟之意。
早已得知我要来,纪尚亲自来接,看着跟在纪尚身边的李大煞与许唯,我笑得不怀好意。要知道,我可是小心眼之人。
我来到这里,自是为了助纪尚取下吉城。事不宜迟,回到纪尚驻扎的安城住所,我们便绕着安城与吉城之间的地形讨论起来。
纪尚本带领近五万士兵攻打吉城,混战中,却听得安城被敌军偷袭的消息,才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无奈之下,纪尚只得撤退回安城,进行安城保卫战。安城自然保护下来,一时之间却拿吉城无法,强攻也不是办法,只得停战休养生息。
但很明显,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抢在龙洉国动手前灭掉东云国,休养生息不是可取之路,必须主动进攻。
“不如,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听纪尚分析了地形、兵力与现状后,我站起身来建议道。“除去普通百姓,吉城的守卫差不多近八万,我们不过四万多,以一敌二胜算不大。”
“倒不如yin*他们的主力出城,我们则去偷袭吉城?”杨少临接着我的话语,精致的脸庞带着忧虑,“胜算虽大,败率也不低。若生变故,可有全军覆没之险。”
“要是能周详的计划一番,到也不是不能行。”李墨白赞许地看着我,墨黑的双眸晶亮如辰,显然他也是如此认为。
“他们既然用过此招,必然会有所提防。这个办法,怕不是那么安全。”慕容宫晨一本正经的提议。
“所谓出其不意,正因为是他们刚用过的办法,他们料想我们不会跟着使用,所以防守必定松懈。”李墨白淡然反驳。“即便他们有所防备,主力不在,假使失败,凭我们的本事我们亦可全身而退。”
“那就如此办,反正吉城那边短时间内也不会知晓我们这里来了帮手!纪尚,立刻去向吉城下战书约战。”我兴奋的看着纪尚,眼前好像展开了一幅画轴,就像是吉城已经败在我手下一般。
第五百九十四节 刺杀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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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节 刺杀任务
僻静的小路,瑟瑟的夜风吹拂而过,枯黄的野草连绵,几朵野菊迎着寒风绽放。
不闻虫鸣声,秋雨连绵,一入夜,更显阴寒。隐约可以听见,有金戈铁马、战鼓鸣响的呐喊,以及生命垂危的呻吟。
本来少有人行的小路上,多了近百个黑影,偷偷摸摸地趁着夜色悄悄前进,慢慢地靠近夜雨中的城市。
吉城中尚无人知道,这些人将会带给他们怎样的麻烦!因为淅淅沥沥的小雨,遮掩了一切异常的声响。
“我与少临、宫城先跳过去打探情况,你们攀着绳子进城。”走在最前面的李墨白手拿着麻绳,靠着城墙悄声说道。
“好。”跟在其后的我点点头,因为紧张,我深深地呼吸,回身冲着身后的黑影吩咐,“照之前商量好的分头行动,目的是烧毁城内所有的粮草,污染他们的水源,以此断他们的后路,迫使他们不站而降。有疑问吗?”
“没有。”所有人回答的相当一致。声音虽低,却雄心壮志。
我微微而笑,回头间,李墨白、杨少临与慕容宫晨已攀上了眼前高达数尺的城墙,似是俯身打探了一番情况,找到着力点系住绳索,抛了数根下来。
我用力地搓了搓懂得发凉的手心,首当其中,攀着绳子爬了上去。因着下雨的缘故,绳子打滑,墙壁更是无法着力,尽管我爬得小心翼翼,还是差点掉下去。
稳了稳过度紧张的情绪,提气攀行,一路手抖脚抖,好在没有出**烦,顺利地站到了城墙之上。
这吉城的主力军正在外面的山坡处与纪尚交战,足足厮杀了一整天,站在城墙上,能闻到空气里飘来的血腥味。
比起外面,城墙上每十步一灯,朦胧的夜雨下,可见青石的城墙上血迹斑斑。每隔五十步就站着两个巡逻的士兵,就近的一些士兵已被慕容宫晨放倒,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仍旧让他们维持着站定的姿势。
待所有人都悄然爬上城墙,几人迅速地收起垂下的绳索,向着另外一边探去。人数过多反惹人注意,过百人便在此分开,各自往各自的目的地而行。
我与李墨白、慕容宫晨、许唯四人一组,目的暗杀吉城的城主王陵。吉城的城主府,必然存放了不少的粮草等物,时间有限,若暗杀王陵不成,必须毁掉其积蓄下来的粮草。
我们一行近百人来到这里,虽然做了失败的打算,也为应对突发状况准备了好几套方案,却没有打算灰头土脸的回去。
就算拿不下吉城,也要让他们大吃苦头!
在安城时,有事先看过吉城的地图,也打探过从城墙到城主府的路线,我们四人皆没有说话,照着之前议定的路线一路摸索着前行。
城内留下的守卫不多,又是深夜,安静的很。偶尔有狗吠声,李墨白手持飞石,扬手一挥去,耳根又安静了下来。
雨落不歇,又不能撑伞,寒意侵袭,薄湿衣裳。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过于紧张,我的手心一直粘腻,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我拢了拢手臂,提气施展轻功跟在李墨白身后。
偶尔不稳,脚下踏空,总能吓到自己。
数次之后,李墨白回头看我,放慢了脚步,随着我的步伐,稳稳地跟在我的身侧。
他的黑眸在夜色中格外闪亮,雨水如同珍珠挂在他苍白不已的脸上,晶莹剔透,我没来由的心安。
传闻王陵爱财,其就任吉城的城主以来,克扣百姓钱财、收刮民脂民膏的传言数不胜数。城中百姓多有怨言,却无人敢反抗。
城主府在吉城的东边,周围居住的不是城中显贵,就是他的亲信。因其怕死,城主府的守卫很严,要不被发现顺利混进去,唯有一个办法:扮作戏子,混入城主府。
王陵爱财,自然也贪图享受,这爱看戏,便是他可攻击的弱点之一。
却不免感叹,如今战争不断,将军带兵在外抵御敌人,王陵却躲在城内花天酒地,活该他要早死。
戏班子的班主是纪尚的人,早就知晓我们要来,已然准备好了一切。我们四人里,仅有许唯对戏曲有些涉猎,小生的角色自然由许唯来担当。我负责出演武旦,说唱部分不多,重在武功。慕容宫晨饰演老生,李墨白演花脸。
为了避免戏班其余不懂状况的人发觉我们面生,须早早化妆,掩容后才去那城主府。哪知待所有人都打扮妥当后,坐在马车里,我几乎要认不出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