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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煞,停下。”在外赶马车的人,自然是李大煞与许唯,听得我的命令,立刻将马车停了下来。
与李墨白对视一眼,我率先走了下去,远远地站定听了一会人群的议论,终于明白事情的经过。
也简单的很,只是这一家子逃避战争而来的难民中,有一未嫁女子生的沉鱼落雁,与家人一起缩在街上乞讨时,被一个富家公子哥看中,想强抢回去做妾。
这一家人虽然落难,却也是清白人家出生,女子早有心上人,只是这战争阻拦了婚期,才拖延下来。他们一家也算有骨气,宁为穷**不做富人妾,于是与公子哥的人扭打起来。
东沂城内,人人懂武,这一家子哪是对手?扭打下来就演变成现在的场景,这公子哥也不是得理便饶人的主,下令要将那一家胆敢反抗他的人活生生打死!
我轻哼一声,迈步走上前去,李大煞与许唯看懂我的意思,立刻分开围观人群,让我得以顺利地走了进去。
李大煞立刻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将那两个打人的男子踢开,解救下那正挨打的一家子。
许唯则从那富家公子哥手上将那被禁锢住的女子解救,女子哭着扑倒在自己家人的身边,连连道谢。
李大煞与许唯在面对其他人,可谓是冷若冰霜,也不受他们一家人的礼,只是默然地站回我的身后。
所有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我才是主子。那一家人跪倒在地上,边哭边大喊谢谢恩人相救。
那富家公子哥看见我,本来满腔的怒火早已散去,涎着脸想要上前来套近乎,李墨白一个冷眼杀过去,杀气迎面,他立刻止了脚步。
我也不在意,抬眸环视一周,居然在周围发现了三五个负责城内巡逻的官兵。沉下脸,我迈着稳稳的步子走过去,冷漠地看着他们,“你们身负巡城守城的重任,为何看着他们欺负人,却不上前去帮忙?”
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突然被我斥责,眼前的五个官兵面露不快,但见我气势迫人,身边的人身手不凡,此刻语带苛责的质问,他们也摸不准我的身份,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出声。
我冷哼一声,撇了撇不远处的富家公子哥,“莫不是收了他的好处?”
几人更是面面相觑,心虚不已。推攮之中,其中一个官兵被推出来,讨好的冲我笑着,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姑娘出自哪家?”
这便是再询问我的身份了!我轻哼一声,有意要杀鸡儆猴,也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轻喝,“你们几个小喽喽,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你,快去找一个能顶事的人来!今天这事,我非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那富家公子哥见势不对,带着自己的手下立刻想逃,自然被李大煞与许唯等人拦住。他们苦着脸连连求饶,无人搭理便是。
我冷眼看着,那被推攮出来的官兵知不是我们几人的对手,撒开蹄子去搬救兵。这里离城门处不远,要找个能顶事的头儿出来,自然容易的很。
我漠然瞅着剩下的四个人,直到他们满脸冷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我勾起嘴角,静静地等待着。
李墨白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侧,环顾四周,眉头轻蹙,墨黑的眼眸幽深,闪烁着别样的光华。“你们想去哪儿?”
我奇怪的回头,原来那原本被人欺负的一家子已停止了哭泣,悄悄地窝到角落里,准备离开。
听到李墨白的声音,自然停住脚步,回身尴尬的笑。
他们是受害人,要走要留且随便,我奇怪的看向李墨白,他神色凝重,黑眸冷冽,“暂时,谁都不准离开。”
“这位公子、夫人,您们大发慈悲救下老夫一家,老夫不甚感激。”一个满身青痕的老者站出来,恭身说着,“但自古官字两张口,老夫实不想惹下麻烦。还请公子夫人体谅!”
老者边说,边掉下眼泪来。
李墨白没表露出一分恻隐,面色依然冷漠如常,声音清冽如水,“你们乃受害人,无须害怕,且先呆在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
除去那梨花带雨的貌美女子,其余人身上皆有伤,本该尽早去治疗才对。李墨白明白这一点,却仍旧让他们留下……想着他自有他的打算,我没有出声。
很快,方才离开的官兵便一路小跑了回来,身后跟着十来个同样穿着官服的官兵,当先一人浓眉大眼,看上去有些眼熟,我不由得轻哼。
我能对他有些印象,他自是见过我的,正好我今日也没有轻纱覆面,可以省去对身份的解释。
看到我面色不虞的站在人群中央,那尚未记得名字的军官面色大变,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来至眼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末将许颂,叩见长乐公主,公主万福!”
我没有制止他跪下,他自是不敢省去礼数,幸得他还算识相,语调不轻,顺利地压过了周围的议论声。
而他诚惶诚恐的跪在我的面前,又恭谨的行了个大礼,顿时引起不少人的惊恐之情。在东沂城,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咿呀幼童,何人不曾听过长乐公主之名?
片刻间,周围悉悉索索的跪了一地,道万福的声音,响彻耳膜。无数探究的视线,悄悄地落在我的身上。
“都起来!”我维持着面上的冷凝,用内息将声音推出去,好让众人都听清楚。待许颂站定,我抬手指着最开始站在这里的五个官兵,“许大人,那五个人,是你的手下吗?”
“正是。”许颂头冒冷汗。他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足以杀人的眼神却如同利箭射向自己身后,愤恨的视线中清晰的表达出一个意思来,你们几个惹上谁不好,非要惹这最难缠的姑奶奶?
那五个官兵一个激灵,重新屈膝跪在地上,俯首认罪,不敢动弹。
“他们五人,身为巡城的官兵,理应维持城内的和平,却放任人欺负普通百姓而不管,罚去三个月的俸禄,并亲向那一家子赔礼道歉。”我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始终维持着不高不低。
“快谢公主。”许颂低喝。
“谢公主开恩。”五人齐齐抹着额头上冷汗,兢兢叩首。
“无须向我言谢,放任他们被人欺负,本是你们不该,去向他们道歉。”我抬手指着那面露惊恐的一家子,轻喝到。
五人忙不迭的爬起来,脚步整齐的奔至受害的那一家子人面前,低着头叠声道歉。
那一家子许是普通的百姓,处于谁都可欺负的底层,何曾有过官兵给他们道歉的事情发生?哪里敢受,吓得四处逃散。
“无须害怕。”我轻声笑着走上前去,抬手握住那个仍旧不断在掉着眼泪的女子的柔荑,柔声安慰,“你们虽然是逃离战争、背井离乡而来,却都是幽明国百姓,我们不会由着你们被欺负!落魄、饥不饱食、居无定所……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皇上不会你们不管,因为这里是幽明国,是你们所有人的国家!”
我刻意造了前面的势,便是为了高声说出这些话语,安抚那些为逃离战争,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难民。
我怜惜的表情,声情并茂的语调,定能宽慰这些人过度不安的心。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几句话便会在难民中传开来,至少,可以短暂的安抚他们,不至于生出什么大乱子来。
接下来,只要好好的想出办法安置他们,便不会落人舌根,更不会动摇国之根基。相反,或许还能顺利地获取民心!
想及此,我不由得微笑起来。李墨白却突然凑到我的身边来,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将这些闹事的人都带回去。”
第五百八十七节 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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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节 匹夫有责
重重宫殿,巍巍而立。
湛蓝的天空下,金黄色的琉璃瓦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远远地看去,飞檐上的金龙活灵活现,似要腾空而去。
“诸位爱卿对从东云国逃来的难民,有何看法?”御书房内,萧南轩姿态慵懒的坐在龙椅上,总是带着笑的眉宇间,此刻忧虑一片。
“皇上,臣斗胆,此事当拿到朝堂上,与诸位大人商议!”下首,书呆子打扮的苗祁站起身来,恭身建议。
无怪乎苗祁这么说,今日聚集在这御书房内的,唯有萧南轩的亲信,而难民一事牵涉可大可小,岂能由他们几人匆匆决定?
“朕心中有数,诸位爱卿可先提提意见。”萧南轩摆摆手,王八之气显露无遗,无人敢再出言反对。
苗祁不再言语,退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坐在左首的叶落安递来一个慵懒的微笑,尽管他心情沉郁,但对方是叶落安,他仍旧浅淡的回以微笑。
“皇上,流民一事非同小可,万不能小看。臣以为,当妥善的安置他们。”眼看着没有人答话,萧南轩的脸色更沉,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回禀皇上,流民数量过大,国库空虚,若要安置这些难民,恐战争所需的粮草、武器等,将无以为继!”另外有人委婉的反对。
“苏大人此言差矣!他们本是因战争而失去居所,岂能因为战争让他们饿死街头?如此,民心何在?”
“尹大人,俗话说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国之不保,何以安民?”随着苏大人的话语,他嘴角的白胡子翘了又翘,险些发飙。
“国之存在,便是为安民,为让百姓过上富足安乐的生活。苏大人这是本末倒置!”尹大人怒喝。但萧南轩没有开口,他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是气红了一张老脸。
他们两人不和,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心知肚明的众人暗地里偷笑,面上只低头做潜水鱼虾。
“那敢问尹大人,国库拿不出钱财来,是否由你来自掏腰包安置街上的那些流民?”见自己的对手气得满脸通红,苏大人反而冷静下来,嘴角一扬,胡子微微的翘起。
“老夫要有那么多银子,无须苏大人你来提议!老夫自会想法子去解救那些难民,可仅靠老夫一人之力,又能如何?”尹大人两眼翻白,差点闭过气去。
“那些难民,乃是从东云国而来,正因为如此,我朝更不能置之不理。尹大人一心为民,自是值得晚辈钦佩的。”怕年老的尹大人当真要气昏在这御书房,叶落安忙站出来圆场,“然苏大人所言非假,国库空虚,确是目前最大的疑难,安置流民一事,具体的办法,还需仔细商榷。”
“正如叶爱卿所言,与其在这里争吵,我们更需要抓紧时间拟定合理有效的实施办法。”萧南轩淡淡的总结,眉目虽然平和,却带着一股摄人的凌厉。
尹大人与苏大人同时打了个冷战,互看了一眼,又轻哼着别过头。
恰在此时,萧南轩身边的贴身太监迈着小碎步跑进来,恭身跪在正中间,“启禀皇上,长乐公主在外求见。”
不止是萧南轩,御书房内,有好几个人的眼神亮了起来。
萧南轩挥挥手,让站在正中间的几个人坐回自己的位置,正准备宣人进来,又敛眉问道,“可是她一人前来?”
“回皇上,公主的身边,还有一位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太监低着头,尖着嗓子恭敬的回答。
虽然他呆在皇帝的身边不过两年,识人的本事可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