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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感诧异,这是在哪里?不是在梦里吗?难道是梦中梦?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身体不似自己的。我缓慢地抬起手往脸上捏了一下,痛…
深深地呼吸,等气力稍微恢复,惊诧的从床上坐起来,痛?那么这不是梦?纳闷的伸手,在脸上相同的地方再捏一下,还是痛……真不是梦,我醒来了!!!
再次地茫然四顾,这是哪里?李墨白在哪?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慕容盈盈手里端着一个药碗出现在门口,带着颇为震惊的表情看着我,仿若见到鬼一般惊诧。
“慕容盈盈。”见她彷佛被吓到一般,我扯出一丝笑,主动的开口打招呼。
“醒了。”慕容盈盈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走到桌边将手里的药碗放下,轻声地呢喃,“醒了就好,也不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公子呢?这是哪?”我起身迈着虚步走到桌边坐下,喝口水洗洗喉咙,然后端起药碗蹙着眉梢一饮而尽。
“这里是慕容山庄。”慕容盈盈的娇躯明显的一抖,避重就轻的回答,声音都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以及浓浓的担忧之情。
察觉到不对劲,我放下手里的药碗,认真的盯着慕容盈盈的眼里,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公子呢?”
慕容盈盈一僵,偏过头躲闪着我的眼神,心虚一般低下眼眸。
“我去找他。”没来由的心下一痛,我呼吸变得急促,当机立断的起身往门口走。然而好些日子没有走动,脚步虚浮,还没走上两步,身体便往地上倒。
慕容盈盈准确的伸手扶住我,明显的吓了一跳,“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一下。”
见她脸上闪躲的表情,以及不自在的躲避着我视线的动作,我更加的确定心里的想法。以前无论是大病小病,无论早晚,只要我一觉醒来,必定可以看到李墨白一脸疲惫的守候在床边。
这次他却没有出现,加上慕容盈盈闪躲的表情,我几乎能够断定,李墨白必定是出事了。
“他怎么啦?”我也不再绕圈子,直白的问,心里急迫到不行。
慕容盈盈沉吟半响,脸上有几分为难,似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我。
我的心开始狂跳,不自觉地扭紧了双手,眼光始终不离慕容盈盈的视线。
“他在半个月前前往东沂城偷‘龙涎’,本是一直没有消息的,直到昨天傍晚为止。不知是何缘故,竟是疯人阁的人,将‘龙涎’送到山庄来。”慕容盈盈艰难的开口,泫然欲泣,语气异常得沉重,“今天上午,一个盖有武林盟主印章的通缉令传遍整个江湖。得李公子人头者,奖赏十万两黄金。”
“‘龙涎’,是给我的药吗?”半响,我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来。身体在愤怒的叫嚣,每一寸血液都在翻腾着掉头就跑得欲望,可是不行,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盈盈点头,目光哀戚的看了看刚才的空药碗,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小巧而精致。我缓缓的接过,拿在手里重若千金,沉甸甸的压得心里难受不已。
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一股似曾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瓶里一颗颗晶莹的浅粉色药丸,清新而淡雅。
这个……是5岁那年,我发烧不止后李墨白弄来的药,如今再次出现,意味着什么?
我的心瞬间凉透,比浸在水里被沸煮熟还要难受,勉强的压下内心里的翻腾,“他人如今身在何处?”
“没有消息。”慕容盈盈的美目里盛满担忧与懊恼,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握着,“问过疯人阁的人,他只说李公子怕是困在了东沂城里。”
“我要去找他。”不知从哪里冲上一股力气,我回身拿起床头挂着的红袖,不顾一切的往外冲。
还没跑两步就被慕容盈盈拉住,她脸色凝重,伸手在我身上的风池穴上迅捷的一点,怔仲不过一秒,我便昏睡不醒人事。
第五十节 梦醒之后(2)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一眼便看到慕容盈盈带着一脸担忧的神色坐在窗前,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绚烂的夕阳。
感觉到我醒来,她回过头来对我扯了扯嘴角,“醒了,可有好些?”
昏沉了两秒,猛然记起昏迷前的事情,我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弯腰费力的穿着鞋子。
慕容盈盈伸出手拦在我的身前,“如今李公子已成为众矢之的,你一介弱女子,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我抬起头来盯着她,嘴角挂上一抹讽刺的笑容,“那么,我应该在这里度日如年的等着他回来吗?”
“李公子肯定是这样希望的。”慕容盈盈别过头去,却带着坚决的神色拦在我的身前。
“那如果他回不来呢?我是不是要眼睁睁的在这里等着,他被人夺去生命?”我越来越不耐烦,已然没有好脸色给她,既然全江湖都收到了通缉令,也就是现在全江湖都是李墨白的敌人,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孤身一人的他究竟能对抗多久?
慕容盈盈睫毛微颤,神色里有些动摇,却还是摇头,“走之前,他叮嘱过一定要照顾好你。相信我,你帮不上忙的,就连我---都帮不上。”
“不,你错了,我一定要帮上忙。”我亦是坚定的回望,伸手轻轻的挥开她的手。
“他是为了救你,才落到如今的境地,你若是出事,他的这些努力就白费了。”
我的心猛然一抖,似被坚硬的箭矢刺中一般的疼,扶着床站起身来,“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绝对不能,弃他不顾。”
如果我的命要用他的命来换,我更宁愿用我的命,换他活着。
“很危险。”
“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种感情,比活着更重要。”我捏住胸前的衣服,用力的抵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诚挚的看着慕容盈盈。“这种感觉,你不可能不懂。”
如此爱着他的你,不可能不懂,心爱的人陷入危险时,自己一个人自在的活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慕容盈盈脸色一变,苦涩的表情爬上她姣好的脸颊,倏忽恢复平静。
半响,慕容盈盈带着羡慕的神色看着我,“要是我也能像你这样不管不顾,该有多好?”
我不答,低下头去,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我却不得不庆幸,除了李墨白,我再无所顾忌。
没有在犹豫,转身拿起挂在床头的红袖,随意的扯下一块布条包好系在身后。“咕噜咕噜”两声,我的肚子突然叫起饿来,昏迷了这么久没有吃过东西,会饿是理所当然。
抬眼看了看慕容盈盈,有些尴尬。
“我去弄点吃的,等会。”慕容盈盈没有在意我的神色,不待我拒绝,转身便走出去了。
不一会,慕容盈盈带着一众丫鬟鱼贯而入,散发着药草香气的素食摆满了整张桌子。
我吞咽着口水凑过去,满眼的绿意,顿时抗议,“怎么全部是素食?”
慕容盈盈白我一眼,从丫鬟手中端过一碗白粥,“大病初愈,不宜大补。”
好吧,看在你不收我饭钱的份上。
狼吞虎咽一番,勉强填饱了肚子,我还在大快朵颐时,慕容盈盈突然命丫鬟将饭菜撤走。
“适量就好。”见我又想要抗议,慕容盈盈抢先断了我的话头。
我无话可说,只好悻悻地抹了嘴,站起身来。
“我走了。”抱起红袖,我躬身向慕容盈盈道别。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再见呢?
“给你。”慕容盈盈从身后拿过一个普通的浅灰色布包,递到我怀里。
我接过来,沉甸甸的感觉,大概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低声地道谢,急切的走出了房门。
天色渐暗,归巢的晚宴的声音划过天际,携着夕阳掩映着黄昏,慕容山庄内竟是如此平和安详的光景。
然而刚走出院门我就愣住了,眼前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路,究竟哪一个才是通向正门的。不想再退回去麻烦慕容盈盈,我随便挑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不再留恋的往前走。
“月回姑娘,这是打算去哪?”刚走没几步,身后又传来了慕容宫晨的声音,我无语的站住,这一家人都想跟我过不去还是怎么地?
“就随便出来散个步。”我讪笑着,怕他跟慕容盈盈一样念叨一大堆,特识相的没有说出真相来。
“散步背着剑是为何?”慕容宫晨也不拆穿我,跟着我的话跟我打起太极来。
我是真的恼火了,这两兄妹一个明阻拦一个暗阻止,就是不想救李墨白吗?从李墨白放心把我交给他们这一点来看,谅他们也不会把我这么样,干脆把心一横,“你们到底要如何?”
慕容宫晨神色一禀,眼神锐利的看向我,“你又待如何?”
言辞犀利,一反平常的温雅,倒不像平常所见的他。我垂下眼眸,盯着路边开的正艳的不知名的花儿,“你们跟他关系匪浅,却都在关键时候袖手旁观吗?”
“就是因为关系匪浅,昨晚已有不少江湖人士闯入山庄,名义上看病暗地里却为监视。只要我们稍有动作,这里便会血流成河。”慕容宫晨幽幽叹息着解释,神色之间满是疲倦之色,看来昨晚他过的并不是很好。
我沉默了,这便是他们的为难之处吗?咬紧下唇,深深的吸口气,压下内心忽然而起的哀痛,我毅然抬起头盯着他,“即便如此,我也是要去的。”
慕容宫晨也在打量着我,似乎在分辨我神色里的坚决,究竟到了哪种程度。良久再次叹气,“跟我来。”
我以为他要带我出庄,心下感激,忙不迭的跟在他的身后。哪知七拐八拐之后竟然停留在了一个院门前,慕容宫晨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了。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何?”语气里充满怒火,我站在门口不肯再往前一步,李墨白生死未卜,已经消磨着许久的时间,此刻我哪有时间与他磨蹭。
慕容宫晨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才压低声音回答,“如今正门偏门都有人盯着,你以为从正门出去会怎样?”
“怎样?”顶多是不让出去呗,还能杀了我不成?
“会被跟踪,稍有异动随时会丧命。”慕容宫晨无奈的看着我,眉宇之间有着深深的担忧,“你什么都不懂,如何去找他?”
“那也要去。”看来的确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只要能救出李墨白,即使丧命又如何?一起命送黄泉的话,不仅有伴度过彼岸,还可以一起去到那忘川河畔看那曼珠沙华呢?
“有密道,跟我来。”慕容宫晨终于不再废话,潇洒的转身,背影在旭日的照射之下竟然有一股难以言表的苍凉。
我犹豫着,不知道他的话到底可不可信,迟疑着没有上前。慕容宫晨知道我没有跟上,却还是径自前行,几步之后消失在院中的假山之后。
我再次咬牙,跺跺脚还是跟了上去,此时此刻,我似乎已经没有选择。
李墨白,不过短短一个睡眠的时间,事情却为却会变成这样?
我要怎样做,才能帮你?
第五十一节 白隐心法
成群的假山后面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高大的常绿树树姿雄伟优雅,生长的异常茂盛,枝叶间的花朵大多已经枯败,冒出一个个青色的果实。
树下的药圃